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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怀疑，他已掌握部分证据。”
王文远神色凝重：“他果然要动手。”
黑影继续道：“属下还打听到，赵明宜已命裴怀之亲自督办此案，刑部亦将配合。”
王文远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低声道：“裴怀之……他果然不简单。”
他沉吟片刻，缓缓道：“传令下去，让所有人收敛行迹，不得轻举妄动。另外，派人去江南，联系旧部，若事有不测，便启动备用计划。”
黑影领命，悄然离去。
裴怀之在暗处听得真切，心中已有计较。
他悄然退出茶楼，策马疾驰，直奔御书房。
风雪之中，他的身影如一道疾风，划破夜色。
当他踏入御书房时，赵明宜依旧端坐御案之后，手中握着一卷密报，神色平静。
“裴怀之。”她未抬头，声音却透着一丝疲惫，“你回来了。”
裴怀之拱手行礼：“臣回来了。”
赵明宜缓缓抬头，目光落在他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关切：“你脸色不好，可是受伤了？”
裴怀之摇头：“无妨。”
赵明宜放下密报，轻声道：“我已命人彻查王文远府邸，果然发现他与陈文远往来密切。若非你及时察觉，恐怕此案难以彻查。”
裴怀之点头：“王文远老谋深算，绝不会坐以待毙。臣方才已亲眼见他与心腹密会，显然已有应对之策。”
赵明宜神色微冷：“他想做什么？”
裴怀之缓缓道：“他在联系旧部，准备后路。”
赵明宜沉默片刻，缓缓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能再等了。”
她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风雪中的京城，低声道：“裴怀之，明日早朝，我要亲自审问王文远。”
裴怀之微微一怔：“娘娘要亲自审问？”
赵明宜点头：“不错。我要让所有人知道，背叛朝廷的下场。”
裴怀之沉吟片刻，道：“娘娘若要审问王文远，必须有确凿证据，否则恐怕难以服众。”
赵明宜淡淡一笑：“证据，我已有。”
她转身，从案上取出一卷密信，递给他：“这是王文远与陈文远的往来密信，其中提及多起朝中机密，甚至涉及兵部调动。”
裴怀之接过密信，细细阅览，神色愈发凝重。
赵明宜缓缓道：“这封密信，是柳清澜昨夜送来的。”
裴怀之抬头：“柳大人？”
赵明宜点头：“她一直在暗中搜集证据，为的就是今日。”
裴怀之沉声道：“娘娘，臣明白了。明日早朝，臣会亲自带兵守候，以防王文远狗急跳墙。”
赵明宜微微一笑：“很好。”
她望向窗外，良久未语。
裴怀之站在她身旁，望着风雪中的京城，低声道：“娘娘，这一战，我们赢定了。”
赵明宜轻轻一笑：“是啊，我们赢定了。”
风雪之中，京城灯火阑珊，夜色深沉。
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翌日清晨，朝堂之上。
百官齐聚，气氛凝重。王文远立于朝班之中，神色自若，仿佛昨日之事未曾发生。
赵明宜端坐龙椅之上，目光如炬，缓缓开口：“王文远，朕有话要问你。”
王文远拱手行礼：“臣在。”
赵明宜缓缓起身，手中握着那卷密信，声音清冷：“朕手中，有一封密信，是你与陈文远的往来记录。信中提及，你曾多次向陈文远泄露朝中机密，甚至涉及兵部调动。你可知罪？”
王文远脸色微变，随即低头道：“娘娘，臣冤枉！”
赵明宜冷笑：“冤枉？那朕问你，昨夜你为何与心腹密会，商议联系旧部之事？”
王文远心中一惊，强作镇定：“娘娘，臣只是担忧朝局动荡，才与旧友商议应对之策，并无他意。”
赵明宜目光如刀：“王文远，你可知，欺君之罪，当诛九族？”
王文远脸色苍白，正欲开口，裴怀之已然上前一步，沉声道：“王文远，你若真无罪，便该接受彻查。”
王文远咬牙，目光阴沉，忽然冷笑一声：“裴怀之，你不过是个外臣，竟敢在此妄言？”
裴怀之目光冷冽：“我是外臣，但我忠于朝廷。”
王文远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忽然暴起，袖中寒光一闪，一柄短刃直刺裴怀之咽喉！
裴怀之早有防备，身形一闪，避过锋芒，反手一掌击在王文远胸口，将他震退数步。
王文远踉跄后退，口中吐血，眼中满是不甘。
赵明宜冷冷道：“王文远，你果然心虚。”
她抬手一挥：“来人，将王文远拿下，押入天牢，严加审讯！”
禁军立刻上前，将王文远按倒在地，拖出朝堂。
百官沉默，无人敢言。
赵明宜缓缓起身，目光扫过群臣，声音清冷：“今日之事，便是前车之鉴。朕容不得背叛，更容不得有人图谋不轨。若有谁心怀不轨，便与王文远一般下场。”
群臣齐齐跪地，高呼：“臣等恭听圣训！”
赵明宜微微一笑，目光落在裴怀之身上，低声道：“裴怀之，这一战，我们赢了。”
裴怀之拱手行礼：“娘娘英明。”
风雪之中，京城的朝堂，终于迎来了一场真正的肃清。
而他们的故事，也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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