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的名字,玩绷带的少年——太宰治,终于懒洋洋地掀起了眼皮。那双鸢色的眼睛,如同蒙尘的琉璃,缓慢地转向站在桌前的津岛修。
四目相对的刹那。
时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拉扯、凝固。办公室内昂贵的熏香、纸张的气息、窗外隐约的港口汽笛声……一切背景音都潮水般退去。
空气紧绷如弦,只剩下两道目光在无声的虚空中轰然碰撞,激起一片死寂的尘埃。
太宰治缠绕绷带的指尖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那双空洞的鸢色瞳孔深处,似乎有极其细微的波澜掠过,快得如同错觉。他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嘴角却习惯性地向上弯起一个轻飘飘的、毫无温度可言的弧度。他歪了歪头,目光像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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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拂过津岛修冷硬的脸部线条,最终落在他那双燃烧着火焰的金色眼眸上。
那轻飘飘的、带着点少年气的嗓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响起,如同投入深潭的一颗小石子:
“初次见面,津岛……干部?”他拖长了语调,带着一丝玩味的试探,“我是太宰治。”缠着绷带的手随意地挥了挥,算是招呼。
津岛修的目光如同磐石,稳稳地迎接着那道审视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探究的视线。他金色的眼眸深处,那两簇火焰平稳地燃烧着,没有一丝摇曳。他甚至没有眨眼,只是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下颌,下颌线绷得如同刀锋。
“津岛修。”他报出自己的名字,声音低沉依旧,没有任何多余的音节,平稳得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森鸥外靠回宽大的椅背,镜片后的目光在两张截然不同却又微妙地透出某种难以言喻相似性的年轻面孔上来回逡巡。一丝深意掠过他的眼底。他轻轻摩挲着下巴,嘴角勾起一个温和却令人难以捉摸的弧度,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哦呀,”他轻笑出声,目光像精准的手术刀划过两人,“仔细看看,津岛君和太宰君……长得还真是有几分说不出的相似呢。”
话音落下,办公室里陷入一片更加深沉的寂静。窗外,横滨港的汽笛悠长地拉响,穿透玻璃,如同一声来自遥远过去的叹息,沉重地回荡在弥漫着硝烟与血腥气息的现在。
第114章 番外2 那个四五年
郑清春站在美洲分部临时办公室的窗前, 外面是异国他乡喧嚣的黄昏。888的选项悬浮在他意识深处,冰冷而清晰:熬过四五年,或者开启倍速模式直达21岁。
四五年。
这个时间跨度像一块沉重的铅, 压在他的胸腔上。横滨的风暴正在太宰治手中成型,那个弟弟,正以一种决绝而危险的姿态,将港口黑手党推向巅峰,同时也推向他自己预设的毁灭深渊。
而他,津岛修——或者说,占据着这具躯壳郑清春的意识——却被放逐在这片遥远的大陆,扮演着一个高效、冷酷、为组织开疆拓土的干部角色。
他像一个被排除在核心剧本之外的演员,纵有千般担忧、万种不甘,却被无形的壁垒死死挡在横滨之外。那道壁垒, 正是太宰治亲手筑起。
“开倍速?”郑清春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代价?对‘他’——对这具身体的本能, 会怎样?”
888的回应依旧平稳,却透着程序的漠然:[您的意识将进入深度休眠状态。系统接管身体, 维持基础行为逻辑, 确保组织任务目标达成, 外部时间流速将极大加快。预设节点:四年后, 您21岁时, 意识将自动苏醒回归。休眠期间, 身体本身储存的深层情感记忆、肌肉本能反应, 以及最原始、最强烈的倾向性, 将成为驱动行动的唯一核心法则。]
“本能…原始倾向…”郑清春咀嚼着这两个词, 目光穿透玻璃, 仿佛看到了横滨□□大楼顶层那片永远笼罩在阴影里的窗户。
这具身体深处,那如同活火山般压抑又灼热的情感再次翻涌起来。那是属于“津岛修治的哥哥”的东西——一种刻入骨髓的羁绊,混杂着兄长的责任、被推开的愤怒、无法言说的忧虑,以及最深沉的、几乎要将他吞噬的痛惜。
他扮演“津岛修”太久了,努力模仿着原主应有的行为模式,包括对太宰治那份别扭的“兄弟情”。他以为自己足够像了,骗过了森鸥外审视的目光,骗过了中原中也直率的信任。
但此刻,当死亡倒计时的阴影如同实质般迫近,当选择的砝码关乎至亲的存亡,他才惊觉:真正的扮演从未成功。
他只是在小心翼翼地“表演”一个哥哥,像一个拙劣的模仿者,描摹着皮毛,却从未触及那情感汹涌的内核。
那么,真正的津岛大哥,那个只存在于这具身体本能深处的“津岛修”,会如何选择?
答案如同惊雷在灵魂深处炸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不惜一切代价,冲破任何阻碍,回到那个混账弟弟身边!
这不是经过利弊权衡的理智决定,这是源于血脉、烙印在基因里的生物本能,一种超越生死、超越剧本、甚至超越他这外来者意志的守护欲与爱。
一种独属于太宰治的、属于津岛修的本能。
一股强烈的疲惫感席卷而来,不是身体的劳累,而是扮演者灵魂深处的倦怠。他不想再戴着那个名为“郑清春”的面具了。
“开倍速吧。”郑清春做出了决定,声音带着卸下重负后的平静,却透着一股尘埃落定的力量,“就加速到21岁。”
他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和足够的时间窗口离开美洲,也需要时间让太宰治将□□的势力编织成一张更严密、同时也可能因过度扩张而产生缝隙的巨网。
但更核心、更隐秘的原因在于:他想撕掉扮演者的标签。他想将这四年,完完整整地“归还”给那个只属于太宰治的津岛修。
他想看看,当这具身体彻底摆脱他这个外来意识的“干扰”,当属于津岛”的那部分灵魂碎片——那些沉淀在血液里、烙印在基因中对太宰治最纯粹的情感——被完全释放,会迸发出怎样原始而强大的力量。
[确认执行倍速模式。意识剥离程序启动。倒计时:3…2…1…]
888的声音如同最后的审判钟声。郑清春感到自己的意识如同被投入无光的深海,迅速被冰冷粘稠的黑暗包裹、抽离、压缩。
最后一丝清醒的念头带着决绝与沉甸甸的承诺,锚定在灵魂深处:太宰,你藏起来的那些信……等我回来,亲自念给你听。这次,是津岛修亲口念。
意识沉入永恒的黑暗。美洲大陆上的“郑清春”依旧存在,高效、冷硬,如同一台被设定好程序的精密机器在系统托管下运转。
他依旧穿着那身与横滨肃杀氛围格格不入的亮色衣服,行走在美洲的阳光与阴影下,处理着复杂的帮派事务、谈判、火并、扩张地盘。他的手段比之前更加果决,甚至带着一种不计后果的狠厉。
在一次与当地顽固势力的冲突中,对方以分部重要据点为人质要挟。
系统托管的津岛修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调集了远超常规的火力,以近乎同归于尽的姿态强攻,以雷霆之势碾碎了对方的核心力量,震慑了整个区域。
那份狠绝,让美洲分部的下属们都暗自心惊,仿佛看到了一头被
彻底激怒、只想撕裂目标的凶兽。
其内核驱动无比清晰,并非来自系统指令,而是源自身体本能深处无声的呐喊。
眼神深处,那沉淀的忧虑如同浓得化不开的墨。每当有来自横滨总部的加密通讯接入,或是听到下属汇报中提及“首领”、“横滨近况”等字眼时,即使津岛修维持着表情的平静,身体也会出现极其细微的反应——指节无意识地收紧,呼吸有瞬间的凝滞,目光会穿透眼前的事物,投向遥不可及的东方。
仿佛灵魂深处有一根无形的弦,跨越重洋,时刻感知着横滨那个特定灵魂的每一次危险偏移和黑暗沉沦。
每年的那个日子,如同设定在生物钟最深处的闹铃,无需任何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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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身体会从繁杂的事务中短暂抽离,本能地走向书桌,找到纸笔。
这不是扮演者为了维持人设而进行的表演,而是源自身体最深处无法抑制的冲动,一种刻在骨血里的仪式感。
笔尖落在素白的信纸上,字迹沉稳有力,带着一种奇异的控制感。内容却克制得近乎冷淡,像一份精简至极的工作备忘录:
“首领:”
“美洲西海岸航线已打通,运力提升三成。横滨港吞吐量饱和,需提前规划分流。”
“森氏旧部在关西有异动,留意芥川动向。用人勿尽信。”
“这边雨季刚过,空气潮湿。想起以前津岛家老宅雨季后的霉味。”
“诸事顺遂。”
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直白的担忧,没有“我想你”,更没有“别死”。每一封信都只有寥寥数行,干巴巴的,仿佛吝啬每一个多余的字。
只有最了解津岛修的人,才能从这看似寡淡甚至有些冷漠的字里行间,勉强捕捉到一丝被钢铁般意志死死压制住的、属于兄长的沉重挂念——那是对“修治”这个存在本身最核心的关注,而非他的具体行为或位置。
那是独属于津岛修的、沉默的表达方式。
信封装好,封口严密。
身体会亲自选择一条最稳妥、最隐秘的渠道送出,确保它穿越重洋,最终抵达那个冰冷的、位于横滨□□大楼顶层的办公室。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不舍的凝视,整个过程干脆利落,如同处理一份普通加密文件。
只是那握着信封的手指,在信离手的瞬间,指节会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泄露了那份被压抑到极致的本能冲动。
港口黑手党首领办公室,空旷得能听到心跳的回音。空气冷冽如极地寒冰,常年弥漫着消毒水和纸张的混合气味。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横滨繁华璀璨的夜景,灯火通明,却一丝暖意也透不进这间象征着权力顶点的囚笼。
太宰治陷在宽大的黑色皮质办公椅里,身形几乎被椅背吞没。鸢色的眼眸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上繁复却冰冷的花纹,像两口吸纳了所有光线的深井,只剩下虚无的黑暗。
堆积如山的文件在他面前如同沉默的墓碑,他视若无睹,修长而苍白的手指无意识地把玩着一柄小巧却锋利的拆信刀,冰冷的金属刀锋在顶灯下折射出刺目的寒光。
笃笃笃,敲门声规律而谨慎。
“首领,美洲分部月度简报及加密件。”下属的声音隔着厚重的门板传来,恭敬中带着无法掩饰的紧绷。
“嗯。”一个毫无情绪起伏的音节从太宰治喉咙里滚出,像一颗冰冷的石子投入死水。
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缝,下属低着头,快步走近,将两份文件放在办公桌距离太宰治最远的角落,然后如同被赦免般迅速退了出去,关门声轻得几不可闻。
室内再次被死寂填满。过了许久,太宰治的目光才像生锈的齿轮般,极其缓慢地从天花板移开,懒懒地滑过桌面,最终停留在那份新到的文件上。
津岛修三个字印在加密件的封口标签上,像一根细微的刺,扎入他空洞的视野。
他捻着拆信刀的手指,动作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随即,那空洞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极快、极冷的厌烦,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碍眼的东西。
视线迅速移开,重新聚焦在面前虚无的某一点,仿佛那份文件从未存在过。那份来自美洲的简报和加密件,就这样被遗弃在桌角,和之前几份印着同样名字的文件挤在一起,逐渐被一层细微的、无人拂拭的尘埃覆盖。
他站起身,动作带着一种优雅却毫无生气的迟滞,踱步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横滨的灯火在他脚下铺展开一片虚假的星海,璀璨夺目,却与他眼底的深渊格格不入。
他正以令人胆寒的速度和冷酷,将这座黑暗帝国推向史无前例的巅峰。势力如瘟疫般席卷整个关东,染指至关重要的制海权,每一步扩张都伴随着精准的算计和血腥的清洗。他像一个技艺高超的工匠,用阴谋、暴力和背叛,精心铺就着那条通往预定终结的阶梯。
所有可能干扰这个完美计划的变数——尤其是那个远在美洲、名为津岛修的变数——都被他利用权力和距离,死死地隔绝在横滨的铜墙铁壁之外。
然而,总有些东西如同顽固的幽灵,无法被彻底驱逐。
他转身,走向占据了一整面墙的巨大书柜。手指在那些厚重的、象征着权力与金钱的金融年鉴和法律典籍上漫不经心地划过,最终停留在一本毫不起眼的、书脊已经磨损的旧书上——《横滨港水文气象历史资料汇编》。
这本与当前权力斗争毫无关系的工具书,安静地待在角落,布满灰尘。
太宰治的指节在书脊上一个极其隐蔽的凸起处轻轻一按。
“咔哒。”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一个设计得极其精巧的暗格无声地弹开。
里面没有关乎组织存亡的机密文件,没有价值连城的宝石,只有一摞摆放得过分整齐、如同等待检阅士兵的白色信封。
信封是最普通廉价的那种,没有任何特殊标记或纹饰。唯一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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