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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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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耐不住他铁了心要与她亲近,甚至连帕子都提前预备下了。他笑吟吟地追着她走到梳妆台旁,又绞了帕子替她把潮湿的头发一点点擦干。

    薛鸣玉对着铜镜注视着他,却突如其来地想到卫莲舟。

    但也不过一刹那,因着他忽然俯身猝不及防亲了镜子里的她一下。镜子陡然被呵出的热气氤氲得雾茫茫一片,看不清任何人的倒影。

    “怎么?”他慢慢对她说着,“不许我亲你,还不许我亲镜子里的你?”

    薛鸣玉没理他,自顾自起身往床榻走。他又丢下梳子,亦步亦趋地跟过去。她不理人,他便就势抽了她枕头,整个人侧卧在她手臂旁。

    “这枕头不好,硌得很,你睡着恐怕头疼。还是我身上更软和。”他好言好语地挨近了她,要她就着他的胸膛睡下。

    薛鸣玉也不推拒,由着他动作。却又在他心满意足地笑起来时,冷不丁说道:“我已经成过亲了。”

    水月霎时顿住,“他死了?”

    “还没有。”

    “那真是可惜,”他颇为遗憾道,然后沉吟着对她说,“既然如此,哪日你捎个信给他,就说你另嫁他人了,要把他休了。”

    水月握住她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吻她的指尖,“你别怪我心狠,不能容人。实在是身份有别,不论如何我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大妖,总不好给人做小。那就只好委屈你那位前夫了。”

    薛鸣玉没提醒他自己如今还没有和离,真要说起来他已经是在给她做小了。

    她转而问他:“你就不怕我跑?”

    “跑?”他温柔亲昵地抵着她眉心,“你前脚跑了,我后脚就把那两个修士给砍了。”

    薛鸣玉冷淡地噢了一声,径直扭开他的脸,翻身睡下。

    翌日早晨,她起来时却惊觉之前那面铜镜被贴了幅画像,这画像牢牢黏在上头,将镜面遮得严严实实。薛鸣玉颇觉奇怪地凑近去瞧纸上画的究竟是为何物。

    “昨晚你望着镜子,对着我的脸却分明在想别人,虽说我猜不准是谁。但可真是叫我伤心。夜里,我思来想去一宿,怎么也睡不着,干脆亲自画了幅自己的小像贴了上去。”

    “如此一来,往后你看着我,便只能想起我。”

    水月自背后轻轻环住她的肩。

    薛鸣玉不觉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有病。”

    她平静地骂他。

    她真是没见过这样厚颜无耻的人,成天黏着她不说,即便被她甩了脸色,甚至有意要他难堪,引他动怒,他也不恼,甚而更欣慰了。

    他说府中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她只作弄他一个,分明是在意他的。

    事已至此,薛鸣玉自然不肯在他身上继续白白消耗光阴。她之后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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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里总是趁他偶尔外出时与那狸奴背地里偷偷去寻被抓的那个弟子的踪迹。

    好不容易叫她找着了,她又让狸奴去给萧青雨传信,要他傍晚时分在城主府东边那扇小门外候着。薛鸣玉在那个弟子惊讶的目光中将他放了,外头是狸奴小心翼翼地在给她放哨。

    “跟着那只小妖走,旁的都别问。”她催促道。

    被她这么一说,这弟子再多的困惑都一下憋在了嗓子眼糊着。他千恩万谢地迅速从关押的柴房里逃出去了,狸奴身姿轻盈地在前头引路。

    薛鸣玉却没能走上几步。

    她殿在最后,迎面撞上了一双意味深长的眼睛。

    “你应当再谨慎一点,我今早告诉过你,晚上我会早些回来见你。”

    “早些晚些又如何,只消你睁只眼闭只眼,明面上糊弄过去就行。”她被抓了个现行也丝毫不慌乱。这是城主府,大妖的地盘,自然一切逃不过他的掌控。

    水月早就有所察觉,只是她假装不知,他便也乐得配合她故作不明。

    薛鸣玉对此十分清楚。

    “好罢,你说得有理,就当我方才什么都不曾看见,”他说,“你还肯费心瞒着我,我自然要知情识趣些。岂不闻愿者上钩?”

    水月微微欠身,笑意渐浓地递出一只手给她。

    薛鸣玉盯着他璀璨明亮的脸孔,慢慢顺着他的指尖握紧。

    “如今人也放了,你可安心了吧?”

    她不置可否地微微笑起来,没有言语。

    直到成亲那日,她立于高楼之上,却远远隔着重重叠叠的檐角与萧青雨遥遥相望。萧青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有意无意地随着人潮渐渐向阑干靠近。

    就在他几乎与她连成一道笔直向下的线时,薛鸣玉忽然提起累赘的裙摆越过阑干,猝不及防跳了下去。

    刹那间,她听见身后骤然喧哗一片。

    “大人!”

    “大人,要不要——”连那只猫妖都急了,被她吓得面色煞白。他忍不住去求水月,怕她摔死。却听他说道:“不必。”

    他诚惶诚恐地抬头看去,却看见这位大人眼中欣赏意味越深,遗憾也越发鲜明。

    “留不住的,不必强留。”他仍旧不错眼地凝望着那片炽烈的红色。

    ……

    “萧青雨!”

    一片混乱之中,萧青雨耳边灌过呼啸的风,以及她越过人群无比清晰的呼唤。她毫不犹豫地、理所当然地朝着他的方向跳下。仿佛从不担心他会失手,抑或是放任她不管。

    他的视野一下模糊起来,所有的一切都被钝化,成为了她的陪衬。

    萧青雨伸出了手。

    然后让她降落在了自己怀里。

    34三十四朵菟丝花

    ◎……◎

    “薛鸣玉,你记好了,我只为你破例这一次。下次你再来,我可不放人了。”清晰的声音自背后遥遥传来,正抓着萧青雨的手翻入飞舟的薛鸣玉不觉回头看了高楼上的人一眼。

    水月见她肯转过脸来,当即解下腰间的玉佩抛至她脚边,而后施法扬起东风,顺手送了她一程。高楼骤然远去,他的笑影也逐渐被云层遮挡。

    薛鸣玉忽觉握住她的手一紧。

    萧青雨低声道:“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我信你。”她若无其事地笑起来,同时拍了拍他的脑袋。那个孤零零落单的弟子在一旁颇为惊悚地盯着她,仿佛她面前的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

    然而萧青雨并未反抗,他浑身一僵,而后刻意压住了不适感,任由她弄乱了他的头发。

    这一路上终于顺顺当当,几人各自回了住处。走到门口时,萧青雨忽然拉住她。她转过身去,却见他的目光笔直地落在她嘴唇上。薛鸣玉了然,她轻柔地贴近。

    可他总觉得还差些什么。

    仅仅这样依偎着,虽然有温度,却仍然像隔了一层什么。

    萧青雨本能地舔了她一口,舌尖从她的唇齿间溜进,竟恰好与她的绞在了一处。只是须臾,薛鸣玉便轻轻推开他了。她摩挲着他的下唇,用力揉出了充盈饱满的血色。

    “现在还不行。”她轻声说。

    于是他想问什么时候才行,但她已经如一尾游鱼般钻进屋子里,让他捉不着了。

    他夜里躺在榻上闭目养神,雾蒙蒙的月光透过窗流下来,莫名晃得他心神不宁。他不觉翻了个身,沉下心去想剑谱,然后在脑中演练种种剑招。

    但剑将将刺出去,就被一只手沿着锋利的剑刃慢慢握上来。

    他望着那张脸,分明清楚她的力气不足以摇撼他的剑,更不足以动摇他的心,可不知为何,浑身上下都卸了力,丝毫使不上劲。他眼睁睁看着她夺过了自己的剑,然后弃如敝履。

    “我要你的眼睛只许看着我。”

    她渐渐朝他逼近。

    ……

    萧青雨陡然惊醒,而后一夜未眠。

    习惯真是十分可怕的东西,慢慢地、慢慢地,萧青雨习惯修炼后就和她呆在一处。也并非总是黏着,有时他保养自己的剑,抑或是调理体内杂乱的气息,她只是坐在树下看闲书。

    偶尔也会瞧他,他悟出什么新剑招,以及心境大为开阔、剑势凛然时,她间或抬起头静静地投来视线。

    有师长偶遇如此情形,不觉打趣他们是比夫妻更像夫妻。

    “倒像是一对老夫老妻。”老头子说话也没个把门,全然不顾薛鸣玉是有家室的人了。或者只是忘了。

    李悬镜不知去往何处,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连他那个叫山楹的同门都来信探问过。

    可即便是薛鸣玉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李悬镜之于她,没有什么非他不可的必要,是以他当时赌气走了,她只当是永别,从此两不相干。

    她已经好些日子没想起他,更不用说特意去查他的下落。

    “我是不是不该和你走得太近?”萧青雨忽然问道,“他们都说这不合适。”

    薛鸣玉巧妙地反问他:“那你以为呢?”

    “我不,”他似乎下定决心,“如果李悬镜要来找我,那就让他试试我的剑。”他神情十分平静,仿佛天大的事压下来都不能叫他惊慌半分。

    他一下又一下地擦拭着剑,“我不怕他,他甚至连他那个同门都不如。”末了他完全不掩饰话语中的轻视。

    薛鸣玉对此只是微微笑着,不置可否。她常常很和气,似乎山上的什么都很好,什么都叫她喜欢。那些弟子因此很喜欢她,她也很喜欢他们。

    她仿佛没有厌恶的人,因此轻易不说喜恶。

    哪怕是李悬镜不声不响地消失,惹来许多人为她打抱不平,她也只是说:“不要紧,随他去罢。”于是那些人更加以为她善解人意。

    可萧青雨不喜欢这样。

    她每每这副模样,他便总觉得和她生分了。

    他近来常常情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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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回想起那时她骤然张弓射箭,一下将那个叫陆植的扎了个对穿的情形。她那会儿分明冷着脸,脸孔如同一张空白无一字的纸,叫人捉摸不透。

    萧青雨直觉那才是她。

    他漠然注视着陆植弯着腰一点点将薛鸣玉院中的枯枝落叶扫尽,眸光不觉透着凉意。什么都好,只要她一直住在这儿,他想道,唯独有一点不好——

    这个陆植太多余了。

    “我又要下山了,你要一起吗?”

    虽是这么问了,但他理所当然地笃定她不会拒绝。这几回她向来是主动要和他结伴同行的。她总是说自己没去过什么地方,实在不想一个人被留下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薛鸣玉竟然婉拒了。

    “不了,总是麻烦你照应我,实在叫我过意不去。何况我到底不如你,见天儿地往外跑,我也吃不消。”她笑了笑。

    萧青雨嘴唇翕动着,最后也只说:“不麻烦的。”

    她摇头,“下回罢。”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怎么好强迫她。他心下失望,面上却未曾透露出来,只是点头说好。然后一人一剑顷刻间便飞下山去。

    他走了,院子里便只剩下薛鸣玉和陆植了。

    陆植扫完落叶,将这些干枯脆弱的东西埋进树根下,而后一声不吭去了自己的屋子。说是屋子,其实不过是小厨房那边腾出来的一间隔间,灰扑扑的,勉强使他不至于挨冻罢了。

    天渐寒,十二月已至。

    往年的这时候他应当舒舒服服地窝在书房中,屋里热烘烘地烧着炭,熏得他脸都发热,喝醉酒了似的。他连厚重的棉衣都无需穿,倏尔还要打开窗,好让燥闷的热气散去些。

    但今时不同往日。

    这会儿他非但不敢脱去棉衣,还要从包袱中摸出一件大氅压在被褥上。被褥是薛鸣玉替他找的,厚得很,斤两也足,只大约是经年的老棉花,如今已结了块,并不蓬松软和。

    因此盖在身上,虽沉却冷得慌,仿佛是压了块冰坨子。

    飕飕的寒意随着料峭的北风从关不严实的窗户缝里被抖落进来,陆植冷得牙齿直打颤,嘴里不住地呼出寒气。他的脸冻得越来越白,白得几乎透明,像窗棂积下的一层薄薄的霜。

    没准不用薛鸣玉做什么,他自己就能因这穷乡僻壤被活活磋磨死。

    他自嘲地往上扯了扯被褥。

    翠微山素来在凡人眼中超然如云端不可攀,他从前虽未亲至,却也因久闻大名而幻想此地如*同诡话奇闻之中的蓬莱仙境一般。

    是以他原先虽因被驱逐出瀛州而着恼,倒也不曾太过沮丧失意,只想着既来之则安之,趁势学上一些凡间没有的本事也很好。届时他总有辗转逃脱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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