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饺子了,多抹些重口的调料腌制入味再烤制,恐怕才压得住土腥味儿。
吃过晚食,清理了灶间,一家人就全进了大冰屋,今晚就给冰屋“开灶”。
乔大江帮着做的黄泥灶终于阴干了,虽然只是临时冰屋,但灶却可以在冰屋融化之后挪到别处继续用,所以苏榛提了陶瓮和糖,决定给这个小灶也弄个开灶仪式,以示重视。
这倒也不是迷信,纯图个有趣,生活需要仪式感这句话不无道理。如果一个家、或者说一个人只顾着闷头往前冲,会错过很多沿途的风景。
而仪式感,就是沿途可以让大家停一停、休息一下的好理由。
寒酥在灶里添了干草和柴,就准备拿火折子引燃,被苏榛按住:“寒酥,火种用炭,从咱家主屋灶里拿。”
“为何?”寒酥有些好奇。
“其实如果更复杂些的,开灶会去客流最好的大酒楼借火种呢。”苏榛笑意吟吟:“老话说是能催人气催财运驱阴邪,咱家附近虽然没有酒楼,但我觉得自从搬过来日子也是蒸蒸日上了呀,咱家灶间的火就是吉利!”
“榛娘说得对,寒酥快去拿。”叶氏一听这话也是心里喜得不行。
流放过来明明应该是很惨的境况,但忙得脚不沾地,也不知道为啥一点儿没觉得辛苦,反而日日有盼头。
主屋开灶那天被符秀才娘子闹过一场,也没顾得上弄个仪式,今儿索性就补齐。
没一会儿,寒酥就挟了块儿火炭过来引燃,苏榛用陶瓮煮上糖水,水开了每人都喝一碗,象征幸福、团圆、细水长流。
“可惜还缺了鞭炮。”苏榛念叨着。
“我来我来!”谨哥儿蹦高儿,捏着自己圆滚滚的腮帮子发出“嘭嘭”的娃娃音。
满屋子人都被他逗笑,也行,家里有谨哥儿这个小炮仗就够了!
没一会儿,黄泥灶里的火就燃得旺了,冰屋的温度逐渐上升。
谨哥儿最好奇,一直问为啥冰屋不会被热化了。苏榛也不能用现代词汇给他解释过多,便只说让他好好读书,书里都有答案,学会了还能建更好的冰屋。
大家聊天的功夫,萧容搬了个陶瓮进来,把今天剥的那条狍子腿皮塞了进去,又加了温水、水里还撒了草木灰,他想自己硝皮子。
时下山里的猎户家,基本都会自己硝制一些简单的皮子。特别名贵的怕弄坏,才会去请专门的硝皮匠。
“萧伯,您啥时候学了硝皮子?”苏榛看他做得有条有理的,也是好奇。
“今天问李和学的。”萧容一边做一边说着:“他可真是个能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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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生,不止是个好猎手,还会杀羊、劁猪,附近几个村有好皮子都会请他去硝。他人缘也好,赚得也多。”
“这么好的后生,咋还没娶妻?”
“那得问他自己了,一跟姑娘说话就脸红,恨不得钻地缝去。”
叶氏回想了一下,倒也是,李和每次来萧家看到苏榛都是一副快晕过去的慌张相。
一想到这儿,叶氏便没忍住,笑出了声。
“伯娘笑啥呢?”苏榛问。
叶氏哪里能说,毕竟苏榛还没出阁、还有个盛重云那么好的缘份在呢……
“没事没事,榛娘,围猎还需要啥,你只管安排,咱们分工做。”叶氏赶紧岔开话题。
苏榛认真想了想:“还需要伸缩登山杖和雪鞋,另外,还有一些包具类的。”
寒酥好奇:“雪鞋不是买了五双现成的吗?”
寒酥买回来的雪鞋就是乔里正和乔大江穿的那种,像踩了两个网球拍,苏榛看不上。
“现成的只是拿来当底子,我想改进一下,穿起来能更轻便,追小兽、跑动,都不影响。”
一听又有新东西要做,一家人眼睛都亮了。寒酥索性去主屋搬了小桌和板凳过来,还拿了苏榛要炭笔和纸,一家人围坐在黄泥炉旁看苏榛写写画画。
好口才不如烂笔头,苏榛画画没技术,但描个简单的线条是没问题。
“我见村里猎户踩雪都是兽皮鞋外面套木网雪鞋。兽皮说是保暖,但也很容易湿透,围猎的时候肯定会埋伏之类的,人都得一动不动的,哪会有条件点火烘鞋子,脚上冻疮就这么来的,防水问题一定要解决。所以我让寒酥买了熟桐油回来,家里也有厚布,咱可以自己制油衣和油布,油布就拿来做裹雪鞋的套子用,做成可拆卸的,不穿雪鞋的时候也可以罩在棉鞋或兽皮鞋外头。”
寒酥这才明白为何让他买了十升熟桐油,但量这么大,想必不止是做鞋子:“是否也要做油雪衣?”
油衣就是大宁朝的雨衣,防雨也防雪,面料通常是丝或绢,价格昂贵,只有王公贵族们才穿得起,普通百姓只穿棉布的油衣或蓑衣。
苏榛点点头:“我觉得需要做几件,山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飘雪。”
“行,以前跟着你萧伯行军的时候我们也穿过油布衣的。”叶氏一听就懂了,“那我这就开始做,家里有棉布的,我直接做五件披风。”
“伯娘,做连帽的披风。”苏榛嘱咐着。
叶氏点头应了,便抱着谨哥儿先回了主屋去做,布料都在她火炕上的柜子里收着的。
至于改良雪鞋,苏榛要费上一点功夫,把普通的棉鞋加装成户外踏雪鞋。
时下的雪鞋是木头加藤网,只顾着脚底踩雪方便,脚踝的保护性很差、或者说压根没有保护,十分容易崴脚。
另外,踩雪鞋跟滑雪鞋、溜冰鞋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如果不是现代苏榛经常雪地露营,她也不知道还有这种鞋子品类。一般是铝合金材质,脚跟那里有个三十度切换的可抬高装置,像弹簧高跟一样,很适合上雪山上陡坡。最底部是钢齿双倒刺设计,抓地力极强,另外鞋头部分是前翘弧型,防止鞋子陷进雪里。
眼下没有铝合金、没有钢齿,她的代替方案是松木烤软、弯曲代替原先方方正正的鞋框,之前在铁匠铺买的碎铁用皮绳子编起来,代替钢齿。
她一边用炭笔在纸上画出了踏雪鞋的样子,一边说着如何做。寒酥和萧容仔细听着,萧容会偶尔提出一些细节问题,寒酥却默不作声。
他只是在心中震惊,之前在铁匠铺看到苏榛买碎铁片还不理解,原来竟是用在这里。榛娘心中规划之长远,远远超出他的想像。
她明明只有十八岁、明明该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苏榛画好了鞋子图样交给萧容,他便开始着手制作了,又嫌弃冰屋面积小施展不开,索性去外头点篝火烤松木去。
寒酥跟苏榛留在里头制登山杖的伸缩杆。
其实苏榛也考虑过,不用专门的登山杖,山上树枝多得是,捡了用便是。但一来随手捡的未必趁手;二来上山有很长一段坡路雪原,白茫茫的去哪里捡;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原因,苏榛打算在竿头也放上碎铁,它不止能起支撑地面的作用,紧急时刻还能当个小标枪用。
反正时下的普通百姓可以有弓、箭、刀、楯、短矛,不得私藏甲、弩、矛、旌旗、幡帜。
苏楱弄个伸缩杆加铁片,无论如何也没在违禁范畴,进可攻退可守。
可正规的伸缩杆需要内置式的弹簧卡扣装置,苏榛不打算做那么复杂,就在杆头那里刻出螺旋形状、另一根里面刻配套的组合,就能无限延长。不用的时候拆下来挂在背包底层就是。
先做三根,按身高做,苏榛站起来给寒酥比划自己需要的长度。
寒酥笑而不语,歪着头、眼神里写满了:小矮子。
至少苏榛是这么认为的!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矮怎么了,矮还省粮食省布料呢……
“你自己在这儿做吧,我进屋跟伯娘做包包去。”苏榛大致交待完了就想走。
寒酥下意识拉住她衣袖,“你把布拿出来,就在这儿做。”
苏榛怔了下:“我才不要,屋里多舒服啊。”
“但你不在,我万一做错了,竹竿可是只买了十根。”
“你怎么可能做错,你这么聪明!”
“那也未必,我又没做过什么螺母,手又重,给刻断了呢?”
苏榛:……
苏榛第一次发现寒酥比谨哥儿还烦人!
与此同时,白川府盛家的见山别院内,也多了一件任何人都不许碰的物件儿。
它就挂在盛重云卧房外头的廊下,里面的人一出来就能看到它。
你说它是冰灯吧,它里面还不让放蜡烛;
你说它是摆设吧,它还不能进屋;
你说它明明可以直接挂外头吧,偏偏它外头还加了一层丝绢罩子,那罩子一定比它值钱。
可它就是个冰壳子啊,圆乎乎的也不知道像个啥,据说像个榛子。
小司也有些发愁,也有些后悔。后悔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不该拿个冰榛子回来。眼下天冷还好,等天热起来,冰融了,他家公子还不知道怎么折腾他呢……
又到了往行商客栈送杂酱的日子,这应该也是围猎之前的最后一次。
苏榛也去,因为要进城亲自挑选一些布料缝户外装备。
寒酥表面上虽没表现出什么雀跃之意,心里却是高兴得不行。倒也不完全是想粘着苏榛,实在是他跟白老汉两个人同行颇尴尬,大部分时间都处于一个没话找话的状态。
仍旧是一大早吃了早食就出发,苏榛本来想打包些饺子当午食,被叶氏拦了。专门嘱咐寒酥这次要带榛娘去馆子吃,别每次进城都来去匆匆的对付一口。
重点她还补充了句:“家里现在又不缺这个钱。”
一共才存下三两多银子,被叶氏说出了千军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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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气魄。苏榛忍俊不禁,却也在心里暖暖的。
可临出发了,舒娘带着给苏榛制的皮衣来了萧家。
苏榛瞧着舒娘满眼的红血丝,忍不住皱眉嗔责:“嫂子,我不是说了不着急不着急,您是不是又熬了个大夜?”
舒娘讪笑,“你是不着急,但我急啊。我第一次做这么好看的东西,就想赶紧缝好让你穿上我瞧瞧!”
这倒不是假话,苏榛认为舒娘的审美和技法是有天赋的。
原本舒娘也只是把帮苏榛制衣服当个营生,但做着做着就起了极大的兴趣。毕竟往日缝的那些只图个保暖、规规矩矩、针脚齐整就是体面。她从没想过在村里缝衣服也要画“设计图”,比城里人穿的还好看。
如今这衣服不是衣服,用苏榛的话说叫“作品”,属于她跟苏榛共同的作品,所以她急于看到作品的呈现,已经是设计师的心态。
而作为“模特”,萧家人和苏榛无疑都是最佳的。
当苏榛换好衣服从屋里出来的时候,除了萧容在外头搬杂酱坛子之外,屋里所有人都看呆了。
跟寒酥那套一致,也是深浅不同的棕褐色系。又因为拼皮配色太过巧妙,在苏榛看来竟有一种格纹灯芯绒大衣视觉感。收腰、肩膀缝制肩章款式显得腰肩比突出。且丝毫不见时下皮毛披风大氅的累赘、笨重,而是衬得苏榛本来娇瘦的身形格外飒爽。
这是寒酥见过的、最美的榛娘。
他站得最远,默默的看着她。
他知道自己不能对苏榛流露出任何与他人不同的欣赏,但他仿佛可以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苏榛站在灶间的每一次转身、眸中流转倾泻的每一波神采,都引得他无法错开视线。
“太好看了,真是太好看了!”舒娘第一个赞叹,一半为苏榛、一半为自己。
她给家人缝了这么多年的衣服,若说成就感和满足感倒也是有过的,毕竟看着家人穿得暖穿得体面,但这次给萧家做衣服体验完全不同。
“姐姐,我也要穿!”谨哥儿又蹦了起来
苏榛逗他:“你不是要跟寒酥哥哥穿一样的吗?怎么又变了?”
“那我可不可以左边跟你一样,右边跟寒酥哥哥一样?”
叶氏假装吃醋:“那谨哥儿不想跟伯娘和萧伯穿得一样了?”
“啊?”谨哥儿这下彻底发愁了,总不能变出四个自己吧……
“寒酥,你去把你那套也换上。”苏榛嘱咐着寒酥。
今日她就是要当显眼包,不遗余力的开始宣传白水村的手工皮衣。
寒酥自然什么都听她的,回屋换好了才出来。两人并排往灶间一站,惊得舒娘下意识喊了句:“我的天娘老子哎,这姐弟俩个,金童玉女跟画里钻出来的一样!”
一屋子人都笑了,没人留意到寒酥眼中一闪而逝的落寞。
仍旧是寒酥去寻了白老汉,再赶车来萧家接上苏榛和大大小小的杂酱罐子,三人坐着车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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