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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合作的对象。”
“输家?我一定是输家吗?”洛祁殊一手撑着桌面,冷冷地低笑着,斜瞥向墨拂歌,“如果我是输家,你就不会这样急匆匆地来找我了。”
拇指一拨,霁清明出鞘半寸,在雨夜下酽紫流光潋滟,“洛祁殊,无论多少次,我都会让你变成输家的。”
“我的确算漏了一着,就是没有在当初就杀掉你。但是好在现在还有弥补的机会。”
霁清明出鞘,短兵相接出激烈火花,“迦叶现在在何处?!”
“杀了我吧,墨拂歌。”洛祁殊提剑抵挡着她的攻势,“即使杀了我,你也不会有答案的,今天就会是叶晨晚的死期。”
“杀你?那未免也太便宜你了。”对方虽然眼盲,但剑术的凌厉反而超乎了他的预料。
随着霁清明猛地挥动,剑风一瞬间掀翻了烛台,蜡烛落在地面,烛火应声而灭,屋内一瞬间陷入了黑暗之中。
在这样深沉的夜幕里,眼盲的人反而有了更大的优势。
“洛祁殊,你该为你的野心,你的贪婪付出代价了。”
“我会在你活着的时候,把你千刀万剐。”
【作者有话说】
有时候会被写东西的时候自己的嬷味儿吓到。
和亲友说:很怕背地里其实有人骂我是那个傻x受抚慰,但我觉得我只是比较受控吧
亲友:受抚慰会因为吃三角买谷子都买三份吗?
呜呜,有时候当毒唯也挺好的。
183寻栖枝
◎还好,我终于找到你了。◎
黑暗中只有刀剑相撞擦出的激烈火光明明灭灭。
洛祁殊只能勉强地抵抗着墨拂歌的剑锋,衣料已经被划破割出几条血痕。
他知晓自己已是瓮中之鳖,墨拂歌显然不可能是孤身前来,外面一定还聚集着她的属下,只等将自己一网打尽。
但他还不甘心就这样成为输家,他这么多年的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的潜心谋划,难道都要这样毁于一旦吗!
墨拂歌现在来找他,无非是因为她寻不到叶晨晚的下落。只要自己坚持得足够久,叶晨晚便离死亡更近一分。
又是一次剑刃逼近他的脸颊,只有分寸距离,他听见墨拂歌几近咬牙切齿的声音,“迦叶究竟带着她们去了何处?!”
他有片刻的失神,或许是因为第一次看见墨拂歌这样失态的模样。
他近乎自刎式地向着霁清明撞去,果然对方在他的咽喉即将撞上剑刃时转开了剑锋,“你还是不敢杀我,是不是?”
墨拂歌冷笑着拽住他的衣领,“你以为你在这里装疯我就没办法撬开你的嘴了吗?”
正当二人僵持之时,江离推门而入,夜雨淋湿了他的衣袍,“小姐——我们寻到了!殿下带去的那支队伍里,有个人逃了回来。”
墨拂歌将剑刃抵在洛祁殊咽喉处,沉声道,“立刻带来见我。”剑锋嫌恶地指了指洛祁殊,“把他捆起来,出了任何意外我都拿你们是问。”
被叶晨晚和闻鸢送出的下属一路逃亡,翻越过草木丛生的山岭,连衣衫都被荆棘撕扯得破烂,终于在仙教外的地界遇见了四处搜寻叶晨晚的墨氏暗卫。
她捋顺气息,简单地把事情的始末告诉给了墨拂歌。
“你现在还找得到她们被拘禁那个山洞吗?”墨拂歌沉声问。
对方急忙点头,“可以的,我一路逃出来都专门记下了方位,做了标记。”
“好,清点人数,即刻出发。”
墨拂歌收剑起身,终于意味深长地转向洛祁殊,挑起一抹嘲弄的笑,“很可惜,看来这次你也还是要成为输家了,洛公子。”
洛祁殊颓然地瘫倒在地面,望着门外夜雨。“这个蠢货,居然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之前是玄旸,现在是迦叶,你会选择这样的人合作,又能好到哪里去呢?”墨拂歌再懒得与这样的人浪费口舌,重新带好帷帽走入了雨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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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多少次,你都会输给我。”
、
面对叶晨晚的反问,迦叶并没有心情回答。他此刻的注意力都沉浸在与《万蛊录》签订血契之中。
只要他成为了《万蛊录》的主人,掌握了其中精妙的无上蛊术,整个苗疆谁敢不从?一切都是唾手可得。
权力与力量正在向他招手,沉浸在狂喜之中的他甚至忽视了指尖传来的阵阵刺痛,只以为是签订血契所必须承受的代价。
但是随着血契所需的符文已经书写完毕,指尖还在源源不断地流血,传来阵阵灼烧般的痛感时,他终于察觉到了些许不对。
他猛地转过头看向神色平静的闻鸢,“你对这本书动了什么手脚?你这个贱人!”
“我只是在这本书的血契之上又设了一层禁制,敢于与这本书签订血契的人,都会遭受反噬而亡。”
“你疯了?!”他近乎咆哮着冲着闻鸢打出一道灵力,“你这样会毁了这本书!”
话音刚落,就看见这本书由内而外地焚烧起幽蓝色的火焰,灼烧着他的手指,无论他怎样试图去扑灭火焰,这本书都飘浮在半空决然地焚烧着。
“这些年教内没有人修习《万蛊录》,大家的生活也可以很顺利地继续,反而是这本书的存在,让无数人觊觎,尤其是你这样不择手段不配为人的东西。”闻鸢平淡地看着这本数百年来被教内人奉若珍宝的书册被火焰焚烧成一堆焦黑的灰烬,“如果它的存在只会招来无穷的祸患,那不如毁掉它。它只是一本书,一件死物,在我看来不会比身边人的性命更重要。”
迦叶双眼充血,怒目看着地上这堆灰烬再无复原的可能,闻鸢设下禁制的反噬正折磨得他痛苦不堪。他嘶哑着道,“你这个贱人贱人竟然觉得用这样的手段就能杀了我”
他颤抖着拿出刚刚那枚罗睺蟒的内丹,竟是硬生生地生服了下去,顿时暴涨的内力在山洞内掀起劲风,掀翻了周围不少人。“今天你们所有人,一个都别想活着走出去!”
乌穆阁本就年老,竟是一下子就被掀翻在地,他身边的护卫当即上前想要保护王上的安全,却是被迦叶直接掐住了咽喉,暴涨的内力游窜进了护卫的身体,被捏破了五脏六腑立刻爆体而亡。
眼见这一幕,乌穆阁身边的护卫立刻纷纷后退了几步,不愿以卵击石。
护卫只是工作,没必要为了工作丢了性命。
忽地有一只手扶起了摔倒在地的他,定睛一看竟然是不知何时已经解除了捆束的叶晨晚。女人自上而下地俯视着他,“南诏国的陛下,我可以救你。只不过需要你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
乌穆阁此时本就是走投无路,眼见迦叶那个疯子竟然打算把所有人都杀掉,自然是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连连点头,“自然,只要能救下本王,本王库中宝物都随你挑选!”
“有陛下这句保证我就放心了。”叶晨晚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随着她伸手,远处的照雪庭光似有感应一般回到了她的手中。
随着长剑出鞘,依旧是皎月霁色,秋水剑光。
随着照雪庭光挥砍向迦叶,他却直接用手握住了剑刃,“还有你,跟个苍蝇一样,明明没有你的事,但哪里都是你!”
“你凭什么认为你为了你的野心犯下的罪孽,就不会有果报呢?”叶晨晚一边说,一边感受着剑锋没入了他掌心的血肉的触感。
显然服下了罗睺蟒的内丹并不能让他短时间变作和那条巨蟒一样刀枪不入,只是麻痹了他的痛感或是让他的身体更加强健。
这样的结论让叶晨晚安心些许,她提剑与迦叶交手,内力相撞与山洞中激起层层波澜,惊落碎石坠下,雨夜里只有她的剑光明灭如月色。
眼见迦叶被叶晨晚牵制住,山洞内各方势力都纷纷出手,一时间混乱不堪。
洞内守卫的毒尸也听从着指挥,向着她们攻来。
闻鸢抬起竹笛抵挡毒尸的袭击,却发现向着她攻击的正是自己师姐被炼成的毒尸。
“师姐!”
可这一次无论她怎样呼唤,对方都没有回应,只是重复着攻击的动作。她只能叹息一声,执笛施术,术法打在毒尸身上,对方也像毫无痛觉一般,只会如野兽般扑杀撕咬。
照雪庭光横剑,又一次抵挡住迦叶蛮横的攻击,叶晨晚还是明显感受到腕骨处传来的阵痛,先前与罗睺蟒打斗留下的伤还在隐隐作痛。而迦叶已经是满身伤口,无数次在他身体上留下剑伤,就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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