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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0-11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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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想到嬴昭那日帐中的一番话,她越发愧疚,愧疚中还带着些莫名的刺痛。

    真要装作无事,放任他无意识亲近一个连熟识都不算的陌生女子吗?

    她闭上泛起泪花的眼,终是掀开被子,悄悄下了榻。

    罢了,就当还他十五岁那年欠他的吧。

    如果不是除夕宫宴的意外,他可能早就封夫人有了王储。

    当年他也深受其害。

    深夜中的呈殿静悄悄的,只禹礼一个人守在外边,看见她来两眼泛光。

    看来他也知晓此事。

    阿怜抖着手推开门,刚进去禹礼就从外边把门关上了。

    鼻尖是浓郁的檀木香味,她听见剧烈而急促的喘气声,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脱下赤红的外裳,穿雪白轻薄的寝衣,她掀开层层珠帘帷幔,小心翼翼往床榻所在的内室去。

    及至最后一层,突然一只灼热的手从内伸出,将她拦腰捞去,铺天盖地的吻夹杂着炽热的泪落在她脸上。

    幽幽烛光下,她的腰折成柔软的枝蔓,连站都站不稳。

    衣裙似莲花瓣轻轻剥落,几步就被带到了宽大的床榻上。

    被他咬住时,阿怜闷哼一声低头看他,他长睫湿润,眼角带红,凤目睁开时完全是一副不清醒的模样。

    因为被交代过不能出声,她甚至连让他轻点都做不到,只能难耐地忍受着。

    他潮湿的掌心托住她上挺的腰,滚烫的痒意持续向下。

    闯进来的东西存在感极强,激得她落泪,她控制不住地抓挠他的肩背,只一瞬又松开来,转而揪住身下的被褥。

    他一边栖身动作一边低头啃咬掠夺,除了孕育时的骨血相连,世间再没有比这更亲近的时候了。

    第一次他出得很快,却也把她折腾得满头是汗。

    不过他很快振作精神,从背后把住她开始新一轮的挞伐。

    等结束时,她几近虚脱,看着完全昏过去眉心紧皱的嬴昭,心里却仍是同情和……疼惜居多。

    到底是她主动,而他并非自愿,甚至毫不知情。

    她艰难离开他,走到门口捡起地上的外裳拢好,一打开门就见元博为首的几人等在外边。

    他们恭敬地低下头不敢乱看,阿怜抿唇抓紧了衣领,虚弱道,“快派人去收拾吧,动作轻点别让他起疑。”

    第104章 战国文夫人(十九)“抱我去榻上吧。……

    嬴昭在清脆鸟鸣声中醒来,下意识伸手去揽,却扑了个空。

    他迟疑着睁眼起身,一把掀开被子。

    床褥整洁如初,只雪白的中衣有些凌乱。

    昨夜的狂乱记忆回笼,他腰窝发酸,不得不闭目调整呼吸。

    可一闭眼,那活色生香的一幕幕在眼前回放,反而更令他口干舌燥。

    细窄而收紧的腰线,波浪般柔软起伏的身姿,几乎要将他融化成一滩水。

    他闭着眼带着渴意张唇,无声地叹喂。

    是个格外真实的美梦。

    今日休沐无廷议,他欲下榻往宁馨殿去。

    应该是他太想她了,才做了这样的梦。

    幸好不久前刚刚与她解除了嫌隙,让此时的他可以顺应本心过去看她。

    突然他动作一顿,凝眸看向枕侧一角。

    指尖捻起一根长长的发丝,轻轻去嗅,仿佛还带有淡淡的馨香。

    他的心越跳越快,将发丝攥在手心,对外高声喊道,“禹礼,进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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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你守在呈殿外?”

    熬了整整一夜的禹礼头发上翘,形容有些潦草,他跪地答,“是,奴守了一整夜,未曾离开”

    “可有见到人进出?”

    禹礼一顿,缩着脖子道,“奴不清楚”

    他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偏偏是‘不清楚’。

    攥拳的手骤然松开,他已明白了。

    “站了一晚你也累了,快去歇息吧。”

    禹礼禀诺告退,转身时心里泛起嘀咕,冒险留下那根发丝,已是他尽忠为主了。

    元大人他们不知道王上的心意,他这个跟在王上身边这么多年的老人却是知道的。

    王上少年波折,十七岁匆忙即位,他亲眼看着王上经历诸多苦楚,只希望王上今后能好过些。

    随着君王起身洗漱,侍中们鱼贯而入,束起层层帷幔,支开紧闭的窗户,天光透进来,把原先昏暗的内室照得亮堂一片。

    嬴昭穿了身玄色常服,初冬衣领高竖,更显禁欲克制。

    本想去宁馨殿看望她,临到头又调转脚步,往供奉祖宗的宗祠去了。

    在宗祠里看到那抹跪在垫上的纤细身影时,他脚步急刹。

    她却已通过侍婢的出声行礼得知了他的到来,转过头来看他。

    躲不过去了,嬴昭咽了咽口水。

    “王上”,她缓缓起身行礼,屈膝的动作有些颤抖,眼中水润含波,带着别样的风情,挠得他心中发痒。

    他来是跟父王请罪的,她或许是跟他想到一处去了。

    不过他表面只装作不知,喉结上下滚动,哑声道,“怜夫人也来祈福?”

    嬴昭的紧张显而易见,阿怜敛眸细思。

    他自以为做了出格的梦,所以来宗祠向他的父王告罪?

    她长睫扑朔,回到,“对,冬岁要到了,我来为珵儿祈福。”

    阿怜借着贡台的烛火点燃几支香,等火自然熄灭,烟雾袅袅而上,她才将其横放手心,虔诚地弯腰触地,额心触碰地面,如此反复几次,方才起身,将香柱插在贡台的香炉里。

    嬴昭因方才偷偷看她,慢了半步,却无论如何点不燃那几柱香了。

    正急得手心冒汗,阿怜又转身从侍婢那拿了几柱,掐着他手中的那几支一起点燃,然后分给他。

    “一起吧”,她斜侧着头,仰首看他。

    “好”,他点头应道。

    他们左右并肩地跪着,拜完后一同起身将香火奉上。

    “父王,是儿臣僭越,若有什么惩罚,请全都应验在我身上,不要为难她。”

    “阿煦,他被教养得很好,是个知礼守节,励精图治的君王。我真心感激他,也自知对不起他,令他年少时接连失去父母温情。昨夜一事全在我,是我主动,是我想帮他。我不祈求你的原谅,只求你保他和珵儿安康无忧。”

    ……

    君王近日眉眼飞扬,唇角带笑,沉郁之色一扫而空,咳疾也几乎不再犯了。

    零星几个知晓内情的臣子看着很是欣慰,只觉得期盼已久的愿景马上就会实现。

    “夫人小心”,嬴昭隔着厚厚的披风抓住阿怜的胳膊扶她,等她站稳后又立刻松开。

    这一扶令她想起五年前的时候,那时的他还没这么高,需要她努力抬首去仰望。

    他穿得严实,仪态端庄,看着正经极了,“地上有雪,行路多仔细些。”

    “噢……”阿怜恍惚回神,“多谢”

    她看向地面阶梯,这处的雪其实已被宫人扫走了,只剩化开的雪水顺着台阶滴滴答答。

    她方才差点摔倒不是因为脚滑,而是因为……腿软。

    这几天夜里,他要得实在太厉害,有几次她累得都昏睡过去了,却又被他弄醒,还有几次是禹礼在外敲门呼唤,她才惊醒,起身离开的。

    心中羞臊,她加快脚步把嬴昭扔在后面。

    也不知他心底是如何想的,晚上做了那样的‘梦’,白天也不避讳与她相处,上赶着来陪她和嬴珵。

    她有些心慌,不知嬴昭是否察觉出了什么,也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做。

    按照元博他们的预期,嬴昭应由此解开执拗,广纳夫人,为大秦开枝散叶。

    可嬴昭每每来后宫,仍旧只来找她和珵儿,也丝毫不提纳新夫人的事,这样的反应真的正常吗?

    “夫人,等等我!”一片阴影笼罩下来,阿怜抬首看见弧形的伞缘。

    原来是下雪了,嬴昭刚刚去拿了伞。

    阿怜回首,他将伞倾向她,半个身子都暴露在雪中,呼呼喘着白气。

    他盯着陷在毛茸茸狐狸领中的她,抱怨道,“夫人怎么走得这么快

    ,一点都不等我。”

    阿怜眸光闪动,“进来吧”

    “啊?”

    阿怜拉他袖子,“进伞里来”

    “你有咳疾,还把伞撑给我?”

    嬴昭一噎,嘴硬道,“……夫人体弱”,却也顺着她的意挤入伞下。

    距离拉得极近,暧昧的热气在两人周身流转,阿怜侧过脸去避开他的灼灼目光,“既然下雪了,就回宁馨殿吧”

    嬴昭已被她白日里为数不多的温柔蛊惑,对她的试探全无所察,呆愣愣地只知道应好。

    这夜嬴昭趴在她身上昏睡后,她推开他占有欲十足的沉重胳膊,松松垮垮地拢衣下榻。

    满身黏腻,湿发贴在颈侧,她却不急着出门回宫,而是手持烛台,往呈殿内几人高的书简架去。

    她漫无目的地寻找,对群臣的进言,国策议论等都不感兴趣。

    最靠里的隔间放着一捆没有任何批注的无名书卷,有几本的扉页都已泛黄了。

    她将烛台放在地上,拿起一本坐在墙角翻看。

    【

    我被父王关进了兰台,听说母后也被禁足了。

    父王护着她,这很好,就算我被关进来也没什么,左右不过是这一年不能见她罢了。

    出去之后我一定要好好跟她解释,我从没有想过要害她

    我这么喜欢她,怎么会舍得害她呢?

    见她以前,我只当她是个累赘,谁知城楼一瞥,此后念之系之,再难放下。

    她是父王的夫人,这我早就知道,可这一点不妨碍我喜欢她。

    城楼初见,便是父王迎她做夫人的仪式。

    父王一连半月都歇在她宫里,此事本与我无关,我却也如宫中夫人一般焦躁不安,只不过与她们不同的是,我嫉妒的对象是父王。

    因他占着我的位置,做着我想做的事。

    她嫁的是秦王这个名号,要是父王再老些,而我再早出生些,那么迎她做夫人的说不定是我呢?

    只恨我晚生一辈,往后次次都慢上一步。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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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禹礼说她被母后责难,我第一反应是怕她连带着恨上我。

    我与母后不亲,她只在乎养在膝下的嬴鱼,可她毕竟是我的生母。

    我去晚了,她和她的贴身侍婢已经离开椒房殿,在回去的亭子内躲雨。

    她们的伞被风吹走,我忙差人回去取一把新的来,而后朝她们走过去。

    她的裙摆全都被雨水打湿了,看着有些可怜。

    脸上愁眉不展,是因为母后的惩罚吗?

    好像不全是。

    我知道她在陈国有个爱人,她不爱我的父王,却迫不得已与他欢好,她心中应也是痛苦的吧,如果是我,我一定舍不得强迫她,我要等她愿意,等她主动。

    不过父王这样做确实有效果,她很快怀孕了,这似乎真的令她放下了旧人,我在她脸上看见了幸福的笑意。

    她感觉到幸福?她爱上父王了吗?因为一个孩子?

    不,不是的,她怀孕了,她需要自洽,这份渴望令她主动放下过去,开始把这里当成她的第二个家。

    我既为她感到高兴,又忍不住嫉妒。

    她能放下过去忘却痛苦,这固然是好的,可我喜欢的人怀着别人的孩子,这叫我怎么能不嫉妒?

    母后想要害她,而我想要保护她。

    可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我想害她?

    连她也是如此想的吧,她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了。

    】

    【

    兰台解禁了,她为我生下一个弟弟,父王给他取名叫做嬴珵。

    这一年发生了许多事,母后疯了,阿弟被宫人暗中刁难,魏党势力被削弱了一大截。

    我落下了一年的功课,忙于补齐,却听出身魏党的太子傅在我耳边进谗言,让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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