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青雨顺从地松开合拢的五指,任由她牵住。
“走。”他祭出飞舟,拉着她迅速跳了上去。
*
此番前去澧水,路途遥远,且有很长一段路程没有传送阵,因此她们不得不借助命牌为飞舟指引方向。命牌是那个失踪的弟子的,如今还完好无损地散发着柔和的气息。
这是山长交给萧青雨的,他说命牌未碎,则证明人还活着。
萧青雨俯瞰着下方稀疏的影子从重重云层中探出——澧水到了。
他提前将命牌收好,拉着薛鸣玉便纵身一跳,飞舟紧随其后降落,并在他落地之际缩成一只小巧玲珑的千纸鹤,轻飘飘落在他掌心。
薛鸣玉抬眼望去,满目繁华,形形色色的人络绎不绝,一个个长得千奇百怪,且多少有几分残留的兽类特征。除此以外,也有稀少的人,都是些散修,在妖魔之间行走惯了的,因此并不畏惧周身妖来妖往。
“城里有喜事不成,怎么尽数绑了大红绸缎?”薛鸣玉环视着四周。
有个小妖经过,顿时笑吟吟道:“今儿个是城主大人三百年寿诞,他老人家要大宴宾客呢!你们算是来得巧了。”
说着这妖游着尾巴走了,薛鸣玉与他错开的瞬间嗅到阵阵香风,浓艳极了,仿佛在刮她的脸,熏得她眼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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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想要打喷嚏,却忽然有只手没骨头似的缠绕在她胳膊上。来人眉目含春地凝望着她,一张芙蓉面艳若桃李。她娇憨地将半个身子都贴着薛鸣玉。
“好姐姐,跟我走罢,你第一回来澧水是不是?”
就在她的颈子都要和薛鸣玉的缠绕在一起时,薛鸣玉感觉到手腕被人朝另一边拽了拽。萧青雨面无表情地对她说:“她要和你双修。”
“然后把你吃了。”他补充完剩下半句。
薛鸣玉顿时温和地笑起来,轻柔却果决地将这只妖从怀里撕了下来,“换个人吃罢,你我没这个缘分。”
这妖立即幽怨地含嗔带怒瞪了她一眼,然后又转过去威胁性地警告萧青雨。薛鸣玉看见她咧开了嘴,其中长满了尖细的獠牙。倘若被她亲一下,或许能戳上两排洞。
她呲了几回牙,就啪嗒啪嗒走了。
薛鸣玉循声望去,原来她后面还有条粗壮的尾巴在地上用力甩着。
实在叫人大开眼界。
她想道。
正当此时,天上忽然飘起来花瓣雨,一道清亮高亢的鸣叫响起。竟是只青鸾拉着车在天上飞。车身还笼着红纱帐,在纷纷扬扬的花瓣中更添上几分妖冶。
薛鸣玉仰脸望去,却见风忽然吹开了红纱帐,一双漂亮的眼睛从缝隙中晃过,不偏不倚恰好和她对视了个正着,而后转眼间便隐于红纱帐后。
她正遗憾没看清这个人的脸,一只手就伸了出来霍然将红纱扯开。他微微俯身,长发被风吹得凌乱,然后直直对着她笑起来。
薛鸣玉霎时感到有片刻的神魂分离,整个人仿佛凝滞在原地。一阵头晕目眩之后,再睁眼她竟已坐在了他怀里。
青鸾似乎得了谁的指令,迅速打道回府。
回过神的刹那,她迅速钻出红纱帐,趴在车边朝地面的萧青雨望去。他也顺着红线另一头熟悉的气息立即寻见了她。见他隐约有动手的架势,她轻轻摇头,示意他先行观望。
两人眉眼官司刚打着,身后突然伸来一条手臂勾着她向后栽去。她一下倒在了他蜜色的胸膛上。然后看见他同样漂亮的手指正穿梭在她发间,与她的头发勾勾缠缠。
他低头含笑注视着她,“那条龙难道有我好看?”
薛鸣玉一怔,“你看得出来他是龙?”
“怎么说我也痴长他几百岁,修为到底不是摆着给人看的。”他慢悠悠说道。
青鸾渐渐落在屋檐上,他一下坐直了身体,并顺势将她打横抱起。他抱着她轻易从檐角跳入顶楼,然后理所当然地坐在了正中央。
这似乎是他预备会请宾客的地方。
酒楼被装饰一新,底下来来往往都是妖,间或有几个修士。
他揽着她倚在软榻上,偏过脸瞧她,“你怎么不笑?”
“我为何要笑?”
“我长得不够好看吗?”他越发挨近几分。
薛鸣玉冷静地盯着他,没吭声。
“好罢,”他遗憾地稍稍后退,又道,“你不肯笑就算了,我笑给你看也是一样的。”他搂着她的肩要她靠在他身前,“今日可是我的生辰,你来的时候听见了吗?”
“听见了,三百岁寿诞。”薛鸣玉答道。
他的笑一顿。
“虽然我已有三百岁,可妖大多长寿,相较而言三百岁其实也不算什么,还不至于说是寿诞。”他探出手臂取来桌上一只酒盏,“你旁边那条龙放到城里,才是少不更事的年纪。”
“倒是我,正是朱颜翠发。”
那盏酒沁着浓郁的醇香被举至她嘴边。“尝尝。”他轻声哄道。那双极其璀璨流丽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凝望着她,且随着她的靠近目光渐深渐浓。
薛鸣玉见状不躲不闪,亦是望着他慢慢凑近,并就着他的手含了一口酒。霎时间,落在她脸上那丛丛的目光陡然加重,几近于直白。薛鸣玉却没有立即咽下去,反倒转而抢过他的酒盏,一把将他推倒在榻上,其后覆压而上。
她把酒哺入他因讶异而微张的口中。
他的衣襟被她过分用力地攥住,不免起了褶皱。在最初的惊讶过后,他几乎是欣然地与她纠缠在一处。咽不下去的酒液顺着嘴角曲曲折折蜿蜒而下,润湿了他滚动的喉结。
他眼中闪过了奇异的色彩,“除了你,我可再没给旁人喝过。”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委实奇怪。
薛鸣玉将酒盏搁在软榻上的小桌边,然后顺势撑着头闭目缓了缓神。她总觉得头晕得慌。还没等她亲口盘问,他便贴过来温柔小意地替她揉着,又轻柔地与她解释。
“这酒可是我们澧水的名酒,别的人想要可都还没有。因着里面有一种花,名为与君欢。因此常常被此地的妖当做定情之物。”
“别这样看我,”他望着她,凑到她耳边,近得几乎吻到她耳垂,“我知道你为何而来,是那个翠微山的弟子是吗?他穿着和那条龙一样纹路的衣裳,本来都要被我当做奴隶来使唤了,但既然你要,那就拿去好了。”
薛鸣玉将他的脸往外边推了推,“你有这样好心?”
他说:“那也得看是对谁。”
“对旁人,我自然没这个好心;对你,我总是有千万分的耐心。”
他轻柔地说。
薛鸣玉想着自己只沾了边,却已然有些头昏脑涨。他都喝完了,竟毫无反应。难免心中不平。“你怎么没反应?”
他怡然一笑,“我怎么也是个大妖,这点分量还不能让我醉。或是——”
“你再多喂些给我?”
他又举着那酒盏递到她手中。
薛鸣玉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她攀着他骨节分明的指骨握住酒盏,而后冷不丁压低杯口。冰凉的水液顿时倾倒而下,从他敞开的胸膛潺潺流去,沿着肌肤的纹理逐渐没入下裳。
当啷一声响,酒盏从她手上脱落,骨碌碌在地面滚远了。
“还喝吗?”
她将手撑在了他的胸口问道。
【作者有话说】
老土的一见钟情,虽迟但到。
这个酒算不上催.情药,最多烘托一下微醺的氛围,助点兴,没那么直白。本身意义价值大过药效价值,可以理解为妖界DR。另外虽然是三百岁,但还是洁。
33三十三朵菟丝花
◎……◎
他看着她,不禁越发入神。
只觉得怎么看都好看,冲那条龙眉眼弯弯地笑时很好看;突然抬头与他隔着红纱帐对视的那一瞬很好看;这会儿冷着脸故意戏弄他还是好看。
甚至比先前更好看了。
因为那会儿她可没有坐在他腰间,把手撑在他胸口。
他情不自禁去握她的手腕,“卿卿,卿卿……”他一声声喃喃念道,气息也越来越紊乱。水月支起身子与她亲密相拥,恨不得将自己完全嵌入她怀里,然后不住地亲吻她的头发。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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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生辰了,不过了……我同你回去,我们回城主府好不好?就咱们俩,把他们都丢下。”虽是这么说,可他也不要她的回应。
薛鸣玉旋即被他带着消失在原地,瞬移到房中。
“我去换身衣裳,你坐着等会儿。”水月胸口起伏不定地急匆匆走了。
他刚走便有个绿眼珠子的少年郎端着木盆走进来,他走路轻得没声,姿势也很奇怪,仿佛踮着脚走的。眼睛轮廓很圆,眼尾却又细而翘,像只猫。
又或许就是只猫。
薛鸣玉想到这里处处是妖,猫能成精,修炼出人形似乎也没什么令人惊讶的。
木盆里摇摇晃晃着一汪清水,被他捧到她跟前伺候她擦脸净手。她正用细软的绢布擦着手上的水珠,忽然余光里落下一片纤细的阴影来。她只作不知,眼睛也不肯斜一下。
似乎被她的不解风情气得着恼了,他磨磨蹭蹭着一点一点贴了上来。也不敢过分逾越,怕她嫌恶,只是轻轻倚着她,似有若无地蹭。
薛鸣玉往后走,他也跟着往后;薛鸣玉顺势坐在床沿,他不敢上床,便跪坐在脚踏上。那截尾巴亦不知何时期期艾艾地缠上了她手腕,毛茸茸的,有些痒,又有点暖和。
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出什么样的下属。
薛鸣玉斜睨着尾巴,轻轻晃动了几下手腕,惹得他幽怨地望过来。她不觉笑了一下,干脆扯着他的尾巴一把将他拽到旁边坐着。
被她碰到的瞬间,他尾巴上的毛发都炸开来了。
但她还不肯轻易放过他,谁叫他自己投怀送抱着送上门来呢?薛鸣玉这般想着,神色自若地沿着他脊背的沟壑一路向下,直到最后停在他尾椎的末梢。
他开始不自觉地颤抖,口中哈着气。
薛鸣玉只觉得面前的仿佛不是一只妖,他化成了一滩水,而后柔软地融在她掌心。“有人找我吗?”她趁势追问道。
“没、没……”他气喘吁吁地费劲回答道。
“真的?”她捏住他耳垂,冰凉的,是一块黏手的肉,“我不喜欢有人骗我。”
“有,”他撑不住地滑脱,又跪坐在她脚边,伏在她腿上,当即改口道,“就在城主府外。大人说了,过几日还要给他派喜帖呢。”
薛鸣玉:“喜帖?谁要成亲?”
“自然是您啊。”
感知到她抚摸他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又心痒难耐地去蹭她,“大人说了,择吉日就与您成亲。成亲过后,他就把您要的那个修士给放了。”
薛鸣玉思索了片刻,要他帮自己传个话。
“你就告诉他,成亲的那天,要他在离我最近的地方等着我。”
话落这双猫眼顿时瞪圆了,“您是不是要走?您不能走。”
“谁要走?”门外忽然响起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
薛鸣玉便见着这小妖立时惊慌地爬起来,然后端着木盆恭恭敬敬地退下了。水月不紧不慢踱步走至榻前,只松松垮垮套着件雪白的里衣,浑身上下还隐约散着水汽。
大约是刚沐浴过。
“你要走?”他自然而然地与她十指交握。
薛鸣玉低头看他的手缠绕着自己,连一丝缝隙都不肯留。“妖都是这样的吗?脸皮奇厚无比。”她问他。
“这可不叫脸皮厚,这叫坦率。”
水月:“你们人说话行事总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我不懂。我只知道但凡我看上的,无论怎样都要先抓在手里再说。”
他一时向她逼近,意有所指道:“兴许磨合久了,她又觉得我其实很合她心意呢。”
“那真是太为难她了。”薛鸣玉面无表情道。
她这副样子又将他逗笑了。
薛鸣玉想着自己暂时是离不开的,也不为之焦虑,反倒气定神闲地要他给自己也另外备水,她要沐浴。水月含笑应了,懒懒散散地起身去吩咐人。
末了还有意与她调笑一番:“卿卿或许要我近身伺候?”
“出去。”
薛鸣玉言简意赅道。
……
她换了身衣裳,余光瞥见他坐在桌旁也只当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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