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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0-11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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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拓跋际将人放在榻上,有仆役要给拓跋年擦拭身上,拓跋际不耐烦地将人挥退:

    “滚,滚远些,让我一个人陪阿兄一会儿,滚──”

    仆役被他悉数赶出门外,阖室之内莫名地静了一瞬。

    拓跋际眸子复杂地望着躺在榻上的拓跋年,带着微微醉意的声音在屋内格外明晰:

    “阿兄……”

    “……我……”

    他以为他要说些什么,可他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旋即响起悉悉索索的翻箱倒柜翻找东西的声音。

    血脉相连的心有灵犀,让拓跋年不消睁眼都晓得他在找什么,让拓跋际无需开口也知晓他将东西放在哪儿。

    翻找东西的声音不到半刻就停了。

    他知晓拓跋际现在在看他。

    忘记你那些从不知晓的事情吧,连带着我从未说过的话,也一并遗忘。

    当走到尽头,便让我们彼此道别。

    【作者有话说】

    拒绝黄赌毒,尤其是毒,碰drug,树莓文中的男配都会嫌弃的哦[狗头][合十]

    第105章 生忧

    “肋骨又疼了?”拓跋聿头也不抬地批完一本折子,“过来,我给你揉揉。”

    冯初未曾想拓跋聿就连批着奏折都能察觉到她的肋骨泛疼,她笑笑,不肯麻烦她:

    “陛下安心批折子便是,不过有些钝疼,不妨事的。”

    拓跋聿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讲道理,“阿耆尼要么过来,我替你揉揉,要么过来帮朕批折子,你边批我边替你揉揉,你自己选一个吧。”

    这哪有选择的余地?

    冯初失笑,起身坐在了拓跋聿身边,如她所愿,靠了上去。

    拓跋聿抽出一只手,替她揉着旧伤,“……你说朕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轻率了。”

    云胡朵建议朝中有威望之人前去招抚新部,就算不用冯初,宋直、慕容蓟,乃至卢晓,都比拓跋祎要合适,更何况前面还有两个初出茅庐的小子。

    她倒不担心拓跋年,但是拓跋际……着实让人忧心。

    “原以为,同生一屋檐下,长于同母手,理当血浓于水,相亲相爱。”

    拓跋聿批着奏疏的笔悬在纸上,指骨衬竹杆,默了半晌,挤出一句:“……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冯初瞥见案上奏疏,是有人密奏步六孤乂有反心。

    “天下所有感情,不过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天下所有命途,也不过都是自己选的道罢了。”

    冯初叹息,分明徐文容最恨的就该是冯芷君,可偏生带出来的孩子,除了长生,或多或少都带着她的模样。

    沉眠方山的铁腕太后,似乎还在以某种方式长存于世,太行山一般,在国境上投下漫长的影子。

    “朕怕就怕,这些个蠢崽子,光学了她的影,没见到她的魂。”

    冯芷君有野心,亦伤害过拓跋聿很多,但同为大魏的掌权人,拓跋聿无疑是敬佩她的。

    “若是他将六镇搞乱了,朕这个皇帝,怕也难辞其咎啊……”

    “不会的。”

    冯初笑着止住了她继续按揉自己肋骨的手,轻轻将人拥入怀中,替她按揉起穴位来。

    “有我呢。”

    拓跋聿紧绷着的面上总算露出些许笑意,不安分地往她怀中蹭,连发髻都乱了也不甚在乎。

    冯初身上的檀香太过让人沉迷,而她的存在本身,都让拓跋聿觉得安心。

    “阿耆尼……”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熏香,“有你真好。”

    “聿儿值得罢了。”

    冯初搂着她,只觉得心都要化开来才好。

    “这折子好多。”

    拓跋聿瘪瘪嘴,近乎嫌弃地将刚批完的折子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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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革法度从来都不是件容易的事,又值此多事之秋,拓跋聿案上的奏疏时常都堆成了山,瞧着都能压死牛。

    偏生这种情形已经持续了近一个月,连日无歇,也难怪犯委屈。

    “我为陛下念?”

    拓跋聿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重新鼓足了精气,自冯初怀中坐了起来:

    “罢了,你衙署公文也不少,好容易今日多歇一会儿,肋骨又泛疼……叫柏儿端药来吧,早些去榻上躺着,这儿也就半个时辰的事。”

    “药我听你的,安生吃了,至于先你去歇息,却是不能应你。”

    冯初接过柏儿呈上来的汤药,缓慢饮了,搁在漆盘上,环住拓跋聿的腰,下巴温柔地搁在她的肩头,“我陪你。”

    拓跋聿左手覆上腰间她的手,同她十指相扣:

    “好。”

    ……

    “你们便是步六孤将军的旧部?”

    拓跋际夤夜赴约,对面几位将士都是不满云胡朵与高慈久矣,而今得了步六孤乂的信,欲来接手高车部众。

    “回君子,是的,”为首之人黄发高鼻,“高车人当给我们高车人管,君子放心,不出两日,定让这新归附的高车部众,服服帖帖!”

    “那,有劳诸位了。”

    拓跋际偷了陈放在拓跋年那处的圣旨绶印,打算直接越过拓跋年,自己任命安排,接过这些高车人。

    这样一来,既没有人能同他抢功,他还能顺势在六镇留下自己的势力,可谓一举多得。

    “行,那便废话不多说,咱们先去那高车人的帐子,今晚上便将他们的规制处安排妥当了。”

    拓跋际翻身上马,再不多话,朝城外而去。

    浸满桐油的火炬在风中飘摇,衬得马鞍銮铃辉煌。

    远处高车人的帷帐内亮着点点篝火,有如天上的星子,周遭的声音有些杂,东北角的骚乱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更为惹耳。

    拓跋际等人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在影影绰绰的灯火中,有两匹马儿,正在撂蹄子踢踹对方,还尤觉不足,要用牙齿去撕咬。

    “君子看那处,有马匹在打架啊。”

    步六孤的旧部都是在草原上待惯了的人,没有太多弯弯绕绕,面对拓跋际也未将他当作什么高不可攀的王子皇孙。

    “不过是马匹打架而已,有什么可嚎的!”

    旁边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头盔,笑骂他多嘴。

    “马群不归,阿干不回……”

    拓跋际持缰握绳的手不由得抽搐了一下,胸中猛地想起慕容廆和慕容吐谷浑的典来。

    太过应景。

    “君子,怎得不往前走了?”

    他这般做,当是对的么……

    “我……”拓跋际心生退意,事到临头,他这般背着阿兄行事,万一弄砸了……

    阿兄虽然平日唠叨了点,可阿兄确实是心好的,他……并未害过自己,不是么……

    “君子,莫不是,怕了?”

    宽厚的手掌‘啪’地一声拍在拓跋际的肩头,引得拓跋际颤了颤,风中火把将他团团围聚了起来。

    拓跋际心间‘咯噔’一下,霎时间血都凉了。

    他看见了这些人眼底的杀气,在深夜中,泛着森森冷光。

    他有如误入群狼中的羊羔,亟待被咬上喉管。

    “还是,君子顾忌着郡王?若是顾忌这个,咱们几个,也可以先帮君子解忧……”

    至于如何解忧,自不必说。

    他已然回不了头了。

    被一根筋两头堵的拓跋际望着远处怀荒镇的城墙,悔恨无垠。

    “怎、怎会……”

    另一头,怀荒别院中,拓跋年满心复杂地自床榻上坐起了身子。

    屏风外传来仆役端着醒酒汤,蹑手蹑脚的声音。

    “阿际呢?”

    拓跋年明知故问。

    外头的仆役被吓了一跳,小心着进来,“郡王醒了?君子急匆匆出门去了,小的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

    “……呵,无妨。”拓跋年起身,于案上铺陈纸笔,一边磨着墨,“你替我去做件事。”

    仆役自身后缓缓靠近,他的影子在墙上微微颤抖。

    拓跋年一心二用,写着书信,嘴里还吩咐着事情:“你今夜骑快马,将这封信,送至中军将军处……”

    颤抖的影子猛得抖动,衣袖带风,泛着寒光的刀匕朝着拓跋年的后心直挺挺扎了过去!

    拓跋年侧身一闪,那仆役本就胆小,一击不中,扑了个空,拓跋年当即抄起案上砚台,朝仆役的脑门上狠狠砸了下去!

    一声闷响,欲谋害他的仆役倒在了地上。

    拓跋年心绪难平,亦是大口大口喘着气,抚着心口。

    俄而胸中涌起更大的悲哀──

    阿际……非得让他死么!

    兄弟阋墙,手足相戕,已至如斯么!

    恐惧与惊愕过后的拓跋年恢复了些许清明,若是阿际已经能让身边人暗害于他,这怀荒,怕是早已不再安全。

    拓跋年抿唇,眸子落在了地上躺着的人身上。

    他当机立断,吹熄了屋中灯盏,摸黑将身上的衣物脱了,再扒了地上昏迷不醒的人的衣物换上。

    连夜溜出别院,寻了匹马儿,朝拓跋祎行军的方向疾驰而去。

    却说拓跋祎那头,半道上见一差役自官道疾驰向怀荒,过了几天却又自怀荒那方向回来了,身上还带着拓跋年‘亲笔’的信件。

    云拓跋际勾结高车部作乱,有不臣之心。

    拓跋祎虽觉着事出蹊跷,但不敢耽搁,带着一众官吏士卒不分昼夜地快马加鞭往怀荒镇赶。

    谁知半道上,撞见了同样疾驰赶来、身着仆役衣物的拓跋年。

    半大少年几乎是连人滚下马来的,拓跋祎好险去扶他,就被他哭倒在怀中:

    “姑母──姑母您快去怀荒──阿际──”

    话音未落,拓跋年就昏了过去。

    一团乱麻。

    ……

    “你这笛子,吹的不好。”

    身着绯衣的乐人独跪坐在案前,低眉顺眼,握着横笛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她真难伺候,宫中乐师哪有技艺不好的?可到了她这,音准不准、笛声动不动人,都成了次要的。

    但凡一举一动惹得她不满了,她都要她重新吹。

    偏生她天潢贵胄。

    罢了,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不过是自己多吹几遍曲子而已。

    “又错了!”

    拓跋岁不耐烦地将手中杯盏一砸,胸中烦闷无处诉。

    乐师见她动怒,泫然欲泣的模样更看得她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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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下去吧。”

    拓跋岁叹了口气,不欲再做这些无用功。

    乐师听话地退下,随着她的离开,整个屋室更加空,怎么填,都填不满。

    她缄默地起身,试图让外间的冷风吹散她胸中闷意。

    她最恨休沐这几日了。

    东风慢,长抚杨槐,回廊倚人叹,悬河阑干星转,人间物候越秋难,孤雁独鹤南还,今宵几寻欢,总是倦烦,换又换。

    第106章 鹤子

    ◎二兄行事荒诞,定是有人……从中引诱,逼阿兄为郑伯──◎

    “大、将、军、府。”

    身着素裳的娘子孑立在慕容蓟的府衙前,一字一顿地念着匾额上大气朴拙的字体。

    她眉眼出已然生了些许皱,青丝杂了点点白发,只以一根树枝随意固定着,梅身鹤骨之姿,让人不敢随意怠慢。

    门子见她在檐下呆了许久,小心上前问询:“小娘子可是我家府君故交?可有名剌?”

    这十几年来,杜知格偶尔也会回几次平城,每次都待不上半个月,时移世易,门子显然又是个新来的,不认得也难怪。

    “名剌没有,不过──”

    杜知格下意识去摸自己腰间,却恍然想起自己将玉佩给了杜桥,还没找他要回来。

    糟糕。

    苦笑自己健忘,杜知格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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