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丫头照顾她们,她们一起过年吃年夜饭,温缜让王叔孙婶跟他们一桌,都是团圆,有菜有食有炉子,年年有鱼,满室温暖如春,便是好年。
他们吃完年夜饭,茜茜带着丫鬟小厮们玩爆竹,放烟花,去去一年里的晦气,准备迎接新年。
温缜站在廊下,看着茜茜带人在庭院里嬉闹,烟花在夜空中绽放,映照出他们脸上欢快的笑容,一扫前些日子的不安。他拢了拢身上的斗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大人,外头冷,您还是进屋吧。”王叔端着一壶热茶走过来,关切地说道。
温缜摆摆手,“无妨,难得热闹,看看也好,王叔也别忙了,去与孙婶休息去,我陪茜茜守岁。”
狄越安排好巡查人员也走过来了,“这几日外头都不安分,府衙没人,我让人巡查守着,免得歹人有歹意。”
“好,来喝口热茶。”
他们围炉团坐,狄越挨着他,温缜将准备好的同心结给他,“这是茜茜编的,我骗过来了,这个同心结很不错,新年有美意。咱们愿同尘与灰,岁岁常相见。”
狄越颇为嫌弃的抢过来,“你怎么孩子的东西都骗,好不要脸。”
“那你还抢?”
狄越哼了一声,“我这是替天行道!”
温缜侧身抱着他,“阿越,有些话,你不与我说,我是猜不到的,情人的误会就有了,可我们明明只有彼此不是吗?”
狄越身子一僵,他抿了抿唇,“你平时看谁都看得准,知道那人想干什么,想做什么,到了我这就猜不到,这不过是你的借口,没将我放在心上罢了。”
温缜:???
“这是什么比窦娥冤还冤的指控,犯罪的人有动机,有谋划的前兆,这些有逻辑的都是好推理的。”
温缜开始说清楚,他真的没有读心术,他撑死能知道对方是生气还是开心。
“而爱是毫无缘由,毫无逻辑且不可琢磨的情绪,时而酸涩时而甜蜜,上一秒你死我活,下一秒就你浓我浓,这种东西,我如何去知晓,我不知晓你还说我不上心,可你什么都没与我说过。”
就是福尔摩斯来了也不能理解啊。
“可是温缜,你就与我说了吗?”狄越推开他,站起来向前走了两步,围炉旁都是空的小竹椅,炉火阻在他们中间,映着两人的脸都泛着赤色。
“你没有,你一意孤行按着你的想法走,却懒得与我解释,你要办什么事,就非得去办,为善也好,为民也好,你走的是大道,我不说什么。”
狄越心里憋着的气,就在这厅堂吐了出来,“可你行危险事时,也不管不顾,觉得府衙上下都愿舍命陪君子。我夜夜恶梦,我怕你死在外人手里,也怕你死在自己人手里。这桩桩件件,你反过来问我,我什么都没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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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傲慢如此的人是你,不是我,你做什么事,脑子里想法何以如此百无禁忌,你与我说过吗?”
“让我一直蒙着纱看你的人是你,我躺在你身边,却不知为何总是隔了一层,温缜,你自问你做任何决定时,听过我的意见吗?如果我们真是那般亲密,为什么我看你就像雾里看花,水中观月?”
温缜被怼得哑口无言,他走上前,拉着狄越的手臂,狄越扯回了自己手,他其实对工作上的事也没那么生气,不然不会憋着。他气的是温缜与他也有隔阂,很多事情,都自己埋心里。
他像白纸一张,对面却复杂得让他仔细看也看不明白。
温缜拉着他抱着他,他意思意思挣扎一下就让他抱着,“我们好好守岁,晚一些再与你说,阿越,不是我不想说,这中间有很多曲折——”
茜茜在门口探头探脑,“爹爹,狄叔叔,你们在吵架吗?”
她在院子里都听到动静啦!
狄越推开他,大过年的,谁跟他吵,还有小孩在呢。他走向门口把茜茜拉进来,“没有,是你爹爹事多。”
茜茜走到围炉边坐下,拿起一个橘子扒皮,完全不敢讲话,唉,大人好可怕。
过了一会,她忍不住了,“你们为什么吵架?”
狄越摇头,“我们没吵架,就是说点事。”
“哦。”
等午夜一过,新年一来,就让人都去睡了,大年三十都洗了澡,因为初一初二习俗认为洗澡不好,所以过年前都洗涮干净换新衣,过新年。
他们一回房,他还等着温缜解释了,结果这人上来就扒他衣服。“吵架呢,松手,闭嘴,你还啃上了——”
温缜手没停帮他脱衣,夫夫夜里不缠绵谈人生像话吗?“大晚上的,咱们先睡觉,有什么不能明天说的,五天休沐呢。”
“哦,明天也不能吵架,明天大年初一,要是吵了往后一年都得吵,咱们可消停会吧。”
狄越简直被这不要脸的理论惊呆了,就是拖是吧?
第104章 搞事(二) 仿佛旧唱片里晦暗色气的曲……
大年初一他们起到很晚, 好不容易来的假期,温缜是决不会早起的。按新年规矩,他们要早起迎新纳福,但狄越推了推他, 与他说新年得早起, 温缜把被子一蒙,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最后是茜茜早起后发现她爹门都是锁的, 于是她叹了一口气,拿昨晚包好的红包,孙婶和几个下人已经候在那里,见主人出来,齐齐行礼道:“大姑娘新年吉祥, 万事如意!”
茜茜将压岁钱一一分发, 小大人一般又嘱咐了几句吉祥话。在府里干活的人接过红包, 几个丫鬟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谢大姑娘赏!厨房已经备好了年糕和饺子, 奴婢这就去端来。”
茜茜嗯了一声, 又去小满与青杏房里, 给她们送去两个大红包,新年第一天就这么来了,她也虚岁七岁了,到了夏天就满七岁, 真如丫鬟们喊的一样, 她已经是大姑娘了, 安安好像十岁了,日子真快啊。
这时候在扶风县的话就该祭祖了,然后去山上捡柴回来。茜茜忙活一早上, 到了中午,她爹终于出现了,知道了早上事,居然还有脸对她说,“呀,好聪明的茜茜,不愧是我的女儿。”
茜茜想怼,但想起新年第一天不能说不吉利的话,她哼了一声,“你们这个时候才洗漱完,只能吃午饭了!”
温缜递给茜茜一个红包,古人讲究用铜板给小孩压岁,要一百枚,长命百岁,岁岁平安。温缜昨晚将压岁钱与橘子、花生同放,图一个吉庆有余的好兆头。
茜茜接过爹爹给的红包,“昨晚我收了压岁钱。”
温缜揉揉她脑袋,“这是新年红包,压岁钱放箱底几天,拿这个用。”
“好哦。”然后她又接了狄越的,“谢谢狄叔叔,新年吉祥如意!”
狄越嗯了一声,他们一起吃了午食茜茜就看着他们,“爹爹,我们再不去山上捡柴就晚了。”
对于晚起温缜毫不心虚,“不怕,重庆就山多,出门就是,柴是捡不完的。回来后刚好今晚去逛庙会,今日庙里有法会,府衙值班的也来了,你们等等,我去给他们发个过年红包。”
他们忙完已是下午,温缜看了看时辰,还好,四点左右。重庆的冬日难得放晴,山城的石阶上湿漉漉的,泛着水光。茜茜换上了崭新的桃红色夹袄,领口一圈雪白的兔毛衬得她小脸愈发精致。
她站在府门口,正是好动的时候,平日里没人陪她玩,好不容易一起出去,她爹还磨蹭,“爹爹,狄叔叔,你们快些呀!”
温缜慢悠悠地踱出来,笑道:“急什么?庙会要热闹到上元节呢,今日不过是头一天。”他今日穿了件靛青色直裰,腰间挂着一枚白玉佩,整个人显得格外精神。
狄越一身青白文武袍,与他站在一起,很有情侣装的感觉了。孙婶与王叔也出来,手里提着个竹篮,里头装着香烛供品,见茜茜着急,便哄道:“姑娘,现在去正好,法会刚开始,人还不算太多。”
他们沿着青石板路往城隍庙方向走,街上已经张灯结彩,各家店铺门前都贴着崭新的春联,卖糖葫芦的小贩推着车吆喝,空气中飘着炸油糕的香味。
茜茜左手牵着温缜,右手拉着狄越,非常快乐的一家人出游。
城隍庙前人山人海,朱红色的庙门大开,里头香烟缭绕,钟磬声声。庙前的空地上早已支起了无数摊位,形成了一条热闹的集市。
“先上香。”狄越提醒道。
温缜虽然平日里懒散,但该有的礼数从不含糊。他领着茜茜在正殿上了香,又捐了香油钱。茜茜学着大人的模样,跪在蒲团上磕了三个头,小脸严肃地许愿。
“茜茜许了什么愿望?”
茜茜摇头,“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了。”
温缜听了直笑:“行吧,走,叫上你狄叔叔,咱们去逛庙会。”
从庙里出来,真正的欢乐才开始。茜茜像出了笼的小鸟,在人群中钻来钻去。温缜和狄越一左一右护着她,生怕她被人群挤散了。
“糖画!糖画!”茜茜拽着温缜的袖子往一个摊位前挤。
卖糖画的老人手法娴熟,舀起一勺金黄的糖浆,在石板上飞快地勾勒。不一会儿,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就成型了。茜茜看得眼睛发亮:“我要这个!”
温缜付了钱,却故意逗她:“小孩子吃太多糖对牙不好,这凤凰就由爹爹替你保管吧。”说着作势要咬。
“幼稚!”茜茜可是自己带了钱的,“我再要一个!”
狄越在一旁瞥看他,温缜拿着糖画塞他手上,“还是你啃,这太甜了。”
他们逛了许久,天色渐晚,庙会上点起了灯笼,红色的光影里,人潮更加汹涌。卖汤圆的小摊前排起了长队,香甜的气息弥漫在寒冷的空气中。
“吃碗汤圆再回去吧。”温缜建议道,“团团圆圆,讨个吉利。”
一行五人坐在简陋的木凳上,捧着热气腾腾的汤圆。茜茜咬了一口,黑芝麻馅儿流出来,烫得她直吐舌头。温缜忙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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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了杯温水:“慢点吃。”
狄越将自己碗里的汤圆分给茜茜两个:“多吃点,长得快。”
远处传来锣鼓声,舞龙的队伍来了。金色的长龙在人群中蜿蜒前行,所到之处,人们纷纷让开一条路,又跟着龙身后面欢呼雀跃。
茜茜站在凳子上看得目不转睛,小脸被灯笼映得通红。温缜扶着她,怕她摔下来。狄越则站在他们身后,像一道沉默的屏障,挡住拥挤的人流。
回府的路上,茜茜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趴在狄越背上睡得香甜,王叔提着大包小包——有给茜茜买的泥叫叫、布老虎,有给府里下人带的点心,还有温缜淘到的一本旧书。
此时夜空中绽开一朵烟花,照亮了山城的小巷。温缜仰头看着,笑道:“新年好兆头啊。”
茜茜在梦中嘟囔了一句什么,小手紧紧抓着狄越的衣襟。两个大人相视一笑,踏着满地的爆竹红纸,向家的方向走去。
温缜洗漱完后,擦完护肤的面脂走向站在窗前的狄越,这都是在京城留下的习惯,那边太干了,不擦这些脸会裂开,生疼。
市井男人都会擦面药,防裂膏。
所以大明男子护肤盛行,男子傅粉在魏晋时期被视作风雅,但大明更强调不着痕迹的养护。还将其写入《长物志》,“士人护面,当如养玉,贵在润泽无痕,非效妇人傅粉也。”
此地无银三百两,我们只是护肤,君子如玉,与女人化妆不一样。
温缜抱着狄越的腰,看外头明亮的月亮,“阿越,我其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他一句石破天惊,狄越身子都僵了僵,侧首看他,“什么意思?”
温缜抱着他,缓了缓,看着上面明亮的月亮,“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如果对于我来说,月是今月,那么你是六百年前的古人。”
狄越越听越糊涂,“你是不是喝假酒了?脑子都出问题了?”
温缜换了一个更能理解的说法,“不是,你不是一直疑问,为什么我与过去的我完全不一样吗?我并不认识南乔,她只是我记忆里的陌生人。我是六百年后,活在新世界的温缜,只是我死了,死在破案途中。这里的温缜也恰好被人害死,于是我成了他,他原是我的前世,却阴差阳错变成我的今生,我拥有了前世的记忆。”
狄越看着他,对于这个解释完全不相信,这是什么烂说辞,相士这么骗都会被人打,“不要胡说八道。”
温缜叹了一口气,“我没有胡说,我记得前世的记忆,茜茜三岁丧父,因出身被乡邻欺辱,八岁时扶风县出了大灾,温家人要逃荒,她要被卖,她就跑到山上破庙里,那里有你尸骨,还有寒霜剑,她葬了你,捡起了那把剑,开始江湖漂泊。”
“我来到这世上,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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