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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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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首。

    云娘亲自下厨,在畹兰居治了一桌丰盛的年夜饭。

    丁香的家人在外地,云娘也请了她入席,笑道:“不必客气,来了就是一家人,小谢大夫跟我们相处了快四年,如今就差没改口喊我叫娘了!”

    丁香连忙谢过她入席就坐。

    谢岚则举杯朝云娘敬酒:“那我要请人看个好日子,认了郑婶子当干娘,磕头奉茶之后再改口!”

    一桌人都笑起来,只有苗苗恹恹不乐地戳着碗里的面糊糊。

    佩兰拉了拉畹君的衣袖,低声道:“姐姐,前两天医馆来了个奇怪的人,也不看病,就拐着弯打听我们家的事。”

    畹君心头一突,忙细问道:“那人长什么样?”

    佩兰仔细思索一番:“中等个子,二十多岁的模样,穿得很体面,不像下人管事之流,倒像是官宦人家的公子。”

    畹君凝眉细思,听这形容,倒不像时璲身边的人。官宦人家,她认识的除了葛寺正家就是北定侯府,还有谁会打听她家的事呢?

    第65章 几回圆(已修)

    ◎她于他而言是梦醒须臾散的彩云。◎

    元宵正日,京师各处皆有灯市庙会可看,比之金陵更要热闹几分。

    然而畹君并无出游之兴,因着年前的那桩风波,她只要一闲下来就会想东想西。奇怪的是苗苗今年也不闹着出去玩了,耷拉着小脑袋坐在屋里不肯出门。

    她便放了丁香一天假,自己留在家里照顾苗苗。

    “怎么啦,整天气鼓鼓的,跟个小□□似的。”她捏了捏苗苗的小脸蛋。

    苗苗嘟着嘴道:“苗苗想侯爷了!”

    畹君脸上的笑微微一凝。

    苗苗又摇着她的胳膊:“别人都有爹爹,就苗苗没有。侯爷是第一个愿意给苗苗当爹爹的人,可是他现在也不要苗苗了。”

    她很委屈,“隔壁的小哥哥说苗苗是没爹的娃。”

    畹君生气极了,哄苗苗道:“明儿我上他家理论去,叫他给你赔礼道歉。”

    苗苗却开始拿手背抹起眼泪来。

    畹君无奈,抱着她在窗边坐下,轻轻摇着怀里的小人:“谁说苗苗没有爹爹了?爹爹在那儿看着苗苗呢。”

    苗苗睁着汪汪泪眼,顺着娘亲的手看向窗外那轮金澄圆月。

    她张大了嘴巴:“爹爹怎么会在那里?”

    “因为……可望不可即。”

    苗苗不解。

    畹君于是给她讲起嫦娥奔月的故事。

    苗苗听得入了迷,忽然又听畹君问道:“苗苗是想要到广寒宫跟爹爹住在一起,还是在地上同娘亲一起生活呀?”

    苗苗忙抱着她的脖子:“苗苗不要广寒宫、不要爹爹了,要娘亲!”

    畹君搂紧苗苗笑了笑,眼角却微微地湿润了。

    过完年后,家里又恢复起年前的忙碌。

    年味渐散,对苗苗而言,日子开始变得平淡又漫长。

    她一个人留在家里,心里不忿极了:娘亲不陪她,那位丁香姨姨又整日在屋里做针线,她一个人孤单单的,还不如上广寒宫去玩呢!

    她百无聊赖地在院子里滚竹毬,忽然从天上掉下来一颗石子滚到她脚边。

    苗苗仰头一看,高高的院墙上坐着一个人,玄青色的衣裳在日头下波光粼粼。他逆着光,周身闪着一圈淡金的光晕,虽然脸在暗处,可她一下子就认出了来人。

    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呆呆地仰头望着他。

    来人从院墙上跃下来,将呆若木鸡的苗苗一把抱起来,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不认得我啦?”

    苗苗终于反应过来,张开小嘴“哇”地一声哭起来。

    屋里的丁香闻声赶出来,见一个高挑的年轻男人抱着自家小主人,惊得脸都青了:“你、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我们家里?”

    时璲忍着耳边震天的哭声,先把面前的女人打量了一番,开口道:“这里的主家给你开多少月银?”

    他的声音清肃沉静,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仪,丁香下意识答道:“二两银子。”

    时璲两指夹着一张纸钞飞过去。

    丁香忙接过来展开一看,是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只听他说道:“我来找这小家伙说几句话。”

    丁香忙笑道:“明白,明白。大爷请自便。”

    说着揣起银票,仍旧回屋里去了。

    时璲这才转头看怀里的苗苗。

    她哭累了,正拽着他的衣裳擦脸上的泪水。他取出一张帕子帮她擤干鼻涕,一面细致地打量苗苗的模样。

    她眼睛清透圆润,只是眼角带着微挑的弧度。鼻子玲珑秀挺,嘴巴小巧丰润,形容神韵像极了她娘。不过,从斜扬的鬓角、英秀的眉宇中也能看出几分不属于畹君的影子。

    他抱着苗苗走到廊下坐定,看她方才因哭得直打嗝,不由又心疼又好笑。

    “怎么这般委屈?”

    苗苗抓着他的手臂,可怜兮兮道:“苗苗以为侯爷不要我了,把我和娘亲赶走了。”

    软绵绵的声气里带着格外的委屈。

    时璲心下发闷,面上却笑道:“我有事出一趟门罢了。这不一回来,就赶过来看你了。”

    苗苗立刻雨过天晴,眼巴巴地说道:“那还有没有好吃的?”

    时璲笑着拿出一荷包雪花洋糖递到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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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到甜甜的糖片,苗苗开心得小脚丫直晃。

    时璲微笑地看着她,忽然道:“小家伙,你今年几岁了?”

    “唔……有时候三岁,有时候两岁。”怕他听不懂,她忙忙解释,“苗苗记得自己是三岁,可是娘亲后来又说苗苗两岁。”

    时璲虽早有预料,听到这话,心底仍不免像被一股暖潮击中,连指尖都有些发起颤来。

    他将苗苗抱到自己腿上坐着,忍着心头的激颤道:“那谢岚不是你爹罢?”

    苗苗摇摇头,又急急忙忙道:“不过苗苗有爹爹!”

    时璲目光一凝:“是谁?”

    她的小手往天上一指,看着那白晃晃的日头,又有些失落道:“不过爹爹晚上才出现。”

    他凝神一想,失笑道:“你爹是月亮?”

    苗苗认真地点了点头,道:“因为娘亲说,爹爹可望不可即,像广寒宫一样。让我想爹爹的时候,就抬头看看月亮就好了。”

    时璲鼻尖一酸。

    他惯来不肯想畹君的不是,如今也不免埋怨起她来。她难道以为苗苗跟着她过得很好?

    这个懦弱自私的胆小鬼,明明心里有他,为什么总是一避再避,不惜将他伤了又伤!

    他抚着苗苗的头顶,柔声道:“那你还要不要我当你爹爹?”

    苗苗眼前一亮,连连点头:“要侯爷当爹爹!这样苗苗就不用到广寒宫去,也不用跟娘亲分开了。”

    “嗯,一定不会分开的。”时璲将她的小拳头包进掌心里。

    此时再看坐在怀里的小丫头,他心中生出无限柔情来。

    这个香软的小肉团竟是从他和她的血脉共同孕育出来的,难怪头一回见到她就亲切得不行。

    再一想到后来对她的种种迁怒,他心里就如钝刀削磨一般发疼。

    这孩子还没学会记仇,又或许是血脉上的羁绊,他才给了她点笑脸,她便既往不咎地接纳了他。

    他低头在那软嫩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

    苗苗蓦地瞪大了眼睛。她经常被外婆亲、被娘亲亲、被小姨亲,可还是头一回被“爹爹”亲。

    她觉得心底有一朵小花悄悄地开了。

    时璲叮嘱苗苗,不要告诉任何人他来看过她的事,否则他以后就再也不来了。急得苗苗连连保证,再三发誓不与人言。

    父女俩定下一个君子契约,只要苗苗不告诉别人——尤其是她的娘亲;他便有空就过来看她。

    苗苗对自己给自己找的爹爹相当满意,晚上畹君回来后,她一改往日的闷闷不乐,围着畹君跑前跑后。

    畹君笑问她:“苗苗今儿怎么这般高兴?”

    苗苗捂着眼睛不肯说话。

    丁香收了时璲的银钱,自然也闭口不言。

    偶尔的异样畹君没有放在心上。她这段日子在酒楼里操持理事,每日回到家中已疲惫不堪,自然是巴不得苗苗不再闹她。

    自此以后,时璲隔三岔五便到谢家找苗苗玩。

    怕被畹君发现,他不敢给苗苗带太多东西,原以为苗苗会因此对他生疏,没想到苗苗光是见到他人便兴奋得直转圈,哪里还计较有没有礼物。

    时璲做了把小弓给她玩,教苗苗如何射箭。

    玩耍之余,他又不着痕迹地问起苗苗她娘亲的事,得知畹君每日早出晚归,一个人打理着酒楼上上下下的事情,还要兼顾医馆的杂事。

    他心中暗叹,这个傻妞,明明嫁给他就可以无忧自在地当侯夫人,为什么要给自己找那么多事做呢?

    可是渐渐,他从苗苗分享的日常中看见一个不一样的畹君:

    她身为家中长女,妥帖地安排好了家里每一个人的出路:

    云娘擅烹饪,她为云娘张罗出了一间酒楼;佩兰身体弱,她让佩兰习医;就连谢岚这个外人,她也不遗余力地帮他引荐贵人。

    其实,论德行,她恤老怜幼、仁善敦厚;论才干,她能从金陵全身而退,领着一家妇孺在京立足;论出身,她是淤泥中长起的一枝濯濯红蕖。

    时璲知道,一直以来都是他在渴求她。他恨她可以毫不犹豫地放弃他,恨她那么轻易地走出来,留他一个人困在原地。

    所以后来他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找到她后对她的极尽桎梏,其实都是想要证明他在她心中有哪怕一点点的分量罢了。

    她那时问他对她是爱、还是执念?

    他没有办法回答,因为他也看不清自己的心。

    可是,当他知道苗苗是他的女儿时,当他知道她是因为位卑而不敢接受他时,他心中多少的执念都烟消云散了。

    她说他是可望不可即的明月,其实她于他何尝不是梦醒须臾散的彩云。

    他也许是时候好好想想,该如何把这缕彩云收入怀中。

    苗苗最近不高兴。

    不仅娘亲陪她的时间少了,连侯爷说好的经常来看她都一拖再拖。

    她每天蹲在墙根底下竖着耳朵细听,因为侯爷总是翻这面墙进来。

    可是她总是从早蹲到晚侯爷都没过来。

    终于有一天,她听到墙外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连忙站起身躲进了屋角的柴垛里。

    “苗苗?”

    她听到侯爷的声音,小手紧紧捂住嘴巴不肯发出一丝声音。透过柴垛的缝隙,她看到一双青缎金丝履渐渐朝她走过来。

    苗苗紧张极了。

    那双履靴停在她面前,过了半晌,转而向另一边走去。

    她刚松了口气,一口气还没出完,脖子忽然一紧,被人揪着后领拽了出来。

    苗苗立刻尖叫起来。

    “小家伙,不出来迎接你爹爹,怎么还躲起来了。”

    时璲将她抱在怀里,拿下颌蹭了蹭她细嫩的脸蛋。

    苗苗被蹭得咯咯笑起来。

    她生了好几天的闷气,可是见到侯爷的那一刻便立时消了气。可是委屈消不掉:“为什么爹爹这么久不来看苗苗?”

    时璲微微敛了笑,道:“爹爹有事忙呢。”

    苗苗用小手指顶着他的两边嘴角往上提:“爹爹忙什么,苗苗也想听。”

    “你听得懂么?”

    “娘亲说苗苗是世上最聪慧的小孩!”

    他好笑地看她一眼,口中娓娓道来,“有一个老爷爷,他管着所有人的银钱花用,可是他却不把这些钱用在该用的地方,而是拿来收买人心。听他话的就有钱花,不听他话的就重重克扣。你说,他是不是很坏呀?”

    苗苗义愤填膺地点头:“实在是太坏了!”

    “所以爹爹要找他的罪证,跟皇上告他的状,就不能经常来找苗苗了。等这事一了结,爹爹就请苗苗和畹君到侯府去玩好不好?”

    苗苗有些失落,想了想道:“那好吧。不仅要请苗苗和娘亲,还要请外婆、小姨和师父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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