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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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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辱。

    她低着头,忍着没哭。

    皇帝这一发怒,今日的商讨也就到此为止。祁无忧随众臣走出南华殿时,脸上宛如被扇了一个耳光似的发烫。成王父女走在前面,却是有说有笑。

    她昂首挺胸,不肯露出半点破绽。

    此消彼长,其他大臣不免觉得她有些可怜。皇帝今日发怒确实毫无道理。可他是皇帝,没理也成有理。

    大臣们窃窃私语着出来,经过她时一一用眼神示意。兵部尚书李脩甚至破天荒放慢脚步,低声落下一句:“殿下刚才忠勇可嘉,只是劝谏陛下议和这事还是急不得,会过犹不及。”

    祁无忧略感意外。

    她抬头看去,只见王鸿振也深深地望了她一眼。

    这些眼高于顶的老家伙向来对她熟视无睹。祁无忧知道,作为一个天真耿直的少女,她会期望他们就此改观。但她对自己的期望是万乘之君,无论李脩这帮老家伙是当真对她刮目相看,还是发现她的身份有利可图,此次转变都不失为她在朝中树立威信的良机。

    祁无忧忽地冷静下来,心道:不问缘由,但求结果。

    李脩又劝道:“走吧,殿下,咱们还得去衙门议一议哩。”

    “但李大人刚才也听见了,皇上不让我插手。”

    “哎呀,皇上说的那都是什么气话。你看老夏那儿这么多事,现在又来个木兰军,”李脩没说,皇帝又不用自个儿亲力亲为,但意思却到位了,“不只有公主你能指望?走吧走吧。”好说歹说要她坐镇。

    祁无忧到兵部忙了一整日,天黑了才回到府上。

    天气逐渐转凉,进入了孤枕难眠的季节。

    祁无忧迷迷瞪瞪睡了一夜,晚上又突然害冷,习惯性朝身侧靠去,却只摸到了更为冰冷的床褥。

    清晨醒来,她竟下意识看了看身侧。短短月余,已经习惯了身边还有一个人。床笫间少了他温暖柔和的气息,竟烘托得一个人这么孤寂。

    僵卧了一会儿,祁无忧想起警惕闺怨,飞速下床。

    她不会喜欢夏鹤的。

    她不会喜欢上他的。

    这一下床,祁无忧顿觉身上黏黏腻腻,下腹坠痛不已。

    她的心猛地一慌,却听漱冰“呀”地叫了一声,随即是照水的道喜声。

    “殿下,当是见喜了。这下您能安心了。”

    祁无忧一看,原来床褥上多了一块暗红色的血迹。

    迟来的癸水终于来了。

    祁无忧逃过一劫,大大松了口气,又装模作样赏赐了纪凤均。但这口气出来以后,却又没有想象中高兴。

    真是怪事。

    唐明皇见不到她的宝贝贵妃,脸色总不如朝朝暮暮时痛快。

    濯雪手捧鲜花,跟着漱冰照水进来,在祁无忧鬓边簪上一簇红色的山茶。不等她问,便主动提起:“殿下,奴婢已经照您的吩咐,把驸马打发去无名苑了。”

    “他说什么了没有?”

    “您的安排,驸马怎会置喙半个字呢。不过,驸马昨夜是借酒浇愁愁更愁,十分落寞呢。”

    祁无忧态度不见松动:“他该。”

    濯雪想了想,还是拣了一些夏鹤说过的话,复述给她听。她也是女子,也知道什么样的话最为悦耳。

    “驸马说,他心里绝没有那些算计您的意思,只想跟您好好地做夫妻。因为遗憾您二人之间结合的缘由就不是十全十美,若婚后再算计,岂不是一直都是算计。他不想这样。”

    说完,又逐字逐句按原话说了一遍。

    祁无忧乍一听完,对镜怔忡了片刻。

    须臾,她恼道:“还说不是算计?他故意这样跟你说,再让你回来讲给我听,分明就是想让我信以为真!”

    濯雪哑然。

    第35章 趁虚而入身边总少不了男人奉承。

    35.趁虚而入

    说完,祁无忧放下夏鹤这摊事去用早膳。

    今日的碗筷还是只有一副。

    于是祁无忧吃了几口,又看这偌大的桌子不顺眼。

    她勉强喝了点汤汤水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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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眼瞥见殿前人影晃动,宫女细细碎碎的说话声时不时闯进屋里。

    “外面吵什么。”祁无忧重重地放下碗,更没胃口了。

    漱冰上前道:“殿下息怒,是燕雨那个丫头想见您,被照水拦下了,但这丫头死倔,还在外面求情。”

    祁无忧想了一会儿,“是照水手下那个司灯宫女吗,拦她做什么。让她进来吧。”

    漱冰出去传话,照水还在劝阻燕雨:“殿下今天心情不好,何况你还是去跟她提参军。你是不知道殿下一直反对郡主大兴木兰军吗?”

    燕雨却道:“这么好的事,殿下怎么会反对呢。”

    这时,漱冰唤她们进去,师徒二人都闭上了嘴巴。

    燕雨从前在宫里就职掌长春宫的灯器照明,大小是个六品宫官,但没什么机会跟祁无忧面谈。她跟在照水后面行了礼,拘谨地低着头站定。

    :

    祁无忧听说了她的来意后,脸色果然又差了几分。

    “你这司灯做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想去参军。莫非是觉得官职太低,屈就了?”

    燕雨忙跪下来,伏地答道:“奴婢绝对没有此等想法。朝廷征兵之前,奴婢是打算一辈子留在府里侍奉殿下的。读到征兵令之后……奴婢觉得到军中建功立业,更能为殿下尽忠。殿下将来握图临宇,号令天下,奴婢则愿受长缨,为殿下鞍前马后。”

    漱冰濯雪都屏住呼吸,照水更等着祁无忧大发雷霆,准备赶紧跪下请罪。

    但祁无忧安生地坐了一会儿,缓缓开口:“说得挺好。拿笔墨来。”

    左右奉上笔墨,她写了一封亲笔信,又让人拿来了符牌,一并交给燕雨。

    “拿着去武平大营吧。”

    燕雨这才抬头,大喜过望,连连谢恩。

    待她走后,祁无忧也没心情吃饭了,立马让人撤了席面下去。

    漱冰道:“殿下竟然就这么成全了这丫头。”照水也自请管教无方之罪。

    “一个两个心都不向着我,我留什么留。”祁无忧不开心的时候说话就刻薄:“她有建功立业的志向,我凭什么阻挠呢。真让人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濯雪一听,症结果然还在夏鹤身上,不禁低下头偷笑。

    如果祁无忧真不待见燕雨,大可以直接打发她走,让她自己找门路去。但她特意给祁兰璧写了亲笔信让燕雨拿去,还是有心关照燕雨一二,希望她能另谋高就。

    漱冰和照水心如明镜,干脆放任祁无忧这刀子嘴说个痛快,气儿也就顺了。

    但这公主府,祁无忧一刻也不想多待,立即出门去了兵部公署。

    兵部的职官在廊庑和厢房之间来回奔走,工字型的院落一角就是李尚书拨给木兰军司的“堂屋”。祁无忧看了一眼,里面的职官正埋头印发征文。

    皇帝钦点了祁兰璧襄赞木兰军征募,但所有的章程和开展还是兵部主理。李脩最看不惯牝鸡司晨,必定阳奉阴违,处处妨碍,单用一个“拖”字,也能拖垮小郡主。祁无忧不用想都知道,齐兰璧一定焦头烂额,首先就找不到带兵的主将。

    她走回正中央的堂屋,尚书和侍郎们都在此办公,她平日也来这里点卯。

    “李大人,丹华那儿进展如何了?”

    李脩皮笑肉不笑:“这不,在翻倍地发征兵令。但一支像样的军队,哪里是她写几篇漂亮文章就能写出来的。”

    祁无忧不动声色:“但我听说,祁玉堂自请到武平大营主持操练木兰军,令郎请命的奏章也递到皇上那儿了。李大人还不相信自家公子?”

    功高望重的将领不会降格操练新兵,中下级将领得了李脩的暗示,都犯不着揽这个活。祁兰璧没有法子,但还有个同胞的弟弟祁玉堂可以依靠。

    祁玉堂和祁兰璧都是成王的续弦王妃所出。虽是嫡子,但却行二,没能当上王世子。成王妃不甘自己的儿子矮元配生的一头,耳提面命祁兰璧拉扯自己的弟弟,给他找了这个差事。

    而成王有意靠儿女亲家拉拢李脩,想把祁兰璧许配给他的独子李定安,一下就拿捏了李尚书的死穴。

    李脩好不容易把李定安从云州弄回来,又让这逆子摆*了一道,怫然不悦。

    “我自会想办法请圣上收回成命。殿下,还是你虑无不周。不趟这个浑水才是明智之举。”

    祁无忧不置可否:“其实我近日想了一个法子,或许能说动皇上决定和议。大人听听?”

    李脩姑且点点头,但念及她不久前才被皇帝驳了个体无完肤,并未对她的点子抱多大期待。

    “其实沙天波率领的叛军势力不能小觑。我在想,如果能将沙军四处作乱的军情收集上来。早、晚各送一份军报到御前,假使叛军短短半月就连下数城,不消几天就能让皇上感到迫在眉睫。比起征伐萧广,平定内乱才是第一要务。”

    “可这军报哪里来?不说各州迟迟未奏,就算他们写了奏表,也不可能掐点儿送过来。”

    “先攒着不就完了。”祁无忧从袖中变出三封奏表,“实不相瞒,我派了人去宥州各城游说,暂且从地方官手上拿到了这三封。没走关津驿站,也没写日期,等后续攒到十封八封,就一齐分三天送到御前。”

    李脩错愕片刻,反应过来,不得不说可行。逼一逼皇帝,他或许就急了。

    祁无忧又说:“我派去的人李大人认识的,是已故雍州知府英浩的公子英朗。他办事可靠,您可以放心。”

    “原来是英浩的公子。”李脩神色霎时肃然,“英公携率雍州全城百姓赴难,宁可被萧广斩断脊梁也宁死不屈,浩气长存。肉身的脊梁虽断,精神的脊梁却令天下人称颂敬仰。果然虎父无犬子,他的公子如此可堪大用,殿下知人善任啊。”

    祁无忧付之一笑。李脩大概想说她还算深明大义,没有把忠臣烈士的后代当做面首荼毒。

    她道:“不过有许威阻挠,和议必难推进。”这句话倒过来说,就是“想要议和,就得把许威解决了不可”。

    李脩也认可地点点头:“还需要谋而后动。”

    祁无忧一听,知道他要么没主意,要么有主意也不肯讲,于是闲话了几句便走了。

    要真正取得这些老臣的认同并不容易。祁无忧走时又回头看了看角落里的厢房。

    背阴的墙壁覆满了青苔,两扇门半阖着,露出幽幽半个门洞。门口木兰司的牌子倒是崭新,在整座森严沉厚的院子里极为突兀。

    祁无忧收回目光,离开了兵部衙署。

    木兰军初建之际,养兵陈兵是急务。她几乎第一个想到了夏鹤,他传授她的那番话,对这些第一次拿刀拿枪的年轻女子一定大有裨益。他一定很会教人。

    但她很快想起不能感情用事,不能明知夏鹤动机不纯还任他予取予求,于是又决意不能将这个重任交给他。

    可惜李定安这个纨绔更是不成。

    祁兰璧看似娇娇弱弱,没有主见,其实她也不傻,知道李定安不是良配,才急吼吼跳出来替嫁。她宁可得罪她,也不愿嫁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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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无忧坐上车,命人直奔晏府。

    晏府是皇城内最阔气的府邸之一,但因晏家三个男丁都已战死,豪阔的院落显得略微空寂。

    晏府下人只道他们四公子还在朝中没回来,但祁无忧这回是来拜访晏家的大少奶奶梁飞燕的。

    梁飞燕是将门之女,也是她的表姐,与晏家长公子晏如两小无猜,长大后就订了亲。只是好景不长,晏如二十岁就马革裹尸,梁飞燕不愿再嫁,一直留在晏府过着清苦的寡居生活。一晃,三四年都过去了。

    祁无忧被簇拥着走到梁飞燕居住的竹苑,她穿着素色衣裳在门前迎驾。一套繁文缛节过后,祁无忧忙上前挽起她的手。二女一同步入院中,梁飞燕开起了玩笑:“听下人说你不是来找长倩的,而是来找我的,还以为我听错了。”

    “燕姐姐别揶揄我了,我来晏府十回,专来找你的次数没有八回也有七回吧。”

    “那还不是因为你们天天在别处见面的机会多的是?”

    两人说着话进了堂屋,丫鬟上了茶。梁飞燕瞧祁无忧今天听了打趣,再也不像以前露出少女情态,不禁问道:“莫非你和长倩闹不愉快了?”

    “怎会。”祁无忧神态自然,“他前几天才帮我改了文章呢。”

    “那便好。我还以为你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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