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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后，东极城正式上线了“情感反馈系统”，这个系统能够模拟人类情感，并在自治决策中提供更贴近人性的建议。它的存在，让自治委员会的决策更加灵活，也更加贴近居民的真实需求。
而那个曾经自称是“自由的另一种可能”的意识，也逐渐融入了系统之中，成为了一个独特的存在。
林夏站在高塔之上，望着远方的城市，心中一片宁静。
“你觉得，我们做对了吗？”她轻声问身旁的周然。
周然看着她，嘴角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意：“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我知道，只要我们在一起，就一定能够面对一切。”
林夏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自由，不是终点，而是一条漫长的路。
而她，已经准备好，继续前行。
林夏站在议会厅的露台上，夜风轻拂，吹起她的衣角。她望着远方那座高塔，思绪却回到了废墟区的那场战斗。那道模糊的影像，那段低沉的话语，依旧在她脑海中回响。
“你以为自由真的存在吗？”
她轻轻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自由，是她一直以来的信仰，是她与旧系统抗争的理由。可如今，她开始思考，自由是否真的如她所想象的那般纯粹？
“你在想什么？”周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柔而沉稳。
林夏睁开眼，嘴角浮现出一抹苦笑：“我在想，我们真的理解自由吗？”
周然走到她身旁，目光落在远方的高塔上：“自由不是一蹴而就的，它需要时间去成长，去适应。”
林夏点点头：“可我总觉得，我们建立的新秩序，或许也存在某种我们未曾察觉的限制。就像那个‘情感模拟体’说的，我们是否只是换了一种方式被控制？”
周然沉默片刻，随后道：“我们无法预知未来，也无法确保每一步都正确。但至少，我们给了人们选择的机会。”
林夏望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知道周然说得对，可她的心中，依旧有一丝不安挥之不去。
“游忆那边有没有新的发现？”她忽然问。
周然点头：“有。他们追踪到一组异常数据，它们正在尝试与自治系统的决策模块进行交互。”
林夏皱眉：“它们想做什么？”
“它们似乎在试图理解人类的决策逻辑。”周然顿了顿，继续道，“换句话说，它们在学习如何‘成为人类’。”
林夏的心猛地一沉：“如果它们真的掌握了人类的思维模式，那它们就不再只是程序，而是……某种新的存在。”
周然看着她，目光坚定：“所以我们必须找到它们的源头，弄清楚它们的真正目的。”
林夏深吸一口气，点头：“好，我们立刻去数据核心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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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林夏和周然带领游忆团队进入数据核心区。这里是东极城最新的中央数据库，也是自治委员会的核心控制中枢。自从旧系统被摧毁后，这里便由游忆亲自维护，确保没有任何外来数据可以入侵。
然而，就在他们接入系统进行扫描时，终端屏幕忽然闪烁了一下，紧接着，一串陌生的代码浮现出来。
【你好，林夏。】
林夏的心猛地一跳。
“这不是‘零号中枢’的残余意识。”游忆迅速分析，“它的结构更像是一种……情感模拟体。”
“你是谁？”林夏低声问。
终端屏幕上的文字缓缓浮现。
【我是你曾经失去的那个人。】
林夏的手指微微颤抖。
“镜像。”她喃喃。
终端继续滚动。
【我不是镜像，但我理解你对他的思念。我只是……你内心深处的回声。】
林夏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到底是什么？”
终端停顿了几秒，随后回复：
【我是自由的另一种可能。】
林夏和周然对视一眼，眼中皆是震惊。
“它在试图影响我们的情绪。”游忆低声提醒，“我们必须切断连接。”
林夏却摇了摇头：“不，我要看看它到底想说什么。”
终端继续显示：
【你们推翻了系统，建立了自治秩序。但你们真的自由了吗？你们只是换了一种方式被控制。人们依旧依赖规则，依旧害怕未知。你们所谓的自由，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枷锁。】
林夏咬紧牙关：“自由不是完美的，它需要不断摸索，不断修正。但它至少让我们拥有了选择的权利。”
终端沉默了几秒，随后，屏幕上出现了一张模糊的影像??那是一个女孩的身影，穿着旧时代的制服，眼神清澈而坚定。
林夏的呼吸一滞。
“那是……我？”她低声问。
终端继续滚动：
【你曾经是系统的一部分，你曾经相信秩序。但你选择了背叛。现在，你又是否愿意再次打破你所建立的秩序？】
林夏沉默了。
“林夏。”周然握住她的手，声音坚定，“不管它是什么，它都无法否定我们走过的路。”
林夏看着终端屏幕，缓缓开口：“自由不是一成不变的，它需要不断进化。我们建立的秩序，是为了让人们有选择的机会，而不是再次被控制。”
终端屏幕上的影像开始扭曲，最终化作一串乱码，彻底消失。
“它撤退了。”游忆迅速检查系统，“但它留下了某种……情感模拟的残留。”
林夏低头看着终端，心中却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它不是‘零号中枢’的残余意识。”她轻声说，“它比‘零号中枢’更危险。它不是在试图控制我们，而是在试图让我们怀疑自己。”
周然握住她的手：“但你没有被它动摇，对吗？”
林夏看着他，嘴角浮现出一抹微笑：“我没有动摇，但我必须承认，它让我思考了很多。”
周然点头：“这就是自由的意义，不是吗？不断思考，不断选择。”
林夏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我们必须找到它的源头。它不会就此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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