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看上去就很贵……”
关月似乎早有预料,她拍了拍言晚的手背,说道:“蒋雪就知道你要这么说,所以提前跟我说,让我告诉你,这是文创店买的,一百来块。”
言晚仔细看了看那手链的细致处,钻石晶莹透亮,切割平整又光滑,甚至在光影下还在闪着耀眼的光芒。
她好奇地嘟囔一句,“现在文创店做工都这么好了吗?”
关月大大咧咧,一把拽过她的手,给她将手链戴上,“你管呢,买了就是赚了,来我给你带上,瞧瞧……”
抓着她的手满意的看了看,关月继续说:“你肤色白,带这个多好看啊,蒋雪真有眼光。”
言晚不好意思地收回手,又问她,“蒋雪送你的也是手链吗?”
关月摇摇头,“当然不是,是我喜欢的乐队的签名专辑!”
果然,蒋雪很懂关月。
正说着,蒋雪从后门进来。
言晚拿着提前准备好的礼物回头递给蒋雪。
“是水粉,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蒋雪立刻眉开眼笑地接过,惊呼道:“言晚宝宝,你是天使吧!”
言晚有些羞涩,看到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被朋友喜欢,她也很开心,眉眼都荡开笑意。
“谢谢你。”
说完她就转过身回去。
蒋雪拿着水粉礼盒一愣,然后扭头去问旁边一直沉默的少年。
“她送我礼物,她谢谢我?”
少年从数学竞赛题上抽了一分眼神抬眼看了看前方纤瘦的背影,漆黑的眸中墨色翻涌。
蒋雪听见他说。
“可能就是家教好,有礼貌吧。”
短暂的疑惑很快就被教室里热闹的送礼氛围打散。
蒋雪没再纠结,“你怎么没送我礼物?”
贺厌收回眼,语气很淡,“贺呈不是送过了。”
蒋雪不乐意,瞪他一眼,“贺什么呈,那是你哥!再说了,他是他,你是你,贺厌,你真小气!”
贺厌无所谓的笑笑,“嗯,我小气,缺什么让贺呈给你补,我没有给别人养女朋友的习惯。”
蒋雪有一瞬间的脸色潮红,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扯开话题。
“我那房子弄好了,上次也不知道怎么就漏水,我要搬回去住了,要不是贺呈还有我爸强烈要求,我就算住酒店,都不会去住你家!”
贺厌轻嗯了一声,忽然就想起那次蒋雪家漏水。
家里贺宗堂和贺呈接连打电话,说蒋雪一个小姑娘不能一个人住外面,然后就让许婧将人领回去住。
那天早上接了贺宗堂的电话,许婧就犯了病。
贺厌不得已在家陪了很久,直到镇定剂起了作用,许婧睡下,他才穿好校服匆匆赶到学校。
那天早上的天气好,贺厌赶到学校的时候,主席台上的演讲接近尾声。
贺厌站在行知楼的侧面,遥望主席台上纤瘦的身影。
那大概是第一次他听见小姑娘那么有力地说话。
他听见那句。
“挂席拾海月,乘风下长川。”
倔强又有力。
突然就不自觉地笑了。
觉得自己换的这身新校服也没算白费。
那天晚上下了场雨。
走到门口的时候,贺厌瞧见早上国旗下那道身影正狼狈地躲在树下。
少女头顶的伞被风掀开,雨丝下是一张狼狈的脸和一只奄奄一息的小猫。
贺厌忽然就想。
怎么能美成这样。
这幅画面。
后来和她带着小猫一起去宠物医院。
天知道他多想把这只小东西带回家。
可是许婧才刚刚发病……
思绪被眼前挥动的手打断。
贺厌听见蒋雪问:“贺厌,你觉得呢?要不先回京市一趟?”
【作者有话说】
前面的伏笔,都解释啦!
第26章 第26章
◎“言晚……宝贝?”◎
从马颖提出停课那天过后,在期末周前,学校安排了一场大型防霸凌的动员会。
动员会细分到每个班级的班会上。
马颖站在讲台上,神色严肃。
她扫了一眼下面的安静的同学们,然后缓缓开口。
“杨城不算是一线城市,可这里是一座历史很厚重的城市。”
“来到这座城市之前,我拜读过不少有关杨城的先贤史记,古人有云,以史为镜可以明得失,以人为镜可以正衣冠,从那些源远流长的历史里,我看到很多先贤的牺牲和无奈,可也正是这些,让我们后来者,拥有了非常多宝贵的财富和实践经验。”
“我以为,杨城一中,并不比一线城市的任何一座高校差在哪儿,我相信诸位考进这座高中的时候必定也是日夜秉读,不敢懈怠。”
“可踩在先贤的肩膀上,踏在自己的刻苦里,你们都做了什么呢?”
“你们霸凌自己的同学,传播无知的谣言,甚至给女同学造黄谣。”
“同学们,这里是杨城一中啊,你们是祖国的未来啊。”
“当然了,不仅是你们的错,最大的错误,源自于我,我太过关注你们的成绩,所以忘记了告诉你们,多停下来,看看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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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
“你们是同学,是战友,是青春里最不可或缺的一笔。”
“恶语相向的时候,你们可曾想过,自己的少年心气正在缓缓逝去?”
“少年心气是不可再生之物,将别人踩在脚底下并不能让你的未来熠熠生辉,反而,那些出口的恶心秽语,会伴随你的一生,叫你堂而皇之地下坠,从此与恶魔为伍。”
“司马迁写史记,写的是对历史人物的颂扬,即使权威在上,依旧不改初心,以史为正。”
“你说他执着吗,他执着,他执着的不是身后名,而是自己的初心啊。”
“我希望各位,能够有少年人的样子。”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珍惜身边的同学,切莫失了善良。”
马颖的话后,班上迎来了持久的沉默。
大约这个年纪的大部分人,只是心智不坚,但不是不善良。
言晚明显感觉到投掷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少了很多。
那些谣言,也渐渐消散在冬日的每一场雪里。
期末结束的时候,言晚听说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陈克转学了,不知道原因,总之很突然。
第二件事,是言晚没想到的一件事。
陈欣月被贺家提告了。
说是之前贩卖贺厌家庭信息的事,她就是幕后主谋。
结果是怎么样的,并不知晓,不过她也再也没来过学校。
除夕前一天,薛从之从外地回来,上门给外婆送了不少营养品。
外婆推说着浪费,薛从之却坚持。
那天刚好是言晚十八岁成年的生日。
趁着外婆在张罗做饭,薛从之敲了敲言晚的房门。
“进。”
破旧泛黄的房门打开,薛从之一张硬朗又略显成熟的脸出现。
言晚下意识回头,“薛叔。”
薛从之点点头,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钥匙,朝她扬了扬。
“成年礼物。”
言晚眼前一亮,立刻起身走过去。
“这是……机车?”
薛从之将钥匙递过去,摸了摸她的脑袋,“之前你还没成年,不能让你骑,今天开始,我们杳杳是大姑娘啦,可以自由了。”
言晚欣喜若狂的接过钥匙,眸子里是藏不住的喜悦。
“我还以为薛叔一辈子都不会让我再骑了呢!”
之前薛从之教她骑车的时候,都是在无人的地方,保证绝对安全,控制时速。
但没想到看上去温软的言晚是个胆子大的,时速直上200.
那时候,薛从之就开始剥夺了她练习骑车的权利。
没想到,十八岁这天,她收到了最想要的礼物。
薛从之看着她高兴,自己心里也高兴。
“趁着还没天黑,带你去骑两圈?”
言晚忙不迭应下。
“好。”
临了还不忘给关月发信息分享这个好消息。
【月月,薛叔给我送了辆机车!】
然后就把手机丢进包里。
黄昏已至,杨城山的山脚下空无一人,前路康庄。
言晚穿着短款的防风服,一脚横跨到黑色机车上。
发动机不断轰鸣,昭示着驾驶人内心快要破土而出的兴奋。
薛从之嘱咐,“一定要小心。”
“知道啦!”
下一秒,轮胎极速划过地面的次啦声划破宁静,在杨城山的上空不断震荡。
今天没下雪,但风很大。
带着头盔,言晚躬身趴在机车上,耳边呼啸而过的声音调动她身体的每个感官,甚至连血液都在兴奋的发烫。
她喜欢听声音。
尤其喜欢听这种极限的风声。
周边景色不断掠过。
山路的陡*峭更加加重刺激感。
言晚神经叫嚣,整个人都放松无比。
这大概是这段时间以为,她最开心的一刻。
两圈过后,言晚估摸着时间停下车。
薛从之走上来,接过她刚脱下的头盔。
“怎么样?喜欢吗?”
言晚点头,转而又有些犹豫,“这应该很贵吧?薛叔。”
薛从之带着她骑回汽修店,然后又开车带她回外婆家。
回家的路上,他才笑了笑回答。
“你这个年纪,考虑开不开心就好了,钱不是你需要担心的问题。”
薛从之转眼,又看到她手腕上的粉钻手链。
“这是……”
言晚听见他问,大方地抬起手腕晃了晃,“你说这个吗?同学送的圣诞节礼物。”
薛从之不动声色,“男同学?”
言晚摇摇头,“女同学,说是文创店买的,一百多块呢。”
薛从之若有似无的应了一声,“是吗?那确实应该好好谢谢这位同学了。”
说到这儿,言晚才想起先前给关月发的信息。
放假以后,两人约着出来喝过两次奶茶,越临近过年,关月妈妈的小超市生意就越忙,关月也就没了时间。
摸出手机,关月的信息果然已经来了。
【真的吗?薛叔果然对你是最好的!】
【我刚刚和蒋雪打电话呢!她说他们都回京市了!】
言晚下意识皱眉。
他们?
指的应该是蒋雪和贺厌吧。
他们回京市了?
不过也是,他们本来就属于那座城市。
大概是关月没有收到言晚的回复,所以又来了一条信息。
【杳杳?】
【过完除夕我家超市就没有那么忙了,我们要不要一起去鸣山寺?听说那里的签文很灵!】
言晚想了想,回复。
【好。】
——
大年初一那天,言晚起了个大早。
杨城本就是旅游城市,又恰逢过年假期,游客众多。
鸣山寺作为必打卡景点,自然也是人群拥挤。
拿着市民卡在山脚下排队的时候,关月忍不住冷地朝自己哈气。
“真冷啊今年,明明也没下几场雪。”
言晚朝她揶揄,“那你还穿裙子?”
关月挽着她的胳膊,“我穿打底裤了!再说,鸣山寺这时候人最多了,万一让我遇到个帅哥,结果我裹的像个粽子,这不是白白浪费我艳遇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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