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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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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话题,寻了个蹩脚的借口匆匆而去。

    沈年暂且没工夫去细想这些,一路蒙头往官属行去,先前去沈府搜查的那队官差还守着那鳏夫的担子,此刻往哪里抬都不合适。

    见沈年的脚步往这边行来,几人或是抬头望天或是低头看地,眼神没一个敢往她身上落的,如今外头百姓纷纷称道这位年纪轻轻的沈大人,朝上陛下又极力庇护有罪不究,听闻京兆伊在朝上当众被陛下怒责是佞臣,给沈年定罪不成反倒是让她告成了御状,那倒霉鬼此刻已经被扒掉了官服关进狱中审问了。

    她们自知得罪了如今最不该得罪的人,惶恐去向人打听了一番更是要命,这沈少卿十分宠爱那府里的郎君,她们几人将人伤了这姓沈的还不得扒她们一层皮。

    沈年的声音带着冷冷的笑意,在几人耳边如同恶鬼来索命,“不知是哪位大人对我府中的家眷动的手。”

    【作者有话说】

    这两天帮爸妈搬家,来不及更新,今天搬完好累写不完啦,所以字数有点少希望亲爱的读者勿怪[摊手]

    45

    第45章

    ◎“讨我喜欢便够了。”◎

    几人慌张语无伦次辩解道:“沈大人,我等只是奉命行事,是大人府上的郎君先上来妨碍公务的,并非我等有心伤人。”

    沈年见她们不愿意说,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张白纸来按在墙上,她边阴恻恻的盯着几人边在纸上写着,“你们不说的话,本官只好将你们的名全数记下来了。”

    “就是她!”有人出声指着先前进殿出言挑衅的那人哆哆嗦嗦道,“是她下命要我们拔出刀来吓唬人,还对沈大人的郎君出言不逊,不关我等的事。”

    沈年冷哼了一声看向那女子,将纸握在手中揉成一团,纸张挤压的声音将那女子吓得后背抖了一下。

    她与沈年本无冤无仇只是眼下在京中想往上爬便要各派选一边站,且这附党也并非是容易的,需得有个敲门砖,她此番卖力是就是想拿这桩事讨京兆伊的欢心好让其引荐入赵党罢了。

    可惜她打错了算盘,无人能预料到这沈年几日就将图纸造成了实物,短短不到半年便立了两桩大功,陛下自登基来一直被两党压的不得传信,得此大才助力即便是这沈年真犯了什么杀人之罪陛下也会竭力保她。

    毕竟一个出墙犯过的鳏夫的命实在不值一提。

    况且沈年今日升了迁,往后可去殿中上朝日日面见陛下,若在陛下面前告她一状……京兆伊自身难保又有谁会出来管她。

    到时候被剥了这身官衣下狱,一切便全完了。

    她将腰近乎对折一般的弯下道:“下官一时昏头,家中还有一家老小,还请沈大人高抬贵手放小人一马。”

    “你这会倒是想起自己的一家老小来了,”沈年讥讽她一声,“不过赎罪可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行的,沈府家眷受了什么伤你该在自己身上一一找回来才算。”

    那女子抬起脸犹豫片刻,咬着牙曲起自己的手肘往后面墙上用力撞了五六次,她吃痛将嘴唇咬的破皮渗血,而后又扬起另一边胳膊狠狠在自己嘴边抽了两下。

    还未等她的手停下,沈年便皱着眉头冷冷环视周围那一圈人后背身离去。

    她看见那女子面容痛苦的模样忧心起林闻溪来,也不知他伤的重不重。

    只是现在还没空隙回府,徐珞宁那边还不知进展如何,她还需先过去瞧一眼,脚步匆匆从官署出来,沈年瞧见小薇正站在辆马车前的唤她,车窗闻声从里面打开一扇,探出来的是林闻溪的脸,他微微抽动着嘴角,见到她的面眼眶一瞬发红。

    即便是听说了侍从传话回来说沈年已经化险为夷,但林闻溪还是放不下心,带着伤也要来瞧上沈年一眼。

    “你可受了什么伤。”

    沈年几乎是撞进车厢里,探手在林闻溪身上来回摸索了几次问了句,碰到林闻溪的手肘时见他咬唇忍着声音,抬起眼小心看了沈年一眼。

    沈年放松了手上的力气,卷起他的衣袖一瞧一大片的黑青瘀血还破了块皮缠着一块纱布。

    “我先前不是和你说过,我有法子你怎还这般傻乎乎的,若是她们真将刀抽出来你也要往上撞不成。”

    “那一伙人黑压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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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进来,我忧心三娘那时脑中一团浆糊,现在连当时手怎动的脚怎么动的都记不清了,实在是无用。”

    “那种阵势谁见到都会慌神的,我并非怪你,”沈年只是握住林闻溪的后颈将他按进怀中拥抱,“好了,那人已经被我吓破胆,自会正在自己掌嘴。”

    林闻溪在怀中委屈的嗯了一声,不忘跟沈年交代道:“我这伤口是岳弟帮我包扎的,缠好纱布我便没再与他多说话了。”

    沈年靠在后面木框上闭目缓了缓神,手掌摸着林闻溪的后脑勺声音疲惫反倒听起来有丝宠溺之意:“你乖。”

    沈年平日甚少用这样的字眼同他说话,能数的起来的那么两三回都是在夜里榻上的时候,贴在他耳边小声温柔的夸他。

    林闻溪一时羞怯,从沈年怀中直起身轻声问:“三娘是乏了?倚我肩上养养神。”

    沈年环抱上林闻溪的腰,将脸贴在他的颈上,他身上有种好闻的味道让她安心不多久便合上了眼。

    沈年的气息洒在林闻溪身上,细细痒痒的带着他后背的皮肤一下下颤,他将并紧腿起来自觉羞愧,明明手肘还在发痛他还能生出这样的心思来。

    他每次都记得喝药,必不是同先前那样怀了孩子的缘故。

    他未曾发觉自己已经喜欢到了这种地步,今日那群巡捕冲进府中的时候,他脑中甚至没来得及思考过自己的性命,他想起沈年问他的那句话。

    要是真的刀他也要往上去撞吗?

    他低下头摸了摸沈年眉眼,笑着在她额头上一吻。

    马车缓缓停下,林闻溪往沈年脸上轻轻吹气,“到地方了。”

    沈年醒神揉了揉脸,向窗外望了一眼,河岸边里三重外三重的围着人,十中有九个都穿着一身粗布麻衣互相勾肩搭背指着水面上的木轮兴兴相谈,零星几个扎眼的衣色是下朝未换朝服的官员。

    沈年从车板中跳下,往人群中走过去,不知是哪人先瞧见了她高声喊了一句:“沈大人到了。”

    声音一出有上百双眼睛转过来停在她身上,而后十数人抬脚迈步过来向沈年拥过来,七嘴八舌的道:“沈大人,我等愿花钱出力还请沈大人也给我们田中修一个。”

    “大伙莫急往后都会有的。”沈年边说边往河岸边走,人群也跟着她的脚步而动,一时间像是众星捧月一般围着她转。

    沈年无奈踮起脚向里面的徐珞宁喊着问道:“你们进展如何,可需要我搭把手?”

    “沈大人放宽心,里头有七八个农户在帮忙,正在收尾呢。”

    徐珞宁的脸被暑气蒸的像个红樱桃,跳起来向她摆了摆手示意。

    林闻溪在木窗中望见沈年被围成铁桶一般,向众人一个个点着头不知在说什么,热的一直抬起手背抹额上的汗珠,忍不住撇着嘴气道:“这些人真没个眼力见,也不怕将人挤坏。”

    他扫着人脸瞧过去,竟看见他母亲的脸,他以前在林府就不多见他的面,数一数已有一年未见了,一时看见不免有种疏离陌生感。

    林闻溪瞧见她母亲正直直看着沈年的脸,沈年往那边瞟了一眼又很快转头和周围人说话。

    他忽然反应过来沈年现在并不认识他母亲,心中暗叫道不好,将木窗关上藏起自己的脸,将车门推开一道小缝向小薇招了招手唤他过来交代。

    “那位穿青绿袍的是我母亲,三娘许是没瞧见你去过去提醒一声,不然被人看见又该奏三娘不尊长辈了。”

    “是。”小薇力气大很快三两下拨开人群凑到沈年身边耳语。

    沈年闻言抬脸恍然向林御史看了一眼,她看见了沈年的眼神一瞬将脖子向上仰了仰,甩袖沉下脸将腰板挺的笔直。

    沈年好容易才脱身挂起笑脸向林御史迈步过去,恭敬低头行了个礼。

    “恕小辈一时眼拙,刚才未曾看见岳母。”

    林御史端着脸:“我还以为是沈三娘如今眼里装不下我们林府的人了呢。”

    沈年赔笑道:“哪有的事?”

    林御史:“听长羽所说那日在徐家喜宴上几次出言邀你夫妻二人过府一叙,说起来着实是你们沈家缺了礼数,到底是亲家如今两府里却像是不相识一般,叫外人看去还以为我们林府有什么过失一样。”

    “您也瞧见了我近来实在是不得空,并非有意怠慢。”

    “沈三娘如今是陛下眼前的红人不得空便算了,我那儿自个便不能回来了?说起来这人是从林府中花轿抬出去的如今是要翻脸不认了。”

    “刚从兰城回京不久,府中事项许多还需他操持,今日又因着我的事情伤了手,实在不好上门拜见。”

    林御史摇头连道了几声罢了,“如今你们这两尊金佛是请不到我林府中了,推三阻四倒显得我们林府上赶着了,不来便罢。”

    他极气愤的振了振衣袖,昂扬着头将步子踏的沉重。

    沈年跟上去又连声保证了几声,说过些时候定然过去,林御史的脸色才稍稍好看一些。

    “又唤你我去林府?三番四次不知道又安的哪门子心!”

    林闻溪回去路上听到沈年的复述,目光一寒道。

    沈年:“说你我不过去是不讲礼数。”

    林闻溪翻着白眼,不耐烦道:“过两日过去坐片刻,喝杯茶应付下便成了。”

    “她待你不好?我瞧你刚才倒是怕她看见你。”

    林闻溪握着沈年的手窝在她肩上道:“说不上什么好不好,只是从前她一来爹爹院中,爹爹便将我推到她身边叫我说话讨她喜欢,可我不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呆呆的站着像个哑巴一样。待她走了爹爹就得训斥我,等下一次见到她我便更不敢出声了,到现在我看见她的脸便会不由得心慌,我实在不想见她。”

    林闻溪说着声音哽咽起来,沈年将他在怀中圈紧,拍着他的后背温声安抚:“好了你不想见就不见,你讨我喜欢,不说话,站在不动也能讨我喜欢。”

    林闻溪闻言哭的更委屈了,呜呜出声呜咽起来。

    46

    第46章

    ◎爱哭爱絮叨◎

    林闻溪提起伤心事打开了话匣子,跟沈年讲起林府中的一众人来。

    林家原只是京中不入流的寒门,自林御史的母亲高中为官后林家才有了些起色,其为官一朝直言敢谏言,一片赤心朝臣无人不称道,致仕亡故后朝廷还为她追封谥号为“贞肃”。

    林御史苦读多年中第,女承母志也做了为谏官,颇有其母遗风,当时说起来也是一桩美谈。

    “听爹爹所说,他在街面上自小卖木刻还是头一次见到母亲那般风光霁月,皎皎清辉的人物,令他一见生情。后来母亲常来小摊前买他的木刻,不多时母亲便将他带回那间院中,二人两厢生情就这般没名没分的过了几月,爹爹腹中便有了我。”

    林闻溪说着自责的捂起了脸:“母亲说爹爹出身商户不好迎回府中,若他怀的是个女儿便有名头把他接回去了,可是爹爹他生了我只能流落在外。”

    沈年抽出林闻溪袖中的素绢拉下他的手,轻柔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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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心中跟着酸楚道:“你心中伤怀便不必再说了,前日才将眼睛哭红成那样,你忘了你还跟我说眼皮疼呢。”

    林闻溪抹了抹脸说没事,又启唇怨恨林御史薄情,他也是去了林府中才发现林御史后院中的侧室通房不少,膝下孩子也已有四个了。

    “她分明就是不想接我和爹爹回去,怕外人指摘她与一商户之子暗结珠胎,损她的清名!”

    林闻溪在外人面前寡言少语,在沈年面前一向是爱哭爱絮叨惯了的,沈年拿他不知该如何便出言附和点头,边抚着他的胸膛给他顺气。

    马车忽然一顿,林闻溪泪眼朦胧的止住了声,沈年探头出去,原来是沈府中的人。

    那人面带喜色急走了两步到近前向沈年道:“御前的人已持着诏书和陛下赏赐到府,请三娘子速回府中接旨。”

    今日朝上陛下是升了她的官,不过未曾说过有什么赏赐。

    沈年唤了一声外面驾马的小薇,她闻声抽了下马鞭,向车厢内喊了一声道:“三娘子和正君坐好了。”

    马蹄疾驰而过,林闻溪慌里慌张的擦了擦泪珠,抓着沈年的手道:“我这眼睛一会可如何接旨。”

    沈年下意识探出手指帮他揉了揉眼眶,转了转眼珠想起来空间里有先前林闻溪为她制的除手上疤痕的膏药,她用完了大半剩一些便一直放那未动过了。

    她将那盒药膏拿出来,“你做的这药涂上凉凉的或许有用,来将眼睛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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