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是信封上的邮戳——来自遥远美洲大陆不同城市的邮局。
收件人一栏,永远只有一个笔迹沉稳、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潦草的汉字:“修”。
四年了,每年一封,准时得如同精确的钟表,固执地穿越重洋,抵达这间冰冷的办公室。
太宰治苍白的手指伸出,指尖拂过最上面那封信的封口边缘。封口完好无损,带着一种无声的挑衅。他甚至懒得去揣测里面写了什么。
无非是些关于天气、工作、或者几句不痛不痒、毫无意义的所谓问候。一个被放逐者的自我慰藉,一场注定没有回应的独角戏。
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形成一个冰冷而空洞的弧度。不知是在嘲弄写信人的愚蠢和徒劳,还是在讥讽自己这近乎病态的收藏行为。他不需要这些。
他选择的道路是一条孤独的绝路,不需要任何多余的温情脉脉的牵绊。那些东西,是累赘,是弱点,是足以摧毁他精心构筑的死亡堡垒的蚁穴。
他不需要哥哥,津岛修治……从来就不需要哥哥。
指尖带着一种近乎强迫症般的精确,将最上面那封信的边缘再次仔细地、一丝不苟地抚平,确保它与下面所有的信一样,保持着一种绝对的、近乎军事化的整齐和完美。然后,“咔哒”一声轻响,暗格严丝合缝地关闭,那本布满灰尘的旧水文资料汇编回归原位。
一切恢复原状,仿佛那个藏着四年无声呼唤的角落从未被打开过。
他坐回那张象征着至高权力的冰冷座椅,重新将自己沉入那片熟悉的、令人窒息的虚无深渊。
只是在他重新垂下眼帘,将自己彻底封闭的前一刹那,那深不见底的眸底最深处,一丝极其微弱、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也绝不会承认的……疲惫,如同水底的暗影,倏忽闪过,又瞬间被无边的黑暗吞噬。
——
四年光阴,在倍速的洪流中压缩、凝聚。
当郑清春的意识如同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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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封的种子,从最深沉的混沌中挣扎着苏醒时,美洲炽烈的阳光正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他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
时间是四年后的21岁。
没有预想中的记忆碎片涌入。取而代之的,是四年浓缩的、无比真实的生命体验感,如同滚烫的熔岩,瞬间灌注他的四肢百骸,将他彻底淹没:
每一次关于横滨总部、关于首领太宰治冷酷决策或危险行动的消息传来,身体深处那无声的、沉重的、如同被无形之手狠狠攥紧的钝痛感清晰得如同发生在昨日。
那不是情绪的低落,是血脉相连的警报,是灵魂感知到至亲正在滑向深渊的本能震颤,他感受到了那份牵肠挂肚的沉重。
提笔写信的瞬间,那股汹涌澎湃、几乎要冲破胸膛的倾诉欲和保护欲,是如何被一股更强大、更顽固的力量——一种属于“津岛修”的、深入骨髓的克制本能——死死地摁住、压缩、锤炼。
最终,千言万语只能在理智的熔炉中被锻打成纸上那几句看似干瘪、实则字字千钧的冰冷短句。
他体会到了那种想说而不能说、只能用最隐晦方式表达存在的煎熬。
这就是津岛修保护弟弟的方式:沉默地守望,不施压,不煽情,只用最简洁的笔宣告“我在”。
每一次在美洲扩张势力、扫清障碍时爆发出那种不顾自身、甚至带着同归于尽意味的狠厉,其核心驱动力纯粹得如同水晶:扫平一切,然后……回去。
无关乎组织的任务指标,无关乎个人的野心,只为了横滨那个身处权力与死亡漩涡中心的人。
他经历了那份为了守护而燃烧自己的决绝。
这不是旁观者的记忆回放,这是融入骨血、刻入灵魂的亲身体验烙印。这四年,不再是系统托管的“跳过”剧情,而是“津岛修”这具躯壳中,那个名为“郑清春”的灵魂碎片在彻底摆脱了外来意识的“干扰”后,纯粹依靠对弟弟太宰治那最深沉、最原始、也最克制的情感本能,真真正正、活生生地度过的四年。
每一个决策,每一次挥拳,每一笔落下的字迹,都浸透了这份独属于太宰治的、沉默而强大的守护意志。
郑清春——或者说,此刻已经彻底融合了这四年本能情感、重新掌控了这具身体的他——缓缓地从床上坐起身。
动作带着一丝初醒的僵硬,却蕴含着一种沉淀后的力量感。他走到窗边,猛地拉开厚重的窗帘,让美洲灼热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入,照亮了房间,也照亮了他眼中沉淀了四年风霜、此刻却锐利如刀锋的光芒。
他转身,大步走向书桌。这一次,落笔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带着融合了四年本能淬炼后的绝对清醒和不容置疑的意志。
信纸铺开,钢笔吸饱墨水,笔尖落在纸上,字迹沉稳、简洁、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力道:
“修治:
“美洲事务已全部收尾,清理完毕。
“近期返程。航线已定。
“之前四年所寄信件,料想均已送达。阅否,在你。
“横滨风高浪急,暗礁丛生,
“我回来找你,港内待泊。”
笔尖在纸上划下最后一道短促有力的横线,如同为这封简短至极的信画下终结,也如同为这场跨越四年的沉默守望吹响了归航的号角。
他不再是那个需要依靠“倍速”来逃避漫长等待或扮演角色的旁观者。
他是被四年纯粹、克制、却又无比强大的情感本能彻底淬炼重铸的郑清春。
他是剥离了所有外来扮演、所有模仿痕迹,最终只剩下对太宰治最本质、最原始守护意志的——津岛修。
横滨的铜墙铁壁?太宰治精心构筑的死局牢笼?
他要去闯,用这四年在倍速光阴里淬炼出的、独属于太宰治的沉默之爱和钢铁决心,去砸开那扇紧闭的门,去搅动那潭死水。
至于那些被太宰治珍藏在书柜暗格里、如同某种隐秘仪式般被收藏、却从未拆封的四年信件。
它们不再是尘封的纸片和无言的秘密,它们是“津岛修”跨越时间与重洋,用最克制也最固执的方式,为这场必将到来的、不容拒绝的“回来找你”,所写下的最沉默、也最有力的——归航通告。
而接收这份通告的港口,只有一个名字:太宰治。
【作者有话说】
哥哥那个应该和本丸双开,等我再存点一起发
第115章 番外3 刀剑
樱花飘落的午后, 加藤藤四郎站在本丸的庭院中央,阳光透过树隙在他金色的发丝上跳跃。
他微微仰头,琥珀色的眼眸中倒映着飞舞的花瓣, 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茫然与好奇。
“加藤,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药研藤四郎站在廊下,白大褂的衣角被春风轻轻掀起。
他的声音平静,但捏着病历本的手指却微微发紧。
加藤转过头,脸上浮现出孩童般纯真的困惑:“记得什么?药研哥,我们不是昨天才被主人从锻刀炉里带出来的吗?”
药研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被温和取代:“没什么,来吃点心吧,烛台切做了你最喜欢的草莓大福。”
“太好了!”加藤欢呼着跑向廊下,木屐在青石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他的动作轻盈得像是真正的短刀, 连衣摆扬起的弧度都完美符合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夜左文字应有的姿态。
本丸的刀剑们远远看着这一幕, 窃窃私语像春风一样在庭院中流转。
“真的完全失忆了啊“
“时政那边说是灵力紊乱导致的记忆封闭。”
“也好,忘了那些糟心事。”
加藤坐在廊边, 小口咬着甜腻的大福,听着这些刻意压低却刚好能让他听见的对话。
他的睫毛垂下, 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完美掩饰了眼中一闪而过的锐利。
[演技课满分毕业果然有用。]他在心里轻笑, [连药研哥都没看出来。]
夜晚降临, 加藤独自坐在分配给自己的部屋里。
月光透过窗棂, 在地板上画出规则的几何图案。
他放下手中假装在阅读的绘本, 从袖中摸出一个小本子, 借着月光快速记录着什么。
“四月七日, 本丸大体布局未变, 但三日月宗近的行为模式与记忆中有明显差异。压切长谷部对主人的称呼从主变成了阿鲁基, 疑似受到某种影响。药研哥的实验室新增了三台不明仪器”
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加藤的表情冷静得与白天判若两人。写完最后一笔,他将本子合上,藏入榻榻米下的暗格中。
[郑清春]他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你倒是跑得快,留下这么个烂摊子给我。]
手指无意识地抚上胸口,那里有一道几乎不可见的细痕。
是时政护卫队特训时留下的“纪念品”。
为期六个月的地狱训练,从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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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控制到战术战略,甚至包括如何完美伪装一个角色。
所有课程他都以最优成绩通过,只为了能活着回到这里。
“加藤?睡了吗?”门外传来轻轻的叩击声,是前田藤四郎的声音。
加藤迅速调整表情,揉了揉眼睛做出一副刚醒的样子:“前田?进来吧。”
门被拉开一条缝,前田探头进来,手里捧着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睡衣。
“我给你拿了换洗的衣服,明天主人说要带大家去万屋采购,记得早点休息。”
“谢谢前田哥!”加藤接过睡衣,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主人对我们真好呀。”
前田的眼神柔软下来,伸手揉了揉加藤的头发:“是啊,她一直很关心我们。晚安,加藤。”
“晚安!”
门关上后,加藤的笑容慢慢褪去。他将睡衣放在枕边,躺下后盯着天花板发呆。
在时政的日日夜夜,他靠着回忆本丸的点点滴滴撑过了那些近乎残酷的训练。
而现在真的回来了,却要假装自己什么都不记得。
[不过这样也好。]他翻了个身,[至少能看清哪些变化是值得注意的。]
第二天清晨,本丸被薄雾笼罩。加藤早早起床,按照“失忆新人”应有的表现,笨手笨脚地整理着自己的出阵服。
他故意将护甲穿反,腰带也系得松松垮垮。
“哎呀,加藤,不是这样的。”路过的笑面青江忍俊不禁,蹲下身帮他重新整理,“护甲的光滑面要朝外,腰带要这样交叉”
加藤眨巴着眼睛,一脸崇拜:“青江先生好厉害!”
“叫我青江就好。”笑面青江笑着拍拍他的肩,“快去吃饭吧,今天要去万屋呢。”
餐厅里已经聚集了不少刀剑,加藤端着餐盘,故意在“三日月宗近”附近的座位坐下。
这位天下五剑之一正优雅地品着茶,新月般的眼眸半阖,看起来与往常无异。
但加藤注意到,他的坐姿比记忆中更加放松,茶盏的握法也有微妙的不同。
“加藤君,茶要凉了。”三日月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惯常的笑意。
加藤装作被吓了一跳的样子:“啊,是!谢谢三日月殿提醒!”
他低头猛喝了一口茶,借此掩饰眼中的探究。
余光里,他看到三日月的嘴角微微上扬。
不是那种老人家看小孩的慈爱笑容,而是某种心照不宣的弧度。
[他知道。]加藤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知道我在演戏。]
去万屋的路上,加藤故意走在队伍末尾,观察着本丸众人的互动。
主人桥南走在最前面,身边是那个行为异常的“三日月宗近”,两人不时低声交谈着什么。
压切长谷部跟在稍后的位置,神情比记忆中更加放松,甚至偶尔会开几句玩笑。
“加藤,别掉队了。”药研回头招呼他。
“来了来了!”加藤小跑几步跟上,脸上重新挂起天真无邪的笑容。
万屋依旧热闹非凡,各色店铺林立,琳琅满目的商品看得人眼花缭乱。
加藤被安排跟着粟田口的兄弟们行动,但他总能找到机会溜开一会儿,去查看那些他真正感兴趣的店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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