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祁兰璧坚信覆巢之下无完卵,仍把父家当作她的庇护,还没认清只有至高无上的那个人才有权力左右所有人的命运。祁无忧知道,只要她还没坐到那个位置上,讲话就没有说服力。
她低头翻着军报,貌似忙碌,嘴上却语速飞快:“你不愿背叛你爹,宁可嫁给一个废物。他呢?我听说他老人家这些日子又纳了几房姬妾,想法子延续香火,补药都不知吃了多少。你想孝敬他,还不如劝他趁早死心。最后掏空了身子,死在女人肚皮上,恐怕成王府又多添一笑柄。”
祁兰璧脸一阵红一阵白,既觉得羞耻,又受不了她用词粗鄙。
“姐姐怎能这样说话,再怎样,父王也是你的叔父,不可目无尊长!”
他可不是我叔叔。
祁无忧在心里接道,也明白多说无益,便说:“没想通就回去吧。想通了再来找我。”
祁兰璧红着眼瞪了她片刻,最后咬着唇夺门而出。
等她走了,祁无忧又忙着整理了几份军报和图纸,偷偷带回了府中。
她回府后,原打算先把夏鹤叫来看看云州的消息,但想到祁玉堂的事已经大致有了个结果,便先让人把闫彩玉,也就是燕雨放了。
祁玉堂自食恶果,若无旨意,余生永无天日。只是闫彩玉听到这样的结果并不满意,因为还有一个李定安没有伏法,她的冤屈也没有洗清。
经过数月的关押,闫彩玉的身体已渐渐恢复,只是精神头极差。唯有恨意才能激起她一点生气。
漱冰早就气得没有了平日的慢声细语:“你以为殿下为你做这些很容易吗?!没有几个月的谋划——”
祁无忧止住她,看向闫彩玉,不怒自威:“你拿不出证据,我愿意听信你的一面之词,已是法外徇情。”她别有深意地强调:“没有证据,便无法以逼奸之名问罪。”
照水也狠了心:“殿下,燕雨以下犯上,罪无可恕。更何况她至今仍然不知悔改。若放她走了,将来还会做出对您不利的事来,该如何是好。”
“若有本事,尽管来杀。”
祁无忧不假思索,仿佛闫彩玉此刻拔出剑来,她也不会有分毫惧色。
若是以前,她定不会放过闫彩玉,正如照水所说,“以下犯上,罪无可恕”。但现在的她却需要这些人活着,时刻提醒她自己是谁。
闫彩玉站在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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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看着祁无忧,大受震撼。还是宫女的时候,她总是低着头,拿余光向上瞟着高高在上的公主。如今她直视着祁无忧,她也直视着她,闫彩玉第一次发现她不一样了。
祁无忧的周身不再是以往那股与生俱来的气焰,而是源源不断地散发着生机勃勃的威势,温热且充满力量,令人备受感染,由衷折服。
闫彩玉蓦地后退一步,心里也后退了一步。
*
是日,公孙蟾入园来寻这对贤伉俪,隔着绿萼花海远眺,风姿绰约的年青男女倚在炉边的软榻上,就像两只相依为命的雏鸟。
但不及他走近,祁无忧败兴地丢开手上的图纸,夏鹤也站起来拂袖离开。
公孙蟾只来得及听了一耳朵。原来小夫妻两人对着边关战事,探讨当朝哪些俊杰可用,提到英朗时一个说好话,一个说坏话,难免意见不合。
祁无忧听不得夏鹤明褒英朗超群出众,暗贬她不懂赏识,冷冷一哼,说:
“难怪你们两个意气相投。一个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什么意思?”
夏鹤一下抓到了重点。祁无忧骂他不奇怪,但骂英朗就耐人寻味了。
祁无忧瞧见他的反应,自知失言,于是板着脸虚张声势,寄望于他想不了那么多。
夏鹤对她的喜怒无度无话可说,一时不欢而散。
“果然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祁无忧自言自语地骂完,更讨厌他们两个了。
公孙蟾远远听到了“英朗”如何如何,却听不真切。走近了只能看到祁无忧一个人脸色阴郁。
他忙上前岔开话题,特意拿了公事出来过问她的意思。祁无忧脸色转霁,二人就着如何收用太学生为边务请命,在园中相谈了许久。
暮色时分,这番意犹未尽的谈话才结束。祁无忧叫了晚膳,一问,才知道夏鹤回房睡了一下午,现在还没起。
“还有没有规矩了,居然要我等他?”
祁无忧指使了宫女去喊人。未几,照水却近前道:“殿下……驸马那边恐怕要请您亲自去,看看。”
她向来大方稳重,这时却吞吞吐吐。照水身后那负责去传话的宫女更是不敢抬头。
祁无忧狐疑,但还是亲自去了。
斜阳晚照,她才入寝殿,便听见一串女子动情的呻/吟,声音有些耳熟。
内殿悬挂着的紫色纱幔重重曳地,紧紧掩藏着床帐内的春情。祁无忧还是第一次站在外面看她的婚房被帐幔拉起的样子,旖旎缱绻,靡丽不已。
她大步上前,“哗”地扯开帐子,一片不堪入目的景象闯入视野。
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躺在床边,面带潮红,是司帐宫女竹雾。夏鹤像是刚坐起来,捏着额头一侧,双眉紧蹙。
祁无忧猛地倒吸一口气,一时耳鸣目眩,何曾见识过这种场面。
她当下也不废话,直接拔出腰间佩剑,上来便砍。
“我非杀了你们——”
竹雾尖叫一声,夏鹤则勉强躲开。
祁无忧更怒:“你还敢躲?!”
转眼之间,夏鹤飞身下了床,不管她说什么,总之极力闪躲这番追杀。
冰水霜雪和其他宫女都待在外面,听见里面大动干戈,一齐冲上门前。但一阵疾风从她们的面前呼啸而过,只见夏鹤先纵身跃出门外,祁无忧也紧接着提剑追了出来。驸马和公主一个逃一个追,眨眼就冲出了寝殿。
祁无忧的剑不长眼,不消片刻功夫,已经切断几只花瓶、几株茶花,宫殿廊柱也被劈下些许红漆,而夏鹤只有逃命的份。
他甩开成群的宫人,果断钻进庭院一角的观景阁。祁无忧追过来,又挥剑照着他身后的廊柱砍去。
霎时间,夏鹤停住不动,她的剑刃嵌进木中,离他的脖颈只有毫厘。
祁无忧不急着拔剑,凑近了低声问:
“怎么回事?”
“不清楚。”夏鹤背靠廊柱,搂上她的腰,“我头还痛着,打不过你,你轻点。”
祁无忧翻了个白眼。
“谁觉得谁会对你我挑拨离间?”
夏鹤心里倒是有几个人名,只是说不得,于是含糊道:“谁都有可能。”
祁无忧想了想。
“既然还不知道是谁,那就先将计就计吧。”
第54章 偷香窃玉正经夫妻沦落到偷香窃玉,刺……
54.偷香窃玉
这些日子,祁无忧也隐隐听到了对她不满的声音,大抵就是她太宠信驸马,跟夏氏的关系愈来愈密切。有人因此说她其实主战,那些主和的朝臣也就开始不敢信任她。
她和夏鹤的婚姻本就关乎朝廷对云州的态度,如果他们太过亲睦,恐怕没有一方势力乐见其成。
甫一捉奸在床,祁无忧自是怒火攻心,险些信以为真。不过夏鹤反应快,毫不还手,拔腿便跑,落荒而逃的表现一点也不符合他的为人作风。他拖延许久,又带着她往没人的地方跑。祁无忧挥了几刀,也算摸清了前因后果。
观景阁外种满榕树,郁郁葱葱,阁内僻静得只有他们两个。祁无忧跟夏鹤三言两语说定,心中踏实了大半,却又不能完全信他。偷着颠鸾倒凤虽没有,但谁又知道他刚才有没有在帐子里揩揩油。于是“假公济私”,非要追着夏鹤多砍几下,方能稍解心头之恨。
夏鹤无法,又被她追杀到了庭院。
宫人们都已赶来,他们有心阻止,但面前刀光剑影,看一下便闪了眼睛,都不知从何处打岔。
连武功最好的斗霜都束手无策,只说神仙打架,凡人哪插得起这个手。
突然,不知谁叫了一声:“去请英侍卫!快把英侍卫找来!”
冰水霜雪一听,不知是哪个手下想掐尖儿,以为自己想出了个绝妙的主意,非要在这里裹乱。她们正想训斥,但已来不及。英朗闻声赶来,哪里还用得着人专门去请。
“他们人呢?”
原来又是眨眼的功夫,祁无忧跟夏鹤又不知飞到哪里去了。众人忙着搬救兵,竟谁也没看到。
“*罢了,我去找。”英朗说完也很快不见了。
他大致想到几个地方,挨个找过去。从藏书楼出来后,又进了温泉殿。
偌大的宫殿空空荡荡,只因主人不在这里消遣,宫人们也乐得清闲。
英朗大致巡视了一圈,正欲离开,内殿缥缈缠绵的呻/吟却忽然传入耳中。
那压抑着愉悦的声音,他简直不能更熟悉。
公主。
英朗不禁驻足。
须臾,祁无忧的声音再次飘来,似荡漾的水波,一道又一道地撩着心湖的水面。
他抬步向着她所在的方位走去。
宫殿中的泉水汩汩而出,英朗的影子倒映在波光粼粼的宫墙上,缓缓移动。宫室尽头温暖幽深,竟是他从未到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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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殿陈设小而精巧,中间白玉石砌的圆池无人使用,冒着淡淡的雾气。窗前不乏芬芳的鲜花,但这时门窗不知何故紧闭,室内因此馥郁氤氲。
里侧有一架五扇的紫檀木屏风,每扇都是木质漆画,将里面的风景挡得严严实实,外面的人休想窥探一星半点。
英朗站在门前,听见里面传来的喘息声愈加激烈清晰。那两人藏在屏风后做什么已不需言明,他转身欲走,祁无忧却突然叫了一声,好像要将他留下。
他蓦地回头,只见她又伸出了一只手,急切地挽留。
少女的素手因难耐不已,越过屏风,抓上了雕花框。她腕上的红玉髓镯子一下一下地碰着那木雕的莲花,时不时映射出妖冶刺眼的光芒。
刹那间英朗眼中只剩下这抹情/欲的颜色。
直到另一只属于男人的手攀上来,覆上祁无忧的手,猛地扣住。
琉璃屏风沉重的紫檀座蓦地震动不停,几乎地动山摇。
夏鹤与祁无忧的耳朵和眼睛里都只容得下屏风后这一方小天地。正经夫妻沦落到偷香窃玉,刺激还来不及,谁也没发现英朗这个不速之客。
他们起初是没想这样闹的。躲到温泉殿里来,也只是因为这里没人,好借机说话。
夏鹤见祁无忧越打越来气,就知道她还在疑心。他心里好笑不已,干脆将人拉到屏风后面给她检查。
祁无忧推开他,“谁要亲你的脏嘴!”
“我这嘴只亲过公主殿下一个。”他戏谑个不停:“这么说,可是殿下你弄脏了我了。”
“呸。”
检查之类的章程,只是亲嘴也不能够,于是顺理成章愈演愈烈。
“我岂不知驸马的本领。”祁无忧虽很受用,但嘴上还在挖苦:“区区一回两回,虽说勉强一点,但也难不倒你。”
“那便试试三回四回。”夏鹤想想,又道:“再多也不是不行,只是你会难受。”
祁无忧唾弃不已:“省省吧。”
她让夏鹤留着怜香惜玉去,他却搂着她轻吻,声音缱绻,着迷不已:“我可只有一个心肝宝贝。”
以往,夏鹤体谅她次日难捱,从未贪欢太久。也怕一次给得太多,过犹不及。总归每次都极为克制,意犹未尽才好。但他今天需自证清白,有求于她,所以痴缠得厉害。
但夏鹤转念一想,他这回让她抓住一个大把柄,活该磨破了嘴皮赔小心。那她之前被他抓到和萧愉玩情哥哥情妹妹的游戏呢,这笔账又该如何算?
她不愿意喊他夫君,那唤他一声“哥哥”总行罢。于是又动用了许多手段厮磨哄骗。
祁无忧当然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摇着头就是不肯。直到最后关头,才千娇百媚地唤了一声“鹤郎”。
夏鹤有了她这一声,也就勉勉强强平了帐,暂且不理会她还有什么哥哥,受她再多的折磨都是甘之如饴了。
一下午耳鬓厮磨,狭小的宫殿里盈满了说不尽的甜言蜜语。
不过到了外面,还得继续扮演夫妻反目就是了。
祁无忧躺在池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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