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和他掰扯,她抱着朔儿往外走,“算了,懒得管你,朔儿饿了,我带他去吃东西。”
“吃饭饭”怀里的小孩开心地拍了拍手掌。
赵承焕甩了甩脑袋,试图将方才的画面甩出去,随即连忙追上去,“哎,绵绵,等等我!”
得知朔儿并非萧伯瑀的孩子后,赵从煊便准许赵承焕带他们母子二人回长安,并命他暂代处理国事。
赵承焕幽幽道:“皇兄,你自己怎么不回去?”
先前催他又催得那么急,变脸简直比翻书还快,着实令人琢磨不透。
赵从煊淡淡道:“等你适应久了,就习惯了。”
“什么意思?”赵承焕不解。
赵从煊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多加解释。
赵承焕被他这一笑,激得头皮发麻,他僵硬地笑着:“皇兄,你别笑了”
之前他还在想,皇兄怎么不爱笑,结果笑起来这么渗人,让他心里直发毛。
赵从煊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如此一来,赵承焕不得不离开扬州。
与此同时,萧母也准备启程回长安。她自知无法改变萧伯瑀的想法,离开前,她长叹一声:“你爹他身子大不如前了,唉早些回来吧。”
萧伯瑀离开长安的这几年,虽然家书往来也算得上频繁,但毕竟是几年没见,说不想念是假的。父母年迈,他作为儿子,自然应该承欢膝下,尽尽孝道。
“母亲,我知道了。”萧伯瑀轻轻颔首。
萧母看着他,欲言又止,最终只道:“伯瑀,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若他喜欢的是寻常的男子,萧母也许会悲伤,但不至于反对如此强烈。可这个人是当今天子,还曾将他贬到数千里外的南蛮之地
“嗯。”萧伯瑀知她的顾虑,可很多事情,没办法一两句话说清楚。
萧母像苍老了许多,她轻叹一声,似是妥协,“你爹他还不知道,你和他的事情。”
萧伯瑀道:“我会尽快回长安,这件事,我会亲自和父亲交代。”
话落,萧母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罢了罢了”
“姑母,我们走吧。”柳灵儿上前扶着萧母,轻声道:“姑母什么时候想来,我都陪着您。”
萧伯瑀感谢她一路照顾,便行了一礼,“一路小心,保重身体。”
扶萧母上马车后,柳灵儿这才挥手告别,“表哥,保重。”
送走了萧母一行人后,萧伯瑀回到院中,见赵从煊正站在廊下出神。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像是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萧伯瑀走到他身旁,轻声问道:“怎么站在这里?”
赵从煊似乎才回过神来,怔怔道:“你愿意回长安了?”
方才他只是想出来送一下萧母,恰巧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萧伯瑀不置可否,他笑了笑,“陛下可还记得,今日要一起去游湖。”
“当然记得。”赵从煊点了点头,他着急追问:“可你还没回答我刚才那个问题。”
萧伯瑀像是很为难的样子,“我还是觉得,游湖更加重要。”
“那游完湖,你就会回答我那个问题了,是吗?”赵从煊眉间有些许焦虑,若是萧伯瑀愿意回长安,那他们是不是就能重新开始了
萧伯瑀俯身在他眉间落下一吻,轻轻颔首,温声道:“嗯。”
第85章 游湖 过去的真相、小船亲昵
远山衔住落日, 暮色笼罩四野。
扬州城西街的湖畔格外热闹,华灯高悬,街上人声鼎沸。
萧伯瑀朝着酒铺走去, 他本身并不嗜酒,只不过, 有时小酌一杯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酒铺前,年轻的伙计正在收拾酒旗, 见人来买酒, 他挠挠头, 憨笑道:“客官,对不住了, 今日的酒刚好卖完了。”
“还有还有!”话音未落, 后堂布帘忽地’哗啦’一响, 一道女声传来, “正赶巧了, 客官可要试试我们小店新酿的花雕酒”
声音戛然而止。
伙计疑惑道:“当家的,你怎么了?”
萧伯瑀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站在帘边,手中捧着一坛未开封的酒。她的身形猛地一僵,露在面纱外的一双杏眼瞪得溜圆, 很快又垂下了眼帘。
“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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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伙计见她没应声,便喊了她的名字。
萧伯瑀一开始只觉得她的声音似乎有些耳熟,听到名字后,便大抵猜出了她的身份——陈氏女, 陈巧儿。
按理来说,在陈氏倒台后,陈巧儿应是打入冷宫, 或者流放。萧伯瑀倒是没想到,会在扬州见到她,看样子,陈巧儿的背后应有人相助。
萧伯瑀的目光在陈巧儿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便移开了视线,他并未戳穿她的身份,毕竟,当年之事,只源于陈威父子的野心,陈巧儿不过也是一个可怜人罢了。
“这酒怎么卖?”萧伯瑀只当作自己是寻常的买酒人。
伙计连忙回道:“我们当家的酿出来的酒,喝过的人都说好,这一坛酒”
话音未落,陈巧儿便打断了他,“不要钱。”
“啊?”伙计愣在原地,手中的抹布掉在了地上都没察觉。
陈巧儿将酒坛轻轻放在柜台上,手指微微发颤,“这坛酒请萧大人收下。”
当年陈威倒台后,陈氏诸多无辜之人被牵连,由于陈威得罪的人太多,不乏有人将怨气撒在他们那些无辜之人身上。
陈巧儿有心无力,在那时,是萧伯瑀暗地里打点,一切按照国法处置,不得徇私枉法、滥用私刑,这才保住了陈家许多无辜之人的性命。
萧伯瑀轻轻颔首,二人相视一笑,“前尘往事,不过浮云过眼,陈姑娘,珍重。”
他留下几两银子,随即将那一小坛酒带走了。
陈巧儿怔怔地望着萧伯瑀远去的背影,伙计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道:“当家的,那位客官是什么人啊?您怎么……”
“扬州知府萧大人。”陈巧儿早听说萧伯瑀来到扬州任职,只是没想到这么巧能遇见。
“原来是知府大人,他看着也不过三十啊”伙计一脸诧异,随即又疑惑道:“对了,他刚才是不是认错人了,怎么喊你陈姑娘,巧儿姐,你不是姓莫吗?”
陈巧儿笑着摇了摇头,她离开长安后,便改名换姓,前几年,她一直担心有人认出她的身份。毕竟,在天下人眼中,陈氏是罪人
如今,她已经放下了,正如萧伯瑀所说,前尘往事如过眼浮云,现在的她是扬州的一个普通酒商,莫巧儿。
湖畔,岸边垂柳的枝条低垂着,微风轻抚,柳叶轻抚过水面,荡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
柳枝半掩着一叶扁舟,萧伯瑀拨开低垂的柳枝,只见扁舟上一个人影背对着他,静静地倚在船头。
听见脚步声,船上的人影缓缓回首,面容隐在柳影中看不真切,唯有一双眼清亮如这湖水,平静地望过来。
“你回来啦。”赵从煊像是等了他好久,语气是藏不住的欣喜。
“嗯。”萧伯瑀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岸边,跃上船板,小舟轻轻摇晃了一下。他又去解开小舟的绳索,任小船随着湖面轻荡。
夜里的水流稍急,小舟很快便游到了湖中。
两人坐在船头上,萧伯瑀打开酒坛,一缕清冽的酒香立刻飘散开来。
赵从煊鼻尖轻嗅,闻到了他手上的酒香,“这是什么酒?”
“西街酒铺的花雕酒。”说着,萧伯瑀拿出两个酒盏,动作缓慢地斟酒。
赵从煊望眼欲穿般看着他,可他越是想喝,萧伯瑀动作反而越慢。
“好香的酒”赵从煊抬眸看着他,就差没把‘我想喝’三个大字写在脸上。
萧伯瑀却忽然问道:“陛下可还记得陈氏之女,陈巧儿。”
赵从煊一怔,“怎么忽然问起了她?”
“方才见到一人,倒像是当年的陈巧儿。”萧伯瑀淡淡道。
赵从煊脸上的笑意僵硬了几分,“是吗,可能是巧合吧”
萧伯瑀见他的反应,大抵已经猜出了事情的真相。当年陈氏倒台后,唯一能帮陈巧儿脱困的,唯有当今天子了。
但以当时陈氏的嚣张作风,赵从煊即便不迁怒于陈巧儿,也没有必要暗中相助,这其中,是否又另有隐情
赵从煊垂下眼帘,他曾经对萧伯瑀坦白的事情中,还有一些事情没有说,这其中就包括了当年他引陈威入局的事情。这件事,牵扯的人太多,他没办法用三言两语去解释清楚。
他也不想对萧伯瑀有任何隐瞒,他只是害怕,这好不容易修复的裂痕,会不会又因为此事而破裂
萧伯瑀笑了笑,“或许,真的是人有相似罢了。”
说罢,他将酒盏推至赵从煊身前。
赵从煊缓缓抬眸,他看向萧伯瑀,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陛下在想什么?”萧伯瑀问道。
赵从煊小心地攥着他的衣袖,低声道:“你能不能亲一下我?”
话落,萧伯瑀侧首在他脸颊落下一吻。
“不是这里”
萧伯瑀微微转身,捧着他的脸颊,便俯身吻了下去。
这一吻太过突然,赵从煊唇间溢出一声轻吟。月光流淌,只余心跳声和潺潺的流水声。
良久,萧伯瑀缓缓退开,却仍流连于他的唇角,低声道:“陛下,可愿说了?”
从前那些计较他虽然已经放下,但当年的真相如何,他并不希望自己被瞒于鼓掌之中。
赵从煊的呼吸尚未平复下来,他低垂着头,终于开口:“当年,我和陈巧儿做了一个交易,从她口中,我掌握了陈威父子的动向”
也包括,他得知了曾经先帝的娈宠,也就是乐师尹庄被陈威软禁了起来。
尹庄渴望离开陈府,离开长安,赵从煊便借此令他成为潜在陈府的细作。只不过,他猜出尹庄未必会信他,于是,这件事是以许寅的名义去做,从头到尾,尹庄都以为,那个应允他,会带他离开长安的是中郎将许寅。
时至今日,知道这件事的寥寥无几。
当年,赵从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晟的江山社稷,也是为了自己。而陈威父子将所有的矛头指向了最大的政敌萧伯瑀时,他才有时机得以在暗处一点点布局。
陈威父子逼宫当日,赵从煊早有后手,即便萧伯瑀没有从荆州调兵勤王,赵从煊依旧有把握拿下陈威父子。
事情结束后,赵从煊便命人将陈巧儿送出了长安。而尹庄,却留在了长安。
这些事情,会随着时间慢慢被人遗忘。
赵从煊再提起当年的事,脑海中的记忆并不太清晰,他说得很缓慢,像是怕遗漏一些细枝末节。
说罢,小船上安静良久。
赵从煊低着头,不敢去看萧伯瑀的反应。
萧伯瑀也终于知道,当年长安城外的死士是谁豢养的。
若不是萧长则身手敏捷,险些便死于赵从煊手中。可他没办法去苛责赵从煊,当时的赵从煊没有兵权,相当于半个傀儡皇帝,为了自保去谋划这一切无可厚非
他将赵从煊搂入怀中,轻声道:“待回到长安,陛下陪我去见一个人吧。”
无论如何,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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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则因那些死士而险些丧命。
赵从煊将脑袋埋在他的颈窝,忽地,他神色一愣,连忙问道:“你,你方才是说,回长安!”
“嗯。”萧伯瑀轻抚着他的发丝,给了他一个明确的答案。
赵从煊又问,声音却弱了许多,“那我们呢”
萧伯瑀只是轻轻笑了笑,不答反问道:“陛下觉得呢?”
“我不知道”赵从煊神色还是有些不安。
萧伯瑀的指尖顺着他的发丝滑至后颈,他缓缓退开,缓声道:“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子,或者说,挚爱、良人,卿卿”
月色朦胧,湖风掠过,将二人的发丝吹乱,又像是纠缠了起来。
浮生本无常,樽前酒一杯。酒坛倾倒在船板上,残余的酒液渗入木板,酒香弥漫。
小舟轻轻摇晃了一下,船舱内,赵从煊伏在萧伯瑀的身上,衣襟层叠散乱,他身体微微颤抖着,怯生生地想要退开。
萧伯瑀的手扣在他的腰间,指腹轻轻摩挲着,却并未着急继续,而是俯身含住了他的唇,轻柔地厮磨着。
酒香在唇间弥漫,两人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萧伯瑀忽然停下,凝视着赵从煊迷离的眼睛,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这里没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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