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进来也有时间让他消散离开,这才例行的低声安抚他:“神明大人不觉得这样做很有趣吗?”
侵蚀者:【骗人的,给人跑腿传话有什么乐趣。】
我假装什么都没听见,淡定地说:“看着别人都被瞒在鼓里,都想不到会有神明大人来帮忙打破僵局,只要自己少说一句话就可以改变事情的局势……不刺激吗?”
【确实,但是……】
跟之前的每一次一样,他又双叒叕被忽悠瘸了。我没给他机会想明白,低声问:“源氏准备的如何了?”
小蛇低头,吧嗒吐出一卷写满了字的白纸,跟我练字用的材质相同:【你自己看。】
——自己看就自己看,要不然还能怎样。
我走到橱柜边,把练字用的汉字字帖拿出来,开始一个一个的对密码。顺便把白天写好的纸条卷一卷再塞到小蛇的肚子里。
虽然都写得满满的,但这两张纸上其实加起来都不到十个字的真实信息,其他的全是注水,是源赖光先开始的第三重保险。
——所以我敢跟八岐大蛇说更改信息的话。
破译完了,我淡定地把信件展开,夹进字帖里。
邪神吐着信子想知道源赖光到底说了什么,碍于神明的矜持又不能明说,就来来回回地兜圈子。
他有时候直白得可怕,有时候又矜持得像个傲娇,这样兜圈子的时候还喜欢开嘲讽。怎么说呢,一种令人安心的熟悉感……
他最近好忽悠得过分了,虽然是好事,但总让我怀疑他也想搞事。
我一边安心地跟他胡扯,一边对侵蚀者说:‘准备一下,压压你的本能,明天我要跟阿紫小姐见面了。’
‘会提到让她自由的事,你能控制住自己的,对吧?’
【老夫尽力。】
‘那你加油。世界的安危就靠你了。’
【……】
第132章 如雪堆砌的幻影
侵蚀者说“你变了”,其实半点没有说错。
那些黑泥就是精神污染,会放大人心中的负面情绪、降低安定阀值的那种,再加上一直被白槿这样关着,我没搞事都全靠以前源赖光和森鸥外给我培养的习惯:
靠利益权衡做事,而不是自己的感情。
但影响就是存在了,我又还没到森鸥外那种除了横滨别无所求的境地,难免会做些小动作……不,还是不替自己开脱了,我利用了白槿三日月他们的感情,这是事实。
没什么好辩驳的。
感觉很不好。愧疚也是负面情绪,跟某种奇异的愉悦感一起放大,糟糕到让人心生烦躁。然而烦躁也是负面的……
我现在都不想看到白槿三日月他们了,但理智上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不可能的,所以还能维持原样。还是那句话,多谢源赖光和森鸥外的言传身教、精心栽培。
跟雪丸说“我还是听话一点比较好吧”的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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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白槿终于捱不住心中的不安,松口说我可以出去了。
“可以归可以,”她哼了一声,“不要出本丸,免得别人去救你都来不及。”
我笑眯眯地看着她,没说话。
然后白槿咳嗽一声,不怎么自然地说:“其实出去也可以,就是别走太远……对了,藤原小姐一直想找你,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你带着今剑去看看吧。”
“怎么不请她过来?”
“最近本部对这边起疑心了,她是大妖,过来不方便。”
骗人的,本部那边的人早在我没醒的时候就处理好了。狐之助现在虽然在外面活动,但该告诉我的早就告诉了,乖巧又可靠。
但我没说出来,只是用一种“好的好的你说的都对”的纵容态度点头,应了一声:“哦,这样啊。”
白槿瞪大眼睛:“……”
她大概觉得羞恼,抿着唇收拾完东西丢下一句“不想笑就别笑了”,快速离开。虽然动作很快,但还是能看到她脸都红了。
我还坐在原地,有点微妙地心想雪丸以前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我笑得很假吗?
以前我也是这么笑的,中也他们也没说……哦对,中也嫌我笑得恶心来着,不过也就一两回,别人就没说什么了。
‘还是好难啊,’我跟侵蚀者吐槽,有些话跟别人说太伤人了,但是被黑泥泡大的侵蚀者就没有这个问题,‘我还以为自己能很好的理解别人的感情了。’
【你那叫利用,】它难得心平气和,【我以为你对自己有正确的认知?】
‘我有啊。’
【你看,你能说出这句话,就说明你一点也没有。】
‘……’
我是不是不该套路它去“守卫世界”?
这好像已经不只是“忽悠瘸了”的范围了。
这个问题直到我带着乱藤四郎去到本丸下方的离岛,都没有得出确切的结论。
但我一直带着笑,小短刀也没有多说什么,一直都很轻松雀跃的样子。之前见到的刀剑们连说话都小心翼翼的,看着就拘谨得难受,乱的表现反而让我松了口气。
远远看见那抹天青色的身影时,我将被白槿修好的伞剑交给乱,让他代为保管:“乱在这里等我一下,可以吗?我很快就回来。”
乱有些为难地眨眼:“鹤先生真的不会出问题吗?要是遇到危险的话……”
“遇到危险还有阿紫小姐啊,”我对他说,“放心吧,我就在离岛,哪儿也不去。”
“那好吧……真的真的不要出事啊。约好了。”
“约好了。”
……
我跟阿紫小姐很久没见过面了。
上一次还是在新年的时候,万屋庆贺成立的庆典上。别的妖怪都成群结队,唯有她自己独来独往。
虽然看上去没什么不高兴,但这种“我熟悉所有人却没人认识我”的状况,只是想想就让人觉得难过。
因为本丸的刀剑们不能随意过去,我本来还想拉她进大江山的队伍里一起玩的,但她拒绝了。之后我又和源赖光提前遇上、去酒馆打机锋了,之后还被三日月抓了个正着,就再也没见到她。
“别来无恙,阿紫小姐。”我先冲她打招呼。
少女模样的大妖转过头来回应,然后很困惑地看了我一会儿,迟疑道:“你这是……”
“怎么了?”
“不,没什么。”她又把头转回去,静静地看着海面:“前几天你让狐之助找到我,说今天要见面……有什么事吗?”
“‘我’快要来了。”我直接说:“我想把该做准备的都做好,以防生变。”
“我有什么能做的?”
“打开星火幻境。”
“现在?”
“嗯。”
“……”
沉默一会儿,她叹了口气:“你不想问问狐之助的近况吗?你们也两个月没见了吧。”
我不太明白,疑惑地歪了歪头。
我们说话一直是这个样子的,干脆果断,很少说废话,因为大家都有迫切想要达成的夙愿,不想浪费时间。偶尔我会啰嗦一点,想让她开心一点,但她从没开心过,所以我干脆放弃了。
但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她还在看着我,我想了想,说:“其实前几天刚通过话。”
——所以没必要特意询问。
阿紫小姐又不说话了:“……”
半晌后,她直接向前迈开一步,旋身展袖。蓝粉色的灵蝶带着羽翼状火光虚影冲天而起。从海水开始,满地焦黑的离岛被一点一点铺上幻境,枯白与灰黑的砂砾恢复成被烧灼前的白色,连植被都重新变得郁郁葱葱。
是了,真正的离岛与星火幻境的不同就在于此。被不知火爆发时的妖火焚烧过,离岛的土地在几百年内都将是焦的。而幻境就要好很多,是只存在于当事人记忆、以及绘师插画中的唯美。
阿紫小姐在她站的地方留了一只粉蓝色的灵蝶,说这就是出口的标记。等我做完想做的事要出去的时候,直接跟着灵蝶出去就行。
我问:“阿紫小姐有事要做吗?”
“是临时想起来的。”她回答:“没关系,岛上什么都没有,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不必问我。”
……她今天真的怪怪的。
不仅话变多了,还突然想起临时有事把正在交谈的对象直接丢下,这对向来温和从容的阿紫小姐来说,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但现在就是发生了。
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皱眉,问侵蚀者说:‘你们没对阿紫小姐下手吧?’
侵蚀者冷笑:【……不如老夫现在就侵蚀她给你看看?】
‘那她为什么突然这样?’
【说不定是被谁吓到了呢?】
‘我要不要让八岐大蛇跟踪她试试看?’没等侵蚀者回答,我就自己否定了这个想法,‘算了,反正阿紫小姐不会做对破坏剧情有妨碍的事,没有必要管这么多。’
【……呵。】
好像有哪里不对,又好像没什么不对。
侵蚀者那声冷笑说明它知道哪里不对,但不想告诉我。
我也不想追问它,就一边调整转换器的时间一边继续思考。虽然没有确切的数据,但上次的我是非正常途径过来的,还制造了一个复数异能的特异点,只要找准能量波动最大的时间就可以了。
顺便说一句这个转换器是狐之助偷偷给我的。之前白槿送的那个被没收了,狐之助就从别的本丸的狐之助那里拿到了几块旧的,拆分重组化零为整,偷偷送回来一块新的。
它跟刀剑们还有雪丸都不一样,跟其它的狐之助也有点不同。吞噬过别的审神者还有妖怪的灵魂,它现在的存在形式已经更倾向于平安京这边的妖怪了,但内核还是时政为了方便克隆而更改过的狐之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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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这到底该怎么形容。一定要说的话,四不像吧,就跟它拼起来的那块转换器一样。
指针自动搜索最近最大的能量波动,自主锁定了时间。我把指针向前调了一圈,按下确定按钮。
倒是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织田作。
这才一年半的时间,我却感觉好长时间没见到他,快要忘记阿爸作的样子了。明明跟玲子小姐分别的时间更长,但关于玲子小姐庭院的一切我都记得,都没有忘记。
我以为自己不怎么记仇来着,现在看看也不过如此,只顾着回忆森鸥外那个泥巴怪老板,连任劳任怨的阿爸作都差点忘了。
这可不行。
没有阿爸作的悉心照顾,我早就莫得良心、早就走上森鸥外的道路了。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我,做人可不能太森鸥外。
说起来还有武装侦探社的诸位,怎么回事,我是选择性遗忘了好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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