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书吧

正文 170-180(第5页/共5页)

本站最新域名:m.ikbook8.com
老域名即将停用!

/>
    177两相负

    ◎我只是希望无论何时,她都不必被我放上天秤两边去衡量。◎

    闻弦花了许多时间才消化了墨拂歌所说,消息来得猝不及防,她并未来得及掩盖面上的情绪。

    震惊,遗憾,讽刺,诸多情绪在她面上浮现,海棠花自繁盛开作颓败,最后在零落花叶中只变作一点讥讽的笑意。

    闻弦一手撑着桌面,唇角的笑容显得格外狼狈,“血亲相残,这简直是你们家消除不了的诅咒。从当初到现在都是这样。”

    窗外残阳如血,将天幕晕开一片刺目的鲜红。

    就像是记忆中最后那片晕开的血泊。

    “当初玄靳让她在我和她的家族中做出抉择,她难以做出选择,几欲自戕。”她喃喃自语,回忆起那些久远的记忆,“她既然做不出决定,那我就帮她做好了。她既然放不下她那腐朽又内乱不断的家族,那自然就只有放弃我了。”

    “我替她做了决定,我可以为她去死,她能做到吗?”闻弦看着二人,问出了一个她知道不会有答案的问题,“她脑子里只有她那个扶不上墙的腐朽家族,可结果呢,百年后照样是血亲相残,毁于内乱。”

    闻弦并不知道她胸口那种沉闷的窒息感从何而来,真奇怪,这些百年后的晚辈她本并不关心,也不觉得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但在听说这个结局时,还是感受到一种可怜的悲哀。

    好似看那人挣扎得血痕斑驳只为违背命运,而命运却在百年后终究落下了最后一笔,可见众生汲汲营营不过是在宿命圈定的牢笼里打转。

    真是可悲又可怜。

    房间中一时沉默,墨拂歌低垂着头,不知作何回应。

    她曾听说过,苏辞楹的母父在她年少时就因为阴谋双双离世,她在相当年少的年纪接任了家主之位。彼时落在她手里的是一个十足的烂摊子,内有觊觎家主之位的亲人,还有急于分家瓜分财产的亲属,外有皇室与仇家虎视眈眈。

    她花费了许多心血,才中兴了这个悬崖边摇摇欲坠的腐朽家族。

    很长一段时间,苏辞楹都在处理家族的内乱,甚至到她中兴家族之后,还是花费了许多精力去应付族中琐事。

    连苏辞楹亲手所铸的那柄霁清明,也是因为了结过太多亲人的性命,才煞气深重,被称为妖剑。

    “血亲关系或许总是难以割舍的。”隔了许久,墨拂歌才憋出了这样一句话。话说出口,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最后只轻叹一声。

    “是啊,她放不下她的亲眷,就可以放下我是么?那我又算什么呢?”闻弦反问,又觉得自己时隔百年不依不饶对着后辈追问着实好笑。

    灵魂体并没有眼泪,只远远望去,她的神色却不掩哀戚,几欲泪垂。

    “前辈到现在,不也还在为了教内事务操心么,有时人之本性如此。”墨拂歌的声音清淡地响起在耳畔,“她左右为难,做不出抉择,甚至想要自戕,但最该付出代价的不是她,而是玄靳。”

    “当然我理解前辈。”墨拂歌只叹息一声,将脸颊埋入掌心,“谁都不希望,自己是在选择中被放弃的那一方。”

    夕阳在此刻沉入地面,周遭景色都陷入了夜色昏暗之中。在一旁安静倾听的叶晨晚起身点燃火折点亮灯烛,摇曳的烛火照亮闻弦低沉的面色。

    “无所谓了。”闻弦一手撑着颌骨,她本是秾艳而蛊惑的眉眼,却在此刻显出一种荼蘼的颓败感,“她做不出抉择,就已经是她的答案。我对她”一声良久的叹息,“很失望。但总归我对她问心无愧,也不欠她什么。”

    最后那声叹息似是海棠花的最后一片花瓣被雨水打落。

    其实她也明白,不过是她自己一厢情愿想要不顾一切奔赴燃烧殆尽的爱,而那个人的爱却温柔又滥情,是终将汇入沧海的溪流。水火不容,自然也不会有善果。

    “不必再提她了。”闻弦重新看向墨拂歌,指尖点上她太阳穴的位置,“还是看看你的眼睛吧。”

    一点流光打入她的穴位,沿着经络游走一圈后,闻弦的表现倒是相当轻松,“你的眼睛想解决并不算难,居然已经到了喊我来给你医治的地步么?过了两百年,秘术已经没落到这个地步了?”

    听见闻弦说墨拂歌的眼睛有治愈的机会,叶晨晚一下提起了精神,“前辈说阿拂的眼睛能医治,要做些什么?”

    灵魂体的手指虚空在墨拂歌的眉骨处摩挲,“那个布下阵法的人倒是有够恶毒,自己不愿意承受改命的代价,就用阵法把天谴引到他人身上替自己承受。既然如此的话,再仿造她的手法去做一个新的阵法,将天谴重新引到别的人身上就好了。”

    “可是那个阵法极其复杂,要倾尽人力物力,短时间应该很难复制出一个相似的阵法。”叶晨晚在心里估算了一下阵法的构造,“此事并不算简单。”

    闻弦摇了摇手指,“那个阵法最重要的作用还是逆转龙脉,才需要这么多财力物力,这一部分并不需要,只需要仿造一个转嫁天谴的小型阵法就行了。”

    她的笑容有些有些意味深长,转看向叶晨晚,“而且仿造阵法并不是最困难的部分,最重要的点是”她勾起唇角,“你要找谁来替她承受这个天谴呢?”

    一旁的墨拂歌猛然抬头,“承受天谴的人有什么要求吗?”

    “那自然是有要求的。”闻弦瞥了墨拂歌一眼,“要么是墨氏这种本来就易遭受天谴的血脉,要么就是本身能与龙脉共鸣的人。”

    墨拂歌在听见她这样说时,当即拒绝道,“这个方法不在我考虑的范围内。”

    闻弦却没有回应墨拂歌,而是对上叶晨晚的探究的目光,挑了挑眉头,“你怎么想呢,姓叶的姑娘,你是最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祭司她盯上我了》 170-180(第9/13页)

    合适的人选了。”

    “前辈,我说过这个方法不在我的考虑范畴内。”墨拂歌一下子伸手摁住了叶晨晚的手,难得语调急切地打断她。

    “你不愿意,那你就当一辈子的瞎子。”闻弦的指尖在她们之间一划,“你当瞎子,或者她当瞎子,选一个吧。”

    叶晨晚挣脱开墨拂歌的手,“不必多问了,眼睛而已,如果能用我的眼睛换回她复明,我自然不会有犹豫。”

    其实在闻弦用那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向她时,她就知道了想要医治墨拂歌双眼要付出的代价。此事本就是逆天而行,只是自己的眼睛的话,她没什么可犹豫的。

    “叶晨晚,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胡话?”墨拂歌难得面有愠色,似乎真的不能理解叶晨晚的决定,“你知道失明意味着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才不愿意你一直失明”

    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墨拂歌强硬地拽起了身子,她几乎是第一次见墨拂歌爆发出如此强硬的姿态,被推搡到了门口。

    “我和闻弦单独有话说。”她冷冷道,阖上了门扉,言罢还甩下一句,“殿下就不必听了。”

    闻弦冷眼瞧着这一幕,打了一个响指,门扉处便被烙上一道符文,“你直接说吧,上了隔音的阵法,她在外面听不见的。”

    “前辈何必这样为难她?”墨拂歌叹息一声,坐到了闻弦身边的位置。

    闻弦只是坐在桌面,一手撑着颌骨,神色散漫,“为难,你凭什么觉得我在为难她?我说的句句属实,她就是最合适的人选。你以为能和龙脉有所共鸣的人是池塘边的**吗,一抓就是?”

    “她不在选择的范畴内。”墨拂歌也如此强硬地回答,“眼睛太珍贵了,她对我没有亏欠,也不用对我的事负责。”

    “负责?这仅仅是负责的问题么,她如果连眼睛都不愿意付出,又如何称得上爱你?”闻弦面露疑惑,垂下眼眸仔细端详着这个与自己大相径庭的后辈。

    烛火照得墨拂歌侧脸的颌骨单薄,连淡青血管也清晰可见,就像是雪中盛放的白昙。

    “我对此并无兴趣,亦不需要。”她淡淡道,“但我知道失明的滋味,她或许此刻愿意付出一切,可她能忍受将来数十年日复一日的黑暗么?她的未来光明灿烂,大不必为我付出这些。”

    “若是日后她因为后悔而生出嫌隙,才是我不愿见的。”

    闻弦品味着她的话语,大概觉得墨拂歌在这方面出乎意料的成熟,自己在她这个年纪时可想不了这么周全。

    墨拂歌眼眸轻垂,最后才极轻声道,“我只是希望,无论何时,她都不必被我放上天秤两边去衡量。”

    她的声音虽轻,却千钧重敲在闻弦心头。

    闻弦唇瓣翕动,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只又做出那副无所谓的姿态,“所以呢,你既然不愿意让她来替你承受这个天谴,那你是打算继续瞎着了?”

    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敲着扶手,墨拂歌表情从容,“前辈既然一直在说人选,那么就说明,是有一个选择的范围的吧?能用来承受天谴的,并非只有叶晨晚一人。”

    闻弦偏着头看她,终于露出一种严肃又幽深的冰冷神色,“你先前一副多么良善的模样,现在又打起别人眼睛的主意,即使别的人与你无冤无仇又无辜?”

    墨拂歌已经重新靠回椅背,做出放松的姿态。

    “叶晨晚是叶晨晚,他人是他人。”她平淡地拿出折扇,只若拂去尘灰一般捋平衣摆,“我知晓我从来不是良善之辈,可既然上天从不愿垂怜我一二,那我也只能靠自己。”

    她终于听见闻弦的笑,断断续续落在耳畔。

    “我倒是觉得叶晨晚不该心悦于你,相反,她应该忌惮你。”

    【作者有话说】

    每次过年都觉得忙,但不知道在忙什么,抱歉久等了。【卡文也有点严重哈哈。】

    【被人逮住其实在弄剑三编辑器的心虚的眼神】

    闻弦与苏辞楹,其实是一种两相负。

    178见山水

    ◎想要坐稳高位,便要承受得了代价。◎

    闻弦以一种揶揄的目光上下扫视着她,“话说得轻松,虽然阵法的牺牲品不一定是要她,但替代品也不是随处可见的。你从何处去寻?”

    “如果按照王气来理解龙脉的话,所有王侯其实都能与龙脉有一定程度的共鸣,不过是天下龙脉十斗各占几斗的问题。”墨拂歌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是。”闻弦给予了肯定的回答,但面色上却并不赞同,“可就算除了中原的天子,别地的王侯也是各地的大人物,你要抓个王侯来替你承受天谴又如何容易?”

    “”手中白玉骨的折扇轻敲在座椅的扶手上,墨拂歌胸有成竹地一笑,“王侯虽难得,但南疆不就正巧有一位。”

    闻弦了然她打的什么主意,“南诏王的手虽然伸的长,但你要如何把他引出南诏国来到玄朝境内?他倒也应该没有蠢到要自寻死路。”

    “他既然虎视眈眈如此之久,给予足够多的诱惑,自然是能引蛇出洞的。”墨拂歌微偏了下头,“如此,也算一石二鸟。若能除掉南诏王,也算是为仙教解决一个心腹大患不是?”

    闻弦轻哼一声,未允亦未否。玩弄权术向来是中原人最擅长的东西,只是墨拂歌若真能做成此事也是好事一桩,她最终没有多嘴。

    、

    闻弦说的话不错,这天下的王侯都是各地名动一方的重要角色,就算把主意打到了南诏王身上,要怎么把他引出来也是个大问题。

    晚间灯烛摇曳,墨拂歌倚靠着床栏仔细思索着这个问题。

    白檀木香温柔地包裹在周身,她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在想什么?”女人的声音带了一点笑,浅浅拂过耳畔激起细密的痒意。

    墨拂歌下意识地微推了一下叶晨晚,“闻弦前辈还在呢。”

    叶晨晚奇怪地环视一眼周围,并没有发现闻弦的踪迹,“闻前辈在么?”

    墨拂歌能感应到闻弦应该也在附近的地方,只是倒也没有在这个房间中。“在附近。”

    叶晨晚不以为意,仍然抱着墨拂歌,“其实闻前辈都知道,遮遮掩掩也并无什么作用,不若坦荡一点。”

    这一点墨拂歌当然知晓,她只是拿不准闻弦对此的态度,在这之前还是谨慎一些好。

    只是她向来拿叶晨晚也没什么办法,只能任由对方抱着她问,“你同闻前辈今天都说了些什么?”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东西,墨拂歌如实告诉了她与闻弦的交谈。

    “嗯南诏王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叶晨晚权衡着墨拂歌的提议,“南诏王乌穆阁本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也该让他长长记性了。”

    墨拂歌阖眼,“殿下打算拿他如何呢?”

    “阵法之后他应该也基本只是个废人了,留着也麻烦。”叶晨晚把玩着墨拂歌的发梢,任由浓密而柔软的发丝穿过指缝,她的动作温柔,却带着笑意吐出残忍的话语,“还是杀了一了百了吧。”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