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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1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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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章 失信

    ◎天下事在我,在太皇太后。◎

    “阿耶!你瞧见了么,这里所有人的射术都比不过我!”

    拓跋祎鞭笞骏马,拎着弓箭,炫耀着自己的成果。

    洛阳之围,魏地血泪,亲身见证过战事之残酷后,锁儿彻底对冯初心服口服,登门拜访,致歉请名。

    她是冯初阿姊的女儿,纵是有过无礼,但好在敢作敢当,为人落拓。

    冯初一早便想好了名,‘祎’有珍贵、美好之意,拓为土意,祎属土行,倒也相得益彰。

    她仍是锋芒毕露,在营中飒沓而行,总害得人提心吊胆。

    莫说冯瑥,便是见惯生死、自己也大大咧咧的拓跋驰自个儿都不免为她担忧。

    她太优秀、太耀眼。

    上天偏爱之人,往往上天也会过早地收回她。

    拓跋驰隐下担忧,神色淡淡,不见夸赞,只说:“大军将班师,慕容将军欲让你进羽林,你应是不应?”

    拓跋祎的眸子霎时间亮了起来,眼中的欣喜丝毫不加掩饰:

    “那自然要去!”

    她当然听得懂隐含的意思,慕容蓟是冯初提拔上来的人,她让自己入羽林,极大可能是要亲自栽培她。

    来日出将入相,同冯初一般,也未尝不可!

    ……

    重阳秋风乍,冯初的箭伤好了个七七八八,洛伊水畔秋菊花曜,冯初牵马而行,远有禾麦香。

    身后骤起马蹄声,冯初侧身而望,便见一驿兵飞身下马,须臾间单膝而跪,呈上文书。

    “郡公,邸中急报。”

    拓跋聿召衙署官员南下洛阳,响应者并不算多,冯芷君把持朝政十余年,没人敢贸然在皇帝与太皇太后之间站队。

    冯初接过急报,竟是发自任城王府,言世子拓跋琅入宫。

    与此同时,相似的急报传至拓跋聿的案前,只不过她手上的,却是宋直呈上的。

    冯芷君知晓宋直是她的人,故意让宋直请拓跋琅入宫,也带着让他将消息透给皇帝的意图。

    她在逼拓跋聿回宫。

    冯初暗暗折下文书,收于袖袋,敛了神色,丢下句:“去我府中受赏。”

    扯了缰绳,叱马回府。

    甫一入内,就瞧见位于主座上的拓跋聿隐忍地瞧着手中文书,见她进来,慌忙匿去愁色,转而带笑:

    “阿耆尼怎得如此早便回来了?洛水畔的秋菊开的好么?可有为我带上一枝?”

    她藏住心事的功夫是越来越好了,若不是冯初眼尖心细,都险些叫她骗了过去。

    冯初不言,只挥了挥手,请周围人下去。

    紫乌踟蹰地看了一眼拓跋聿,见她微微颔首,方才跟着底下人一齐离了。

    房门合上,拓跋聿嘴角上的笑容立时难以挂住,她竭力地想抬起唇角,可努力了多次,俱是无功而返。

    挺直的脊梁登时垮了,颓唐而无力。

    冯初被她这般模样扎得心疼,莲步轻移,主动行至她身侧,坐了下来。

    拓跋聿偏过了半个身子──她在躲着她,她觉得自己这模样总是难堪的,她不愿冯初瞧见她的难堪。

    “陛下缘何失信?”

    缄默许久,冯初甫一开口,却是在问她为何失信。

    “我何曾失信?”

    拓跋聿焦急地转过身子,为自己辩驳,在撞见冯初眼瞳的那一刻整个人便僵住了。

    她知晓了,她们都心知肚明,再多的掩饰本就是无意义的。

    胸中涌出无尽的委屈,在她面前,总是那样难以掩饰,拓跋聿唇瓣轻颤,泪水几乎是顷刻间决堤。

    “阿耆尼”

    她还是想掩饰,宽大的袖袍朝眼角擦去,也不怕刮疼了自己。

    冯初忙按住她手腕,不叫她乱动,从袖口中取了帕子,让她靠在她肩头。

    边擦拭泪水,语中满满皆是无奈,“陛下不是说要与臣,同舟共济么?”

    “既有烦难,为何将臣隔在外头?”

    拓跋聿抿唇,冯初受了伤,朝中那些事情和委屈,她不想叫她操劳烦心,不想叫她为难,此是其一。

    另一面,她也想证明自己足以独当一面,无需再由谁庇护,她也能为冯初撑起一片天,让她翱翔──这是她自幼根植的心愿。

    可比起冯芷君她还是太嫩了。

    “我不想你为难那是你姑母。”

    拓跋聿紧紧拥住她,断断续续,泣不成声。

    相比她姑母,陛下显然重情义得多。

    即便她知晓那个人害了她的双亲,即便她有恨意,她还是愿意为冯初考量,忍耐,甚至存于一丝微薄的感激。

    “她欺朕便算了可是她逼你、她伤你!她之后她还要陷你于不义!”

    拓跋聿看得很清楚,冯芷君为了自己的野心,可以放弃冯初、利用冯初,甚至出卖自己,无所不用其极。

    为了扳倒拓跋弭,不惜让冯初苦肉计,为了扳倒拓跋宪,打压宗室,不惜借一场战事将水搅浑。

    若不是拓跋聿当机立断出走洛阳,冯初回去,等着的便是一纸拓跋聿与她侄子成婚的诏书。

    现在又以拓跋琅逼拓跋聿回宫,若拓跋聿不应她,难不成便是要给冯初扣上窜逆之徒的名号么?!

    冯初垂眸,抚着拓跋聿的脊梁。

    昔年拓跋聿一次次逼她、试探她,带着她的纵容肆意地诉说自己内心的惶恐不安。

    没成想一语成谶,这一日终究还是来了。

    位列王公,手握兵权,挟持天子。

    于她而言,选择站在冯芷君身后,且不说冯家还能权倾天下至少数十年,若再激进些,便是仿魏文帝之事,取而代之未尝不可。

    而站定了拓跋聿可是要与姑母反目甚至,同冯家反目。

    “不仁不义,不忠不孝,史书如何编排,我不在乎。”冯初未曾想自己下定决心之时不过瞬息。

    “泼天富贵,滔天权势,得之不正,国祚难保。司马家之事,我冯初不为也。”

    “阿耆尼”

    拓跋聿惶惶自她胸前抬起头,手上还抓着她的衣襟,俄而手被一团温暖包裹住,举在唇畔。

    明眸粲粲,轻吻安抚:

    “便让你我,同生共死。”

    拓跋聿的脑中登时‘嗡’然,她只听得自己的声音先一步替她作了思量:

    “好,同生共死。”

    平城,紫宫。

    拓跋宪自宫中温汤池中起身,周围的宫婢低垂着头,取来柔软的羊毛织造的软毯给他擦拭水分。

    杨柳枝条蘸着青盐予其漱口,末了还要拿一小块麝香嚼了,吐在痰盂中。

    沐浴、焚香、束发、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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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绀紫色的锦衣加身,他又是那位大魏宗室之首,广平王殿下。

    着进贤冠,大带佩绶,笏头履。

    陛下出走洛阳后,太皇太后头一次召开朝会,请群臣前来朝中。

    朱武玄文,两列公卿。

    朝中局势晦暗不明,前些日子传来乞伏丹江、赫连归以军令杀之的塘报,群臣议论纷纷,人心不定,又闻平城中广平王被囚,众人皆等着冯芷君下一步的动作。

    当是时,忽闻外头的寺人扯尖了嗓子,“广平王殿下到──”

    拓跋宪衣着鲜亮,剑履上殿,面色红润,意气风发。

    众人皆是一惊。

    拓跋琅自殿后缄默地由宫中黄门引出,拓跋宪声势太大,一时之间都不曾有人注意到他。

    “太皇太后到──”

    眼见着冯芷君竟然绕过屏风,衣着庄重,直接坐于帝座旁,群臣又是一惊。

    偌大个朝堂,顷刻间,鸦雀无声。

    冯芷君坐于高位,淡淡地给了拓跋宪一个眼神,拓跋宪登时会意,三两步行于百官之前。

    “今日请诸位前来,是想同诸位相商先帝宗嗣一事,以安大魏国祚。”

    ‘大魏国祚’四个字一出来,群臣更是惊诧。

    拓跋聿虽一女子,宗嗣一事也常有相争,然太皇太后压着,又无大过,更未有相看皇夫之事,如今天子不在平城,怎么就忽然说起国祚宗嗣的事情来了?

    “先帝无嗣子,难承宗庙,孤欲效伊尹、霍光故事,请立任城王世子琅承袭大统,废天子为博陵公主。”

    拓跋宪之语,如平地惊雷,嚇得朝中人胆颤。

    执戟持戈的羽林郎自殿外鱼贯而入,戍守在朝堂两侧。

    群臣四下环顾之时,亦有抬头望向太皇太后者,希望太皇太后能给他们个解释──为何素来与拓跋宪不睦的她,竟在朝中来了这一出。

    然而冯芷君不曾给他们半点指示。

    亦有人这时注意到在朝中的拓跋琅,他伫立人中,恍若一棵青松。

    拓跋宪继续说道:

    “京兆郡公冯初,挟天子以拥权,乃朝中奸佞,人人得而诛之!”

    杜知格敛眉,她本不爱争权夺利之事,亦心存归隐之心,可偏生这拓跋宪

    当真可恨!

    “小冯公名节朝野上下有目共睹,岂是广平王你一张嘴便能信口诋毁的?”

    她站了出来,横眉冷对,“挟天子以拥权?天子出走洛阳,是非对错尚未可知,大魏国祚,帝王宗嗣,莫不是凭广平王你来定的?!”

    “天下事在我,在太皇太后。”拓跋宪朝上首拱手,一只手不知何时按住了腰间剑柄,双眉倒竖,怒目圆睁。

    “天下事在皇帝!在满朝文武忠臣!”

    拓跋琅忽而朗声道,“广平王,你不过是想篡逆夺权!一奸贼小人,有何面目自诩宗亲之首!”

    欲扶立的人居然亲身跳出来打了他的脸,朝中哗然。

    拓跋宪恼羞成怒,抽出腰间宝剑,指向二人。

    “你你可是想于这殿中血溅五步!”

    拓跋琅反声呛他,针锋相对,挺身上前:“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砍尽这天下忠魂义胆!”

    【作者有话说】

    拓跋宪那一段有借鉴老版央视三国[吃瓜]

    [捂脸偷看]让我康康有多少人对冯芷君又爱又恨的[捂脸偷看](作精作者反复横跳)

    第72章 你我

    ◎三祭归途◎

    眼见着事态无法收场,朝中官员也有些许胆子大的,连忙出来劝架,请广平王收回宝剑,拓跋琅和杜知格各退一步,勿要酿出如此难堪之状。

    “哼,小冯公洛阳浴血,死守不退,杜某以为今日朝会,是为安定庶民、扫清奸佞,没成想,竟是如此闹剧,妄议废立。”

    杜知格对朝堂上的乌烟瘴气的厌恶几乎达到了顶峰,当即摘了官帽,呈于殿前,“今日杜某在此挂冠归里,随五柳先生去。”

    她愤然而去,然至殿外,居然无羽林郎出手相阻,冯芷君也只是在高位上一言不发,由着底下叫闹。

    “任城王此言实乃荒唐!”拓跋宪未能铲除干净的党羽跳了出来,“天子之位,予一女子,本就荒谬,博陵公主忝居大位十载,自当奉还宝位。”

    语罢,朝冯芷君行礼长拜:“臣请太皇太后准奏。”

    眼见一人出头,其余人者也纷纷跳出,他们当中或有腐儒、或是拓跋宪的党羽。

    十余人跪于殿前,气势轩昂,请命之意坚决。

    “请太皇太后颁诏!”拓跋宪朗声行礼,抬眼中的野心昭然若揭。

    然而在对上冯芷君充满戏谑的眼眸时,拓跋宪当即愣住了。

    他心中腾出的不安愈发猛烈,再三确认冯芷君的眼神,是的,是戏谑,高台上的女人看他恍若是看杂耍的戏人。

    “陛下?”

    群臣也意识到了不对,自始至终都是广平王一人的独角戏,冯芷君不发一言,只在台上看着,甚至杜知格当殿挂冠归去都不曾阻拦。

    拓跋宪心底发凉,自足底至脊背腾起一阵寒意,他甚至能感受到身上的冷汗划过自己的肌肤。

    可事已至此,焉有退路?!

    他仿佛是害怕冯芷君未能听清一般,再度扬声:“臣请太皇太后,废帝为博陵公主,立世子琅为帝!”

    “太皇太后若立琅为帝,今日琅便一头碰死在殿中廷柱之上!以安我大魏国祚!”

    拓跋琅嗅出其中微妙,不惜再度以身相逼明志。

    “广平王。”

    高座之上的女人终于有了动作,拓跋宪心中一喜,“皇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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