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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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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看过供词的晏昭此时完全对他生不出同情之意了。

    “你确实糊涂,但不是一时。”她走到对面的木椅上撩袍坐下,一字一顿地说道,“短短一年时间里,你手下的不良人便死了七个,各个死状凄惨骇人,难道你要同我说,这都是意外?又有行参军供词曰,若不听从你的话去做那些犯禁之事,轻则罚为脚吏,重则受辱受刑,乃至阖家遭殃。”

    她越往下说,台上人就抖得越厉害。

    “宋守奎!这可是京城天子脚下,你们竟敢如此猖狂!”红袍黑靴的年轻女官满面怒容,高声喝道,“莫不是把京兆府当成了自家府第,你与杨思仁一同做个帝王宰相不成?!!”

    宋守奎却依旧不肯承认:“大人,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事与府尹大人没有半点干系啊!”

    “好、好、好!”

    连说了三个好字,晏昭一时气极,她转头看向身侧墙壁上的刑具,大步走了过去。

    只是临到眼前,她却犹豫了。

    片刻后,晏昭一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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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牙,取下了一柄泛着寒光的铁钩。

    她抬步走上黑石台,将铁钩架在了宋守奎的后颈处。

    “宋守奎,你若此时认供,还可少受些皮肉之苦。”少女眉目冷沉,但却慑不住这等油滑案犯。

    他咧嘴一笑,眼中的畏惧之色慢慢褪去了。

    “大人怕是没怎么审过案吧,按断狱律,拷打用刑不得超过三次,且中间须间隔十日。三日前你们周左使可是刚对我用过刑,您莫非不知道?”

    他身为法曹参军,自然也熟知审案拷讯的相关之法。

    甚至会比晏昭更熟悉。

    宋守奎自下而上地打量着晏昭,一双眸子死死盯着她。

    那两块小小的眶里,黑是黑,白是白,像是一个望不见底的深渊。

    晏昭没有后退,也没有心虚,她只是微微昂起头,以同样锐利的目光回敬着这个可以说是“恶贯满盈”的官吏。

    “善平司分于六部,为陛下登基后新设而独行一道。你猜,我手里会不会有陛下的特批谕令?”

    随后,她从袖中取出一卷四角包着锦锻的黄麻纸页来,在宋守奎眼前晃了一下。

    “这里面写着什么,我就不必念了吧。”她唇角含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你只顾及着杨思仁,却不想想若是惹恼了上头那位……”

    宋守奎的眼神逐渐变了。

    “你若是实话实说,早些交代了,说不准我还会替你在周左使面前美言几句,”晏昭一边绕着他慢慢踱步,一边继续说着,“想必宋参军也知道,周奉月周大人,那是在那位面前也能说得上话的。说不准……还能留你个全尸,妻儿老小也能都保住。”

    一段话说完,她也又重新走回了宋守奎面前。

    晏昭两手撑在石椅扶手上,凑近了些。

    ——这次,换她来死死盯着对方的神色变化了。

    这年轻女官生了一副英气模样,两眼圆睁,黑是黑,白是白,直看得人心里一阵发怵。

    宋守奎的额角滑落下了几滴冷汗。

    他脸上横肉震颤,口唇处哆嗦不止,慢慢垂下了头。

    见状,晏昭走下台去,将铁钩挂回了原处,背朝那人漫不经心道:“方才以为宋参军是懦夫,才用这刑具威胁,不过如今一看,宋参军不但骨头硬,头脑也清明。跟聪明人说话自然要简单得多,想必我也用不上这铁钩了。”

    她转过身来,又加了一句:“聪明人还是得好好权其轻重,再做选择。你这么护着杨思仁,不就是怕外头的妻儿老母遭其灭口吗?我告诉你,神仙药一事,不仅仅是私用官船、扰乱朝堂这么简单,这事,已经和谋逆造反牵扯上了。”

    最后一句,那人说得格外轻柔,却恰似惊雷般在宋守奎耳边炸响。

    他猛地抬起头望向晏昭,面上再没有了之前的从容冷静,失神般嘀咕着:“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是谋反,这只是运了些香药罢了,怎么会是谋反?!!”

    晏昭唇角含笑,坐回了自己的木椅上,姿态闲适。

    “看来你还不知道?我还当宋参军如此忠心,心甘情愿替杨大人扛下这诛九族的罪名呢。”她抱臂后倚,语调透着几分懒散。

    方才的生涩与紧张已经完全消失了。

    宋守奎眼中冒火,咬牙切齿道:“定是你这个小妮子诓我,神仙药又、又怎么会和谋反有关系?”

    “是吗?那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杨大人可曾送来什么信儿宽慰宽慰你?”她凌厉了声色,戳破宋守奎最后的幻想,“若真像你说的,只是个不轻不重的罪名,杨思仁为何到现在都没动静?毕竟你也算是他的左膀右臂了,怎么断得如此干脆利索?”

    台上那人低垂着头,浑身颤抖。

    刑房内一时陷入了寂静之中。

    晏昭坐在椅上,心中默默计着数。

    待她数到一百之时,那人终于开口了。

    “大人,我说,我都说了。”此时,宋守奎面色灰败,两肩耷拉了下去,连脊背也佝偻了。

    晏昭从怀中掏出招册展开,提笔便记。

    “杨大人,不,杨思仁,我都是听他的话才去做的这些事……”

    ……

    晏昭越听下去,心内就越是震惊。

    若宋守奎所言具实,那杨思仁简直将京兆府上上下下变成了他自己的私府。

    底层的不良人和街卒脚吏,在京兆府里都是奴隶般的东西,又更何谈平民百姓?

    “……这事我只知道是他批下的官船,但神仙药入了京做什么用,我便一概不知了。”宋守奎像是完全放弃了抵抗,将事情抖落了个干净。

    待将最后一句话写完,晏昭起身将招册撂至他面前。

    “签书、画押。”.

    午时刚过,狱台地牢门口走出来一名红袍女官,她手中攥着一本簿册,眯着眼看了看日头。

    有书吏上前说道:“晏大人,左使在判事堂等您。”

    晏昭答应了一声,随后便快步离开了。

    判事堂在前院,她循着回廊朝那个方向走去,暗自深吸了几口气。

    不知周奉月这下面要唱的是哪一出戏。

    门口武卫见她来了,便直接打开了门,晏昭攥着招册的手微微一紧,抬步走了进去。

    “大人。”

    她先是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周奉月坐于桌案之后,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便又把目光投回手中之物上了。

    “嗯,如何了?”

    晏昭上前两步,将招册递了过去。

    周奉月单手接过,漫不经心地翻看了起来。

    只是看着看着,她逐渐正了神色。

    待目光触及到“供状人宋守奎”以及下方鲜红的一枚指印时,她再次抬起头,只是这时眼神中却多了几分打量。

    “两个时辰不到,便得了这一份供词?”周奉月挑眉轻笑道,“倒有些本事……前几日我可是用了不少刑,姓宋的嘴挺严实。”

    “严实是因为他妻儿的命正握在杨思仁手里。所以只消让他知道,能动他妻儿老小的,可不止杨思仁。”晏昭同样也笑了,只是她语调平静,并不自得于此。

    闻言,周奉月点了点头,将招册放到一旁,目光灼灼地望向晏昭:“我特意下了狠手,就是要绝了你用刑这条路。”

    晏昭垂下眸子,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宋守奎先前受了那么一番折磨都没松口,你从前又没对人用过刑,断不可能比我下手还狠,所以只能攻心。”周奉月从桌案后站起身,走到了晏昭面前。

    ——“我要的不是一个血手酷吏,而是一个断狱悉律、能谋善策的良臣。”

    晏昭眼睫微颤,片刻后,抬手一撩官袍便想下跪。

    却被周奉月扶住了。

    她俯身贴着晏昭的耳边,说出了一句令她倏然睁大了双眸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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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之事,并非我的意思。”

    “是陛下的意思。”

    第53章 前路这又是哪个狐媚子?

    将招册交给周奉月后,晏昭便离开了善平司。

    好不容易回到府中,她还没来得及换下官袍,雪信便急匆匆进来通传道:“小姐,迎兰来了。”

    “迎兰?”晏昭凝眉想了想,又将腰间銙带系回,走出了门去。

    身着青碧色罗裙的大丫鬟立在阶下,福身行礼道:“小姐,南珠郡主明日入京,五日后在郡主府有洗尘簪花宴,夫人特叫我将帖子送来。”

    南珠郡主明日入京……赵珩接到人了?

    她压下心头暗思,朝侍立一旁的人使了个眼色。

    雪信立刻会意,走上前去接过了那封请帖。

    “夫人叮嘱了,簪花宴上大多是各府的公子小姐,她便不去了,只望小姐畅游尽欢。”迎兰垂手浅笑道。

    闻言,晏昭点了点头,将帖子从雪信手中接过。

    “好,就与母亲说,我晓得了。”

    阶下人福身拱手道:“那奴婢便退下了。”

    待迎兰走后,晏昭立刻回到房间内提笔写了一封信.

    胜业坊、云水舍中。

    赵珩着一件深绯色团领袍,更衬得容色锋利、眉目深深。他倚在窗边朝外头看去,手里虽捧着茶,但等那热气尽散也未曾饮上一口。

    “赵淮元,你到底是来喝茶的还是来‘看’茶的?”尤绍明坐在一旁,挑眉笑问道,“这可是上好的顾渚紫笋,我还特意叫人提前炙好,你可别给我糟蹋了。”

    赵珩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随后漫不经心地敷衍道:“别聒噪了,回头给你送上几饼,我阿爷那儿多的是。”

    见他如此,尤绍明面上则浮现出了些兴味之色,他站起身,同样走到窗边朝外望去。

    “你近日行事是愈发令人摸不透了。这地方我先前邀你好几回都不愿意来,今日怎么主动上门了?”他一手撑着窗沿,顺着赵珩望去的方向说道,“这地方……前面就是右相府吧?”

    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颇为古怪。

    “嘶……我还没问你呢,那日在弓马院,为何急匆匆地先走了?尤婵那丫头回来一个劲儿地问我怎么没看见你。”

    尤绍明眯了眯眼,突然发现好友的神色有些僵硬了。

    “有事在身。”那绯袍青年语意简略,他转过身,抬手半掩上了窗。

    只是在旁人看来,更是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尤绍明眼珠一转,装作不经意地提起:“我听说晏惟那个女儿,好像是进了善平司?啧啧啧……那种地方,可不得搓磨下一层皮来,也是可怜。”

    他话音未落,赵珩便抬眸直直地望了过来,皱着眉道,“人有志,何事不可行?善平司虽说名声不佳,却也是正经官衙,若有心,自是好去处。”

    这一番话,直叫尤绍明张口却哑然。

    他摇头低笑了两声,指着赵珩笑骂道:“你呀你呀,我算是知道你这满腹心思落在谁身上了。”

    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的绯袍青年不自然地抿了抿唇,低头饮起了那已经凉透的茶。

    “莫要胡言……”

    他低声辩驳道。

    只是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些许动静。

    “二位小姐,这边请。”

    应当是茶肆伙计的声音。

    赵珩兴致缺缺地扭过头,准备起身走到窗边,却听见了另一道声音——

    “阿珣,我上回跟你说的那事,你可做了?”

    他脊背处瞬间一麻。

    这声音……

    “唉,太难找了,主要这事也不能放在面儿上做。”另一人回答道。

    “不妨事,反正时候还早,我与你说……”

    这应该是走入了隔壁厢房,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赵珩不自觉地往门口的方向走了几步。

    “怎么,听得这么入神?”尤绍明见他神色有异,便忍不住问道。

    赵珩摇了摇头,又坐回了原位。

    此后,他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在加姜盐时甚至一下便撒入了数勺。

    尤绍明见了,赶忙抬手拦下。

    若是再迟一步,他便要举杯牛饮了。

    “做什么呢,看看自己加了多少盐。”尤绍明又拉开赵珩的手往茶盏里看去,更是哭笑不得,“你这是喝茱萸茶呢?加一颗就行了,撒上四五粒,原本的茶味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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