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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雪溪:“?”
宿雪溪茫然地看向萧长泽。
不是说他醉酒之后不发酒疯吗?他这眼睛是哭肿的?
……所以上辈子是因为他每次醉酒都会哭,萧长泽才不让他喝酒的?
萧长泽悄悄握住他的手,偏头低声道:“回去给你解释。”
萧颂和月妃两位长辈顾不上观察他们的小动作,在太医说完后陷入了尴尬的静默,毕竟酒醉和哭实在联系不上。
半晌,萧颂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没事就好,朕和月妃在宫中,以后常来常往的想见就能见,今日就不多留你们了。”
“至于长泽,咳,成婚以后莫要像从前一样我行我素,凡事……”他顿了下,“也要多考虑考虑身边人。”
萧颂观察着,宿雪溪虽然话不多,但神态语气可以看出,应当并无怨憎。
他已收到仙族执事处递来的文书,仙族选了新任族长。
萧长泽和宿雪溪只差一岁,但萧长泽皮到泥里打滚的时候,宿雪溪已经继任族长,萧长泽灵气行岔把上书房炸了的时候,宿雪溪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若非因为这一桩婚约,这两人绝对是凑不到一起去的。
萧颂是个惜才的人,哪怕另一方是自己的孩子,也实在可惜。
先前让国师向他转达过赐婚的真相,饶是如此,他向仙族请辞的决定还是让他感到震惊,能做到如此不慕权势,萧颂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气度。
两人走后,月妃问道:“陛下在想什么?”
萧颂有所感,道:“朕知道你担心什么,朕赐婚前也担心过仙族族长屈尊下嫁,和长泽心生嫌隙终成怨侣,即便成为表面夫夫也是误了长泽的终身大事。我今日过来一来是想再与族长接触一番,二来也是想看看他们的相处,做不了什么叮嘱一番也是好的。”
毕竟他身为人父,他也有怜惜孩子之心。
“如今看来,他们两个相处的倒是还不错。”
……嗯,还不错。
看得出来,他们两个也不需要他更多的叮嘱。
从月妃娘娘的月清宫出来,穿过御花园,宿雪溪一直在想人皇今日所来的用意,没留神,踩空了脚下的台阶。
“小心。”萧长泽扶了他一下。
宿雪溪借力站稳,道:“多谢。”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萧长泽问,“是不是昨夜没有休息好?”
“不是。”
宿雪溪想了想,还是问出来:“陛下平日里也会问殿下朝政诸事吗?”
不常。
萧长泽当时也觉得奇怪,“以前还在上书房的时候,父皇见到都会考校一番功课,叮嘱我们不要落下,这几年倒是少了。我想大概是因为族长的缘故,想借着考我,听听族长你的见解。”
他观雪溪面上似有忧虑,意识到他是在担心父皇对他存有戒心,想起上辈子的雪溪和父皇母妃也没有多么亲近,道:“父皇这个人,私下里其实很随和,想问就问了,不必担心的。”
宿雪溪“嗯”了一声,道:“的确,私下里的人皇陛下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萧长泽扬眉:“哪里不一样?”
宿雪溪:“我从前只见过他作为君主威严的一面。可他和殿下和月妃娘娘坐在一起的时候,你们不像君臣,更像家人。”
萧长泽上辈子很少听雪溪提起家人,雪溪说过,他很早就没有家人了,未出生时没有父亲,两岁时没有了母亲,对家人的记忆浅得近乎于无。来自长辈给予的单纯的温暖与爱护,他也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什么感受。
谁都知道他是仙族命定的族长,知晓他天纵之才,他的族人信任他,仰赖他,要求他,却忘了最初的他也仅仅也是个年幼失怙的孩子,也是期待爱与关心的。
或许也正是这个原因,雪溪才会那么执着于保护他的家人,也那么珍惜每一份来之不易的友情,看重另外三位和他交好的族长。
萧长泽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痛,鼻尖一酸,“族长也和我曾经以为的不一样。”
宿雪溪:“是吗?”
萧长泽:“从前觉得仙族本代族长严于律己,恪守族规,苛刻到不像活人,没有人气儿的程度。是我听一听都会皱眉的存在。”
宿雪溪抿了抿唇。
萧长泽指尖压在他脸颊,向上拉了拉他的唇角,让他露出笑容:“现在觉得,世界上没有比雪溪的心还要柔软的人,和我曾经以为的截然相反。”
“看看我,雪溪。”
突然改口的称呼熟悉又遥远,宿雪溪眼睫微颤有些失态,依言看他,垂在身侧的手忽然被握住,十指缓缓相扣。
“你忘了吗?”
扣住他的人眼神温柔语气坚定地告诉他,“我们成婚了,也是家人。”
宿雪溪相信他,曾经相处的点点滴滴告诉他,萧长泽说到做到,至死未曾食言。
他用行动证明过一次了。
可他心里就像扎了一根难以拔除的刺,萧长泽现在越好,和上辈子一样好,他就越是难以忽视。
他想要问问他,如果能退婚呢?
如果不是因为必须联姻,如果那天夜里他答应了他的退婚请求,他们这辈子还会是家人吗?
第28章 第 28 章 你们夫夫二人两头出手,……
理智让宿雪溪没有直接问出来。
他抽了抽手, 然而手被牢牢攥在萧长泽掌心,他没能抽得动,“知道了殿下, 在外面呢。”
他们在这边说话, 虽然是两个人,但身后还远远跟着贴身侍卫,和他们之间的距离虽然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但能看见。
萧长泽往后看了眼,四个贴身侍卫三个都眼观鼻鼻观心,只有一个憨憨, 什么也没意识到, 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是他们从月清宫母妃那你出来的时候,母妃专门吩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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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带上的糕点。
憨憨被同伴从后面拍了下脑瓜子还懵呆呆地没反应过来, 被另一个同伴按着才连连应着什么, 低下了头。
萧长泽:“……”回去还是换一批贴身侍卫吧。
萧长泽:“不用理会他们。”
他们正说着话,假山后面路上传过来声音,因为视角的问题,宿雪溪和萧长泽只听到声音,没看到人。
“不过是小小扭伤, 也没有伤到筋骨,歇两天就好了, 你公务缠身还要专门跑这一趟,而且我也说了不是我, 是小六那孩子。”
宿雪溪对这声音不熟悉,似乎听过,但想不起来是谁的。
“本就是儿臣应该做的, 再者,不管是因为什么缘故,都是娘娘救了燕柳,叫我们夫妻俩无以为报。”
这是太子萧长晋的声音,燕柳说的应该就是怀有身孕的太子妃虞燕柳。
人皇宫中一共只有两位后妃,所以前面说话的是淑妃娘娘。
宿雪溪再次抽走了手,萧长泽只好放开,两人往旁边走了几步,绕过假山,正巧和两人迎面撞见。
萧长泽一照面便见了礼:“呀,竟在这里碰上了淑妃娘娘,兄长也在,这是……”
太子扶着淑妃的胳膊,两人则是跟宿雪溪见了礼,“前些日子你皇嫂险些摔倒,淑妃娘娘为了拉住她崴了脚,我寻了些上好的药材,今日特意送来,不及娘娘恩重,不过还是略尽心意。”
淑妃娘娘衣着并不鲜艳也不华贵,头上不多的环佩样式也是朴素简单,与她给人的感觉一样,有种不张扬的亲和。
她说话慢慢的:“燕柳身子重了,平日里多有不便,太子又忙,难免有顾不上的时候,我不过举手之劳,都是一家人,何必言谢。”
萧长泽:“娘娘心善。”
淑妃:“三殿下和宿族长从西面过来,这是刚从月清宫出来?”
萧长泽:“正是,我们正要出宫。”
淑妃笑眯眯地:“那便去吧,不耽误你们时间了,太子也回东宫吧,我这里一切都好,等过几日好了再去东宫寻燕柳,上回双面绣的帕子还没修完,说好了要一起的。”
萧长晋只好由着侍女扶着淑妃回了宫,自己与萧长泽和宿雪溪同行出宫。
萧长泽:“皇嫂快八个月了吧。”
萧长晋说是,眉宇间有期待也有淡淡的忧愁。
萧长泽看了出来,问道:“怎么不太顺利吗?”
萧长晋:“倒也没什么,只是近来有些水肿,腿脚不便,身子也笨重了不少,不然也不会险些摔倒。”
萧长泽若有所思:“照顾的人还是要更加精心才是。”
萧长晋点头:“是这个道理,不过再怎么样,底下人总是容易疏漏,前日险些摔倒后,我已向父皇说明,暂时卸下全部公务,这几个月专心陪燕柳待产。”
萧长泽:“嗯,假手他人不如亲历亲为更为安心。”
宿雪溪在一旁听着,挨着萧长泽一侧的手忽然间被手指勾了勾,再次被牵住。
宿雪溪小幅度用力抽了抽,反被握的更紧,萧长泽还在跟萧长晋道:“我也这样觉得。”
说完偏头看了看雪溪,“雪溪还没见过皇嫂,等有时间,我们也去拜访,皇嫂一定会很喜欢你的,见第一面就肯定喜欢。”
宿雪溪:“?”宿雪溪上辈子见到太子妃时,已经是成婚过去半年有余,只因太子妃小产之后心情始终郁郁,并没有看出来有多喜欢自己。
萧长晋默了默,想了想夫人的性子,不得不承认:“确实。”
萧长泽牵着宿雪溪的那只手握了握,神神秘秘地冲他笑。
萧长晋余光瞥见,收回视线,目不斜视。
临出宫门分别时,萧长晋对萧长泽道:“也不知道族长喜欢什么,我托人从湖西那边带了一些烟玉,能温养身体,有助修为的,今日刚到,还有一些古籍孤本,文房四宝,本来打算晚些你们给月妃娘娘请安过后,晚些亲自登门,既遇上了,便在这里说了,晚些会送到府上,务必收下。”
萧长泽拧眉,“兄长这是做什么?新婚贺礼昨日不是送过了?”
萧长晋:“并非贺礼。”
他两手一搭,弯下腰,重重一礼,十分郑重:“方才在宫里不方便,大恩不言谢,我和你嫂嫂的一点心意,莫要拒绝。”
萧长泽怔了下,“你都知道了。”
他记着上辈子皇嫂在他成婚前意外小产,可惜当时因为成婚前非常忙,得知的时候已经是成婚后,记不清具体是哪一日,所以提前安排了得力的侍卫进了东宫,十二时辰轮流警惕小心地护着。
萧长晋无奈:“你们夫夫二人两头出手,我焉能不知啊。”
这回连一直没有出声的宿雪溪也怔住了。
萧长泽疑惑回望宿雪溪,难道他理解错了,他和兄长说的不是同一件事情?
萧长晋道:“我府中侍卫小半月前出现十几张新面孔,恰好是他们那日用灵力远远托住了燕柳,一查还都恰好是从你三皇子府中过来的人,还恰好都是灵力深厚的,这么多恰好,你说巧不巧。”
他又转向宿雪溪:“淑妃娘娘在宫中数年,甚少外出,偏偏连着数日看望燕柳,照顾有加,又在燕柳滑倒之际,不顾扭伤拉住了她,也是巧了。”
宿雪溪附和一句:“太子妃吉人自有天相。”
兄长的意思,明显雪溪跟这事有关,雪溪又不认,萧长泽就差把疑惑两字写在脑门上了。
萧长晋道:“长泽不知道吗?淑妃娘娘说是小六拜托她去的,神神叨叨地说自己连做了数日有关太子妃小产的噩梦,生怕太子妃皇嫂出事,他年纪又小,身份又不方便,心中着急却帮不上忙,再三恳求淑妃娘娘帮忙,才有了她的东宫之行。”
“我后来问了小六,他支支吾吾,被我戳穿,最后道明真相。族长?”
萧长泽霎时想起他们游湖那日,雪溪和长瑜单独相处了一会,明悟道:“是那天,是你让他去的?”
宿雪溪:“……”长瑜倒是真学精了,知道把他供出来最能把事情圆过去。
不得已,宿雪溪只好承认:“确实是我,我略懂一些命理预言之术,预见了危险,但恐怕贸然直言弄巧成拙,才借着六殿下的信任拜托于他。”
萧长晋已经猜到,但听他说出来还是眼眶发热,再拜。
那本来是府中有些绕远的路,平日没什么人会走,潮湿的阶上滑腻的青苔没有及时清理,偏生那日直行最近的水榭长廊被虫蛀空了一块,木板断裂,无法通行,燕柳就走的绕行的路。
他后来去看过,燕柳脚下打滑摔下来的那个石阶下面还有整整六阶,若是摔下来摔实了,别说小产了,会不会一尸两命都不好说。
他是真的后怕。
萧长泽愣愣地看着宿雪溪。
他知道宿雪溪确实会一些预言之术,但是上辈子的雪溪没有预见这个,为什么这辈子会不一样。
他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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