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求娶公主,不惜休了多年的妻子,还成了长安城中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让程大人说话。”陈伦朝身后招了招手。
一名刑吏拿来一排竹夹,随即夹在程勉之的十指上,随着用力一拉,伴随着一声痛苦的闷哼,程勉之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着,绑在他身上的铁链哗啦作响。
“程大人何必硬撑。”陈伦缓步上前,声音压得极低,“您夫人还在府中等您回去呢,您若是认了,顶多就是罢官流放,您若是死不认罪公主殿下该多伤心。”
闻言,程勉之疼得混沌的意识终于清明了些,他艰难地抬起头,扯着嘴角笑道:“这天下,还没姓陈”
陈伦脸色骤变,眼神中起了杀心。
恰在这时,门外传来声音:“萧大人!”
萧伯瑀缓步踏入牢狱,他的身后跟着的是大理寺卿林向松和三公主殿下赵伏绫,也就是程勉之的妻子。
自大理寺从程府中搜出赃银后,三公主险些吓失了魂,她相信程勉之绝不是贪赃枉法之人,可‘证据’就摆在眼前
没有别的办法,她只能去宰相府中求萧伯瑀查明真相,还她夫君一个清白。
一进狱中,她一眼便瞧见了被绑在刑架上的夫君,十指扭曲,顿时红了眼眶,她怒喝一声:“陈伦,你滥用私刑,本宫一定禀明圣上,治你一个抗旨不尊之罪!”
“有谁看到我用刑了?”陈伦轻声一笑,似乎毫无顾忌,“公主殿下,您还是先想想,您的夫君贪赃枉法,该当何罪?”
三公主气急,却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陈伦看向大理寺卿林向松,意味深长道:“林大人,您向来禀公执法,对于这种贪赃的行为,您可得慎重啊。”
林向松被他的眼神吓得一怔,下意识点头应是。
他的官职虽然在陈伦之上,但陈伦显然是仗着陈家的势力狐假虎威。
陈伦显然是很满意他的态度,随即,胜券在握般转头瞥了一眼萧伯瑀,躬身行礼,“下官告退。”
牢狱内,三公主心疼地触碰程勉之的脸颊,见他唇瓣干裂,命令道:“将人放下,拿水来!”
狱卒们瞥了眼萧伯瑀的神色,旋即连忙照做。
被放下来的程勉之艰难地给萧伯瑀行礼,“萧大人”
“我有一事相问。”萧伯瑀缓缓开口。
程勉之道:“下官绝不敢有半分贪墨之心!”
三公主也连忙道:“萧大人,我夫君是被人诬陷的。”
萧伯瑀没有说话,他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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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四周的狱卒,旋即道:“你们先退下。”
“是!”
见狱卒退下,林向松不想淌这一浑水,他开口道:“下官先行告退。”
“林大人。”萧伯瑀忽地喊住了他,“还望留步。”
林向松神色一僵,他若是留下,在旁人眼中,他就是站在了萧伯瑀这一边,难保他不会成为下一个程勉之
他躬身赔笑,“萧大人,这这,这里有您在就行了,就不必下官留下了吧。”
“陛下有令,命大理寺协助调查此事,林大人还是留下为好。”萧伯瑀笑了笑,即便林向松不能为他所用,至少,在表面上,只要让陈家的人误会即可。
林向松手心几乎捏出了汗,他压低了声音,“萧大人,不是下官不帮你,这万一我,唉下官这把老骨头”
“事到如今,林大人还以为能全身而退吗?”萧伯瑀不妨与他挑明了说。
林向松冷汗直流,他下意识退了几步,萧伯瑀和陈威,他一个都得罪不起。
“林大人年轻时曾向邵亶先生求学,可还记得一句话。”萧伯瑀神色稍缓,“政者,正也。”
士人读书,哪个不是想着为国为民,只不过在宦海沉浮多年后,身上那股‘天下为先’的士气早已消失殆尽。
林向松微微叹气,终究妥协。
眼下,唯一能为程勉之洗脱罪名的方法,便是查清楚那批赃银的来历。
从程勉之的口中,并没有得知出有用的消息。
就在萧伯瑀准备无功而返时,程勉之忽然想到了什么,“晋阳晋阳和平城,这两地的税收增了两成。”
晋阳和平城这两地食邑属于平阳侯陈威。
起初,程勉之便以为,是陈威擅自提高了赋税。这样下去,一定会有百姓不满,可奇怪的是,底下百姓没有任何抗逆之心。
“我知道了。”萧伯瑀点了点头,便立即派人去晋阳和平城一探究竟。
可来回时间也要十天左右。
萧伯瑀朝林向松道:“那批赃银在哪?”
“在库房中,下官已派人清点了三回,足有五千两多。”林向松回道。
大晟律法中,贪墨一千两便可定重罪。
萧伯瑀道:“带我去看看。”
“是。”
几人来到库房,只见五个大箱子中堆满了银锭和铜钱。
三公主脸色苍白,却又不知如何辩解。
这些银锭底部都刻有官印,并没有其他可疑之处。
三公主不死心,她翻着这几箱赃银,想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可她越翻,心底便发生寒。
她攥着一块银锭,怒而砸在地上,银锭砸在地上发出闷响。
萧伯瑀捡起这块银锭,手指摩挲着,神色陷入了沉思。
第34章 争夺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禀大人。”负责贪赃一案的大理寺主事孟乐进府禀告, “程大人府中有一个看门房的奴仆,昨晚漏夜逃跑了,待下官派人去追时, 只看到他的尸身,还有……他手中攥着的银锭。”
说罢, 便有人将那枚银锭呈了上来,两侧隐约有挤压的凹痕, 可见这人生前死死地攥着这枚银锭。
萧伯瑀拿起那枚银锭, 只见底下刻有官印, 和那日在大理寺看到的赃银相似,只是成色较一般官银要差许多。他开口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主事孟乐道:“那人身上没有致命伤, 像是被吓死的。”
“我知道了, 你先退下吧。”萧伯瑀轻轻颔首。
“是!”
…………
陈府。
太尉陈威一脚踹在儿子陈伦身上, “这点事情都做不好。”
陈伦连忙跪下请罪, “父亲息怒, 那大理寺的人看得太紧了……”
他们的人本欲杀人灭口,可不料大理寺的人追了上来, 为了不暴露身份,不得不先行撤退。
可没想到,那门房手里竟还攥着一枚银锭。
“只是一块银锭罢了, 反正他已经死了,那萧伯瑀还能让死人说话不成?”陈伦道。
陈威剜了他一眼,“蠢货!”
“父亲……”陈伦不解。
陈威道:“官银怎么会落在一个奴仆手上,你想过没有?!”
民间百姓手中流通的都是碎银, 萧伯瑀若是顺着这一条线查出,有人私铸官银,有几个脑袋可以砍的。
构陷程勉之的那匹官银, 成色和重量与朝廷官银几乎看不出差别。
可门房奴仆手上的官银不一样,成色差了许多,很容易便猜出,那些银锭是私铸的。
陈伦恍然大悟,神色变得慌张,“那……那怎么办?”
陈威道:“派人去晋阳,决不能让萧伯瑀查到那边。”
“是,是……”陈伦连忙起身,急匆匆地快步出门,还险些撞上回来的大哥陈辙。
陈辙喊了他一声,却见他神色匆匆地往外走,他纳闷道:“父亲,三弟这是要去哪?”
“晋阳。”陈威含糊地说道。
闻言,陈辙没再细问,只是拿出了一封书信,“易儿传了一封信回来。”
听到是陈易的消息,陈威的面色这才缓了许多。
“父亲,易儿还在尉迟徽……不,是在尉迟诀手中,要不要再调五万兵马围攻冀州?”陈辙问道。
陈威摇头道:“不必。”
陈辙虽有疑惑,但他也不敢多问,“父亲,那孩儿先行退下。”
“慢着。”陈威喊住了他,思忖片刻后,道:“你自小读的书不少,明日我便向陛下请谏,让你入宫为少傅,为陛下讲学。”
陈辙是陈威的一个妾室所生,在他五岁时,生母便病逝了,陈辙自小就爱读书,已至而立之年,还常在太学馆与一众太学生论学,因而陈威并不太喜欢这个长子。
陈辙闻言一惊,连忙跪下道:“父亲,此事不妥,孩儿才疏学浅,岂敢妄言治国之道?况且……”
“况且什么?”陈威眯起眼睛。
陈辙犹豫片刻,低声道:“如今朝局纷乱,父亲手握兵权,若孩儿为少傅,恐遭人非议……”
陈威瞥了他一眼,“你倒是谨慎,不过这事你就不必管了,你入宫讲学,只需探听宫中的动向即可。”
陈辙心中一震,父亲这是要……他不敢再想下去,只得低头应道:“孩儿明白了。”
“记住,在宫中谨言慎行,但该说的话一句都不能少。”陈威挥了挥手,“去吧。”
“是。”陈辙躬身退下。
翌日。
陈辙为皇帝赵从煊讲学的事情传入了萧伯瑀的耳中,然而他此时分身乏术,宰相府堆叠的政务,大司农程勉之贪墨一案尚未了结。
萧伯瑀神色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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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说些什么。
一个下午,萧伯瑀批阅着各地的奏疏,终于在日暮之时,他霍地放下笔杆。
王横吓了一跳,还以为弄错了奏疏,“大人,这些奏报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萧伯瑀道。
以王横这几年对萧伯瑀的了解,萧大人在暗暗生气……
可眼下各地休养生息,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萧大人何故如此生气?
萧伯瑀起身往外走去,“备马车,入宫。”
“天色已晚,大人要不明日再去?”王横劝道。
萧伯瑀脚步一顿,目光沉沉地望向宫城方向,“不必等明日,现在就去。”
王横见他神色凝重,不敢再劝,连忙吩咐下人备好马车。
夜色渐浓,马车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禁卫见是宰相府的马车,连忙行礼,“萧大人,宫门已下钥,还望大人请回……”
萧伯瑀从马车下来,淡淡道:“本官有紧急政务需面见陛下,让开。”
皇宫的禁卫如今换成了太尉的人,可萧伯瑀的身份摆在那里,自是无人敢阻拦,禁卫犹豫片刻后,便让开了道,“萧大人,请。”
皇宫,御书房。
曾经的小太监小酉子,如今成了皇宫的大太监,见到萧伯瑀后,他连忙上前行礼,“萧大人。”
“劳烦通传一声。”萧伯瑀道。
小酉子连声点头,“萧大人,请稍等。”
不多时,一道身影从御书房出来,萧伯瑀抬眼望去,是陈辙。
两人目光相接,陈辙微微一笑,拱手道:“萧大人。”
萧伯瑀略一颔首,并未多言。
两人算起来,倒可以说是有少许交情,萧伯瑀年少成名,因此,常有太学生请他去太学馆中论学。
“萧大人,陛下有请。”小酉子快步走了出来。
御书房内。
赵从煊正伏案看书,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向他,“这么晚了,萧大人怎么来了?”
听着他的语气,萧伯瑀便知,赵从煊今日并不高兴。
这些天来,陈氏不断地安插人入宫,整个皇宫几乎都是太尉陈威的人,赵从煊身为帝王,却很多事情都不能作主。
萧伯瑀缓步走到案前,随即跪下身来,“陛下……”
在萧氏与陈氏之间的争斗中,皇帝赵从煊似乎成了筹码,即便萧伯瑀心中有万般的不愿,可时势所在,身不由己。
如今陈辙擢升为少傅,时间久了,便能彻底掌控皇帝。
萧伯瑀问道:“听闻陈辙为陛下讲学,陛下可还适应?”
赵从煊手撑着下颌,歪着脑袋看向萧伯瑀,“陈少傅讲的治国策论,我听得不太懂。”
“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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