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见过真绝色,又岂会轻易为凡品折腰。
见皇上依旧兴致缺缺,敬事房的人也没了主意,李玉眼珠转了转,含笑提醒同僚:“鄂贵人进宫有一年多了,也该把绿头牌放上来了。”
鄂贵人没有绿头牌是有原因的。她原先住在长春宫,皇后娘娘有意教导,不能侍寝,绿头牌便耽搁着没做。
后来搬出长春宫,人又住进了养心殿后身的围房。养心殿有养心殿的规矩,住在围房随时都能侍寝,根本不需要绿头牌。
敬事房的太监心里苦,可他很快明白了李玉话中的意思,当场打了自己一个嘴巴,陪着笑脸说:“皇上恕罪,奴才这就回去把鄂贵人的绿头牌放进来。”
乾隆哼了一声,正要说话,却见敬事房的太监一溜烟跑没影了。
“兔崽子跑得倒快!”
听皇上只骂了一句,并没叫人回来,李玉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今日还有谁去过长春宫?”想起鄂婉哭肿的眼睛,乾隆随口问。
李玉不知,忙忙地出去问,回来时笑容僵硬。
乾隆看他一眼:“果真有人去过?”
李玉唇角抽动:“回皇上的话,在您之前,傅恒大人去看过皇后娘娘。”
乾隆盯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不自觉朝后靠了靠,斜靠在椅背上。
“派个人去瞧瞧,傅恒人在何处。”
李玉领命而去,半天才回来,笑比哭还难看:“皇上,傅恒大人出宫之后去了……去了西林觉罗家长房,如今还在。”
乾隆偏头,笑了一下,吓得李玉恨不得原地消失。
偏在此时,敬事房的人端着托盘回来了,托盘里赫然加上了鄂婉的绿头牌,还显眼地放在第一排第一个,伸手便能翻到。
李玉内心哀嚎,赶紧收回目光,缩着脖子闭了闭眼。
下一息,只听“哐当”一声,纯银托盘被掀翻,十几枚绿头牌滚落在地。
敬事房的人笑容还挂在脸上,慌忙跪下请罪,却不知自己错在哪里。
鄂婉请托傅恒的事,办得并不顺利。
皇上忌讳炼丹,所以皇后的病情尚未公开,宫里也没有几个人知晓内情,对外只说产后不调,虚弱昏迷。
就连三司会审都是秘密进行,不许声张。
鄂尔泰死后,西林觉罗家再没有能顶起事的男人,消息非常闭塞,傅恒上门时,甚至无人知晓皇后病重的消息。
与西林觉罗家长房的人交谈之后,傅恒越发理解了鄂婉肩上的担子有多重。
说不通,更带不动。
直到长房老夫人颤巍巍取出一只锦囊递给大老爷,说是老太爷临死前留下来的,关键时刻保命,长房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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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才同意分家。
因为锦囊里的纸条上写着:【按大姑娘说得做。】
见两房都同意了,三房闹起来。三房的老太爷直接跑去道观,将二房的老太爷请出来,又是哭又是闹,又是开祠堂跪祖宗,一把年纪尽显泼皮无赖本色。
二老太爷清修多年,听说要分家,也不同意,更加助长了三房的气焰。
长房老太爷已去,大老爷又是个软和性子,被两位叔叔联手一吓唬,竟也犹豫起来。
傅恒被吵得头大,更是被三房老太爷翻出旧账,指着鼻子骂:“傅恒,当初富察家与西林觉罗家板上钉钉的亲事,被你放弃了,给了西林觉罗家多大的没脸。别说你不是西林觉罗家的姑爷,即便是,也轮不到你一个晚辈在这里指手画脚!”
傅恒无奈,只得将三司会审的结果说了:“之前两家亲事告吹,是富察家不对,可西林觉罗家也不能因此怀恨,企图用长生丹置皇后娘娘于死地吧!”
见三房老太爷目光闪烁,傅恒当面质问:“我记得大老太爷去世时,长房将所有丹药尽数销毁,那么鄂太医手里的长生丹是谁给的?”
三老太爷被傅恒盯得寒毛直竖,当即翻脸甩锅:“丹药是二哥炼出来的,我偷拿了一些回家。那日鄂太医登门拜访,问起长生丹,我以为他要自己吃,便给了他几颗。”
“你放屁!”
二老太爷气得爆了粗口:“我宦海沉浮多年,最会看皇上脸色。当今忌讳炼丹,京城的道士都少了一半,打死我也不敢碰那玩意儿!”
于是二房与三房彻底决裂,同意分家。
闹了两三日,西林觉罗终于一分为三,各扫门前雪。
办完这事,傅恒去长春宫探望皇后,顺便告诉鄂婉结果。
也是在这一日,皇后忽然醒来。
第35章 出气朕竟不知你在长春宫也能当半个家……
“鄂太医说长生丹是姐姐问他要的,可有此事?”等皇后喝完药,傅恒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这个问题他不问,皇上也要问,毕竟三司那边还等着结案呢。
皇后闻言流泪点头。
傅恒气得握了握拳:“姐姐,为什么?先帝因何驾崩,姐姐不是不知。长生丹里含有大量雄黄,雄黄有毒,为何还要服用?”
皇后只是流泪,倔强地抿着唇,一言不发。
鄂婉让傅恒先出去,不要刺激皇后,傅恒没动:“姐姐不说,我便不走。今日我不问,皇上也会问。与其到时候让姐姐同皇上置气,不如先拿我出了气,再面圣。”
“娘娘,傅恒是您的娘家人,您心里有什么苦,大可对他说。”鄂婉知道傅恒说得对,今日这一问,皇后躲不过。
在皇宫,宫女自戕都要连坐其家,更何况是皇后。
若被皇上问起,仍旧不能给出合适的理由,哪怕是皇后也不好交代。
鄂婉说完要起身告辞,手却被皇后拉住,紧紧握着,好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鄂婉被富察皇后抓住手腕,只得坐下,听她无悲无喜道:“先帝沉迷炼丹,如何不知丹药有毒,会损伤龙体。可丹药再不好,总有两宗好处,让人欲罢不能。第一宗便是能提振精神。先帝夙兴夜寐处理朝政,身体早就累垮了,奈何那时候皇上还年轻,先帝不放心交托江山,这才用丹药饮鸩止渴。至于第二宗……”
说到这里,皇后叹息一声:“先帝过量服食丹药,时常晕眩。皇上探望时也劝过,可先帝说丹药通玄,时常于梦中与怡亲王对弈,畅谈国事和过往,难得片刻轻松。”
见傅恒似要打断,皇后朝他摆手,继续说:“当时我和皇上都不能理解先帝,如今我也有了类似的遭遇,便如醍醐灌顶。”
皇后说着脸上流露出奇异的神采,两颊泛起潮红:“永琮还小,不能没有母亲,更不能有个废物的母亲。可我的身子我知道,不吃丹药早就垮了。即便不被废黜,也只能做个挂名的皇后,不但帮不了永琮,还可能拖他的后腿。”
鄂婉听得心惊,皇后刚生产完那会儿确实有些抑郁的情绪,但在皇上过来安抚之后,很快好了。
怎么做完月子,激素逐渐恢复正常,人反而更抑郁了?
这不科学。
与傅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疑惑。
然而皇后仿佛陷入了某种自我的状态,继续着自己的独白,声音越来越轻:“我放不下永琮,又如何能放下永琏,让他独自在那边受苦。先帝说得不错,丹药确实可以通玄,平日只能在梦中与永琏相见,服用丹药之后,我在白日也能见到他。”
不但抑郁,还产生了幻觉。
傅恒听不下去,想要打算皇后梦魇般的独白,被鄂婉一个眼神制止了。
听她模仿皇后说话的语气问:“先帝故去多年,娘娘怎么想到服用丹药这个好法子?”
皇后茫然了一瞬,似乎在认真思考,半天才道:“魏贵人知错了,这些日子常常过来陪我说话。某天,我又梦见了永琏,与她说起。她让我不要多想,便岔开话题说起先帝在世时,她阿玛在内务府当差的一些见闻,十分有趣。”
鄂婉看了傅恒一眼,放轻声音问:“魏贵人提到了丹药,对不对?”
皇后点头:“她说当年她阿玛在内务府当差,因办事利索被先帝夸奖,还一并赏赐了长生丹。她阿玛临睡前吞服一丸,当晚便梦见了早已去世的阿玛额娘,自己仿佛回到小时候。一连几日服食长生丹,在白日也能看见梦中所思所想之人。”
皇后中毒昏迷好几日,醒来神志也不算清明,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早累得撑不开眼皮。
鄂婉让人端来滋补的药膳,喂皇后用了一点,便服侍皇后睡下。
“魏贵人表面认错,经常到长春宫来陪伴皇后,实则每一句话都戳在皇后软肋上。”
鄂婉磨牙:“偏偏只是些闲话,任谁也抓不到把柄。即便被揪出来,旁人也只会以为皇后心志软弱,自己想不开。没想到,太医院无人精通祝由术,后宫倒是有一位这样厉害的大师。”
傅恒腾地站起身:“我这就去禀报皇上,让皇上处置了那妖妇!”
鄂婉摇头:“魏贵人有多得宠,你不是不知。她敢明目张胆地说出来,就不怕有人告状。你将这些闲话禀报给皇上,皇上不会迁怒魏贵人,只会觉得皇后没用,说不定还会将六宫的权柄收回。”
后世的论坛里,关于乾隆更爱谁的帖子能吵出几百层话题楼。真穿的这里才知道,后宫不过是乾隆为皇室开枝散叶,和日常消遣的地方,只占他生活一个小小的角落。
他本人谁也不爱,只爱自己。
之所以富察皇后能在话题楼独占鳌头,不过因为她是乾隆的正妻,且早死。
若皇后损了身子,不能再生,且神志有异失去了抚育子女、统御六宫的能力,结局会怎样,谁也说不好。
傅恒攥紧拳头:“难道什么也不做,任由她将皇后往死路上引?”
“后宫从来都是女人的天下。”
鄂婉看向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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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后宫里的争斗也是。你放心,我会留在皇后娘娘身边,直到娘娘彻底走出来。”
才送走傅恒,圣驾便到了。
乾隆看过皇后的情况,转头问鄂婉:“西林觉罗家分家了,你知道吗?”
在这个节骨眼上,皇上如此问,必然是知道了一点什么。
鄂婉没敢隐瞒:“三房太不成器,早该分出去了。皇上提醒嫔妾之后,嫔妾便求了傅恒大人,求他把皇上的意思带给家中长辈。”
乾隆一怔,连生气都忘了:“怎么成了朕的意思?”
鄂婉睁大眼睛:“长生丹一案交三司会审,皇上在结案之前提醒嫔妾树木枝杈太多妨碍生长,难道不是要嫔妾给家中带话,催促分家的意思吗?”
“朕是这个意思吗?”
见皇上不认账,鄂婉赶紧跪下认错:“许是嫔妾愚笨,会错了皇上的意思。如今西林觉罗家已然分家,还请皇上就事论事,不要牵连无辜。”
乾隆:“……”
与此同时,脑中想起心声:【诸天神佛,快快显灵!如意如意,随我心意!】
什么乱七八糟的,乾隆被心声吵到头大:“罢了,便这样结案吧。”
鄂婉叩谢皇恩,心中却道,长生丹的案子结了,新一轮宫斗才刚刚开始。
乾隆听完最后一道心声,微微蹙眉。
此后,皇上没提,皇后也没提,鄂婉又在长春宫住下了,仍旧住在从前的承禧殿,美其名曰侍疾。
“说来也怪,你来了,魏贵人便不来了,一日一日见不着人。”皇后的身体逐渐好转,慎春也有闲暇出来串门了。
靖秋闻言啐了一口:“养不熟就是养不熟,白眼狼一个。”
天热起来,承禧殿放了冰,十分凉爽。鄂婉让人在冰上铺了甜瓜和西瓜,此时盛起来便是冰碗了,清凉甘甜,最是解暑。
玉棠盛了几碗端上来,分给慎春和靖秋:“可不是。我们贵人一来,皇后娘娘和七阿哥康健清泰,那位才来了几日,娘娘就病得那样重,七阿哥也不安宁。可见那一位与娘娘八字不合,还是少来得好!”
慎春和靖秋接过冰碗,齐齐点头。
靖秋更是说:“往后扫把星再敢来触霉头,我便让小宫女拿了扫把赶人。”
慎春抿了抿唇:“眼下那位正得宠,听说皇上有意晋她嫔位,何苦得罪人。只说娘娘有事,不见便是了。”
恰在此时,有个小宫女走进来说:“魏贵人来了。”
皇后昏迷时,魏贵人来长春宫被太后迁怒,在风雨中跪了一个多时辰。
皇上来了,也没能得救。
回到延禧宫便病了,风寒久久未愈,比皇后病得时间还长,人也清减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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