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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窗的帷幔被他骨节分明的手撩起,谢琅的丹凤眼斜睨着瞧进来,定在她身上,似是笑着的,又似带着某种小心的打量。
“表姐近日在忙什么?既不来找我,我去临湘苑也全都扑空”
莲月看向阿怜没说话,阿怜微微抿唇,笑着回,“当然是忙铺面相关的事。你知道的,表姐来上京就为了这个事。”
谢琅‘哦’了一声,将帘子放下了,也不知他心里是做何想的,至少表面看起来是接受了这个理由。
到了御马场,阿怜随崔瑛去了看台,谢琅要参与开场的击鞠赛,便直接跟同龄的郎君走了另一道门。
临分别时,谢琅突回头高声对她喊道,“表姐,记得看我为你拿下头彩!”
一瞬间周遭所有人都看了过来,阿怜脚步一僵,勉强镇定下来回他,“哎,我就在看台上”
虽说她是曾说过‘为我挣头彩’的话,但那是私下的亲昵玩笑话,他怎拿到大庭广众来说,说得她羞臊难耐,差点乱了阵脚。
官家带着皇后、贵妃和众美人坐在上位,英国公府等世家依次坐下首,最靠近马场的最下阶没有坐人,却有好多正值芳龄的女娘站着挥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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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穿着靓丽鲜艳,头上的簪花样式也各有特色,即使离得远,仿佛也能嗅到那股轻盈的女儿香气。
这次的击鞠以郎君们开头,待大礼监宣读完官家圣旨,唱诵完毕,两队身着骑装,骑着膘肥骏马的郎君便逐渐出现在宽阔的马场上。
穿着朱红骑装的谢琅在那一群郎君中格外显眼,不仅仅因为那骑装鲜艳夺目,也因他被骑装勾勒出的极好的身型以及那俊朗的玉面。
蜂腰猿背,夹着马肚的腿随着节奏微晃,握着马辔的手臂弯曲着,看着结实有力,却又不显蛮鲁,每一处的肌肉似乎都长得恰到好处。
他头戴的簪花帽与骑服相称,纱帽帽檐的折角处镶了一串朱红的山茶花,大小适中,没有将他俊逸的五官悻小,反倒衬得容色更为鲜亮。
谢琅姿态悠闲地骑着马走到队伍最前,不时回头朝看台望,赢得女娘们一阵阵喝彩和无数香帕飞落。
马儿站定位置后,他忽地仰头勾唇一笑,眼尾斜飞恣意,嘴巴无声地动了动。
阿怜看清了他的嘴型,他在叫“表姐”。
一声哨响后,谢琅收了所有的松散,全身心投入了这场一年一度的击鞠赛。
只见他时而单手抱着马脖,抡圆胳膊击球,发出冽冽的清响,时而全力策马去截球、追球,与队友配合得天衣无缝,身下的马儿似乎也与他合为一体,只凭他胳膊一扭,腿一侧,就能如他所想转向或刹车、加速。
谢琅在马场里如鱼得水,随汗水挥洒,次次将马球射入球门,到了最后一场,另一队的郎君们自知赢不过,恰逢体力也消耗殆尽,颇有些任其自然的意味,叫谢琅进了一记极为漂亮的球,这圆满的收尾赢得满场喝彩,头彩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他身上。
上台领了官家的御赐之物后,谢琅忙跑到阿怜跟前邀功。
随着谢琅脚步调转过来,周围人的视线也跟着转来,看清那隐在角落里的女娘后,皆是目光一滞心中一惊,转瞬就交头接耳,询问起她的身份。
“她就是谢琅的表姐?”,有在场下打马转悠的郎君仰着首恍惚呢喃,“有这样的表姐,要是我,我也定天天记挂在心……”
“她就是姜姑娘!”颜鲤提起阳光下流光溢彩的裙子,扬首得意道,我身上的衣裳和头面都是他们家的”
“……”
谢琅笑得灿烂,将官家御赐的足金翠羽流苏头面捧到她面前。
他微微喘着气,满头都是汗,迎面而来的皮肤里带着热意和潮气,明亮的眼眸里装着一股极为鲜活的生命力,仿佛中秋的明月,皎洁而耀目,看得阿怜不自觉攥紧了身后的衣裙。
“表姐,如何?”
“那么多人为你喝彩,你还不知道你如何?”
“可我想听表姐说”
“……好好好,我们谢琅是最俊最厉害的郎君,方才击鞠赛,表姐同其他人一样,眼里只看得到你一个人”
第132章 国公府表姐(六)“去问问魏娘子,她……
酣畅淋漓的击鞠赛过后,谢琅身上的骑服汗湿了个透,阿怜同他聊了几句,便劝他先去沐浴更衣,以免待会天气转凉受了风寒。
谢琅应了声好,抬脚欲走,忽又顿住问她,“表姐在此处等我?”
忽略他话中的暧昧,阿怜拢着袖子移目望向陆续进人的马场,点头道,“待会女娘们击鞠赛,我会去最下阶观赛,一时片刻走不了的。”
话毕,又转过头来对他莞尔一笑,“表弟若有事找我,只管回来便是。”
闻她此话,谢琅却渐渐皱了眉,张唇又止,似把原先想说的吞了进去,转而垂眸低声道,“方才我在马场的时候,可没见表姐站去下阶看我。”
连女娘的醋都吃,真是越来越难对付了。
尽管心中嘀咕,面上却不显,只伸手轻轻推他一把,嗔道,“表姐待你如何,你心里没个底?”
“我待会下去是跟颜娘子有话说。你莫要再跟我胡闹了,快去换衣裳吧。我在这等你。”
得了她这句‘等你’,谢琅才扬眉换了笑脸,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莲月捧着官家御赐的流苏头面颇觉烫手,觉察周围人或明或暗探来的目光,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生怕一不小心摔了,问道,“小姐,这头面?”
“放去马车上吧,”阿怜眼珠一转,“顺道把那几盒香膏拿过来。”
莲月走后,阿怜锁定了颜鲤所在的位置,提起裙子顺着阶梯往下走。
先有谢世子当街唤她表姐、送她御赐头面,后有对吃穿用度极为挑剔的颜娘子亲口承认穿的是她家裙子。
随她一路走过,站在下阶的女娘们皆是转头看她,目光心思各异。
只见她停在颜鲤面前,语气诚恳地夸道,“不愧是颜娘子,将我家的裙子穿得这样好看!”
颜鲤也卸下了平日的高冷自恃,亲切地回她,“你这衣裙本就好看,等我回去,定亲自去你们铺面挑挑其他的!”
上京时兴华丽繁复之风,从贴身的襦裙到外披的宽袖衫,大多是不同的颜色,且为了颜色饱满纯粹,大多采用哑光的细棉和织锦,少用亮面的绸缎和菱纱。
而今,颜鲤身上这条广袖裙另辟蹊径,没在一群彩陶似的女娘中反倒显得夺目醒神。
那广袖裙静看是一片柔和的烟霞粉,似早春的桃花花瓣,将颜鲤整个人簇拥起来,显得她肤白娇小惹人怜。
不仅静看夺目,走动起来时衣裙迎风摇曳,裙摆和袖口处还会随光线变化泛起珍珠似的流光,丝毫不显得臃肿,观颜鲤妆面无暇,鬓角无汗,想来用的也定是透气舒适的料子,穿上无多负累。
这样一分析,不说颜鲤回头想去挑,就连她们也想去挑挑有无合适的裙子。
有女娘当即低声询问,“姜娘子家的铺子叫什么来着?”
“是家新开的,据说铺面很大,足足有三层,好像叫什么……霓裳阁,在彩桥路附近,我路过时看见了,但还没进去瞧过。”
等她们这厢暗自商定好,那边又有了新动静。
姜娘子捂嘴止了笑,朗声道,“除开这裙子和簪花的头面,今日我还带来些新出的香膏,不仅气味好闻,还加了茯苓和白术,有嫩肤美白的功效。”
不多时,她那贴身丫鬟捧着个七彩贝母盒子挤进来,姜娘子从中取出仅巴掌大的香膏递给颜娘子,颜鲤目露新奇地抹在手腕,恰逢一阵柔风缓缓吹过,将那馥郁的兰花香气吹得四散,引得众人再次侧目细语。
颜鲤惊喜问她道,“怎么还如此凉爽?风一吹,连同我这身上热燥也一同带走了”
“为解夏日暑气,这盒里头加了少许薄荷叶磨成的粉末,”姜娘子耐心解释,又取出另一盒递去,“这盒里头没加,适合入秋天气冷的时候用。”
“这香膏还未向外售卖。我同颜娘子有缘,听说颜娘子最爱兰香,这两盒全都送与颜娘子了。”
听她这阔气之语,女娘们双眼瞪大,不由对多番受礼的颜鲤羡慕嫉妒恨起来。
“另外,我家香膏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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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还能自行挑选材料做香膏,若是想送礼显诚意,不若来我家铺子亲自动手试试,有专门的香料师傅指导,绝不会做毁了去,亲自选的香料香味独特,也好留作纪念。”
这样的模式在江南早就成熟,在上京却并未流行起来,阿怜也不确定行不行得通,想着先用香膏店试行一番,反正没什么损失。
颜鲤点点头,拉过闺中好友冯嫣的胳膊,欣然应允道,“铺子叫什么?改日我就和嫣儿去试试”
“叫闻香楼,在城南宜林路,”回了颜鲤的疑问,阿怜又道,“虽远些,但背靠一竹林,平日里十分安静。香膏铺子在二楼,一楼可用茶点,回头我跟掌柜的说一声,要是颜娘子和冯娘子去了,就送你们一壶养颜花茶和手作的枣泥酥。”
“多谢姜娘子!”颜鲤谢过她,转头就问起冯嫣的空闲,欲商量与她同去的时候。
见周围投来的目光越来越多,阿怜满意地勾唇,接过莲月捧着的贝母盒子掂了掂,抬眸朝四周看去,笑道,“这里还有好些香膏呢。左右我铺子里还陈有许多,诸位女娘若有想试试的,不如就此拿去,他日若带着这香膏来捧场,也可得我闻香楼一壶花茶尝鲜。”
听她这样说,离得最近的冯嫣先一步道,“还有这等好事?姜娘子,你先给我瞧瞧吧!”
阿怜依言将贝母盒子递去任她选,冯嫣从中挑出一个绘着腊梅的香膏盒,假意嗔道,“姜娘子,今后若有什么新奇玩意儿,你也可先来找我,我总不能事事都沾鲤儿的光”
“你这人还跟我较起劲来了?”颜鲤戳戳她脑门,两人兀自嬉笑打闹起来,一个不留神就被涌过来的女娘们挤到了后头。
“姜娘子,快给我一盒吧!”
“姜娘子这边!我也想试试!”
余下几盒香膏很快被哄抢一空,待众人散去,马场那边身着骑装的女娘已列好队,就快要开场,其中一些注意到看台这处的热闹动静,还好奇地回首来瞧。
没抢到香膏的女娘见其中一人手上捏着两盒,挤眉弄眼道,“你怎的一个人拿了两盒?一时半会用不了那么多,不若卖我一盒?”
那女娘一瘪嘴,迅速将两盒香膏藏入袖中,并未如她所愿,只道,“我帮我亲姊拿的,姊姊在马场击鞠,待会就过来了”
随着一声尖锐的哨响,众人的注意从看台的热闹移到马场中去,跟着马场内女娘们击鞠的情况欢呼喝彩,紧张流汗。
“姊姊!姊姊冲啊!”
那藏了两盒香膏的少女挥舞着拳头,眼眸亮得似灯笼,看着激动兴奋极了。
马场中的女娘们正骑马疾行,被她唤作‘姊姊’的女娘俯身策马,提溜着马球冲向不远处的球门,见魏萱来拦,她犹豫片刻,没敢射门,一挥鞠仗将马球传给了另一侧靠近球门的队友,却被魏萱挥杖截停。
魏萱笑容明艳眉眼飞扬,夹着马肚,攥紧辔绳,调转马头,大喝一声‘驾’,飞速朝另一半场冲去,看台上喝彩尖叫的人顷刻换了一批。
魏萱眼中只有那球门,身下马驹知她心意,四蹄前后交替踏得飞快。
“快让开!”
尘沙汗水飞扬中,忽有一女娘面色惊恐地驾马从侧边冲来,魏萱眸子紧缩来不及闪躲,只得弃了手中的鞠仗抱紧脑袋,和那女娘双双坠马,翻滚了好几圈才堪堪停住。
看台上,马场中,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失声或尖叫,而后便是令人心慌的嘈杂议论。
阿怜呼吸急促地攥紧了下阶的栏杆,一旁的颜鲤和冯嫣也没了轻快脸色,低声啧啧道,“真是造孽,这样摔马下去,怕是要在榻上躺个月余才能好”
魏萱和那名为柳依云的女娘的亲属均慌乱地站起,不消片刻便匆匆往看台下走,坐在最高处的官家赵寅也变了脸色,沉声吩咐道,“快去瞧瞧下面情况如何?”
大太监低头应是,忙带人下了看台去向马场。
等他到时,太医已查看了魏萱和柳依云的情况。
“两位女娘如何了?”大太
监焦急问道。
“魏娘子无甚大碍,不过是些磕碰伤,就是柳娘子……”太医摇头叹息,面色凝重。
大太监心里咯噔一下,挥挥拂尘嗓音尖利地催促道,“如何?快说,咱家还要回去禀明官家呢!”
太医说得委婉,“柳娘子的左膝被金片割伤,虽已及时做了处理,但……但那伤口深可见骨,或许会落下跛脚的病症。”
“嘶”,这样一说,必是对今后行路有妨害。
大太监目带惊骇地朝远处躺在沙地上几近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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