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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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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求您……”

    狐妖有满腹甜言蜜语恨不得一股脑倒给她,只求她能动一动恻隐之心。可惜伤得太重,化形已经是它的垂死挣扎,说话简直难如登天,嘴唇翕动数次,也不过是勉强吐出几个含糊的字调。

    它痛得流泪,一面后悔看错人,不该招惹她,一面恨她怨她,巴不得当即好起来将她咬成一具尸体。

    或许它哭得太昳丽动人,她摸索着把手按在它的心口,然后垂下眼睑凝视它——

    一双柔媚细长的眼春潮泛滥,鲜红的两片嘴唇被细白的齿磨出浅浅的咬痕。连头发铺在她腿上都像柔滑黑亮的绸缎。

    确实惹人怜惜极了。

    薛鸣玉将手指插入它美丽的长发,再一遍遍往下梳,任由它们从指缝间流去。

    她怜悯地叹息:“你生得这样好,让你死了真是可惜。”

    闻言,狐妖的眼中不由泛出光彩。

    却听她继续轻缓道:“不如剥了你的皮子,好让我时时刻刻记起你。”

    狐妖顿时一僵。

    薛鸣玉仿佛察觉不到它的惊惧,指尖慢慢滑过它的眉心、它的眼睛、它的嘴唇、它的喉咙,最后才堪堪停在它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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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美的脸,”她赞道,“若是制成一幅画,或是一只灯笼,该多小巧可爱。”

    “这对眼睛就挖出来留着日后送人,或是将来等我有了剑,便镶嵌在我的剑鞘上。”见它不答,她也丝毫不动怒,依旧轻描淡写地问它,“怎么不说话?”

    “你原本打算如何吃我?”

    “先咬破我的喉咙,叫我发不出声音,再吃我的内脏,趁它们还新鲜……”她越想越入神,“最好喝一点血,在我没有彻底死去,尸体没有僵冷的时候。这样就还是温热的。”

    狐妖开始止不住颤抖。

    它觉得她有病,并真真切切地感到后悔。

    “你不如给我个痛快。”

    狐妖想对她说。但它嗬嗬了半天,却只能费劲地从嗓子里挤出一丝干瘪的气声。

    它终于心灰意冷,感到绝望,以为还要煎熬许久。直到它犹且敏锐的嗅觉捕捉到湿润的雨汽,以及夹杂其中的寒风。

    有人来了。

    来人似乎与她颇为熟稔。它听见他道:“狐狸骚臭,还是丢了罢,也不怕污了你的裙子。”

    薛鸣玉叹息一声,径直将匕首从狐妖心口拔出。血溅在她下裳,星星点点。她轻轻把它从腿上推开,任由它刹那间僵硬地死去,而后滚到泥地里,变回那只红毛畜牲。

    像掸去一抹微不足道的灰尘。

    “可惜了这张好皮子。”她惋惜道。

    这人淡淡地笑,“你若是喜欢,凭你如今的本事改日再猎一只也不费劲。这只被你那一刀捅得不像样了。”

    薛鸣玉对他的话不予理会,反而仰面端详着他,似乎在辨认他是谁。

    不多时,她对着他忽而轻柔地笑起来。

    “我记得你,山楹。”

    42四十二朵菟丝花

    ◎……◎

    薛鸣玉问他来做什么。

    “崔含真找到了我师叔,要他为萧青雨的死给翠微山一个交代,”山楹看着她,“可李悬镜断不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我师叔自然也不肯旁人平白抹黑他。二人争议不下之时,李悬镜的命牌,碎了。”

    他举起自中间断成两截的命牌示意她看,“是你杀的人?”

    薛鸣玉的目光顺着他的手瞧去,“不是我。”

    “那萧青雨又是如何死的?”

    “崔含真应该都告诉你们了啊,他杀的,不是我。”

    “好,都与你无关,你倒是最无辜的一个了,”他笑起来,却话锋一转又问道,“你什么都没做,那你的这身灵力又从何得来?”

    山楹目光尖锐地凝视着她。

    薛鸣玉任他审视,面上仍旧是风轻云淡,“是地仙。”

    “什么地仙?”

    她便三言两语将李悬镜与地仙那段交易说了,只是她有意模糊了一些东西。不说换命格,只道是李悬镜求地仙予她长寿,助她修炼。至于卫莲舟与萧青雨,则一概不提。

    “他死得突然,我也正想质问那个地仙。只是听说他身处轮回道,我不便去兴师问罪。你来得正好,不如你带我去?”

    山楹半晌不言语,过了会儿才道:“你不诚实。”

    他心中不快,脸上却淡淡笑起来,“你以为我会信吗?谎言太拙劣,就需要感情充作障眼法。他们受了你的迷惑,被冲昏了头脑,而我不会。”

    “人都死了,只有你占尽好处。即便你不是真凶,也是帮凶。”

    他微微欠身,低头注视着她,声音温和之极:“你放心,谁对谁错,总要查个水落石出。杀人的、说谎的,一个也跑不了。我迟早会揭穿你的真面目。”

    薛鸣玉定定地与他对视了片刻,忽而要他拉自己一把。“那就祝你成功了,”她柔和地笑,“但在那之前,我的手伤着了,腿也坐麻了,还烦请你拉我起来。”

    山楹盯着她不语。

    骨头都错位扭曲成怪异的形状,她竟然还是没事人一般。尤其那只狐妖朝她扑去的瞬间,她分明隔着漏风漏雨的窗清清楚楚看见了他。

    不怪他冷眼旁观,也并不卖弄可怜,竟然只是向他递出手……

    见他久久不为所动,她注视着他,“李悬镜说他下山前特意叮嘱过你往后对我多加照应,难道人死了,他生前说的话也都死了吗?”

    山楹神色微冷,他握住她的指尖,慢慢说道:“自然不会。”话虽如此,他却避开了她手上干涸的血迹。他喜洁,最厌恶腌臜之物。

    薛鸣玉顿时弯起眼。

    她仿佛察觉不到他的刻意避让,坦然自若地将整只手与他交握,也不管他刹那间折起的眉心。她请山楹为她医好断骨,又在他探询的眼神中摇头说自己不怕疼,要他不必过分关照她。

    雨来如山倒。

    一时间两人好似与世隔绝,听不见任何鲜活的声音。庙里寂静得几乎阴森了。

    “他葬在哪里?”

    “山里。”

    薛鸣玉对着窗指向远处黑压压的林子,“你叫一声他的名字,风吹叶落时便是他在回应你。顺着风走,就是他的埋骨之地。”

    “你在和我说笑吗?”山楹生出几分不悦。

    “说笑?我从不与人说笑。”

    薛鸣玉敛了笑意,平静地望向他,“这座山上不止葬着他一人,还有许多襄州的百姓。我从前还住在山上时,听几个*孩子问要如何年年都记得方向,那些老人就是这样说的。”

    “一个人葬在山里,他的血肉便会反哺着曾经生养过他的大山。此后,他的亲人与好友走在山中,路过的每一棵树,踩过的每一块土便都是他。”

    大概是她看着太郑重其事,山楹一时间竟失了言语。

    直到天将亮,雨霁云开。

    他带着她径直飞往苍梧山。苍梧山瞧着其实也没什么稀奇,同别的那些山大差不离。

    只是站在山门外时,薛鸣玉忽然想,当初李悬镜说好要带她来的,结果她真的来了,她身旁的人却变成另一个人了。

    她不紧不慢地跟在山楹身后,绕过许多弟子,终而停在一处洞府外。然后看见崔含真隐隐在和一个布衣老者对峙。山楹上前把她的那些话复述了一遍,又重复了自己的猜测。

    “我不信,”他冷静地对老人道,“她身边已经接连死了三个人,这绝非巧合,弟子信不过她。”

    崔含真从他开口起便深深蹙眉,目光也低垂着,叫人难以分辨其中深意。

    “你待如何?”良久,他问。

    山楹从容不迫答:“请开临仙门。”

    “临仙门……”崔含真喃喃重复了一遍,似乎深为忧虑,无法抉择。

    临仙门通往九千白玉阶。

    白玉本无瑕,登阶之人会被叩问内心,倘若口是心非则脚下遍生荆棘。且这荆棘看不见,也摸不着,但涉足其间必定血流不止。届时,是真是假,一见即知。

    此外,以免有人耍些不入流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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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妄图遮掩,众山门会另派使者专程在半途等候。如此一来,有时遇见那些不中用的丧命于此,也好有个人来收尸。

    崔含真想了想,终究不忍心。

    “不可,她只是凡人。”

    山楹顿时笑起来,“是吗?您再细瞧呢?过去是凡人,如今她还是吗?”

    崔含真骤然一怔。

    他刚刚满腹心事,始终不能沉下心来仔细将薛鸣玉审视一番。此刻再看,他惊觉薛鸣玉浑身上下的气息几乎都变得陌生而比之前愈发凛冽。

    直到这时,他才遽然后知后觉地记起山楹说她已经能引灵气入体。

    山楹观察着他的神情,慢条斯理道:“如若她所言为真,天不负她。”这句话又明显将他的心动摇了几分。

    薛鸣玉立在一旁,静静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她看见那些弟子旁观时或忌惮、或猜疑的神情,甚至是敌视。好不容易得了修炼的契机,倘若这一场纠纷平息不了,往后必定会被众山门拒之门外,如此她以后的路可谓是断了大半。

    这绝不是她想要的。

    她平静地想道。

    思定,薛鸣玉倏然应道:“我去,但你若是在其中做手脚陷害我呢?”

    不等山楹回答,那个老者便闭着双眼道:“小友大可不必担忧,这使者向来是由荒云的人安排。山楹便是对你心怀偏见,也不能当着荒云弟子的面弄虚作假。”

    “好,临仙门何时开?”

    山楹偏过一寸目光望向老者,见他仍旧闭目不语,便说:“赶早不赶晚,午时就开。”

    午时。

    过去她看百姓犯了事被问斩便是午时,如今她登白玉阶也是午时。真可谓是有异曲同工之妙。薛鸣玉一面想着,一面抬眼对他道:“好啊。只是总不能就我一人遭罪吧?如果我顺顺当当地出来了——”

    “假使我误会了你,”山楹垂眼望向她,声音冷冽,“待你出了临仙门,我便任你处置。”

    “可。”

    薛鸣玉:“切莫忘记你今日之言。”

    *

    天阴冷得很,无风无雨也无晴。

    临仙门在一条江边。众人或御剑飞行、或坐传送阵、或乘飞舟先后到了岸边。大江大河从山脚下滚滚流下,广阔无垠。数名修士齐齐飞身立于半空之中念咒掐诀。

    而后只听得轰然一声,仙门破江而出。远远望去,通身白玉,流光溢彩。

    薛鸣玉在无数道视线中朝前一步。即将踏上第一道玉阶的刹那,崔含真忽然轻声问她:“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只告诉我,是你吗?”

    “……不是。”

    她稍作停顿,便看也不看他地踏了上去。

    骤然落地的瞬间,她恍然感到一阵晕眩。再回首时,身后竟已空茫一片,不见人群。原先杂乱鼎沸的人声都霍然远去,耳边唯余惊涛拍岸之音。

    鸟鸣而天地幽静,这股奇异的见闻不禁使她倍觉玄妙。

    只是白玉阶越渐陡峭,她独自攀沿其间,则愈发以为自己有如一叶孤舟飘摇于江河之上。九千白玉阶,难道真的有九千之多吗?

    薛鸣玉仰脸望去——

    更远处的路竟已没入云层中,目不能及。

    如此思忖着,她静默地又向上一阶。不知走了多久,她忽然感到脚下钻心的痛楚。一时间几乎站不住,险些从白玉阶上滑脱,以至于生生摔死。

    幸亏她及时稳住身形,扶住了上一层玉阶。但她的手刚触碰到,也立时被针刺了一般。她当即收回手细瞧,却不见任何伤口,只是流血。

    口是心非者,则脚下遍生荆棘。

    薛鸣玉默念了一遍,忽然笑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站好继续往上走。只是越往上,越艰难。她简直是在上刑。薛鸣玉想,这是她需要为自己杀人夺宝付出的代价。

    她活该。

    但是她不悔。

    一阶、两阶、三阶……

    终于,“扑通”一声,薛鸣玉气喘吁吁地跪倒在地。就在这时,一双鞋立在了她眼前。

    荒云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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