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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0-15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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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当马车摇摇晃晃驶出京都时,众人都在惋叹这位皇子要前往荒蛮南疆,而他却想,百越之地虽瘴气深重,但总好过这吃人的皇城。

    其实连这件事也如一颗小小的石子投入墨临城的深海,在泛起了星点涟漪之后就再无声息。

    没有人会对一个毫无背景前程无望的皇子多倾注精力。

    日子流水般逝去,他在岭南做他的闲散陈王,偶尔听见京城传来的消息,五弟玄旸夺嫡之心愈盛,整个京都暗潮汹涌,许多朝臣都在暗暗压下自己的赌注。而他逗着笼中的金丝雀,只把这些消息当做笑谈——说到底干他何事。

    他以为岁月就会永远如此平静又庸碌浑浑噩噩而过,谁知承佑十六年月,探子传来消息,说玄帝已崩,五皇子起兵逼宫。

    他想,父皇这场意外来得突然,五弟终究是沉不住气了。这京都又是一场血雨腥风,不知谁才是胜者。

    谁知几日后又传来消息,说陛下只是昏睡了几日,现已经苏醒,拿下了叛贼玄旸,平定叛乱。

    前几日还贵为皇子,离储君之位不过几步之遥,今天就已经是天牢重犯,反贼玄旸。乾坤颠覆就在这转瞬之间。

    不过他也并未给予这位弟弟多少同情,说到底也不过是咎由自取。如今太子重新坐稳储君之位,朝廷也算少大半风浪。

    这些事,都与他无关。他以为这不过是一点波澜,日子很快就会归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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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静。实际上却是远离京都后,看不见墨临城中多少暗潮汹涌,一触即发。

    承佑十六年四月廿二,宁王叶晨晚称玄旸及其余党图谋不轨,谋害君上,起兵往墨临,清君侧,史称宁昭之变。

    听见这个消息时,他手中的青花瓷盏摔了个粉碎,茶水溅了一地。玄旸起兵,终究是皇家的家务事,皇帝的位置转来转去,也始终是玄家的。而叶晨晚,异姓王起兵谋反,这可是王朝颠覆的大事。

    叶晨晚,叶晨晚。他反反复复地咀嚼这个名字,他明明记得只是当初京中默默无闻的质子,今朝怎会谋反?叶氏在北地安静了两百年,今日怎会突然谋反!

    而城池一座座沦陷,叶晨晚的铁骑一路攻入墨临。

    等到几个眼线探子冒死从墨临赶回时,只听说玄帝玄若清崩,死因不明,太子玄昳在东宫殉国,而皇位空悬,叶晨晚在群臣的拥护下暂代朝政。墨临城内的皇室宗族被尽数圈禁,这些日子已经杀了好一批大臣。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他想不通,一个从前默默无闻质子为何能如此搅动风云,倾覆朝廷。明明是反贼进入皇城,却轻松站稳脚跟。

    探子压低了声音,伏在他耳边轻声道,“殿下,听说摄政王在皇都内有人,里应外合,才攻入皇城。”

    “谁又能手眼通天,放反贼进皇城?”

    探子的声音越来越轻,颤抖着似乎连自己也不相信,“传闻说,是祭司大人……”

    他好像终于抓住了事情的盲点,“那祭司呢?”

    “祭司四月时传闻便被先帝软禁,现在了无音讯,无人知晓她身在何处……”

    他跌坐在椅子里,这才发觉从前的自己实在是太过迟钝,而现在,自己早已变为刀俎上待宰的鱼肉。只能一日日听着摄政王如何铲除异己,在朝堂中一步步安插自己的亲信。

    小半月后,向来无人问津的陈王府却忽然有自皇城来的贵客到访。禀报的下人小声道说,露了令牌,是摄政王的人。

    来人迤迤然行礼,眼角余光看向座上这向来无人问津的亲王。他手掌暗自拽紧了蟒袍的衣摆,拉出扭曲褶皱,尽管面上努力装得从容端出亲王的气势,鬓角的薄汗也依然暴露了他。

    侍从显然很享受这一幕,他清了清嗓子,语调缓慢又拖长,以便用言语来凌迟人的神经,“还请陈王殿下收拾东西准备入京,宁王殿下想与您一见。外面已有车架恭候。”

    “我与宁王并不相熟,她欲见本王,却是为何?”玄昭垂眸,猜度着叶晨晚心中的算盘——她是已经打算开始清剿在外的藩王了么?

    “您不知?”侍从挑眉,眼神里几分玩味,却又躬身显得谄媚,“昭德太子殉国后,如今皇位空悬。殿下此刻请您入京……自然是莫大的喜事。”

    “……”他终于知晓了叶晨晚的目的。怎么会……选中他?

    见他沉默,侍从又催促道,“殿下若是明白了,便请快点动身,时间不等人。毕竟朝中有些人还打着其他算盘,莫要让宁王殿下为难。”

    最后一句话像一柄剑悬在他的头顶,告诫着他这个邀请更是无可推辞的要求。

    “本王……知道了。给本王一点时间,收拾一下东西便可启程。”攥紧的拳头复而松开,他起身向内室走以掩盖自己的慌乱。

    而后的一句话让他的脚步顿时僵硬下来,明明是夏日午后,却手脚冰凉。“陈王殿下,还有一事。殿下的意思是,百越之地瘴气深重,太妃多病需要疗养,还是墨临的水土好些。此行若是有太妃一路,也方便您尽孝道。”

    墨临的水土又怎会养人,此行,又回龙潭虎穴罢了。

    、

    皇位已然空悬了数十日。

    皇宫内白绫悬挂一片肃穆景象,往来宫人皆是白衣素缟,长明灯盏照出蜡白的脸色,却没人知道他们兢兢业业守着的金丝楠木棺椁,却是一具空棺。

    灵堂前扫得一尘不染的石阶,让人近乎忘记了半月前皇宫内鲜血横流染红朱瓦楼台。

    这皇宫内换了主人的事,其实离他们过于遥远。而接近权力中心的人,却也没人关心这具空棺,只有坐在座位上的活人才是他们关注的重点。

    “如今先帝七个皇子,只有一位嫡子,如今已薨逝。还剩下的六位里,有一位在天牢……七皇子殿下又太过年幼了些。现在看来,还剩四位皇子殿下。”礼部尚书卓文远道。

    含元殿内铜鹤香炉烟雾袅袅,议事的众人各自分立而坐,午后的日光里各自的神情看不清晰。

    “先帝还有两位公主。”角落内一个声音提醒。

    位置靠前的右相沈庆年一个眼刀扫向角落,“两位公主可堪承继大统?”

    “沈相莫不是忘了重光帝。”晋国公卫焕悠悠开口。

    他现在指惋惜,当初自己的儿子卫安陵没有牵上叶晨晚的红线,不过现在多示好总是没有错的。

    听见这个向来与自己不对盘的对头开口,沈庆年冷哼,“云朝不就亡在重光帝初霁手上?三国鼎立,百年涂炭。若不是太祖一统三国,乱世不知还要持续多年。”

    “天妒英雌,不予长生。若再给重光帝十年光景,又待如何?”魏焕反问,“便不说重光帝,沈相怕是忘了本朝朔元帝?开国北杓七子,也有六位女子。”

    他有意将最后一句话说得缓慢,沈庆年表情肉眼可见地变难看,殿内也在几声压抑的咳嗽声里陷入沉寂。毕竟让他们此刻坐在这里争论的始作俑者,便是这六人里其中一人的后人。

    但沈庆年还是碍于面子坚持到,“的确。不过寄荷长公主诸位还是要再考量,她母妃是淮南甄氏,外戚干政的例子,各位想来也清楚。”

    卫焕不语,看上去算是默认了沈庆年所*说。而内心却在腹诽,如今玄朝这处境,倒还不如外戚干政。

    “诸位讨论了这么久,可有了结果?”

    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人逆光走入大殿,在地面拉出颀长的影。明明身着素色白衣,领口却纹出火焰云纹,红得有些灼眼。即使是着素色丧服也难掩她明艳姿容,在她步入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不禁想起史书中“绛衣雪尘”四字,今朝却能亲眼目睹,当年的叶照临,也许也是此等风姿。

    殿内众人皆起身行礼,卫焕更是急急忙忙地把主位让了出来,“参见宁王殿下。”

    叶晨晚也并未推辞,旋身坐在主位之上。卓文远躬身献上一本册子,“殿下,这是皇室族谱,您请阅。”

    他并不关心下一任皇帝的人选,说到底他并不是有权势去主导的人,却又要因为礼部尚书的位置卷在风口浪尖中。叶晨晚表面上说着此事由礼部商议,但谁都清楚最后拍板的人还是叶晨晚,他要做的无非是点头和听话罢了。如今赶紧把皮球踢回叶晨晚手中,他才能呼出一口气。

    而叶晨晚拿过册子,只信手翻了两页后,指尖便微妙地停留在某一页上,“本王觉得,二皇子玄昭,可堪大任。”

    “陈王……?”含元殿内窃窃耳语,大约是突然有人提起这位无人关注的皇子,实在是让人意外。

    殿内反应都在意料之中,她知道在座的这些人各怀心思,支持谁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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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独独没有将宝压在玄昭身上的人。

    座下有人大概想反驳,却偏偏发现这位皇子因为太过低调,甚至不知道有什么缺点。只得又为自己主子进言,“三殿下先前治理江陵水患,卓有成效,在江陵一带颇得民心。”

    叶晨晚眉梢上挑,一手托住下颌,似是对他的进言颇有兴趣。抛砖引玉,他一开口后,含元殿内的大臣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赞美起自家主子或是自己押宝的皇子皇女。这期间叶晨晚始终保持着认真倾听的姿势,日光将她眼睫染作金色,随着眨动而扑簌生辉。

    直到将在座的每一个人支持的皇子都对上号后,她才缓缓开口。微有低沉的嗓音韵味悠长,却如锋刃一扫殿内窃窃私语,“承佑十年江陵水患?那正是因为江陵坝决堤。八年时便派的玄曜去监修江陵坝,明知江陵苦于水患却还修出这样一个豆腐渣,不到一年,稍微涨水便决堤,他吃了其中多少回扣,你没数,本王心中有数。”

    “至于玄映,如今国丧期间,你如此尽心于你的主上,却不知道他新招入府内的那批舞姬吗?”

    殿内沉默。

    “二皇子玄昭,恭敏孝悌,宽厚仁德,本王观其可继大统。如今昭德太子薨,先帝无嫡子。若说立长,也该是陈王。”纤白手指将烫金暗纹的皇族名册轻巧掷在一边,斜靠在椅背上,“诸位意下如何?”

    她一半面颊沐浴在光线中,更显出眉眼精致,而另一半面容笼罩在阴影里,似扬非扬的唇角更透出危险的美感。

    比起说出一个问句,她更像是好整以暇地宣布决定。和她漫不经心的目光对上,舌尖却像是千斤重般说不出一个反驳的词句。

    而会见风使舵的人已经连连点头,高夸叶晨晚决策英明,二皇子弘毅宽厚,知人待士,是可继承大统的人选。

    毕竟没人想去和手握兵权的摄政王以卵击石。这些日子京城西市刑场上的血,兴许都还没有干透。

    “既然诸位也这样想,那事情便也可以安排下来了。”得到了肯定答案的她颇为心满意足地颔首,拂了衣摆起身,“陈王已经在往京城来的路上,再过几日想必也该到了。礼部把事情做得妥帖些。”

    说完,竟直接拂袖离开大厅,只余下众人面面相觑。其中几人面色可以说得上是难看至极,毕竟在这里争论了一下午都是白费精力,事关皇位,叶晨晚却只是来这里简单地宣布了自己的决定,独自一人做了这件大事的主。

    至于为什么要挑平平无奇的二皇子玄昭,也是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这墨临城,终究是要变天了。

    【作者有话说】

    修改了打错的人名。

    、

    回收一下十三章就介绍二皇子性格背景的伏笔。

    这么早就介绍他肯定是有原因的~

    143怨憎会

    ◎这两巴掌,一是因你对祭司不敬,二是让你学会审时度势。◎

    转眼间国丧已经过了近一月,人死如灯灭,无人会再想起曾经坐在龙椅上的人。自礼部定下由二皇子玄昭继承皇位后,众人都有条不紊地准备起新帝登基的仪典,只等他从封地赶到京城,皇宫就将迎来新的主人。

    只不过现在皇宫真正的主人是谁,所有人心知肚明。在这场被导演的戏码中,还缺少关键的一幕,便是还需要天下最尊贵的太后点头,在奏疏上盖上印玺。

    景和宫

    伴随着瓷器碎裂的清脆声音,案上饭菜被尽数掀倒在地面。四周服侍的宫女司空见惯,眉眼不动地安静蹲身清理打翻的饭菜,任由华服女人歇斯底里地咆哮,拉扯她们的衣摆。

    “本宫说了,少拿这些东西糊弄我!昳儿呢?让昳儿来见本宫!!!”

    她不顾形象地拉扯宫女的衣袍,身上华服金钗都因此散落凌乱。但宫女都是见怪不怪的模样,没有回应,也任凭她嘶吼,各自继续着手上的工作。尽管现在还没有册封仪式,宫中人都已开始称她为太后,唯有她自己既不肯接受玄若清的死讯,更接受不了玄昳的死亡,总沉浸在自己还是皇后的错觉之中。

    “这是怎么了?”大红衣裙迤逦,一扫殿中肃杀的丧景,连日光也被步入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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