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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要看漏啦[狗头叼玫瑰]

    第64章 恨君心

    ◎是,我当初是怀过你的孩子。◎

    腊月初六夜,朝阳门的守城士兵早得了令延关城门,静待北定侯入城。

    守至半夜,一道箭一般的黑影窜入城内,宵禁后的大街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几位士兵无奈对视一眼。那位北定侯,虽不横行欺民,行事却十分骄恣,总是听说有言官弹劾他,如今看来果然不冤。

    时璲得了信,立刻从营里策马回京。往日七八个时辰的路途,他四个时辰便赶了回来,就着夜色回到侯府,直奔谢老夫人的住处去。

    谢氏早命人一道道门地守着,听说时璲回来,立刻赶出来拦他。

    时璲一面大步流星往里走,一面冷笑道:“你别拦,我只跟祖母说理去;你若再拦,大哥的面子我也顾不得了!”

    谢氏急道:“你难道当真为了个女人昏了头,要跟你的祖母过不去!”

    鹤风也赶上来,将畹君留给他的话说了一遍。

    时璲怔了一怔,脚步慢下来,谢氏便见缝插针道:“你还不听嫂子的话,若不是我帮你掩下你女儿的事,还没那么容易收场呢!”

    “夫人,那不是侯爷的女儿,是谢大夫的女儿。”鹤风提醒她。

    谢氏冷笑:“你们男人也就这样了,连孩子是谁的都分不出。那孩子必然是二郎的无疑。”

    时璲猛地止了脚步,转头看着谢氏,一双星眸里如淬了火光,在夜色里分外湛亮。

    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可置信的抖震:“你说苗苗是我的?”

    谢氏非常笃定:“那小丫头比我们庭哥儿伶俐,最少有三岁了,加上怀胎的十个月,就是快四年的时间,可不正好就是她在金陵和你相好时怀上的!”

    时璲猛然掉头往外走,玄缎氅衣在风中刮起猎猎锐响。

    他吩咐鹤风:“你即刻取谢家的户贴来给我!”

    说罢脚步不停地往马厩走。

    因之前调查过谢家一回,府里就有誊好的户贴,鹤风即刻取了户贴过来。

    时璲一把抽过来,目光先落在苗苗的生辰:建章十年六月初十卯时。

    紧接着再扫到苗苗的名姓,眸光骤然一凝——

    她的大名叫谢贞苗。

    *

    夜阑深静,畹君却在床上辗转反侧不成眠。

    这两天苗苗都要她哄着才能睡着,梦里还会不自主地流眼泪,一时念叨“爹爹”,一时念叨“娘亲”,给她心疼得仿佛心头有几千根针在扎。

    说来说去都怪她,既不想跟苗苗分离,又贪心地想让女儿得到一点父爱。

    得而复失的滋味,连她一个大人都难以释怀,又叫苗苗一个小孩子该如何承受呢?

    畹君轻轻地擦去苗苗眼角的泪水,忽然听到外边传来一阵急促的动静。

    她凝神细听,夜风里挟裹着马蹄踢踏、衣甲摩挲、口呼号令之类的杂声。畹君心里已依稀有了底——这是冲她来的。

    她慢慢坐起身,借着窗外一点蒙淡的微光穿好衣裙。又到隔壁屋里叫醒佩兰,让她去陪苗苗睡觉去,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

    佩兰半梦半醒地点点头,抱着枕头去她屋里闩上了门。

    畹君出了垂花门,那动静愈发嘈杂起来,竟就在她们家大门外。谢岚正披了外袍起来查看,畹君也让他回屋里待着了。

    外头响起急切的拍门声,她深吸了一口气,上前打开了门。

    强烈的火光映照进来,畹君忍不住偏头拿手挡住了眼睛。

    透过指缝,她看见两侧分列着手执火把的红甲士兵,而一身玄氅的时璲就站在中间,火光映进他的双眸,仿佛眼里也有火在燃烧。

    一见到她,他立刻迈步上前,声音带着迫切的渴望:“苗苗呢?”

    畹君没来由地一股火,她在他们家受了辱,他还好意思这么大张旗鼓地找上她家来!

    她默不作声地将门一合,被他伸手挡住。他的力气根本不是她能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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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时璲一把将门推开挤了进来。

    “苗苗呢!”他重复问了一句。

    畹君仰头瞪着他:“关你什么事!”

    “苗苗是我的女儿!”他沉喝了一声,“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怎么知道?

    畹君顿时头皮发麻,手脚生凉,险些没站稳。

    “我的女儿和你有什么关系?”她色厉内荏地喊道,“我跟你已经完了,我被你祖母扫地出门,我这辈子不会再踏入侯府一步!”

    时璲拽起她的手腕,一字一句地重复道:“苗苗是我的女儿,为什么要瞒着我!”

    “你疯了!苗苗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畹君气急败坏地试图挣脱他的束缚。

    “跟我没关系为什么要给她取名叫谢贞苗?你不知道我的表字叫拓贞?”

    畹君一怔,顾左右而言他:“……谁记得!难不成你用了这个字,全天下都不许用了?”

    “苗苗三岁,你为什么骗我她两岁?”时璲咬牙切齿。

    “苗苗就是两岁!”

    她还在做无谓的挣扎,谢老夫人那一巴掌打醒了她,她这辈子都不会再进他时家门,不会让苗苗认他做爹!

    “苗苗是我生的,我说她几岁她就是几岁!你一个外人凭什么来指手画脚!”

    时璲冷笑:“那你敢不敢把苗苗抱出来,当着她的面告诉她,我不是她亲爹、谢岚才是她亲爹!”

    畹君简直快要崩溃了,他为什么要这样步步紧逼,为什么连她唯一的孩子都要抢走!

    她破罐破摔道:“是,我当初是怀过你的孩子。”

    时璲的眼睛骤然一亮。

    “可是我喝落胎药把她打了!我现在的孩子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说什么!”时璲目眦欲裂,攥着她腕骨的手猛地一紧,险些要将她手腕折断。

    “我说我喝落胎药把你的孩子打了!我给苗苗取这个名字是为了纪念她,你满意了吗!”

    时璲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遽然揪住她的衣襟将她扯到面前来。

    他的鼻尖几乎碰到她的脸,因此那双黑眸里的滔天怒意被她尽收眼底。

    这样喷薄的怒火畹君已不是第一次见,可她已经不怕了。尽管声犹抖颤,可那是情绪激动所致:“你又想掐死我是不是?动手啊!”

    她也红了眼眶,“反正在你眼里,我就是一只不高兴了就可以随时捻死的蚂蚁!”

    时璲气得俊容扭曲,青筋暴起,到底没有掐她,只是揪紧了她的衣领,火冒三丈道:“你怎么好意思倒打一耙,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的人根本是你!你为什么——!那是我们的孩子!”

    夜幕下他的双眸泛红,眼眶里竟然还浮了层晶淡的泪光。

    畹君也含了泪看他:“就因为她是你的孩子,我才不能把她生下来!我不能带她到这世上吃苦,我怕我养不好她,我怕她将来跟我一样身不由己,我怕有一天你会来把她抢走!”

    时璲连连摇头,像要把她的话从脑海里甩出去。他松开了她的衣襟,双手捧起她的脸,几乎是哀求般说道:“你骗我的,对不对?苗苗就是我们的孩子,对不对?”

    “不是的不是的!”畹君拂开他的手,狠狠将他往外一推。“你不信,你去问问崇文门牛角胡同的严道婆,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时璲连连后退几步,挺拔如松的身躯晃了几晃,亏手中长剑撑着地才勉强站稳。他没再说话,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一拂衣袖摔门而去。

    门外的火光散尽,蹄声远去,渐渐朝着崇文门的方向奔去了。

    可怜那牛角胡同一带的里长睡得正香,忽然被人从温暖的被窝里薅起来。那位官爷如同玉面罗刹,周身散着逼人寒气,指名道姓要见严道婆。

    他不敢怠慢,忙战战兢兢地领着人走到严道婆家门口。那院墙上用炭笔写着“医病救人,童叟无欺。化厄度胎,解难去忧”。

    时璲看着那招牌,脸已经先黑了几分,再看那里长拍门数下无人应,便干脆利落地抽出长剑,砍断闩板踹门而入。

    那严道婆被从屋里拖出来时,口中尚撒泼嚎叫。泛着寒光的利剑朝她脸上一指,那婆子便立刻静如鹌鹑,牙关打颤道:“官爷明鉴,老婆子我行医送药,不说悬壶济世,也算惠泽乡里。却不知是犯了什么错,惹得官爷这般大动干戈?”

    “我问你,建章九年的二到七月,有没有过一个叫谢畹君的姑娘……”

    时璲顿了顿,方无比艰涩地说出下半句来,“来找你买过落胎的药?”

    严道婆犯了难:“老婆子我在牛角胡同数十年,落过胎的病人没有一千也有几百,哪里个个记得名姓?敢问那位谢姑娘是什么模样呢?”

    “长得跟仙女一样美。”

    严道婆皱眉沉思。美若天仙的她倒没见过,不过极漂亮的她都有印象。

    “啊,想起来了。九年五月的时候,是来过一位十七八岁的姑娘,模样很好,是从前没见过的生面孔。老婆子记得她,因为她喝药喝得很决绝,半点没犹豫……”

    还没说完,眼前白光一闪,耳边闻得数道锐响,紧接着风摇叶簌,院角的一片竹丛竟被他从中间齐齐削断,枝叶扑朔下来带起一股激寒的风。

    剑尖重新指向她的鼻端,他的声音比剑尖上的寒光还要冷:“喝了那药,孩子就一定保不住吗?”

    严道婆结结巴巴道:“老、老身的落胎药自然是货真价实,不然、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客人了……”

    话音未落,忽然后颈剧痛,整个人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时璲拿剑柄砸晕她,看了眼跪在一旁瑟瑟发抖的里长:“天亮以后送她到衙门去。”

    “以、以什么罪名送去啊?”

    时璲咬牙切齿:“无良黑医、罔顾人命!”

    “是、是!”

    里长忙磕了个头,拖着那婆子走开了。

    院内人去空寂,他的胸口仍剧烈起伏着,想起她先时说的那些话,喉间猛地涌起一股腥甜,却被他生生压了下去。

    原来,他被她抛弃了两次。

    折腾这一整夜,天边已经泛起灰蒙的蟹壳青,因是翌日是个阴天的缘故,那天色亮也亮得暗沉,像拧得半湿不干的细葛布覆在心头,又冷沉又低落。

    畹君抱膝坐在地上,泪痕早已被轻寒晓风吹得干透,绷得脸上一片紧涩。

    爱也好,执念也罢。他从来都看不到她的难处,给她的感情太过霸道,她实在承受不起这么一厢情愿的爱意。

    短短两天被时家人连番重创,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跟家人解释了。

    身后披上一件轻暖的软裘,云娘走过来朝她伸出手:“地上这么凉,怎么还不快起来?”

    畹君攀住母亲的手站起来,低着头道:“娘,我……”

    “你不必跟我解释。”云娘打断她的话,拉她回屋里坐着。

    “真当你娘是个眼瞎心盲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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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登门的是北定侯对不对?他就是苗苗的父亲,对不对?其实从你去侯府开始,娘就觉出不对劲了。不过你既然不想提,那娘就当作没有这回事罢了。”

    畹君有些意外。她以为照云娘的市侩,要是知道了真相,肯定会迫不及待地把她嫁过去的。

    云娘看她呆呆地望着自己,嗔道:“你以为娘眼里只认钱?齐大非偶的道理,娘还是知道的。苗苗是我的小心肝,娘才舍不得把她给人呢*。横竖咱们又不是养不活她!”

    畹君用力点点头。

    昨夜时璲去而不返,她微微放下心来。

    隔日去崇文门那边打听了一下,那严道婆竟已被送进官府去了。说来也是那婆子罪有应得,当年在其手下受害的姑娘还不知凡几。

    又过了两日,听闻北定侯府的车驾已经启程离京了。

    畹君知道自己这次肯定是伤透了他的心。

    虽然闹得有些难看,不过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时璲要恨她也好,怨她也罢,只希望他就此丢开手去,让彼此回归各自的生活。

    云娘的酒楼渐渐竖起了招牌,临近年关要往各家去送席面,人手调度不开,畹君便去了酒楼帮忙理事。

    她和云娘在酒楼,佩兰和谢岚又每日要去医馆,苗苗无人照顾,畹君便聘了个名唤丁香的年轻妇人来照料她。

    苗苗大部分时候都待在家里,有时丁香也会带着她到酒楼和医馆各处逛逛。

    一家人各自忙碌,直至除夕才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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