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更衣。脱去外袄,瞧见她小腹微隆,他不觉怔住:“你……”
畹君循着他的目光望下来,摸了摸肚子,悄声在他耳边道:“我又有了,是个小千金。”
时璲心头猛地一跳,一时喜得愣在原地,不知怎生是好。待要抱她,又怕磕着碰着了她,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畹君瞧他那呆样,禁不住扑哧一笑,将衫子解了,里面只穿一件浅粉色主腰,又将那主腰翻将起来,原来里头还有个内袋,里面鼓鼓囊囊地塞满了银票。
她将里头的银票全取出来放在时璲手里,笑道:“你数一数,正一万两的数,可不是千金?”
时璲心头大起大落,瞧见她那得逞的笑容,又不觉失笑,将银票放在一旁,三下五除二脱光了她的衣裳,抱起便扔进了浴桶里。
“我不管,你得赔我一个小千金。”
他说着也解甲除衫跨入了桶中。
升高的水线顿如碎珠乱溅,自桶沿哗啦啦地溢出来。他张臂一揽,将她娇柔的胴体搂进怀中。玉山一样的身躯围裹着她,更有那耸突的山石顶着腰际。
畹君在他怀中扭动了一下,心中也确实想念小二爷,便配合着他的抚触,慢慢鱼水交融。
伴着破碎的水面,她还惦记着跟他邀功:“那一万两,是我跑了好几家钱庄……呃啊,才换来的,嗯……”
“我要小千金。”
水浪拍击岩石撞出“啪啪”声。
“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用钱的地方,啊,轻点!你们侯府现在一贫如洗,你得改改大手大脚的习惯,嗯……这一万两你得省着点用。”
“这时候播下种子,那是不是跟苗苗差不多的生辰?”
她星目迷离:“苗苗,苗苗是二月中……”
“那正对了。”他笑,“苗苗早产了半个月。”
畹君攀着他的肩膀挺颤不住:“你真讨厌,说正事的时候又来掰扯没影子的事。”
“你看看现在是说正事的时候?”
他沉腰发力,双唇覆上去堵住了她的嘴。
桶中的水不断飞溅出来,在木地板上漫灌了一地。满室白雾渐散,连浴桶的水都沁出了凉意。只是两人身躯滚灼,并不觉得寒冷。
攀至顶峰之际,他猛地撤出,水中层浪叠涌,绽出一朵朵皎白浪花。
畹君累极,紧紧依靠着他,望着狼藉的水面有些意外:“不是说要小千金……”
时璲亲了亲她的额头,笑道:“真是呆子,我能让你在这时候怀上么?有苗苗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已经够我愧疚一辈子了。”
他拉着她起来,仔细给她擦净了身子,拿棉袍裹紧了她。
“那你倒不用愧疚。我娘把我照顾得很好。”她歪着脑袋看他,“景王的事,你打算怎么办?要不我们偷偷跑掉吧,我把家搬走,搬去一个远离京城的地方。”
时璲看着她好笑:“那你想搬去哪里?”
“哪里都可以。不过你就要隐姓埋名了,不如给我当赘婿吧。”畹君忍不住笑,“你知道吗?我以前觉得老天不公,偷偷许愿让你给我当赘婿。没想到竟然梦想成真了!”
时璲弹了下她的脑门:“天还没黑,你就开始发起梦来了。”
他拿来熏笼替她熏头发,“景王的事,我得先考虑一下。你在府衙里暂住些时日,等我安排好了再送你回去。”
畹君连连点头。
她好不容易才见到时璲,才不想那么快跟他分开呢。
洗尽连日来的劳顿尘土,又经过一场酣淋的云雨,她身心都得到了满足,穿着木屐的双脚惬意地轻轻摇晃。
时璲眸光一凝,走到她面前去捉起她的脚。
只见棉袍底下的小腿布满深深浅浅的刮痕,莹白的纤足上更是长满了水泡。
他心头一紧,默不作声地取了银针过来替她挑水泡。
畹君见他面沉如水,伸手扒拉了一下他。
“怎么啦,别愁眉苦脸的。”
这话一说出口,她又觉得有些不妥。他家都没了,还不许人伤心么?
她想了想又道:“你别担心,你祖母她们现在住在我家呢。我家虽不富裕,多养三个人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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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的动作一顿,握着她脚掌的指节紧了紧。
“你不介意……”
“介意,介意死了!”畹君抢着说道,“先说好了,我以后不会到她们面前立规矩,我也不要服侍婆母。你不可以有意见!”
“我能有什么意见。”他轻轻摩挲着她的脚背,忍不住低头在上面亲吻了一下。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畹君抬脚往他脸上轻轻一蹬,笑嗔道:“谁是你的妻了?你现在可是待罪白身,根本配不上我!”
时璲但笑不语。
虽知她是玩笑话,可他要当真的。待罪白身,怎么配得上她那份沉甸甸的厚爱?
第74章 昏罗帐(一更)
◎他今夜的服侍格外温柔,索取又格外激烈。◎
畹君在肃州府衙后院暂住,衙里的官吏知道她是时璲的内人,便络绎不绝地派人送金银绸缎过来。
没想到肃州边疆贫寒之地,这些官吏出手更比京城大方,动辄数百数千银两。
她不胜其扰,便跟时璲抱怨,让他管束一下这些人。
他闻言笑道:“他们要送你就收着嘛。别的一概不要,只收金银。”
畹君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好哇你!你要贪污受贿,还拿我当幌子!”
时璲笑道:“反正这些人的银子也来历不明,不如给我拿去办点正事。”
“你想干嘛?”畹君紧张兮兮凑上去,又左顾右盼一番,方压低声音道,“你该不会是想造反吧?”
她虽极力地表现得镇定,可是抓着他衣袖微颤的手还是出卖了她。
时璲稳稳握住她的手,道:“当然不是。你放心,我做的一切决策都是当下最有利的。”
畹君道:“你别和我打哑谜,叫我整日胡思乱想,担惊受怕。你明明白白告诉我,便是去造反,我心里有了底,也不至于日日难安。”
时璲知道她胆识比之常人更要胜过十分,沉吟片刻还是向她交了底:“我是要起兵,不过不是造反,是勤王。”
畹君不解地望着他。
“景王得位不正,我以勤王之名出兵,占得一个‘理’字,便先有三分胜算;我外祖父是陕甘总督,手下数十个卫所共计十万兵马,又多三分胜算;景王手下善用兵者寥寥,到时兵临城下,再加两分胜算。我的赢面比他大得多,你不用担心。”
听得他这般分析,她反倒放下心来。
畹君在他肩膀上蹭着脑袋,慢声道:“那你可一定要赢啊,我还等着当侯夫人呢。”
时璲笑了一声,又道:“如今最大的问题就是粮饷。起兵之后没了朝廷的供给,一应军需都得由我来筹措了。”
侯府被抄了家,他手上只有畹君给的一万两,远远支撑不起数万兵马的开销。
她自是义不容辞:“你放心,明天那些贪官污吏再上门,看我表演一个狮子大开口!”
时璲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哪里就要劳动你了。你只管安心待着,有人欺负你就告诉我,我给你做主。”
畹君心道:谁敢欺负她。托他的福,她在这肃州也是当了一回土皇帝。
时璲白天待在军营,晚上才能赶回城里陪她。有时候碰上战事吃紧,三四天都不能回来一次。
畹君白日里无所事事,便出门闲逛,观察肃州的风土人情。
她惊讶地发现这里织布用的还是很落后的机杼,比起江南用的织机慢了三四倍不止。
畹君问了随行的亲卫,得知他们的衣裳都是朝廷从别处运过来的。
她心下不由暗忖:这里技术落后,所以布匹紧张,供应不起军队庞大的需求,只能从外地运衣裳。
倘若她把江南的织机搬来这里,便能让当地供应这些士兵今年的军服,岂不又替时璲省了一项开支,且也算造福这里的百姓。
她这样一想,便再也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连忙回去伏案画图。
畹君在金陵时用过织机,很清楚其织造的工序,只是里头有许多结构她也不能一一想明。
因此伏案作画,不知不觉天竟已黑透,连时璲何时坐在她身边都没察觉。
直到他在她旁边点起一盏书灯,暖金的光线亮起,畹君才骤觉已是暮夜。
“画什么呢?”时璲端详她手边的图案,“这么认真,比你夫君还重要。”
他总是以她夫君来自居!
畹君不高兴:“媒又没说,聘又没下,你是我哪门子夫君!”
她虽未婚先育,可内心还是期待着正式的三书六礼的。
“好罢,不是就不是。”
时璲口中依着她,却俯低身子在她脸上重重亲了一口,在那桃花粉颊上落下一枚红印,方拿起那张纸细看:“这是什么?弩机?”
什么弩机!畹君一把夺回来:“这是江南的织机!”
她把白天的想法向他细细道来。
时璲听罢,很认真地思考了一番,若是真能做出来,确实可以省下不少银子。
难为她如此细致,在这种地方都能替他想得这般妥帖,忍不住搂着她亲了又亲:“我的畹君卿卿怎么这么聪明呢?真不知道是谁有这福分把你娶回家。”
畹君被他夸得脸红起来。
时璲告诉她,一些细处想不出来也不要紧,他明天把城里所有的工匠叫过来替她参详。
说完一把盖上画纸,拽着她进了帐中。
这段日子,他们就跟寻常夫妻一样,熄烛后在被窝里做些爱做的事,然后就抱在一起,她听他说些营里的事,他又听她说府衙的事,说着说着便相依睡去了。
两人平时一日不见便如隔三秋,若有时分离三四日,再见面时更是如胶似漆,恨不能长在对方身上。
如此日子过得倒快,转眼间时至三月暮春,畹君的织机已经造了出来。
时璲命全城工匠赶制织机,畹君又广召闲散的妇女学使织机,待她们上手以后,又分配城里的百姓分工裁制夏秋的衣裳鞋袜。
各项工序在畹君手上调度得井井有条,其中的工钱,自然是由想要巴结时璲的官吏们抢着出。
如今跟朵豁的战役打到要紧处,时璲七八日方能匆匆赶回来见她一面。好在畹君有事操忙,倒并不很挂念他。
前线大捷的消息传回城里,畹君也高兴得不行。想着他们营里庆功,时璲最早也要明日才回来,便仍在外头忙活到天黑方回府衙。
一入得屋内,见里头竟掌了灯,暖曛的烛光透过竹帘,依稀可见时璲倚坐在床头,拈了支笔在一本册子上写画。
她促狭心起,蹑手蹑脚地走进去,绕到床头后面预备吓他一跳。
还未靠近,他却像身后长了眼睛似的,伸臂扣住她的腰把人揽到了怀里坐着。
畹君骤然失重,忙伸手搂住他的肩颈。时璲又低下头来索吻,她笑着偏头躲开,蹬开了鞋子要往床里头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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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于是也猱身相随,你退我进,笑闹了一阵,最后还是畹君落了下风,被他压倒在床褥上。
两人鼻尖相对,沉沉地将热气拂到对方脸上。他低下头来衔住她的唇,尚有些紊乱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彼此都有些心浮意动起来。
缠吻的间隙她曼声轻哼:“打赢了仗,你不在营里庆功,巴巴地跑回来干什么?”
“回来和你庆功。”他低喘着解她的衣裳。
她半推半就,抬脚去蹬他的胸膛,微嗔道:“你就想着这个事。”
他一把握住那只纤纤秀足,手却顺着修直流润的线条滑了进去。
“我都九天没见到你了。我快憋死了。”
“胡说,那你以前没有我的时候,也没见你真憋死了。”
“没有你的时候,就想你。”
茜色罗帐低垂,挡住了帐内春色。
灯台上的蜡烛渐渐烧尽,烛泪淋漓摊陈在铜盘上,满室坠入幽暗之中,只有破碎的浅吟在夜幕里流转。
外头打过三更的锣鼓,室内汹涌的情潮方渐止平息。
畹君埋首在那起伏的胸膛之中,他今夜的服侍格外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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