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睡得很不安稳,像受了委屈一样,止不住的落泪。
叫醒了也是一样,会清醒地落泪。
等到酒醒之后问他,雪溪又对此全无印象。
所以上辈子萧长泽总是不愿意让他喝酒。
正想着,怀里的人动了动,眉心皱起,咬住了下唇,原本颜色就浅淡的唇被咬的失去了血色。
萧长泽拇指压了压,试图解救被咬住的唇,轻声哄道:“雪溪,雪溪?张嘴。”
宿雪溪睡梦中抗拒地推了推他,被他牢牢箍在怀里,轻轻按了按脸颊,“松一松。”
雪溪松了松口,放开了下唇,然后一口咬住了压在他下唇上的萧长泽的手指。
萧长泽倒吸一口凉气。
倒也行。
萧长泽用另一只手抚了抚他皱起的眉心,雪溪又松口了,歪过头,躺在他怀里。
这是他的雪溪啊。
他忽然又不理解先前的自己了,他是真的已经重生了,不是做梦,是从头来过的重生。
是他脑子犯浑了,他不该去找雪溪退婚的。
他根本接受不了失去雪溪,接受不了别人去照顾雪溪,他见不得有旁人站在雪溪身边,甚至见不得雪溪对别人笑。
本来水到渠成的感情硬生生被他搅和了,看雪溪的反应和他酒后对自己的态度,大概到现在心里还有气没消。
明明重活一世,了解雪溪为人的萧长泽最该清楚,雪溪肯直言托付终身的分量究竟有多重,可他却在那之后,在已经压下各方声浪,祭拜过朝暮双塔的时间点去找他退婚。
实在伤人。
但他现在更怕的是另一件事。
萧长泽盯着雪溪轮廓柔和的侧颜,替他擦了擦脸上的泪,不敢深想。
但愿不是。
**
萧长泽守了半夜,直到雪溪睡得彻底安稳了,才安心入睡。
次日一早,他又醒的早。
宿雪溪醒过来的时候,萧长泽衣服都穿好了,趴在旁边看他。
睁眼看到一张放大的脸,宿雪溪瞳孔都没能聚焦。
含着困意推了推他,“做什么呢。”
萧长泽在他睁眼时就看见他眼底的血丝,“有没有不舒服?”
宿雪溪坐起来,白皙纤细的手指揉了揉额角,活动了一下脖子,撩起长发,“没有,我喝多了?”
他只记得和柳闻南在喝酒,后面发生什么没有印象了。
萧长泽:“嗯,还记得昨晚的事情吗?”
宿雪溪虽然上辈子听底下人说他醉酒之后不闹,但萧长泽不让他喝酒也不说为什么,所以他还是不太确定。
歪了下头,“发酒疯了吗,第一次喝酒,给你添麻烦了。”
他顿了顿,补了一句:“殿下。”
萧长泽眸光黯淡了些,“没有发酒疯,酒品很好。”
宿雪溪点了下头,不自觉的揉了下眼睛,“那就好。”
萧长泽伸手过去,指尖碰到他的脸,宿雪溪没躲,只是抬着惺忪的眼看过来。
毕竟多年的夫夫,他不像最初,已经习惯了萧长泽的触碰,下意识的反应是改不了也装不出来的。
萧长泽:“别揉,你眼睛有点红了。”
他酒后确实眼睛会红,还会有些许浮肿,不过他的修为深厚,自愈能力也比常人要强,宿雪溪也没放在心上,只应了一声。
“我的衣服放在哪?”
萧长泽:“在柜子里,我还让人提前给你做了几身衣服,一会可以试试合不合身。”
宿雪溪:“多谢殿下。”
萧长泽看着他,片刻后才道:“不必客气,应该的。”
“我让人备了早膳,你昨天吃的不多,又喝了那么多酒,喝点粥会舒服些。”
午后,萧长泽和宿雪溪一起入宫去了月妃娘娘那里。
月妃并非正宫皇后,按照中洲皇室的惯例,他们新婚之后过来请安。
月妃娘娘还是和上次琼林宴时一样的温柔,也没有因为上回宴席间宿雪溪的冷淡态度而不悦,一旁的侍女春芽奉了茶,她也算是跟在月妃身边的老人,在主子面前说得上话:“可把咱们殿下和族长盼来了,娘娘从早上起来就惦记着你们下午要来呢!”
萧长泽:“让母妃记挂了。”
“我左右都是闲暇,没有什么要操心的事情,也就惦记惦记你们。”
宿雪溪见人皇时尚且不跪,见月妃更是,只见礼。
月妃温柔的眼神落在宿雪溪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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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总觉得和族长特别合眼缘,像自己的孩子一样,盼着能跟你多说说话。”
宿雪溪:“娘娘厚爱,您是长辈,唤我雪溪就好。”
“长泽从小就是个不省心的,这回可有人管了。”月妃笑的更温柔了,她转向萧长泽:“你日后在族长身边,能多沾一点族长的稳重,就好了。”
萧长泽无奈:“母妃——”
宿雪溪定了定,道:“三殿下少年心性,热烈赤诚,是好事。”
“他是从小野到大,小时候修为不够高,自己绑了木棍子都能做梯子爬高,结果还下不来了。”月妃娘娘追忆过往,“我生他是头一胎,总忍不住想,别人家的男孩子也像他这样吗,长晋……那时候已经懂事了,我没办法对比,后来淑妃妹妹生了长安,听话懂事,不哭不闹,真是羡慕得不行。”
萧长泽:“长瑜也乖,您有一个乖的还不够吗。”
月妃娘娘惆怅:“长瑜缺心眼。”
萧长泽:“……”有您这么说孩子的吗?
宿雪溪:“六殿下天真烂漫。”
月妃娘娘掩唇,吃吃笑了声,巧笑倩兮,看不出是一位生养了两个孩子的母亲。
“哎呀。”她感慨着,“不知不觉就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和长晋都成婚了。”
“之前看淑妃妹妹有意给长安定一门亲事,就是不知道长安中意什么样的。”
“长容……”月妃又想起来二皇子,道,“你可知道你二哥中意什么样的,我旁敲侧击地问过几次,他都没有回应,也怕问多了再惹他敏感。”
萧长泽一时语滞,也没说知道,也没说不知道,囫囵说了个“再看吧”,惹得月妃娘娘和宿雪溪都看他。
月妃娘娘:“瞧你这样子,你是知道?”
宿雪溪也觉得他反应有些奇怪,上辈子二皇子也始终没有娶妻,难道是有什么隐情吗。
萧长泽却又道:“怎么可能,我跟二哥平时说不上几句话,还不如长瑜知道的多。”
月妃一想也是,萧长泽天天不着四六,长容整日忙于军务,休沐的时候都陪长瑜去了。是得跟长瑜说说,他二哥都没有闲心考虑人生大事了。
“不说这些了,雪溪头一回来,听长泽提过你喜欢糕点,我亲自做了一些,想着让你尝尝,好吃的话我下回再做。”
侍女们把各式的糕点端上桌。
萧长泽选了一盘杏仁酥往雪溪跟前推了推:“尝尝看,母妃的手艺很好。”
宿雪溪:“多谢娘娘,让娘娘费心了。”
说话间,外面通传,人皇陛下大步流星推门而入,乐呵呵道,“听说你们都在这里,朕这个时间来,不会打扰吧。”
萧长泽毫不客气:“父皇少来,您是算准了我们在这才过来的吧。”
萧颂两根手指点点他:“你这臭小子,朕来蹭块糖糕都不行吗。”
萧长泽果断搂了两个盘子堆在雪溪跟前,护食道:“母妃说了是做给雪溪的,我都不舍得吃,您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跟晚辈抢食。”
宿雪溪坐在他旁边含笑看他。
人族中皇室和寻常人家里不同,萧颂和萧长泽在父子之外多了一层君臣的关系,但是萧颂却没有把这层关系放大压过父子情,他是一位很好的父亲。
萧长泽是在父亲母亲的疼爱宠溺下长大的,热忱真挚,放肆无畏,拥有他曾经最渴望的东西。
第27章 第 27 章 我们成婚了,也是家人……
萧颂是从占星台上过来的, 从他接受国师进言,赐婚宿雪溪和萧长泽之后,对柳闻南的信心让他心中稍定, 却依旧不敢懈怠, 但且未氏中洲第一占卜世家的名头不虚。
连日来,之前一直预示着不详征兆的星象发生了变化。
原本偏移的天命星几日前就停止了偏移,昨夜, 仙族族长和三皇子的新婚夜尚未过去,原来的天命星旁边突然出现了一颗新的,明亮至极的天命星, 在一众星辰中极为耀眼。
这是好事, 只是人皇怎么也没有想得很明白,这位新的天命星究竟是谁?
他的孩子们是什么能力他都了解,若是连太子的光芒都要被盖住, 又是在成婚当晚, 莫非是新嫁入皇室的这位仙族族长?
可宿雪溪是仙族,以皇子妃的身份推他坐上人皇之位怕是困难阻力重重。
星象之说玄妙莫测,他恐怕还是要找时间再请教一下国师才好。
从占星台下来,想起萧长泽和宿雪溪这个时间还在宫里,正是机会再近距离接触下这位族长, 他便来了。
和萧长泽打趣过后,萧颂入座和他们闲聊几句, 便把话题引到了朝事上去,询问起了萧长泽对几件近来朝局大事的看法。
萧长泽没怎么参与过朝中事, 但这些都是皇子们最基本的功课,萧颂这一问,对他而言与功课考校无异。
萧长泽很久没有被考校功课了, 他有些疑惑,上辈子不记得父皇来过,也没考校过他的功课,难道是因为时间过去的太久远,他记得不清楚了?
不管怎样,萧长泽简单说了几句自己的想法。
说完之后,萧颂却没有评价,而是点了点头,转向宿雪溪,“族长的想法呢?”
被问到宿雪溪顿了顿,萧长泽被问到正常,仙族和人族一向内政互不干涉,而且他已经是前任族长,执事处早在牧云继任前就已经向人皇处递了文书,人皇理应知道才对。
难道是因为他和萧长泽成婚,是在考验他有没有趁机生了不该有的介入朝局之心?
人皇不至于如此狭隘。
要借此显示拿他做一家人的真心?
会不会太过生硬。
宿雪溪记的很清楚,上辈子没有过这一幕,一定是被他们重生之后什么事情影响到了。
萧颂反常的举动让宿雪溪心中疑惑重重,但面上只是一瞬,他还是斟酌着答了。
说完之后,人皇在两人不解的视线中朗声笑了两声,“族长见解独到,朕近来被这些朝中琐事扰得烦不胜烦,实在头疼,长泽有时间多跟族长学学,日后也能为民生献一份力。”
萧长泽不以为意:“有太子长兄在,父皇何需头疼?直接让兄长帮你分忧不就好了?弄得这么严肃,儿臣还以为……”
他抱怨着,声音越发小,“还以为最近又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父皇要治我了。”
萧颂瞪了他两眼,“你又干什么好事了?”
萧长泽:“没有!我是说‘以为’,‘以为’您不懂吗!”
萧颂教训他:“成家了,也该稳重些了。”
月妃娘娘适时笑道:“臣妾方才也在说呢,要长泽多跟雪溪学得稳重些。”
萧颂说着,看到宿雪溪眼睛微红眼下略有浮肿:“族长的眼睛似有不适?”
已经午后,宿雪溪眼睛上其实并不算明显,只能说人皇洞察力强,观察入微。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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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关心,”宿雪溪解释道:“昨夜喜宴上贪杯酒醉,过段时间就好了。”
萧颂:“那怎么行,一会请安结束别急着走,让太医来看看。”
被萧颂这样一说,月妃娘娘也细瞧了一番,也发现了,醉酒怎么也不该影响眼睛,他道:“是不太对,长泽也是,素来是个不会照顾人的,怎么也没找个大夫,别等一会了,春芽,你去太医院把郑太医叫来。”
萧长泽想想也是,虽然他知道缘故,但让太医看看总是好的,低头认错:“是我的错。”
对雪溪,他总该更细心才是。
萧颂和月妃对视一眼,从对方那里看到了同样的眼神。
哟。
宿雪溪想说不用,结果春芽动作快,没多久背着药箱的太医就一头是汗地赶来了。
郑太医一把年纪,头上掺着不少白发,检查过后,摸着下巴思忖片刻,回禀道:“陛下,族长这眼睛是流泪过多所致,并无大碍,微臣开一些消肿明目的药,敷上一些,晚间即可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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