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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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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

    “燈城。”路潇对他笑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第75章 日中见斗(14)马首向何处,夕阳千……

    燈城,孟无渡宅邸。

    畅谈半日之后,天光向晚,夜风渐渐冷了。

    三奶奶说了太多的话,气息有些微喘,她喝了一口茶,缓了一会儿,然后继续讲述。

    搭载秦叙异两人的船只靠岸,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

    两人下船换车,向家的方向疾驰,马上就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恰看见一群惊鹊从乐器店的方向飞起,他们当即意识到家宅出了危险,可店门前是步行街,街衢两边都有拦路的石墩,下车步行要走近千米,而开车回家又要绕过半个街区,无论如何都来不及了。

    此刻日食如约降临,天地晦明,光影隐没。

    那栋由孟无渡亲手打造的两层木楼开始在暗影下左右摇摆,仿佛随时要垮塌,而后房顶竟然真的当着他的面轰隆掉落,孟无渡顿时失了分寸,车头失控地撞在了拦路的石墩上,他顾不上车里的秦叙异,拉开车门就往家里跑,但房子分秒之间便将陷为废墟,哪会给他赶路的机会?

    秦叙异把孩子留在车里,晚孟无渡一步下车,他打了一道法诀,地面突然自行缩进,车辆和乐器店眨眼间变得近在咫尺。秦叙异一步就追上了孟无渡,从后面推了他一把,一下把他从千米之外推进了乐器店的大门。

    乐器店大堂的地上,赫然塌陷出一个五米多宽的深洞,洞底还出现了一张獠牙参差的黑色巨嘴,正将一切坠落的碎瓦断木豪吞入口,大快朵颐地咀嚼,这栋建筑便随着它面部肌肉的舒张隆隆欲坠,显然撑不了多久了。

    孟无渡对那大嘴视而不见,跳过断壁残垣跑上楼梯,大声呼唤着太太。

    卧室里的孟夫人贪睡未醒,迷迷糊糊地被房子摇了起来,还以为地震了,她迎孟无渡的呼唤声仓皇跑向门口,还没来得及逃出房门,脚下的地板忽然裂开,而后连人带着一干桌椅柜格直直掉落下去。

    直到此时,她才看见了下面那张可以吞噬一切的大嘴。

    孟夫人心想完了,这下再也看不到孟无渡了。

    可是电光石火之间,一道人影从深坑边缘平跃而至,拦空抱住了她。

    是秦叙异。

    他握着刚从窗上扯下来的窗帘,手腕一抖,厚重的帘幕自行拧成粗绳,随着他甩手的力度绕住了房梁,两人拽着绳子悬身巨口,但摇摇欲坠的房梁显然也支撑不了多久了,危急关头,一线阳光照进坍塌的屋顶,照射在两个人身上,然后天亮了。

    坑底的大嘴随着日食结束迅速融化,如潮水一般消退于洞底,情形和当年孟无渡看到的一模一样。

    秦叙异抱着孟夫人荡回坑边,孟无渡马上接过了夫人,三个人跑出这栋危楼,回头再看,房屋是几乎追着他们的脚后跟塌掉了,但什么黑色岩石,什么巨口,却通通没有留下一点线索,这里发生的好像只是一起普通的地面塌陷而已。

    而那日之后,烙玉这门精妙的技法也同箜篌一样,彻底从人间消失了,从此人们对烙玉仅存的印象,只剩下巧夺天工四个字,可是世上却再也没有一件烙玉,没有一张传授这门技法的书画,没有一个还会制作烙玉的人了。

    三奶奶回忆起往昔,感慨地叹了口气。

    “我丈夫和秦先生都觉得那张嘴和日食有关,两个人便约定,下次日食之时再回燈城相见,谁知这么一等,又是人间二十年。”

    烙玉一事又十六年,孟无渡故去,他没能等到下一次日食来临。

    家里只剩下三奶奶了。

    她是燈城本地人士,故土难迁,此时虽已年迈体衰,却不想回丹城孟府养老,也不习惯被外人伺候,所以孟家家主就让素与夫妇亲密的孟维参来了燈城,替她打点里外事宜。

    这些年里,孟无渡一直懒散经营着乐器行,总是赔多赚少,进账稀疏,世人眼中的他只是一个和蔼客气的小老板罢了,而三奶奶则通过考核进入了燈城歌舞团,她最擅长燈城民歌早蝉调,这种独特的地方歌曲曾经风靡一时,传遍了燈城的街头巷尾,所以后来她成了当地小有名气的歌唱家,论排场可比孟无渡要风光多了。

    孟无渡去后第二年,那天是六月廿七,也是燈城歌舞团成立八十周年纪念日,团里特意派慰问队给三奶奶送来了鲜花、纪念章和纪念蛋糕,同时向她了解了许多歌舞团的往事,拍摄了不少旧照片和曲谱,以供编撰团史使用。

    三奶奶和歌舞团的晚辈们聊得兴起,黄昏时分,慰问者们才意兴阑珊地散了。

    孟维参代为送客人们出门,目视车队开出街道后,便折回宅子里整理慰问队带来的礼物,他在一众花花绿绿的鲜花蛋糕中看见了一瓶包装精致的酒,有些眼生,好像不是歌舞团的人带来的。

    他拿起酒瓶,瓶颈上以丝带系着一张留言卡——

    付孟夫人。马首向何处,夕阳千万峰。秦。

    这句诗摘自唐朝权德舆的《岭上逢久别者又别》,寓意为故友路上相见,匆匆一面之后,便又要各奔东西。慰问队哪儿也奔不走,更不会署单人名,如此看来,这瓶酒肯定不是歌舞团的人送的了。

    孟维参一头雾水,只得把卡片拿给了三奶奶。

    老人家看见署名的“秦”字之后,怔了一怔,忽然开口问:“还有几天日食?”

    孟维参瞥了眼窗外的星位,掐指一算,即答道:“按今夜星宫分野,明日巳时二刻,有一个日偏食,持续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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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半。”

    三奶奶颔首:“那便不会错,的确是他回来了。”

    孟维参好奇地追问:“谁?怎么从没听您提起过?”

    “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若那人还在,也该有七八十岁了吧……”

    聊到这里,三奶奶就把秦叙异的故事讲给了孟维参。

    孟维参听故事听得入了迷,当夜去朋友的店里聚会,还记挂着箜篌和烙玉,干什么都心不在焉的。

    一个朋友用指甲弹了下酒杯,叮的一声,暂时吸引来了孟维参的注意。

    “你今天怎么了?”她说着又瞄了眼吧台后的男人,故意质问,“你给他喝了假酒吗?”

    男人斜着眉眼:“你一来就觊觎我的收藏,等喝到了,又污蔑我给你们喝假酒,下次我肯定不让你进门了。”

    “这可真巧!”另一个好友拍着桌子调笑,“她没来的那几次,你好像并不舍得把珍藏拿出来呢!”

    桌边的朋友们都窃笑起来,两个当事人难免尴尬,赶快岔开了话题。

    女人说:“我最近给旅游局剪东山碑林的宣传片,才发现那么多古代名家都来过燈城啊!比如玄学家空德道人,就在东山石壁上留下了一首赞美燈城名酒虎魄光的诗,哎,既然你的店开在燈城,我怎么从没喝到过虎魄光呢?”

    “虎魄光只是一个传说,如今市面上那些自称虎魄光的酒,其实都是用别的酒冒充的。”酒吧老板指了指孟维参,“诗中不是还写了虎魄光是祭酒吗?我只是一个卖酒的普通人,只卖酒给普通人,祭酒这种事你应该问维参。”

    女人好奇地看着孟维参:“祭酒是什么?”

    孟维参也不隐瞒,如实回答:“酒是最常见的贡品之一,蒙昧之初的人类,就已经开始用水果酿酒以飨神明了,时至今日,各种祭典和朝贡仪式上也少*不了酒。我们家的祭祀也是一样的,只不过用到的酒比较特别,酿造这种酒所需的作物,大多生长在凡人所不能到达的异界福地,酿酒时还要考虑天干地支、星宿宫位、阴阳调和,而这种专门用来祭祀的酒就叫做祭酒。祭酒虽然厉害,但是和丹药一样,不是所有人的修为都够受用的,反正我的水平不敢轻易尝试,你们就更不要想喝到了。”

    女人哟了一声:“那你会酿祭酒吗?”

    孟维参摇了摇头:“祭酒的酿造过程太繁琐,我们一般不会自己做这件事,都是买的,有几支家族专门以酿造祭酒为业,他们一般代代服务于几个世家门派,从不接触外人,你们的诗里能收录进一种祭酒的名字,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酒吧老板问:“虎魄光真的存在吗?”

    “应该是的。”

    孟维参并非燈城本地人,但他定居此地多年,非常熟悉这里的风土人情,当然也知道东山碑林上的那首《饮虎魄于东山》,其中一句‘酒星急辞月,步下六重阶’,应该就是指酿造虎魄光的虎魄镇所在地了。

    东山的确有座瀑布叫做“六重天阶”,不过此处只有五道断崖,世人或许会怪罪给瀑布起名的人不识数,但孟维参却早已看出六重天阶下有个小洞天的痕迹,只是他无意和不认识的修士牵扯,所以从未造访过那里。

    酒吧老板又问:“所以你家里有虎魄光吗?”

    孟维参正经回答:“这一千年来,我们家祭祀用的酒是孟仙君送的五季春棠。”

    一个朋友笑出声:“维参,你真相信你家祖先做了神仙,一千年前还下凡给你们送过酒啊?

    孟维参笑着点头:“是真的。”

    “虽然和你认识了很多年,但我有时候还是忍不住想送你去看见精神科医生。”酒店老板叹了口气,随后想起了什么,“不过今天还真有个人来我店里问虎魄光的事,特意向我打听做酒的虎魄镇在哪儿。”

    孟维参猛地抬起头:“什么人?”

    老板偏着头回忆说:“挺年轻的,十八九岁,听口音像是外地人,你没见到吗?那人来我店里挑了一瓶酒,特意写卡片带给你奶奶,我以为是你家的故交呢!”

    孟维参心底忽然一震,虎魄光、烙玉、箜篌,难道不都是一些闻名已久,但今日再没有人见过的东西吗?还有一天又是日食了,难道这次凭空消失的就是虎魄光?他想到这里,拎起外套就跑。

    “你们接着玩,我先走了!”

    朋友们目送着他的背影,一起乱喊。

    “维参!你去哪儿啊?”

    “你真要去找那什么酒啊?”

    “哎!你别是喝假酒喝疯了吧?”

    第76章 日中见斗(15)成“人”礼……

    燈城东山是一座开放性的森林公园,市民可以随时自驾出入,孟维参抵达瀑布时已值午夜,整个园区一片安静,月色很亮,树木后还能看见些蓝蓝绿绿的动物眼睛,其实那里全是些松鼠和猫头鹰一类的小动物,于人并无害处。

    他判定完五行方位,带车绕着瀑布正反各转了三圈,最后绕回山前时,瀑布边的密林里忽然显露一道神秘的路,这应该就是传说中虎魄镇的入口了。

    他开车驶入这条小路,向前约有五里,车灯忽然照到了一个踉跄前行的女人,女人面色惶恐,转身便向路旁的灌木丛逃去,结果脚下一崴,失足跌落下了缓坡。

    孟维参连忙把车大灯转向坡下,放下手刹,追下车查看女人的情况。

    地上的女人年纪五十岁上下,衣衫褴褛,头发脏污,四肢和腹背上纹满了细密的黑色图腾,以至于孟维参一开始觉得她穿着黑色的长衣长裤,但走近后才发现,其实她只穿了一条无袖的过膝筒裙。

    他边靠近边礼貌地呼唤:“你好,你没事吧?我不是坏人!”

    女人摔伤了脚,站不起来,只能双肘撑地,恐惧地向后挪行,等她听见了孟维参的声音,看清车灯照出了他的脸后,才终于不再逃了,而她停下的原因不是因为认出了孟维参,恰恰相反,她安心的理由是她根本不认识面前的陌生人。

    孟维参没有冒昧接近依然警觉的女人,只在三步之外和声解释:“非常抱歉,吓到你了,我只是来虎魄镇找人的,你先试试站起来,有没有受伤啊?”

    女人用手撑住草地,刚想起身,却猛地甩着手惊叫一声:“我没事——啊!”

    一只模样奇怪的蜘蛛被她甩落,刚好落在孟维参眼前,簌簌爬走了。

    这只蜘蛛从头到尾有两寸长,大肚细腿,斑斓锦绣,奇怪的是,它的八足并没有直接长在躯干上,肢体末节和躯干间隔着两毫米的间隙,每根足肢的关节间也同样断开两毫米,各个部位像是磁力吸引在一起的,如同一件没有完成拼装的玩具。

    孟维参也算见多识广,不至于为了一只虫子大惊小怪,他只关心女人的情况:“你被咬了吗?我车上有急救包,可以帮你处理一下。”

    女人用力挤压着被蜘蛛咬过的伤口,摇着头说:“来不及了,这种蜘蛛毒发很快,我很快会晕过去。”

    蜘蛛的毒性果然迅猛,短短几秒的时间,女人的眼睛已经有些睁不开了,孟维参立刻上前扶住她:“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不能……去医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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