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的变数,肯定也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总之,只要大家都在,就算是游戏也会变成现实吧。”
“我想先找找那位作者。MIMIC之后可能会全力投入这件事里,抱歉,我们的合作可能很快就会结束——”
“不,”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结束,这世间事就以捉弄人、打碎人的期望为乐,哪怕只是旁听,森鸥外都觉得正被什么东西的恶意注视着。但他没有打破少年的自欺欺人,“不用道歉。太宰君没有对不起港口Mfi,这就是我们约定的内容。”
爱丽丝坐在桌子的边沿上,鼓着腮帮子吃糖,一下一下地翘着腿。
那双蓝色的眼睛里,难得带了些怜悯。
他们断断续续地聊到晚上。直到夜幕降临,将云彩抖去,露出闪烁的繁星。
妖怪少年把椅子滑到窗边,帘幕通电后能看到外面的天空。他轻声讲起自己在平安京曾看到过的场景。描述时画面感很好,让森鸥外能轻易想到那瑰丽不似人间的倒卷的星星的繁盛。即使那只是一张画师描绘的CG。
讲述者第无数次陷入沉默,倾听者看到死水般的寂寞与深海下的孤独。
过去与现在的人影分离又重合,森鸥外意识到,在这个瞬间,对这个孩子来说,这个世界才是“虚假的牢笼”。真实与虚幻不在于客观,唯心主义的说法能在一段时间内流传,就说明它是有受众和事例依据的。
森鸥外想起自己还是地下黑医的时候。带着爱丽丝出门,却救了一个正在自杀的孩子。那孩子自称太宰治,抬眼看人的时候,眼里能倒映着虚无而真实的地狱。
【这世间,是怎样一场噩梦啊。】
“问你一个问题,太宰君。”这个时候,就连理智如森鸥外,都不知道自己问的究竟是谁,抑或两个都有:“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人能够理解你吗?”
“……”
自称是虚伪又自大的孩子极力用轻快的脚步表现轻松的心情,但那只鸢色的眼睛却倾诉了真实。满身满眼都写着疏离。
这世上没有人能理解他的感情,这是当然的,因为没有人和他一样出身自一个游戏。也许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能和他多聊两句,但悲哀的事情不会因为与人分享就不再不幸,充其量也就只是“两句”而已。
那之后,有大约一个周的时间,森鸥外经常把“太宰”传召到顶层的办公室来。他自认为不是个合格的监护人,但怎么也算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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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人,还是医生。在自己看好的小朋友可能要出问题的时候费点功夫看顾一下,怎么都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吧?
比从前消沉些的少年人喜欢和爱丽丝坐在地毯上看书,安静地好像不存在。门边角落的书架和遮蔽的布帘,就是那时候布置上的。
也是在这段时间内,森鸥外通过游戏人物的关系整理和衣着习惯,找到了披着青绿色毛领羽织的萤草。看看外貌设定只有十五岁,身高甚至不到一米六的人物立绘,连爱丽丝都产生了“港口Mfi为什么总是离不开童工”的疑问。
然后,不好的预感成真了。
……
日常加班到凌晨,却被芥川龙之介请求去命令某位干部进医疗部什么的……并不是可以让人愉悦摸鱼的良好体验。森鸥外带着爱丽丝去楼下转了两圈,拿了钥匙打开临时办公室的门,被悄无声息但亮着灯的浴室气笑了。
爱丽丝差点都想把门整个卸下来。
“你需要休息。”他看着连头发都淋漓向下滴水的少年说。
这形象很熟悉,以前走在路上都会开小差跑去跳河的太宰治总是这样从河里冒头,水鬼似的吓人。
那双眼睛里的光也消失了,连火焰燃烧的灰烬都已经被水冲散、带走,看人时倒映出虚无而真实的地狱。
——我终于分不清他们两个了。
——连我都分不清他们两个了。
这块钻石,还没有被他打磨成自己心仪的样子,还没有等到能闪闪发光的那一天,就已经因为外力出现了裂纹,将要碎掉了。
“我睡不着。”那孩子躺在床上,低垂着眼睑,苍白的像一具尸体。
“上次给你开得药呢?”
没有回答,不是吃完了就是没用了。森鸥外默不作声地打开爱丽丝背着的医药箱,从里面取出药剂和针头。
“用多了会引发依赖性,今天情况特殊,只能用这一次。”
还是没有回答。
森鸥外思考片刻,觉得果然还得从积极向上的方面来吸引话题,比如事业和对未来的打算。事实上,他已经猜到了,这个世界上,能对对方产生这么大影响的,只有关于平安京的事情。
对方也的确告诉他,已经找到了解决安德烈纪德和回去那个世界的方法。
“可能会让太宰君死一次,不过我已经找好了具有相关异能的医生,请您放心。”
因为精神上的极度疲倦而以敬语的形式做讽刺,对森鸥外来说根本不痛不痒。从前做过军医的男人也大概能猜到所谓“具有相关异能的医生”是谁*,毕竟还共事过一段时间,虽然后来被那位银狼剑士截胡了——
“没关系。如果能这么轻易的体验一次濒死的感觉,太宰也会感激你的。”
——才怪,但孩子就是要挨打了才知道痛,一直自杀的也要死过一次才能珍惜生命……大概会吧。
“这样啊。”
药剂终于起效了,他们心知这是最后一次见面,半年来第一次诚挚地相互道别。
“再见,森医生。”
就像当时真相还没有披露,少年在阁楼上转身,看到穿着白大褂的落魄的医生,平静的问好与告别。
真可惜啊。
如果不放手的话,这颗钻石会在自己手心变成一堆碎屑,而后顺着指缝落进泥土里,成为毫无价值的垃圾吧。
就这样吧。让他离开这座牢笼、这个地狱吧。或许时间或者别的什么人将这道裂缝粘合,让这颗宝石重新闪亮起来。只不过,不是在这里。
森鸥外探身将床头的小夜灯关上,开关发出微小的“啪”的一声,带着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温和:
“再见,太宰君。”
真可惜。
…………
“首领,太宰干部留下的物品要怎么处理?”
森鸥外看看手边一本报告册的最后批改日期,是十五天之前的晚上。
就这么放走了对方,说不后悔是不可能的,毕竟是那么能干的下属,还花费了那么多心思去培养。但现在再说这些就没意思了。
他看了一眼坐在书架边地毯上画画的爱丽丝,叹了口气。
“封起来吧。把这些书、这座书架都放进楼下的临时办公室里,一起封存起来。”
“不要跟之前的办公室弄混了。”
“是!”
第93章 若一生毫无惊喜
“不!求您……!”
“一期哥!一期哥!救救我……救救我……”
吵死了。
“什么啊……坂本君可不是、会看着这种事发生的人……”
好疼,身体好重。
我从窒息的黑暗中恢复知觉,最先感受到粗糙地板质感的是脸,而后才是冰冷到麻木的指尖。身体像是被摔碎在地上的偶人,细密的疼痛连绵成网,笼罩在全身,唤醒迟钝的知觉。
“陆奥守!”有个熟悉的声音几乎是炸响在旁边。
“三日月殿下……俺没能……”
我挣扎着开始动弹,脸,脑袋,脖子,脊椎,四肢,肢体的末端……如果这个时候有人看我,视觉效果一定跟诈尸一样惊悚吧。
不过,就算是诈尸也比人偶的挣扎要好得多。我从地上爬起来,身体摇摇晃晃,像是没上发条的玩具。有什么疼痛以外的、蛛丝一样的细密的东西缠绕上我的手脚,勒住我的脖颈,束缚在我腰间的刀剑上……
刀剑?
我低头看了一眼,黑紫色的不祥的“蛛丝”从面前房间的深处延伸出来,挂满全身。蛛丝包裹下能看到白色的布料与金色的锁链,还有披挂在腰上、垂到膝盖以下的甲胄。
果然,这一次是鹤丸国永。
那么,那个熟悉的声音是三日月宗近?
我抬头,环绕目前所处的环境。传统而有些简陋的和室,身边半开的窗户,有结界笼罩的紧闭的拉门,一只三日月宗近,一个趴在地上全身是血的青年,还有……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我。
凶案现场?还是……
“鹤丸殿?!”窗边有人大喊:“三日月殿小心!鹤丸他……”
啊,内讧吗?
我扶着墙缓了一下,在遍体鳞伤、破破烂烂的三日月宗近的注视中深呼吸:“咱们的账待会儿再算。”嗓子有点疼,这么说句话就尝到了点血腥气,可能是很久没说话了。
三日月皱了皱眉,没有作声。这个在我记忆里一直都以幕后反派气质出场的老头子面色冰冷,直白的以刀剑相向的姿态表现出敌意,刀锋倒映出冷冽的眉眼,就连眼里的月亮都不亮了。
什么啊,原来“未来的我”开局这么难的吗?
不,现在应该是,“我”的开局。
嗯……其实区不区分都没关系,过去现在未来,从头到尾都只有我一个,就算自欺欺人的说着“过去的”“未来的”这样的话,也一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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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都没有——算了,哲学问题以后再说。现在明显是救人更要紧。
我压低身子,反手握刀,调整脚步。
这是最初三日月教我的、突击的小技巧,叠加在居合斩上可以增加蓄力和速度。尚且为蒲公英的时候,我都敢用这个去锤海国妖怪的脑壳,现在身为刀剑付丧神,更有种无坚不摧的锐气横生出来。
——阻碍于前者,皆可斩而摧之。
啊,这就是刀剑付丧神吗?
不愧是杀人的凶器,感觉有点理解鬼切打人——不,并没有特指我——的状态了。
一刀斩出,结界裂缝。
两刀,结界消失。
蛛丝汹涌而出,从房间的深处潮水般向我涌来,想要和我身上的这些汇合到一起。我走了几步,本想用刀直接挥开,却看到熟悉的白色光芒闪烁明灭。须臾之间,蛛丝消失。
那是……文字构建的异能力,【人间失格】。
我心下微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收刀,抬脚,一脚踹断没了结界什么都不是的拉门门框,让整扇门都哗啦一声倒下去。
门内是一个中年人类,面上还糊了张御神纸,看来是当初山兔介绍过的“审神者”之流。长相如何看不出来,但露出来的上身肌肉弧度柔软,不像是能打的样子。
“怎么回事?!鹤丸!”人类又惊又怒。
他身下,一个竭力拉住最后衣物的少女正在低低抽泣。
我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不。没怎么。”
……
三日月搀着那个浑身是血的青年艰难地走过来的时候,我正将羽织脱下来盖在那个橙色长发的孩子身上。
来得及时,没出大事,但小朋友受到了惊吓,碧蓝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我把沾满了血的手背到身后,退后两步:“抱歉,吓到了吗?”
外面那道门轰然倒塌,一个水蓝色头发的青年跑进来,叫喊着“乱”将那孩子抱住。我猜这是那个女孩的名字,而这个“一期哥”才是人家的亲兄弟,就又自觉后退几步,将空间让出来。
“那个人……死了吗?”三日月搀着的青年问。
“没有,”我回答,一转头却看见他腰上还别着把枪,伸手指了指:“这个,能借我用一下吗?”
“啊?你不会用……”
砰、砰、砰、砰、砰。
没有不会用枪的Mfi。我转了转被震得发麻的手腕,将比纪德他们用得鲁格P08还要老式的枪还给青年。按照图鉴上来看,这种样式和后坐力大概是江户时代甚至更早的古董……
但是性能和手感都比鲁格好很多?
我回头,伸手:“好了,不用担心他再犯了。”毕竟连作案工具都整个的轰掉了,炸成一滩捡都捡不回来的那种。
青年咽了口唾沫,眼神都被吓直了,抬手正要接过我递去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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