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祭司她盯上我了》 220-230(第1/15页)
221天地哭
◎天地都为之哀哭。◎
自叶晨晚亲征驰援焘阳后,两方就陷入了良久的僵持。
魏军退至焘阳十里之外,景军却也迟迟不能突破魏军的封锁,战局就此陷入了僵局。
焘阳宁王府内,已是不知道第多少次讨论战局,将领们七嘴八舌地提出无数想法,又被一一否决,主位上的君王多数时候都是沉默的,只偶尔说出两句自己的看法。
她身边位置的白衣女子更是从始至终都一言不发,只是一手撑着颌骨,另一只手把玩着一根空白的玉签。
白玉签在她纤白的手指间转动,座下许多人眼角的余光都不自觉地看向她手中玉签。这场战事来得突然又莫名,许多人都惴惴不安,期望祭司能给出些许指点迷津的预言,但她从头到尾也没有说出一句话,只是安静地聆听着殿内所有人的讨论。
“现在坚守焘阳未尝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等到春日雪化后,我们也不必被魏军的封锁掣肘。”座下有将领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在座的将领有人反对也有人赞同,意见不一,直到此刻叶晨晚才终于开口,“但等到雪化后我们有的优势,魏军也一样有。”
“魏军多骑兵,等到雪化后,骑军再无阻碍,而我们已经没有固守焘阳的优势。”
君王言之有理,座下的将领目光相对,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讨论。一群人争论了许久,也迟迟没有个结果,叶晨晚最后厌倦地挥挥手,示意所有人退下。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只余下她们二人时,墨拂歌才终于开口,“陛下想尽快解焘阳之围?”
叶晨晚的想法,墨拂歌自然是能瞧得出的,她虽未明确表态,但其实并不赞同坚守焘阳。
叶晨晚叹息一声,将墨拂歌的手握在手中才开口道,“此事不宜久拖,只守不攻,亦非兵家上策。”
“但他们似乎并不这样想。”墨拂歌安抚性地将她的手笼在掌心,抚摸过她的手背。
“我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叶晨晚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无非是固守总比反攻容易,守住焘阳定然无过,但反攻魏人,若战事不利,定然有过。”
“只是就算熬过了这个冬天,我们也未必能在和魏人的战斗里占优。”敲动的指尖显出她的焦虑,“但现在君王亲征,又在前几日大败魏军,如今士气高涨,正适合乘胜追击。若还要在焘阳里固守上一月等到开春,恐怕会将士气都消磨殆尽。”
“陛下言之有理。”墨拂歌也不得不承认叶晨晚的看法是相当正确的。
多数人都在想等到开春后天气回暖,焘阳就不必再受魏军围攻粮草物资供应不足的问题,但等到春日后,魏军的粮草供应也会充足,这算不上是优势。而且等到魏军的马匹吃饱了草料,骑兵也是相当难应付的存在。
“但你没有与他们说起宁山那座诡异的阵法,这才是最需要提防的东西。”墨拂歌站起身伫立在沙盘前,看着其间起伏的沟壑与棋子。“只是现在可以确定的万幸之事是,阵法启动需要的代价很大,魏人负担不起频繁启用阵法的代价,但如果我们率军反攻,他们狗急跳墙,焉知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是,所以我想的兵分两路,一支进攻燕州魏军驻地,一支进攻宁山毁掉阵法。”叶晨晚将旗帜插在了宁山与燕州两座城池上,“其实真正的要地,也只有这两处。”
墨拂歌垂眼看着沙盘上战局的演算,并未有多余神色,“陛下说的不错,能攻下燕州的魏军大营,或者是毁掉宁山的阵法,都能让战局顿时倾斜。只是这一点你能想到,容珩一样能想到。”
“你如何看?”察觉到墨拂歌话中有话,叶晨晚耐心地等待着她的下文。
“若我说,我想请陛下坚守焘阳,再多等候一段时间呢?”墨拂歌抬眼看她,神色郑重。
叶晨晚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燕州与宁山,都是此次的战略要地,魏军定然也能预料到这一点,派重军驻守。这两步并非奇兵,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收回四州,但四州被屠城,人心惶惶,我们竭尽全力收回四州,其实还是算大景败了。”
叶晨晚微垂下眼眸,思索着墨拂歌所言,“那么你在等的奇兵是什么?”
墨拂歌从容地拿起一枚象征骑兵的棋子落在沙盘上,直跨剑门关,如一柄利刃一般指向北魏的皇都大晏城。
“我在等,一支所有人都预料不到的奇兵。”
、
北地冬日的暮色来得尤为的早,昏黄的霞光下风雪簌簌,落满砖瓦台阶。
赵明玓坐在台阶上,看着进进出出的侍女端出被血色晕开的水盆,眼眶一阵滚烫,最后泪水滴落在雪地里晕开一片水痕。
“为什么在哭?”窸窣脚步声响起,踏过层层积雪走上台阶,抬伞至她头顶,撑出一片无风也无雪的天地。
赵明玓抬头,看见墨拂歌正撑着伞,飞雪落在她二十四骨的纸伞上,伞面红梅白雪,正衬天地苍茫雪色。
她依旧是这样,素白的衣衫,漆黑的发,黑白两色衬出水墨画般疏淡又清冷的眉眼,这纷纷落雪都是她身后陪衬。
赵明玓没想到墨拂歌会在此刻出现,一时间忘了言语,只怔怔地望着她。
“你瞧你,肯定是把人家孩子都吓到了,看见你都不知道说什么。”
有人负手脚步从容地跟在墨拂歌身后走来,尽管逆着光看不清她的神色,但赵明玓还是从她的声音依旧那身颜色鲜艳的衣裳认出了她的身份。
正是那位常出现在扶风楼的医鬼游南洲。
赵明玓急忙擦干眼角的眼泪,摇着头否认,“不不是!”
她虽然从前有些害怕从来不苟言笑的祭司,但是自从墨拂歌为自己取了新名字,摆脱了那个让自己厌恶的旧名字后,她发自内心认为墨拂歌也是一个温柔的人。
“我只是很担心将军的伤。”
闻言,墨拂歌的神色并没有多少变化,只淡淡道,“她的伤并没有伤及要害,修养一段时日,是可以痊愈的。”
赵明玓却仍然颓丧地垂着头,“将军受伤的时候我就在她的身边。我明明看见了,看见了有人要害她,但是我没有帮她挡下那支箭。如果我当时敏锐一些,早点提醒她,是不是她就不会受伤了?”
三人寂静,只能听见飞雪落在伞面的簌簌声。
墨拂歌叹息一声,她本以为,这样一个孩子,是在为第一次上战场而恐惧。却没想到她竟然反反复复为自己没能为燕矜挡下那支箭而愧疚。“那支箭连燕矜自己都没有挡住,以你的武艺,又如何能够替她挡下这支箭呢?不必为此自责。”
“我已经看见了那个想要射杀她的女人我要是早一点提醒她,也许也会有转机?如果将军没有受伤,您和陛下是不是也不会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来亲征?”这些时日燕矜中箭的情景总是来来回回浮现在她的脑海,赵明玓不停地去设想,如若当初做的好一点,是不是战局已经天翻地覆。
墨拂歌怔忪片刻,没想到赵明玓还会思考得如此细致周密,已经超过了多数的同龄人。
现在回想,慕容珩已经将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祭司她盯上我了》 220-230(第2/15页)
所有赌注压在了这一场战争,此事也非燕矜一人能够解决,就算燕矜没有受伤,她与叶晨晚也会亲到北地。
她最后只是拿出一张手绢递给赵明玓。
“你已经尽到了全力,便不必自责。错不在你,这些东西也不该是你这样的孩子来承受。错的是为了自己的野心和欲望,不顾天下苍生去发动这场战争的人。”
这话听得游南洲一愣一愣,大概没想到墨拂歌寡淡这样寡淡又无情的人还能说出这样义正言辞的话语。可见她这两年确是脱胎换骨,像个人了。
赵明玓接过墨拂歌递来的手绢,擦干了眼角的眼泪。
游南洲笑着安抚她,“不用这么担心燕矜,你瞧,现在我不是都来了么?我向你保证,一定会医好她,好么?”
赵明玓的面容这才终于升起一点笑容,驱散了面上的阴霾。
她想,一切都会变好的,游南洲是天下闻名的神医,她都亲自来为燕矜诊治,那燕矜的伤势痊愈,定然是指日可待的。
她就这样满怀期待地注视着游南洲与墨拂歌一边交谈,一边走入了燕矜养伤所住的偏殿。
虽然为燕矜诊治的医者与侍奉的侍女少了许多,但是殿内依旧弥漫着血腥味与药物挥之不散的苦涩气息。
赵明玓就这样日复一日地在殿外的风雪中等待着。
直到殿内人的生气愈发微弱,燕矜的死讯传出。
那具被白布包裹的尸身被放入厚重的棺椁,侍女哭泣着扶棺而出,满殿尽是压抑着的哀恸哭声。
而那些纷纷扬扬的素白纸钱被高高抛起又落下,与北地不知停息的风雪纠缠不清。
像是天地都在为此哀哭。
【作者有话说】
[[垂耳兔头]回来了,会尽量把这篇文在七月份完结,再迟也不过八月份完结了。
最近才忽然意识到,原来自己是搞oc的而不是写小说的,我只是为了搞oc在写东西。
主要是我开始写作的时候太早了,那时候根本没有oc这种概念。
但是回想起来这些作品确实都是oc衍生来着。
222春日近
◎数百年光阴匆匆,连春去秋来都已经麻木。◎
“你说燕矜死了?”
正埋头不知忙于何事的慕容珩抬起头,难得露出惊诧的神色。“燕矜——?她真的死了?”
禀报的斥候点头,“是的,焘阳城内已经挂起了白绫,我们的人亲眼看见棺木都被送回南方了。”
但慕容珩的神色显得相当谨慎,“棺木?只看见棺材不代表人真的死了。”
斥候又补充道,“但是看这些人的反应不像是假的,还有几个她的下属扶着棺木哭得都昏过去了,此事在焘阳城内搞得人心惶惶,叶晨晚花了不少精力维护城中的人心。”
慕容珩始终保持着谨慎的态度,一只手轻点着颌骨。
那支施过血引的箭矢虽然命中了燕矜,但是慕容珩并不能确定她的伤势究竟如何。原本瞄准的是燕矜的心脏,最后却只命中了腹腔,在燕矜中箭后,她的下属就立刻救走了她。
这之后就再也没见过燕矜的出现,也探听不到她的伤势究竟如何,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定然伤的不轻,否则不会在战事如此紧急的时间就此消失。
随后叶晨晚亲征焘阳,立刻接手了战局,也应证了她的猜想——燕矜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不能支持她继续主持战局。
伤势一直不能痊愈,反而恶化死亡,也并非没有可能。
“你听说了吗,燕矜伤重而亡了。”就在此刻,斛律孤掀开帘幕推门而入,看见殿内禀报的斥候和慕容珩思索的神色,心下了然,“看来你也知道了。”
“不知道真假的传言,况且燕矜现在死没死没有区别,她已经没有能力统率军队了。”慕容珩并没有像斛律孤一样面露喜色,“只是现在叶晨晚亲自督战,她未必是一个比燕矜更好对付的角色。”
“这也是件好事,军中有不少人极度恐惧她,几年前她率兵突袭大晏城的事,还是给很多人留下了心理阴影。听说她死了的消息,军中士气大盛。”
“捕风捉影的事情,也就蠢货听得认真。”慕容珩轻嗤一声,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
她放下手中的书卷,走到窗边。昨日下了一整夜的雪现在已经停歇,却仍有碎雪落在枝丫,被日光一照,积雪消融,雪融滴答作响。
“我要带兵去宁山,这段时间务必坚守燕州,提防叶晨晚。”
“这样关键的时间,你要分兵去宁山?”斛律孤皱着眉头提出异议,“我们的粮草刚刚运到,攻城的器械也在运往前线,现在马上开春,正是进攻焘阳的好时机!”
“你能想到的东西,叶晨晚自然也能想到。”慕容珩厌倦地扫了他一眼,“你以为景军坚守焘阳这段时间,是在无所事事吗?准备好她们反攻的突袭吧,叶晨晚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她已经亲征,就不仅仅只是想收回四州这么简单。”
慕容珩看着窗外融雪,难得严肃地皱起了眉,“燕州与宁山,一处都不能有任何闪失。如果有,你我,还有元诩,都是万劫不复。”
慕容珩抬眼看他时,那双眼幽深得如同冬*日寒雾散漫的深海,让他脊背生寒。
斛律孤再不喜欢慕容珩这个人,知晓对方所言不错,燕州是进攻焘阳的战略要地,宁山则是阵法的中心。这两处任何一处失守,他们这些年耗尽无数人力物力的谋算都将付之东流。斛律孤最后只是点点头,说了一句“我会去安排”后离开了慕容珩的住处。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伴随着些微的颤抖,慕容珩才脱力一般地跌坐在最近的位置里。
痛。
在四肢百骸里肆意蔓延的剧痛。
她很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