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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0-24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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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抽空”聊了开春儿后的合作买卖。

    张掌柜也听说了盛家退婚的事,他还以为会见到一个愁云惨淡的苏娘子,却不想……

    总之把他惊了个五体投地。直到车队再次出发渐渐远去,张掌柜还愣在原地,手里的茶杯烫得手都麻了,心里却只剩下一个念头:这苏娘子真的是个狠角色!寻常男子都比不上她这份心性,难怪能把白水村带得风生水起。

    盛家退婚?该哭的是盛家才对!

    第236章

    苏榛的车队到达盛府时,铜锣声怕是已经惊动了半个白川府。

    绸缎庄的掌柜、茶馆里的茶客、抱娃的妇人、街边的挑夫,一股脑都涌到盛府对面来看热闹,指着马车上不断往下卸的箱子窃窃私语。

    季管家自然也得了消息,带着一众仆从慌慌张张跑出来。

    见苏榛一身素衣站在车旁,身后是堆得像小山似的箱笼物件儿,脸都白了:“苏娘子您……您这是做什么?快、快把东西放回去,我家公子交待过那都是给您的赔罪礼,不用退回来的。”

    “不必了。”苏榛的声音清亮得很,让周遭探头探脑的看客都下意识闭了嘴倾听:“季管家,这些东西是盛家的,便该物归原主。我即不欠盛家什么,也受不起这份‘赔罪礼’”。

    围观的人群里发出低低的抽气声,谁都知道盛家富庶,却没想到“赔罪礼”也能阔绰到这份上,更没想到苏榛能眼皮不眨地全退回来。

    季管家的脸彻底白了,嘴唇哆嗦着:“苏娘子,您这是何苦,公子他是真心……”

    “真心与否与我无关了。”苏榛打断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清单,上头是她连夜写好的明细,“麻烦管家按单子清点,数目对了,便在这底下画个押。”

    她把清单递过去,“从今日起,我苏榛与盛家再无瓜葛。往后是福是祸,各不相干。”

    季管家攥着清单指节泛白,心里明镜似的。按规矩,哪有这样退东西的?

    先就是盛府根本没打算让她退,就算要退,正经的路数该是苏榛托个相熟的长辈或是稳妥的中间人,递个话过来,说“盛家的心意领了,但缘分已尽,财物不敢受”。

    最后由中间人出面,约定个私下的时辰,把东西悄悄送回盛家库房。

    清点也该是关起门来的事。核对完了,盛家这边写张“收讫”的条子,盖上管事的私印,交给中间人带回,算是两清。

    从头到尾悄无声息,连门房都得支使远了,绝不能让闲杂人等看见。

    若是讲究些,还得备些茶点谢过中间人,临走时再塞个红包,叮嘱一句“外头莫要声张”。

    毕竟退婚本就是伤体面的事,财物往来更是敏感,传出去只会让两家都没脸。

    尤其是对苏榛这样的姑娘家,按老理说,更该藏着掖着,可眼下呢?

    苏榛亲自来了,竟带着铜锣敲得半个城都知道了,还把东西就堆在大门口,任人围观指点。连清点都要当着众人的面,画押的清单恨不得贴在牌坊上。

    这哪是退东西?这分明是把盛家的脸面掀开在日头底下晒!反正这丢人的事儿二房三房没一个出来的。

    季管家看着苏榛那双亮得像刀子的眼睛,也知道她就是故意的。可……罢了,好在盛老爷子也给他放了权,是盛家对不住人家姑娘在先。事已至此,再讲规矩反倒落了下乘。

    按她的意思办吧,至少能落个“盛家依了她”的名声,总比被人指着鼻子说“仗势欺人,强留财物”强。

    “咚”的一声,印章落在纸上,苏榛拿回画了押的清单折好揣进怀里,转身就走。经过那堆物件时,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扫一下。

    直到苏榛带来的车队消失在街角,季管家还僵在原地。他见过多少千金贵女、世家公子,却从未见过哪个女娘能有这般说断就断的狠劲!

    周遭的议论声也逐渐平息着,再往后几日,竟没人再说“苏榛被盛家抛弃”,而只剩下满街的……

    什么呢?

    反正家里有未嫁女娘的都会教女儿一句:瞧人家苏娘子,自己立得住脚才是真本事。

    ***

    半个月后,圣上赐婚口谕密录便由小司护运回了盛家。

    口谕虽不比正式圣旨,但也是以“密录”形式写下,并由宫中核对后出具“传谕凭证”木牌,作为回乡后向地方官或家人证明口谕真实性的依据。

    因重云仍在京城未归,迎接仪式上由家主盛老爷子代将密录锦盒捧入正厅。打开后里头是黄绸衬底的宣纸,写的是圣上赐婚的原话:“盛家嫡脉孙跟熙国公府次女解樱年貌相当,着即赐婚,择吉日完婚。”

    盛老爷子带领全家三跪九叩并诵祝词:“蒙圣上恩宠,吾家荣幸,当世代供奉,不忘皇恩”。

    至此,姻缘已定。

    又一个月后,白川府城南盛家别院附近街道又被看热闹的人挤得水泄不通。

    这处别院是盛家的宗族别院,既是接待族人返乡省亲的居所,也是盛家在白川府处理事务、联络乡绅的地方。平日里门禁森严,今日因“贵人”的到来,才难得敞开了朱门,让周遭百姓得以一窥全貌。

    “贵人”便是熙国公府的二姑娘高解樱,按大宁朝婚俗,祖籍婚嫁需循旧例,待嫁女于婚前三月抵祖籍地,由族中长辈指点礼仪、验看陪嫁。

    当下盛家别院门槛外的红毯一直铺到正厅,族中辈分最高的三位老封君出席,是意寓“长嫂如母”的规矩,以家族最高女性长辈的身份迎接未来继承人的正妻,既显对高门贵女的敬重,也暗含了“宗族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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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封君们身后,是盛家现任的“代理”当家人,盛重云的二叔父盛青,出面尽“翁父”之礼。

    其实一向靠边站的盛青突然成了“代理”当家人,皆因为盛老爷子作为家主不肯亲自相迎,一半是身份使然,一半也是怕撞见城中百姓的指指点点。

    再往后站着的是二房夫人江氏以及盛锦书,还有三房一脉一众子侄。

    盛锦书一向是这类场合中最活跃的,此刻却一脸木然。

    作为“平辈宗亲”代表,他要负责对接嫁妆清点的具体事务。

    而二房夫人江氏瞥向门外车队的眼神,嫉妒几乎要溢出来了。盛重云本就势盛,如今竟还能娶到国公府的女儿,将来盛家的风光还能有她们二房的份?

    三房的几个子侄更是交头接耳,声音压得极低,可那撇着的嘴角、翻着的白眼,谁都看得出是不服气。

    迎接的队伍中再就是盛家的管事阶层,按内外分工站在两侧:外院管事手里拿着“嫁妆接收簿”,每抬嫁妆进门,都要高声报出序号,再由内院的管事嬷嬷核对;

    内院的四位管事嬷嬷是从盛家老宅调来的,都守在月洞门旁手里捧着红绸帕,等高娘子下车时要上前搀扶并献了“进门茶”,这是主母进门先认内宅管事的规矩。

    此外还有白川府两位德高望重的乡绅。一位是前翰林院编修,现致仕在家的李老爷;另一位是掌管商会的张副会长。他们立在廊下,不参与具体迎接,却代表着地方体面。

    可惜连身为外人的李老爷看着门前的排场,都在心中腹诽盛家前脚背信,后脚就娶高门,吃相太难看!

    总之这规格、这规矩,让任何人也挑不出毛病。可规矩虽做足了,但“守规矩”的这批人却笑容僵硬。

    原因很简单,毕竟才刚退了与苏榛的亲事,城中至今还传着“商户人家果真嫌贫爱富、背信弃义”的闲话,族中长辈原想低调办这场婚事,偏颐国府提前递了信来,字里行间都是“需按正头主母规格迎接”的意思,明摆着要盛家在白川府面前给足排面。

    待高解樱的马车停稳,老封君们率先颔首示意,别院管事前一步,对着车帘拱手:“高娘子一路劳顿,快请进府歇息。”

    车帘被丫鬟轻轻掀开,高解樱的素色裙摆先探出来,踩着车前迎亲凳下了地。

    盛锦书不服气的瞧过去,他就想看看何等妖精勾跑了盛重云。

    初春料峭,高解樱外面罩了件石青色披风,领口立着的狐毛被风吹得微微颤动。论相貌,实在算不得出众,眉眼是端正的,却嫌平了些,只能说是中人之上的模样,虽说配上高门贵女的气度又让人不敢小觑。可再细看却又觉哪里透着说不出的异样:脸色泛着冷白,像是久居深闺没见过多少日光,嘴唇抿得太紧,嘴角虽弯着却没半点笑意。

    “叨扰各位长辈了。”高解樱声音清浅,尾音若有似无的滞涩。

    老封君们齐齐颔首,“好孩子,快进来吧。”

    管事们则齐声唱喏:“恭迎姑娘入府!”

    话音未落,廊下的爆竹再次炸响,这是“主母进门”的信号。可爆竹声听在盛锦书耳里,却是在打盛家的脸。

    高解樱及侍女踩着红毯一步步进入,路过盛锦书身边时,他无意间瞥见她耳后到颈下藏着块深红的印记,虽被发丝遮了大半但也有几分触目。盛锦书吓了一跳,再抬眼时便对上高解樱转过来的目光,那双眼睛里没什么情绪,却让人莫名的怕。

    待高解樱走到正厅檐下,老封君们已先一步落座,双方要行“初见礼”。而紧接着便是重头戏:嫁妆。

    两个穿红袍的“唱妆人”捧着红绸裹着的嫁妆清单,往门内一站扯开了嗓子:

    “第一抬:锦缎百匹!苏绣十二匹,云锦八匹,杭绸二十匹,蜀锦四十匹,余下皆是江南新出的水纹绫!”

    话音刚落,头抬嫁妆便被抬过门槛。引得街边百姓直咋舌。这单是绸缎就够寻常人家穿一辈子,这还只是第一抬!

    可也有人低声啐了一口:“再值钱也是背信得来的婚事,有什么体面的。”

    盛家的账房先生快步上前核对,高声应道:“收讫!”声音里却没什么底气。

    接着第二抬、第三抬、第四抬依次唱过,每一声都力道十足。

    “第五抬,珠翠首饰。赤金嵌宝凤钗十对,珍珠抹额十副,翡翠镯子十对,玛瑙环十二只,余下皆为金箔银铤!”

    这一嗓子出来,人群里再次响起一阵抽气声。

    “第十抬,异域奇珍。波斯国的琉璃镜十面、暹罗国夜明珠五十颗、昆仑国进贡的血玉扳指二十枚”

    盛锦书一边听一边想起自己还曾经幻想过榛娘会让盛重云帮着画眉。如今对镜的人却成了姓高的,榛娘该多窝火……念及如此,心口像被针扎了似的疼。

    “第三十六抬,文房四宝。端州紫金石砚十方、贡品宣纸百刀、湖笔百支、徽墨五十锭。”唱妆人的声音都带了几分自豪,仿佛这些珍品是他拿出来的。

    围观百姓中也有识货的书生们。

    “单是一方紫金石砚就抵得上我十年束脩了!”一书生眼中满是艳羡。

    另也有书生在一旁小声冷笑,“再好的笔墨也写不出‘信义’来。”

    “呵,你懂什么,信义值几两银子。”

    “第五十八抬,药匣医书。百年野山参、何首乌各两支。《历金方》孤本全套。《药谷》手抄全本、《杂病论》注解版各五套。”

    这抬嫁妆听起不多,可懂行的人都知晓光是五品叶的野山参都能救回人命了,更别说还有珍贵医书!

    大宁朝印刷术虽有发展,可医书因其专业性,刊印极少,大多靠手抄流传,一套孤本在有心人眼中说它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唱妆人唱得得意,盛锦书却越听越烦躁,他猛地捶了下廊柱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引来不少目光,包括高解樱的。

    第237章

    盛锦书却不管不顾,只是露了这一整日难得一见的嬉皮笑容,“对不住对不住,是我扰*了大家雅兴。我是突然想起前段时日见过的一位娘子,她那嫁妆是她自己一文一文攒的,有长虚山上的野味儿、还有兴盛湖里的水产。总归也没什么值钱的,连给夫家小辈儿的礼也不过是些手绣帕子、荷包之类的东西。但当时我瞧她夫家人笑得那叫一个一脸满足。如今想想,倒是夫家那些人少见多怪了。看来还是京里的规矩实在,看得见摸得着的才叫体面。对吧?”

    这话像个炮弹炸了山,盛青脸霎时僵了,不动声色地平移几步,看似要整理儿子的衣襟,实则想借势按住盛锦书的胳膊。谁知盛锦书像早有预料,身子微微一侧,顺势避开了爹爹的手,依旧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盛青的手僵在半空,随即若无其事地抚了抚自己的袍角,低声呵斥:“越发没规矩了,还不退后些。”

    声音压得极沉,眼角的余光却飞快扫过高解樱,见她没回头才暗暗松了口气。

    唱妆人自是不懂这片刻的交锋,却趁机喝了口身旁小厮递来的水,润了润嗓子,接着唱:“第六十一抬,家具摆设。紫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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