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深吸一口气,又仰头喝了一碗鹿血酒。
阿怜同其他女眷一样早早离席,回到营帐时却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随嬴昭去齐国的客卿元博。
得知元博来意,阿怜心里本就愧疚,一口答应下来。
去往嬴昭营帐的路上她才后知后觉有些忐忑。
嬴昭尊敬她,待她和珵儿好,是因为他父王的叮嘱,如果她干涉他的私事,他还会是一副好说话的态度吗?
营帐外有卫尉军守着,见阿怜靠近,眼珠盯着她移动几秒又回归原位。
王上待怜夫人不同,他们便不阻拦她的靠近,却因此时帐内的情况未去通传。
阿怜的手刚摸到门帘,就听帐内传来断断续续低沉的闷哼。
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一时僵住脚步,震撼之下完全忘记了反应。
风吹帘动,门帘缝隙里不时透出一抹艳色裙裾。
曲腿靠在榻上的嬴昭喘息着闭目,心底刻意去忽略,身体反应却诚实得惊人。
一声压低的绵长叹息过后,鼻尖传来若有若无的麝香味。
阿怜耳廓烧红如烙铁,仓皇后退几步,刚想装作无事发生悄悄溜走,就听卫尉军向里禀报。
她瞪大眼睛看向那目不斜视的卫尉军,不明白他为何这么没眼力见,陷她于如此尴尬境地。
“稍等片刻”,嬴昭略迟钝的声音从营帐传出,他似乎也十分意外她的来访。
阿怜越靠近床榻,麝香味便越浓烈。
嬴昭方才应该是在整理衣着,匆忙之下,衣领略微敞开,露出一片泛着水光的皮肤。
她的目光不可抑制地往上。
突出的喉结,汗湿的鬓角,冷沉的凤眼微眯,似是私事被人撞破有些尴尬和不悦。
她几乎可以想象得出那个时候他喉结滚动的模样。
她也不知她为何会想到这些,或许是嬴昭平时太正经守礼,今夜的事对她的冲击过大。
“怜夫人何事?”
“我,我听说你后宫只有两个夫人。”,阿怜磕巴了一下,讪讪开口。
“对,两个魏国来的夫人。”嬴昭回她,等着她的下文。
阿怜脑子一抽,问道,“方才那种事,为何不找夫人来?你至今还没有留下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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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种事……”
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嬴昭的注视下她似被火烧,要是有地方可躲,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躲进去。
“我于此事兴致不高,只是今夜喝了鹿血酒才……”嬴昭顿了顿不再赘述,转而道,“迎那两位夫人入宫是丞相做的决定,我对她们无意。”
阿怜暗自舒了一口气,觉得找到了症结所在。
她忍着羞耻,以长辈姿态开口劝道,“咸阳城内贵女那么多,总会有你中意的女子。”
“你已及冠,是时候考虑封王后和孕育后代的事了”
“况且,阴阳交\合与方才你独自……是不一样的,你多试试,说不定会喜欢呢?”
“有什么不一样?”
“什么……”阿怜没料到嬴昭会问这个问题,哑然失声。
等了半晌不见他退步,阿怜只能硬着头皮回,“更,更快活些”
第103章 战国文夫人(十八)“此法凶险,但胜……
“快活?”嬴昭似游魂般悄然发问,“就算是与不喜欢的人,也快活吗?”
阿怜瞳孔微颤,几乎是立即想到了身在楚国的时候。
她苍白着脸极快地否认,“不快活”
自觉反应过激,她僵硬扭头错开视线,小声补充道,“不过千人千面,这只是我的想法”
“昭的想法和夫人一样,”嬴昭的声音平静冷淡,带着些许情/欲半褪的沙哑,像是早就在心里念了千遍,“不是跟喜欢的人做,就不快活,所以宁愿自行解决。”
阿怜心中一惊,讶然回眸正面向他。
只见他微低着头,嘴紧抿,眼下睨,像在问她又
像在自问,“难道昭真的错了吗?”
被他这样看着,阿怜神经紧绷,手心莫名出了些细汗。
若是此话出自寻常男子之口,阿怜定要赞他一声专情不二,可站在她面前的是秦国的君王,她不得不为他感到担忧。
在其位,谋其政。
有些责任他不想担,周围的所有人都会推着他去担。
在元博来找她之前,他们肯定也因这事进言过无数次了。
她顶着压力缓缓开口,“王上没错,只是——”
“只是我是君王。”需要为大秦延续子嗣。
嬴昭背过身去不再看她,背影格外落寞低沉,“这些我全都明白。夫人请回吧。”
他作出闭门谢客的姿态,她只能告辞退下。
撩开营帐时,寒冷的夜风吹来,把她鬓角的热意吹散,阿怜这才发现她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出了满身的汗。
离他的营帐越来越远,她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
他其实什么都清楚,只是因为内心的执拗抑或什么其他的原因,不愿意按照臣子所期待的方式去做。
阿怜叹了口气,她居然开始同情一个权力在握的君王。
她在与他相同的年纪违心与人行事,那时她完全没得选,而嬴昭至少还能有几年缓冲的时候。
回宫后嬴昭很长一段时间不曾来访,连珵儿都察觉出异常,问了她好几遍,“怎么不见王兄来呢?他近日很忙吗?”
每到这时,她只装作不知地摇摇头,“若你想见他,便自行去呈殿找他吧”
嬴昭向来懂分寸,肯定是因为那次的猎场夜谈在主动避嫌。
她虽然在辈分上高他一点,却到底不是他的生母,又只大他三岁,他敞开心扉与她谈论床笫之事,事后感到尴尬不悦再正常不过。
阿怜闭目叹息。
知道他在做什么的那刻,她就该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去,好过现在这样不上不下,如鲠在喉。
两月一过,她终是按耐不住,托人传信找来近身侍奉嬴昭的禹礼,打听道,“王上近日如何?”
本没想着问出什么来,谁知禹礼一脸沮丧地摇头叹息,“不太好,王上近日一直咳嗽,晚上也睡不踏实。”
……
一靠近呈殿就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咳嗽声。
“咳咳,何事?”
敲完门的禹礼哈着腰,朝等候在侧的阿怜微微点头,而后恭敬道,“王上,怜夫人来了。”
里面沉默了片刻,阿怜心跳加速,生怕他下一句话是“不见”
若他真这样说,她往后怕是无法鼓起勇气求和了。
所幸他没有,哑着嗓子道,“进来吧”。
呈殿的门向内打开,阿怜从侍婢手中接过檀香木食盒,提起裙摆独自迈进去。
桌案旁的竹简堆积成小山,他挺直背踞坐,面容带着明显的病气,脸色和唇色均是微白。
他一只手握拳抵在鼻下,闷闷的咳嗽连带着胸腔震动,另一只手批阅竹简,眼睛不离案上呈示的公文。
见她来,嬴昭捂住唇鼻,停笔看她,“夫人还是离我远些吧,免得过了病气”
阿怜却没听他的,提着食盒一直走到他身侧坐下,“咳嗽成这样,怎么不先好好歇息?”
这几年的生离死别让她对现有的羁绊格外珍视,嬴昭真心对她和珵儿好,她也把嬴昭当作亲人看,见不得他这么作践自己的身体。
她打开食盒,取出一温热的汤盅,还未开盖嬴昭就闻到清甜的梨子香气。
“我煮的吊梨汤,润肺止咳”
“怜夫人亲自煮的?”
嬴昭的眼里似有星星在闪,盯得阿怜有些不好意思。
见她轻轻点头,嬴昭笑着接过,“多谢夫人”
他用瓷勺一点点将煮得软烂的雪梨和汤汁吃了个干净,阿怜静静看着未出声,忽发现他的睫毛很长,垂眸时掩住凤眼的锐利,显得无害而纯洁。
那日元博的话在她耳边响起,“王上至今未尝云雨,臣等实在焦心,不得不来麻烦夫人。王上对夫人尊敬万分,夫人的话,王上定然能听进去几分。”
可叫元博他们失望了,就算是她劝,嬴昭也照样不听,回宫后依旧日日歇在呈殿。
也不知嬴昭喜欢的女子何时才会出现,他的第一次又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饱满的菱唇轻抿,玉颊上的红晕似上好的胭脂,嬴昭看得目光幽深,不自觉收紧了呼吸。
她在想什么?
几月的避嫌显然让她放下了戒心,还换来一盅她亲自煮的雪梨汤和看似斥责却满含担忧的话,他幸福极了。
迫不及待想要更进一步,又怕打草惊蛇,落得一场空。
他放柔声线继续示弱,“我处理好政务上的事,他们就不会在其他事上逼我逼得那么急。”
阿怜清楚他所指为何,叹气道,“可总这样操劳也不是办法”
她是真心实意为嬴昭着想,“若不然,明年春日,我为你办百花宴遴选夫人?”
嬴昭本还含笑的嘴角一下抿得平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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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他答话,禹礼在外高声道,“王上,元大人求见”
他立马避开这个话题,朝外应道,“进”
元博推门而入,绕过屏风后看见挨得极近的两人,他脚步略顿,迅速垂眸掩住眼里精光,弓腰快步上前。
似乎顾及阿怜在场,他跪地后看向嬴昭的视线有些迟疑。
嬴昭收到他的意思,抬手道,“夫人是自家人,爱卿但说无妨。”
阿怜心中一暖,与他一同看向元博。
元博这才说明来意,绕了一圈,左右不过子嗣云云,眼看着又要被嬴昭三言两语打发离开。
可他所说妨害阿怜越想越觉得在理——子嗣遥遥无期,他又不顾惜身体,群臣难免忧心,以致朝堂不稳,社稷不安。
“元大人说的极是,”她拉住嬴昭的袖子,“春日的百花宴,王上好好考虑考虑,若是遇到喜欢的女子,岂不是一切都迎刃而解”
嬴昭却倏地将袖子扯开,看也不看她,找借口将他们两人都轰了出去。
看来这一处确实是他的死穴,一点就炸。
离了呈殿,她和元博并肩走着。
又惹君王不高兴,两人情绪各异,一时无话。
临到路口,元博突兀开口,“夫人所说的百花宴,臣等不是没办过。只是王上每次都不去,我们也毫无办法。咸阳城中稍有地位的贵女都知晓情况,大多已不愿配合走这过场了。”
她也没辙了,泄气道,“那依大人看,还有什么办法?”
元博沉吟一阵,表情分外凝重,“似乎只有那个法子了”
他附耳低语,退开后看着惊疑不定的阿怜笃定道,“此法凶险,但胜算极大”
阿怜紧张地咽下口水,眼神飘忽,“那元大人可有合适的人选了?”
元博无奈摇头,“此法刚提出不久,目前只有几人知道。”
他忽而话锋一转,“只不过,那人得是王上亲近信赖之人,否则很快就会露出破绽。”
阿怜若还不明白他告诉她此法的用意,就枉活这么些年了。
热气瞬间上涌,她恼怒斥责道,“放肆!”
元博立马跪地请罪,只是在她挥袖离开时又大着胆子追了上来,低声道,“还望夫人好好考虑,若是愿意,还请三日后的子时到呈殿来”
“你们!”阿怜回头怒目而视。
他
们这是准备三日后出手,若是她不来,就让其他女子去。
接下来几日阿怜不可谓不煎熬。
嬴珵在她身边呼呼安睡,她却盯着黑漆漆的床帏久久未能入眠。
在熏香里添一味药激发他的欲,却又令他神智不清以为身至梦境,而后再与女子行巫山云雨,让他清楚识得那种销魂滋味,从此不再抗拒。
入梦的若是陌生女子,他难免起疑,以致察觉异常提早清醒。
“夫人形貌非常,又与王上相识四年有余,成为王上的梦中人,再合理不过了。王上顾及影响,也断不会声张出去坏了夫人的名声。”
阿怜抓着被子深吸一口气,轻轻翻身背对着沉睡的嬴珵。
元博这些人算得缜密,怕是早就在暗中商量好了,那日是专为她赶来呈殿,借机征求她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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