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伯瑀见状,不禁莞尔。他轻咳一声,俯身拦住那狸猫的去路,伸手一捞,便将那毛茸茸的猫儿抱入怀中。
入手还有些沉。
赵从煊看了看,颇有些气恼道:“你要是不乱动,早就画好了。”
被主子一顿数落,狸猫将脑袋埋在萧伯瑀的臂弯中,很是不想听。
赵从煊看向被毁了的画作,头疼地捂了捂脑袋。他本来是一时兴起,想给狸猫画一幅画,可没想到,好几回画到一半都被它搅和了。
萧伯瑀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好几张纸上要么是墨渍斑斑,要么是烙下了好几个墨色的“梅花印”。
这些梅花爪印从案几延到殿中各处,萧伯瑀神色一僵,他低头看去,果然,“梅花印”的源头正是他怀中的狸猫,而他的衣袖也被烙下斑斑点点的梅花印记……
萧伯瑀无奈道:“臣先回府更衣。”
“萧大人这副模样被人看见,岂不是惹人笑话。”赵从煊凑近了一些,笑着戳了戳狸猫的后脑勺。
顿时,狸猫在萧伯瑀怀中乱动着,不出意外地,爪子的墨渍在他身上擦了个干净。
“陛下,汤池已经备好了。”小酉子趋步入殿禀报。
赵从煊吩咐道:“备一套新的衣裳给萧大人。”
小酉子微微一愣,随即连忙应是,便躬身退了下去。
汤泉池,水汽氤氲。
赵从煊道:“劳烦萧大人替我更衣了。”
萧伯瑀动作一丝不苟地替他宽衣解带,衣衫件件解开,萧伯瑀神色未变,似乎在做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水波荡漾,赵从煊踏入池中。
片刻后,萧伯瑀才褪下自己的衣裳,不紧不慢地靠近,顺理成章地便将人搂入怀中。
紧接着,他扣住赵从煊的手,慢条斯理地揉搓他指间的墨痕,从指尖一寸一寸往上清洗着。
赵从煊往后靠了靠,后脑勺贴在他的肩膀处,半眯着眼,整个人倚在他的怀中。
渐渐地。
水面荡开细密涟漪,萧伯瑀的掌心贴着赵从煊的腕骨滑入水中,蒸腾雾气里隐约可见他小臂绷紧的肌肉线条。
赵从煊低声喘息着,他转过头来,唇瓣翕张着索吻。
萧伯瑀的吻从他的唇移到颈侧,直至齿尖碾过后颈处的一块软肉,引得怀中人一阵战栗。
赵从煊仰起颈项,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只能依附着他。
萧伯瑀的眸色更深,他含着怀中人的耳垂低语着,指尖借着泉水没入。
失控的闷哼一声传来,赵从煊下意识想要退开,却被萧伯瑀扣着腰身。
如安抚一般,轻柔的吻落在他的颈侧。紧接着,动作无法抗拒地紧掐着他的腰。
水汽凝结在赵从煊睫毛上,他低低地喊着萧伯瑀的名字,声音带着哭腔。
萧伯瑀的心尖发软,他搂着怀中人腰间翻转过来,在他惊愕间,俯身含着他的唇。赵从煊脸上苍白了几分,指尖紧紧地掐入他肩膀的肌肉,直到指缝渗出血渍。
萧伯瑀轻抚着怀中人弓起的腰背,温柔地安抚着。
良久,赵从煊似乎才缓了过来,他低声轻吟着,似是痛楚,又似欢愉。
蒸腾的雾气中,胯骨相抵,滚烫与冰凉交织,赵从煊脱力地滑入水中,又被萧伯瑀箍着腰捞了起来。
萧伯瑀轻抚他湿润的额发,不知是泉水打湿,还是被汗水浸湿。赵从煊靠在他怀中平复呼吸,却察觉对方的手在他的腰下……
“你,你……”赵从煊指尖紧掐着他的手臂,声音带着哑音,“不……”
萧伯瑀愣了愣,便亲了亲他的唇角,而后在他耳畔低声道:“书上说,男子……留着,不好……”
闻言,赵从煊耳廓通红,他趴在萧伯瑀怀中,整个脑袋埋在他的颈窝。
萧伯瑀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便说道:“上次张太医为父亲诊疗后,父亲的咳疾好了许多。”
“嗯……”赵从煊闷声回应,忽地,他的身体一僵,而后又软了下来,只紧紧搂住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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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瑀的脖颈,“那,就好……”
“父亲明日想入宫面圣谢恩,陛下……”萧伯瑀低声道。
赵从煊轻轻地“嗯”了一声,却被他突然搅得闷哼一声,“不……”
“陛下不愿吗?”萧伯瑀问道。
赵从煊呜咽一声,“你,故意的……”
萧伯瑀低声道歉,他勾唇笑着,不置可否,“那明日下午,可好?”
“嗯,嗯……”
第45章 用人之道 欲将取之,必先予之
翌日, 皇宫。
萧远道入宫面圣,领路的小酉子轻声提醒,“萧老大人, 陛下特意吩咐了,说您身子不爽利, 不必着急。”
“老臣蒙陛下如此体恤,实在惭愧。”萧远道微微一笑, 却没有放缓脚步。
养心殿内, 檀香袅袅。
皇帝赵从煊身着一袭玄色常服, 见萧远道进来,便放下了朱笔, 起身相迎。
“老臣萧远道, 蒙陛下派太医诊治, 今日特来叩谢陛下圣恩。”萧远道郑重地行了一个大礼。
“萧卿不必多礼, 快请起。”赵从煊上前虚扶, 又朝左右吩咐道:“赐座。”
“谢陛下。”
赵从煊转身回到榻上,声音带着真切, “萧卿病体未愈,应在府中休养才是。”
“老臣惶恐,劳动陛下挂念。”萧远道神色微诧, 皇帝对臣子的关切似乎并不像假的。
赵从煊道:“张太医回禀说萧卿是积劳成疾,需要好生调养,朕已命张太医每旬日去府上请脉,所需药材直接从御药房取用。”
萧远道闻言, 又要起身谢恩,却被赵从煊抬手制止。
“萧卿乃两朝元老,国之柱石, 有功于社稷,不必如此多礼。”赵从煊缓缓道:“且如今朝中诸事顺遂,多仰仗于萧相。”
听到皇帝提到萧伯瑀,萧远道谨慎回应:“伯瑀年轻识浅,承蒙陛下不弃。”
他极为小心地瞥向皇帝的神色,却见赵从煊面色并无多大变化,难以看清他的喜怒。
“萧相处事公正,勤勉为民,朝中善政多由宰相府所出,是我……大晟之福。”赵从煊低垂着头,抿了一口茶水。
“陛下过誉了。”
离开皇宫后,萧伯瑀在宫门处接父亲回府。
马车上,萧伯瑀低声问道:“父亲今日面圣,陛下可有说些什么?”
萧远道缓缓摇头,“陛下言语间尽是体恤,只是……”
他顿了顿,似在思索。
“父亲?”萧伯瑀轻声唤道。
萧远道笑着摇了摇头,蛟龙得云雨,终非池中物,萧家能做的唯有对大晟尽忠。
…………
很快,八月的到来,州郡各地开始进入了忙碌的秋收。
宰相府。
萧伯瑀伏案处理各地的奏报,余光中瞥见一道人影捧着一摞奏疏走了进来。
他头也没抬,吩咐道:“王横,派人去请程大人前来。”
“大人,王长史他他今日告假了。”郎官李善诠轻手轻脚放下奏疏,语气不由地结巴了起来。
萧伯瑀一怔,昨日王横的确跟他告了几天假,只不过他一时忙忘了此事。
“嗯。”萧伯瑀轻轻颔首,“那便由你去请程大人。”
“是,是”李善诠连声应是,他方退出几步,又小心翼翼地多问了一句:“大人,不知不知要请程大人商议何事?下官也好提前准备些文书”
萧伯瑀淡淡道:“今年各地的税收一事。”
李善诠连忙做了一个深揖,“下官这就去请。”
待他离开后,萧伯瑀手中动作一顿,他缓缓抬起头看向李善诠离开的背影。
李善诠自入宰相府后,做事认真,休沐日常留在相府中听任差遣,王横也曾多次在萧伯瑀面前夸赞他勤恳老实。
在王横告假的这几天,李善诠自然而然地接过了他手上的活。
不多时,大司农程勉之来到宰相府,身后的属官手里拿着各地的账簿。
两人谈论着寻常的政事,大司农程勉之脸上露出笑意,“今岁风调雨顺,田亩丰登,赋税可如期上缴。”
程勉之正说着,忽然想起什么,他拿起另一本簿册递给萧伯瑀,眉头微蹙,“不过在盐税上……大人请看。”
这是盐铁司上报的税收,与前几年相比,盐铁税相差无几,看起来没有异常,可前几年流民四起,饿死了多少人。
自朝廷下令,减免赋税,准开垦荒地,各种休养生息之策下发到各地后,盐业只会盈,不会亏。
程勉之早察觉出异常,去年便有此迹象,只不过今年似乎变本加厉了。
盐铁司由陈伦掌管,仗着陈家的权势,程勉之无法彻查。
“嗯,我知道了。”萧伯瑀放下那本薄册,并未追究起盐税之事。
程勉之微叹一声,这些账簿之下,陈家必然贪墨无数。
可难就难在,谁去查?谁能查?
此事没多久便传到了陈伦耳中,得知萧伯瑀对此事的态度,陈伦笑得越发放肆。
“看来,那萧伯瑀倒是识时务之人。”陈伦笑着饮了一杯酒,他轻轻敲打着案几。
忽然,屋外传来一阵箜篌之声,陈伦起身往外走去,只见后院中一道身影半跪而坐,指尖拨动着丝弦。
男子一头墨发只用木簪随意挽起,几缕不驯的发丝垂在耳际,随着他微微前倾的动作轻轻晃动。
察觉有人靠近,男子指尖一顿,连忙跪下行礼,“尹庄见过二公子。”
“爹离开长安,倒是没把你带上。”陈伦上前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尹庄垂眸,不敢应话。
陈伦在一旁坐下,用鞋尖挑起他的下颌,似认真打量着他的容貌,轻呵了一声,“难怪爹要留下你,难怪……先帝如此宠幸于你……”
此人正是永顺帝的娈宠,原本只是坊间一名普通的乐伎,名为阿枕。几年前,太尉陈威给他赐名尹庄,并将他送入宫中,成了一名宫廷乐师。
凭着姿色,尹庄得到了永顺帝的宠爱,两年前那场宫变中,永顺帝只带了他一个娈宠从宫中逃跑。
只是,尚未逃出宫,尹庄便亲手将他送上黄泉,随后从他身上拿走玉玺,逃得无影无踪。
这一切,自然都是太尉陈威授意。
一个棋子,本应用完就丢,尹庄没有得到太尉许诺的放他离去,便伏首在他的膝下。
为了活命,尹庄什么都做得,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含情般看向陈伦。
陈伦被他看得神色一紧,他一脚踹倒了尹庄,而后便起身离开。
长安城,曲江池画舫上。
朝中不少官员暗里向陈家示好,陈伦应邀而来,对那些官员的阿谀奉承笑着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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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酒是一杯一杯的喝。
“陈都尉,您看犬子的事……”一官员谄媚道。
陈伦笑着应和了一声,他摆了摆手,却恰逢撞上来续酒的小倌。
酒液泼洒,在陈伦衣袖洇出一片濡湿。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奴、奴才该死!”那小倌扑通跪地,额头抵在陈伦脚边,单薄的身体不住地颤抖。
陈伦低头看去,只见一节苍白的后颈,细得仿佛一折就断。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画舫中的丝竹声陡然拔高,隐约可以听见虚弱的求饶声,以及血液嘀嗒落在地板的声音。
直至宴散,张灯结彩的画舫一侧,只见两道人影用草席裹着一个长形物件,悄无声息地放入小船离去。
一把鱼食洒入水中,池中金鳞争先抢食。
几日后,一纸诉状告上大理寺,状告陈伦草菅人命,随同的乐伎可以作证,但不到第二天,那些乐伎纷纷摇头称作什么也没看见。
此事便不了了之。
然而那一晚,不少人都听见了凄惨的叫喊声,却无人敢指证当朝太尉之子。
萧伯瑀平日里忙着处理堆叠的政务,听闻此事时已经过了半月有余,那个指控陈伦的人也消失在长安城中。
再过了几天,连谈论此事的人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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