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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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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冯芷君漫不经心的轻呵让他好容易扯出来的笑容凝在了脸上,“纠结党羽、妄图颠覆国本,下残黎庶,上欺朝廷,而今更是公然剑履上殿,相挟群臣。”

    “真真是万死不足以抵罪!”

    拓跋宪如遭雷击,他难以置信地盯着冯芷君──

    这同他此前在狱中所承所诺的,全然不一样!

    “太皇太后,你言而无信!背信弃义──”

    “放肆!”妙观当即呵道。

    冯芷君不紧不慢地说道:“广平王莫不是昏了头了,你篡上乱政,哀家与你可泾渭分明。”

    “来人,将这些广平王乱党一举拿下!”

    原本包围着群臣的羽林卫随着冯芷君一声令下,将殿上跪着的十数人纷纷扣下。

    拓跋宪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被冯芷君耍了!

    “你──你好阴毒!”

    “毒妇!”

    “广平王言行无状,悖逆乱党,着废为庶人,择日枭首!其余乱党,一应诛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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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芷君拨弄着手上的白菩提子,凤眼戏谑地往拓跋宪身上一刮。

    她与拓跋聿纵是要争,也断不会任由拓跋宪这墙头矮草似的一党哽在其中,以免届时她与拓跋聿相争,到头来反为他人做嫁衣裳。

    朝中还有他的党羽没除尽,也正好借着这机会,将朝中倾向他一派的人铲除干净,连带着一些腐儒也一并收拾收拾。

    冯芷君睥睨一眼底下神色各异的官员,目光所及之处,无不胆颤心惊,唯有拓跋琅目光灼灼,丝毫不避让。

    啧这也不是个好苗子啊

    “今日之事便就此结了,退朝吧。”

    “恭送太皇太后陛下──”

    权力是天底下最让人上瘾的玩意。

    冯芷君手握珠串,绕回后殿时,深深地,望了高台之上的御座一眼。

    那与她今日所坐之位不过咫尺,可她就是觉得,觉得那张坐案后的位置上的风景,当是豁然不同吧?

    “太皇太后?”

    妙观的声音唤回了冯芷君的神智,她暗暗垂眸,越是想要的东西,就越该表现得不想要。

    她如今却是犯了这等毛病,当真是

    老了。

    宜社祭地,造祢祭祖。

    中军浩荡,铁甲寒光,旌旗如云,遮天蔽日。

    大军班*师回朝,可这架势却倒像是要去进军开拔。

    拓跋聿身着甲胄,亲来祭祀,祭地祭祖后,便是祃祭。

    羊、猪二牺牲置于祭台前,一旁的侍从以铜盆装盛的牲血,端于拓跋聿面前。

    拓跋聿以手指蘸血,涂抹军旗、战鼓,以求军神相助,又以牲血横涂鼻梁之上。

    “大军回平城,为何要以如此阵势祭神?”

    拓跋驰位于阵列之前,与冯初相隔不远,压低了声音问她,“平城出事了?”

    冯初摇头,目光镇静,“现下说这些,为时尚早,平城之内如何,犹未可知。”

    她知拓跋驰心中定是担心拓跋祎,“安心,到了平城,让阿九带着她去杜知格府上避避风头,我不会让她卷入这些风波的。”

    这话六分真四分假,冯初纵是有心要将拓跋祎隔在风波外,拓跋祎也未必会安安分分听她的。

    更何况,平城之中,水深且浑,谁能说得准呢?

    然眼下拓跋祎选了这条路,冯瑥也选择放手让她自己做了,拓跋驰就算再担忧,也是木已成舟。

    “阿耆尼你阿姊和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拓跋驰不厌其烦,“姊夫求你,你一定得护好她。”

    “言重了。”冯初轻声劝慰他,目光却总是放在前头:“说来冒犯,我待她必将视如己出。”

    台上的祭神已然暂告一段,拓跋聿下意识地在人群中先寻到冯初的身形,不出意外地同她对上了目光。

    她今日不饰戎装,身着绯色官服,冠顶装饰鶡鸟,颇为威严,可当二人目光相对之时,霎时间便能察觉出溢出来的柔软。

    那日冯初握着她的手,誓与她同生共死之语的模样仍历历在目。

    只消看见她,拓跋聿便仿佛拥有了所有的勇气。

    人生何幸,得遇冯卿。

    拓跋聿踩凳上马,众人纷纷相随,但都不约而同地将她身侧的位置让给了冯初。

    “昨日宋直来报,”平城到洛阳,便是飞骑传书也该有两、三日,说是昨日的消息,怕是朝中已然变故了好几日。

    “拓跋宪于朝堂之上妄议废立皇帝,欲将朕废为博陵公主,立任城王世子拓跋琅为新君。”

    “被太皇太后打成乱党,悉数伏诛真是好手段”

    饶是龃龉不合,拓跋聿也不由钦佩冯芷君的手段,彻底将朝中割成只会站定于她或者拓跋聿的人。

    唯一的变数就是冯初。

    她还在逼她。

    大军回朝若是立马逼冯芷君交出权柄,显然会朝野大动,还给冯初扣上许多难听的话。

    可若不眼下逼冯芷君交出权柄,以拓跋聿现下的处境,就算外朝能与冯芷君相抗,整个内庭,却是都在冯芷君手上的。

    拓跋弭在时,未立皇后,宫中诸事禀于太后与掖庭令。

    他对后宫之事不甚上心,总以为不过是女人为了家族利益争得头破血流,却不想还牵扯到身边人的调动。

    他身边人被冯芷君渗得和筛子似的,最后倒在了小人物手上,也是唏嘘。

    至于拓跋聿,拓跋弭尚且在位时都不曾有皇后,拓跋聿更因着是女子,整个后宫都是空空荡荡,权柄都在冯芷君手上。

    拓跋弭尚且可以大张旗鼓崩于宫中,让拓跋聿不明不白地崩于宫内也算不得什么难事。

    “陛下若担心宫闱内的事情,臣能守陛下安然。”

    冯初同拓跋聿的担忧和思量几乎想到一块去了。

    “那阿耆尼可勿要让朕,步了刘如意的后尘。”

    冯初牵上她的手,用力握了握,并未言语,拓跋聿却在其中寻到了无限宽慰。

    拓跋聿轻拍她手背,如今到底是人前,不好太过亲昵。

    “回平城以后,朕要施行两处政令。”拓跋聿笃定而温和,诉与她听,“一是开盐沼之禁,二是颁行五铢钱。”

    这两件事在她脑中盘桓了许久,盐铁利润巨大,魏国此前也有几次改官营为私营,但由于但凡放开,便引得世家大族兼并,盐价无常,故屡屡又废。

    开盐沼之禁就是为短暂地将世家大族拉拢到自己这一边,待冯芷君交权,再改回来便是。

    至于颁行五铢,不过是拓跋聿此前上元佳节,注意留心,平城内外大宗商货交易,多以织物,而平民则多半以物易物,间或有拿前朝铜钱兑换。

    是的,大魏至今,从未官铸铜钱。

    “朕要重建洛阳,君临中原,朕要河山太平,再无争端,朕要鲜卑人与汉人,再也不分彼此。”

    她说这话时,眼瞳粲粲,带着星火,一望真心,偏过头来:

    “就如你我。”

    【作者有话说】

    宜社祭地、造祢祭祖、祃(m四声)祭:古代军队出征前的三种祭祀活动,分别祭祀土地神、祖先、黄帝和蚩尤(后只祭祀黄帝)

    冯初冠上鹖鸟:汉时武官着绯色官服,冠上饰鹖羽(因为这鸟好勇斗狠不死不休象征勇猛),但文中纯粹我想冯初穿好看点,让她发冠上装饰点金色小鸟,和北魏时期风俗无关。[捂脸偷看]

    第73章 豺狼

    ◎爱,如苦海行舟。◎

    白马穿行走太行,苍鹰远啸渡吕梁。

    腊月初七,拓跋聿率大军抵达并州晋阳。并州刺史冯烨亲迎王师,拓跋聿驾临府邸。

    甫一踏入刺史官邸,拓跋聿便感知到了冯烨等人待她的微妙。

    到底是天子亲临,冯烨献宴,酒过三巡,寻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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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间空隙,冯烨找上了冯初,将她拉至清净地,开门见山:

    “天子出走洛阳,此中于小妹到底有多少干系?”

    朝野上下传的话好赖皆有,冯烨身在晋阳,两头探听不到。

    今日趁着献宴,他想着看看冯初与陛下究竟是如何一回事,不曾想倒是正儿八经的君臣之礼,不曾有僭越。

    冯初这边没有异样,那就只能是姑母那处了

    “二兄以为呢?”冯初闻言摇头,“若我说陛下出走洛阳之始,我并不知情,二兄可信?”

    “我自是信的!”冯烨连忙言明,“只是”

    “小妹可知朝中现在话都在怎么传?”冯烨敛眉,神色艰难,“侯非侯,王非王,千乘万骑走北邙”

    汉灵帝去世后,朝野混乱,时局动荡,宦官挟持少帝刘辩和时为陈留王的刘协逃往北邙山,此童谣唱的便是当时之景。

    竟是将冯初作比宦党!

    冯初面上一僵,须臾之间敛去苦涩,眉间带出冷冽:“我若是张让、段珪之徒,谁又是董卓?!”

    冯烨一惊,他自小高门大户长出来的,很多事情不需要说全,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来了。

    小妹无挟持天子之心,那岂不是

    “如此说来我倒想起一事,”冯烨缓缓诉来,“陛下只身走洛阳之事前,为兄接到过太皇太后送来的手谕,说是要为陛下相看郎君,定的,乃吾家小郎。”

    冯初神情一凛,心中酸涩倒不甚多,但她与冯烨很快就想明白了,为何陛下会出走洛阳,以及姑母的野心究竟到了哪一步。

    “阿兄,欲为帝子耶?”

    冯初下意识地握住了剑柄,欲往拓跋聿身边去。她并非不信任二郎,可争权夺利中,容得下几处情真?

    冯烨被小妹下意识的防备刺了一下,“我为什么帝子?!我若有此心,今日断不会来问你!眼下富贵已极,何必徒生祸端?”

    “方才是小妹无礼,向二兄赔不是了。”

    冯初拱手,到底是一母同胞,自幼一齐长大的亲兄妹,知晓自己猜忌令二兄伤心,冯初立马致歉。

    “无妨,是我急躁了。”

    冯芷君有着这么一颗野心,最为尴尬的便是冯家。

    进,便是弑君夺权,退冯芷君若是离了太皇太后之位,没了权柄,冯家与拓跋家的干系便会悉数断掉。

    届时冯家便会是砧板上的鱼肉。

    “小妹,阿兄虽不想掺合入这等纷争,可你也是知晓的。姑母一旦失权,冯家倾覆与否不过是圣上一念之间。”

    “阿兄知晓你与圣上关系亲厚,可是人心隔肚皮,你真不怕你一生心血喂于豺狼么?”

    柏儿提灯引路,在前走着,夜间飘起星星点点的雪,宴饮将毕,冯初才回到厅内。

    甫一入内,就瞧见拓跋聿端坐在上首,一双杏眼亮晶晶的,见冯初来,“朕方见天上飘雪,想着叫人去唤你,才想着,你就来了。”

    不过一个眼神,紫乌就端着准备好了的铜手炉与热了的饮子,“郡公且暖暖身子。”

    冯烨身为主家,倒是半道上叫事情给绊住了,姗姗来迟了些,告罪方才入席。

    “臣令婢子去收拾了主屋,寒舍简陋,委屈陛下了。”

    “有劳二郎了。”

    拓跋聿特地唤他唤得亲昵些,外人瞧来多以为是在讨好冯家,只有冯初晓得,这是故意跟着自己唤冯烨呢。

    冯烨诚惶诚恐,“不敢。”

    仗着少有人直视天颜,她朝冯初眨了眨眼,很是俏皮。冯初无奈又宠溺地摇了摇头。

    低头啜饮案上酒水,忖着拓跋聿何时乏累,好让她早些歇息了。

    正想着,高座上的人就开了口,“朕有些乏累了,先离席,诸位爱卿且饮欢畅,幸酒幸食。”

    冯烨欲令家中婢子引拓跋聿入内歇息,不料冯初先站了起来,“臣为陛下引路吧。”

    “也好。”

    拓跋聿自案后起身,行至冯初身旁时,步履有些微晃,冯初眼疾手快地将人扶住。

    搭上她的那一瞬,冯初便晓得,眼前人在诓她,身上半点酒气都无。

    “陛下”

    拓跋聿神色不变,只一昧地朝她靠来。

    激得冯初心中柔软,由着她了。

    身后恭送之声迭起,拓跋聿凑到她耳边,她凑得极近,近到冯初的金耳饰能刮蹭到她的唇畔。

    听得她道:“你瞧这番情形你像不像是我的爱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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