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
“天下之大,四海为家。”
赵从煊道:“既然如此,最后再替我做一件事吧。”
“什么事?”
第63章 岭南之行 岭南赴任遇山匪、朝臣争议立……
初春的岭南, 晨雾还未散尽,小道上的碎石被雨水浸得发亮。
车轮碾过,水珠溅起, 在泥泞的路边留下浅浅的辙痕,远处的山峦埋在薄雾里, 晨风吹动着雾气,山影时隐时现。
马车缓缓前行, 田安好奇地打量着道边高大的树木, 树上坠着满堂的红花, 在灰蒙蒙的天色里格外醒目。
“大少爷,这花可真稀奇, 长在这么高的树上呢。”田安苦中作乐道, 他们赶了几个月的路, 终于是到岭南了, 按照这个速度, 明日一早就能到天峪县了。
萧伯瑀从轩窗往外看去,映入眼帘的是树上盛开的花, 花色如火。
“此为攀枝花树,古籍记载,在岭南这个地方, 攀枝花可是一个好东西,其花、树皮和根均可入药。”萧伯瑀笑着道。
田安好奇心驱使,“真的吗!那我捡一些留着。”
攀枝花,释名木棉, 花时无叶,殷红照空。
田安将马车停在一旁,快步朝着那几棵攀枝花树而去。
萧伯瑀没有阻止他, 只在马车上闭目养神着,忽而,官道旁的密林传来一阵脚步声。
霎时间,数十人将马车团团围住。
田安连忙将手上的木棉花丢掉,快步上前,“你们是什么人!”
马车前是十来个凶神恶煞的汉子,皮肤黝黑粗糙,手里的大刀泛着冷光。为首的是个独眼汉子,左眼蒙着块脏布,另一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马车。
这些人,是此地的山匪。
“把值钱的留下,”独眼汉子哑着嗓子道:“人走。”
“你们可知道马车上的是什么人?”田安大声道。
敢劫朝廷命官的道,这些山匪也太猖獗了。
“废什么话,不想死的就拿钱消灾。”另一人拿着大刀朝田安步步逼近,他们横行霸道惯了,只知道,这条路就是他们作主的,要想从这里过去,那就得留下买路钱来。
萧伯瑀从马车下来,他解下腰间的玉佩,“够吗?”
身旁一名山匪立即将那枚玉佩抢了过来,谄媚地交到独眼汉子手中。
玉佩色泽温润,一看就是上好的玉。
独眼汉子掂了掂玉佩,随即盯着他,咧嘴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心中贪念骤起,“出手就这么阔绰,这马车里,肯定还有好东西!”
说罢,他挥手示意手下搜查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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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瘦高的山匪立即跳上车辕,粗暴地翻找起来。包袱被扯开,衣物散落一地。
“老大!”一个山匪兴奋地举着一个钱袋,里面装着好几张银票和若干碎银。
这是他们这一年来劫的最肥的一次了。
另一人没找到钱银,倒是翻到一封盖着官府印章的文书,那山匪不识字,而且对官府有一种天生的惊惧,便连忙将那文书交到独眼汉子手中,“老大,这是官府的印!”
独眼汉子脸色一变,可他也是大字不识几个,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就在此时,一名瘦弱的山匪小声道:“他他是天峪县新任县令。”
此话一出,有人害怕地丢掉了手中的大刀。
劫了官府的人,还是此地的县令,那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独眼汉子抬眼盯着萧伯瑀,又看了看一旁的田安,就两个人罢了,他眼中闪过一丝狠色,“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他们!”
杀意骤起。
萧伯瑀心头一沉,田安连忙上前呵斥:“敢杀朝廷命官,你们胆大包天!”
独眼汉子狞笑着举起大刀,“在这深山老林里,谁知道是我们干的?”
萧伯瑀目光扫过众人,见不少山匪面露犹豫与惶恐,心中已然有了计较,他缓缓开口道:“前些年,苛捐赋税繁多,不少人走投无路才落草为寇,相信你们也是因世道所逼才铤而走险,今日我以天峪县令的身份向各位保证,若你们肯放下屠刀,回头是岸,过往之事,我绝不会追究。”
有几名山匪听闻此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动摇,手中的大刀不自觉地垂了下来。
其中一人犹豫片刻,小声说道:“老大,他说得好像也有道理,咱们本来也不想当这山匪,只是没别的活路啊。”
独眼汉子见状,顿时怒目圆睁,大声吼道:“别听他胡说!咱们干了这么多票,官府能放过咱们?今日若不杀了他,日后他定会带人来杀一个回马枪!”
萧伯瑀继续劝道:“即便今日杀了我们,你们又能逃到哪里去?官府追查起来,你们在这岭南也再无容身之地。若你们愿意改过自新,我定会为你们谋个正当营生。”
“我家大少爷向来一言九鼎,他说过的话从未食言过。”田安也在一旁附和道:“你们与其在这深山老林里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不如听我们大少爷一句,日后便能堂堂正正做人”
不少人已经被他们劝动。
可独眼汉子绝不信任官府的人,他突然暴喝,“动手!”
说罢,他抬起大刀便朝萧伯瑀劈来。
萧伯瑀侧身一让,刀刃堪堪划过他的衣袖。
“还愣着做什么,上啊!”独眼汉子厉声道。
田安护在萧伯瑀身前,与周遭山匪搏斗,他抬起一脚踹中一个山匪的臂膀,随即从他手中夺过大刀。
手中有了趁手的武器,他们的胜算也就大了一些。
可寡不敌众,萧伯瑀只得步步后退。
忽地,田安的手臂被人划了一刀,那人神色怔愣,田安受痛之下一脚将他踢飞。
可就在这时,独眼汉子面目狰狞地从身后悄然逼近。
田安抬眸一看,顿时目眦欲裂,他嘶喊着:“大少爷!”
萧伯瑀猛地回头,只见刀光直朝他的心口刺来
不要!
赵从煊猛地坐起身,他惊魂未定,这才发现背后沁出了一身冷汗。窗外,晨光微熹,雨滴轻敲着窗台。
原来是个梦。
还好是个梦。
听到动静,小酉子趋步入殿,恭声道:“陛下。”
“现在什么时辰了?”赵从煊声音有些沙哑。
“快卯时了。”小酉子有些担忧,“陛下,可要传太医?”
这些天来,赵从煊时常梦中惊醒,太医也没有办法,只得开一些安神汤。
“不必了。”赵从煊攥紧了手,指尖掐着自己掌心,神色清醒了许多。
他忽然问道:“从长安到岭南,要多久?”
小酉子一怔,他知道,陛下问的是萧大人,可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回陛下,大约三个月的路途。”小酉子回道。
“三个月”赵从煊垂眸,轻声道:“算算时间,现在是不是该到了?”
小酉子小心翼翼回应:“按此推算,萧大人应是已经抵达岭南了。
殿内,陷入长久的沉默。
赵从煊缓缓闭上眼睛,“退下吧。”
“是。”
早朝上,朝臣们还在为立后之事争论不休,赵从煊眉间越发烦躁,“退朝。”
“陛下!”一位老臣颤颤巍巍地站了出来,躬身说道:“陛下,立后乃国之大事,关乎社稷安稳,后宫和睦,如今陛下后宫空虚,也该选些妃嫔入宫,以繁衍皇嗣啊。”
“此事,再议。”赵从煊额间隐隐作痛,他蹙眉道:“退朝。”
小酉子连忙高唱:“退——朝——”
“恭送陛下!”众臣只得跪拜,心头却长叹一口气,历朝历代,哪个皇帝不是后宫佳丽三千,可当今圣上后宫仅有二人,且都无子嗣。
一些老臣们不禁为大晟的江山社稷担忧起来,先帝永顺帝后宫佳丽倒是不少,可驾崩前,一个子嗣都没留下。
对皇室来说,繁衍子嗣是极为重要的一件事。
最着急的莫过于宋百鸿了,他就盼着妹妹快点怀上龙嗣,这样,就再没有人敢看不起他们宋家了。
不止宋百鸿,萧芷嫣的父亲也有此意思,若是萧芷嫣能坐上皇后之位,那他们萧氏未必不能重现荣光。
顿时,几方势力明争暗斗起来
岭南,天峪县。
官道旁横七竖八地躺着十来个人,他们躺在地上哀嚎着,口中不住地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这些人,便是方才欲杀萧伯瑀二人的山匪。
作为山匪首领的独眼汉子还想逃跑,忽地一把匕首直飞入他的大腿。
独眼汉子瞬间跪倒在地,他还想挣扎起身,一把长剑架在他的脖颈。
“别乱动,我的剑可不长眼睛。”一个用黑布蒙着口鼻,头上戴着斗笠的男子开口道。
此人不知从哪里冒出,在危机时刻将这些山匪击退。
萧伯瑀上前道:“多谢相救,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我叫袁山。”那人声音似乎有些拘束,“是路过此地的游侠。”
田安捂着受伤的手臂上前,他后怕道:“多亏有你啊,不如将这些山匪送到官府去”
话音未落,寒光乍现,只见独眼汉子忽然从身后偷袭,田安正欲提醒,却只听见长剑入体的‘嗤——’声。
独眼汉子瞪大着眼睛,不甘心地倒在地上。
萧伯瑀眸间掠过异色,寻常游侠以匡扶正义为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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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动手鲜少直接动杀招。
可方才这个人,动手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袁山像是意识到什么,连忙解释道:“这种人我见多了,亡命之徒,死不悔改。”
萧伯瑀没有拆穿他,无论如何,是这个人救了他们。
周遭的山匪见老大死了,匆忙逃窜,只有几个身形瘦弱的山匪颤巍巍跪在地上,他们只是走投无路才做山匪的。
袁山手腕微转,似乎也想将这几人也杀了。
萧伯瑀阻拦道:“且慢。”
见他收回了手,萧伯瑀才继续道:“若你们有心改之,三日内去天峪县衙找我,我方才说的话,绝不食言。”
“多谢官老爷!”几人连忙跪谢,又将地上散落的银票和碎银捡起还回去。
袁山声称也要去天峪县,想要他们顺路载他一程。
既是救命恩人,这小小的要求自然不会拒绝。
袁山见田安手臂受伤,便主动当起了马夫。
田安一顿感谢,他坐在另一旁,粗糙地处理起手臂的伤。
“驾!”袁山轻甩一鞭,马车继续朝着天峪县驶去。
忽然间,田安的目光掠过袁山手背上的一块伤疤。
这伤疤他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第64章 政绩 在岭南干业绩
永昌八年, 五月。
皇帝赵从煊在圜丘祭社稷坛时,天降祥云,太常寺奏表:此乃国运昌隆之兆。
故大赦天下。
政令传至岭南时, 已经是七月。
萧伯瑀到任已经近半年,很快便将这座边陲小县整治一新。
整顿吏治, 肃清积弊,劝匪归田, 为民申冤
大大小小的事情, 他皆亲力亲为, 忙起来时,倒是不亚于处理相府的政务。
街头巷尾也谈起这位新任县令, 不到而立之年, 又相貌英俊, 才能出众, 言谈举止一看便是世家出身。
无数闺中女子对他芳心暗许, 以致于田安每每出到街上,只要被人认出他就是萧县令身边的主簿, 很快就有一行人围上来问东问西。
无非便是,萧县令家中可有妻妾?或是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被围攻的田安无奈苦笑,一次, 他实在被烦得紧了,回县衙时,他幽幽问道:“大少爷,您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田安在萧伯瑀身边多年, 竟对这个问题也是一无所知。
他隐约记得,曾经有一段时间,大少爷休沐日时总会与人相约, 还不许他跟着。后来,田安无意中从萧夫人口中得知,大少爷已有心悦之人,田安盼啊盼,也没盼到大少爷将人娶入府中。
此次,大少爷被贬岭南,也没见到那女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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