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书吧

爱看书吧 > 其他小说 > 金枝 > 正文 90-100

正文 90-100(第2页/共5页)

本站最新域名:m.ikbook8.com
老域名即将停用!

sp; 祁如意愣了一下:“皇祖母……”

    温热的柔软贴着他的脸颊,坚实的心一下被捂化了。祁如意垂下双目,眼睫不停地颤抖。方才面对祁无忧说不出口的怨念和委屈,都在此时呼之欲出。

    “可怜的孩子。”太后放下手,叹了口气,“又在你娘那里受气了,是不是。”

    祁如意默不作声,双眸中幽怨更深。

    太后都看在眼里。她执着祁如意的手,在暮色中漫步。

    “她就是难伺候,没几个人受得了。”她数落着祁无忧的脾气,说着脚步一顿,侧过头和蔼笑道:“幸好,如意不像母亲,还跟你父亲越来越像。”

    父亲?

    祁如意听着,未起波澜。

    太后顿了顿,继续向前走。

    “如意长大了,平日里多去衙门里走动,少去触你母亲的霉头。她乱发脾气,你就当耳旁风。你是储君,大周未来的皇帝,切莫从她身上学一些狷狂的脾性。”

    “孙儿明白了。”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金枝》 90-100(第3/17页)

    “她从前也不是这样的。”太后幽幽叹了口气,“皇帝小的时候,那么乖巧,总是跟在我身边,好像我就是她的天。不像现在,一个月也不愿意来看我一次。唉,那时候她多听话啊。可是,自打她嫁给了你父亲,一切就变了。”

    祁如意的脚步倏地慢了一拍。

    从小到大,他无数次向上苍追问:他的父亲是谁,他在哪里,他为什么抛下了他和母亲不闻不问。

    可是祁无忧不肯告诉他,也不许所有人透露他半点。

    祁如意怀疑过晏青,怀疑过英朗,甚至也怀疑过萧愉。现在,他第一次从大人口中得到了确切的答案:他的父亲的确是母亲曾经的驸马。是一个具体的人。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母亲喜欢他吗?”

    “何止喜欢。是爱。你母亲当年为了和你父亲长相厮守,处处跟我阳奉阴违,还以为我不知道。”

    祁如意又好一会儿没作声。

    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母亲曾因为一个人改变过。而那个人,是他的父亲。

    太后停下,问:“怎么,不好奇了?”

    祁如意缓缓摇了摇头。

    “太傅对孙儿既有养恩,又有师恩,早就胜过了天下许多的父亲。”他说:“至于亲生父亲是谁,孙儿已经不在乎了。”

    ……

    御香四溢的大殿中,祁无忧还在跟夏鹤针锋相对。

    她嘲笑他自作多情:“笑话,如陵是第一次进宫,那你又有什么相干,能得罪得了太子。”

    夏鹤面无表情:“没得罪就好。”

    祁无忧突然无处放矢,竖眉瞋目了好半晌。

    未几,她张了张口,又嫌夏鹤离得远,说话不方便,不耐烦道:“你过来,坐那么远干什么。”

    夏鹤起身,走了两步,又从容坐下。近是近了那么一点,但远远达不到君王的要求。

    祁无忧恨他的清高姿态,恨得牙痒痒。

    夏鹤坐定后,随意一瞥,只见皇帝陛下看他的眼神如同将他生吞活剥。

    他趁祁无忧不察,轻轻笑了一下。

    未等龙颜大怒,夏鹤便端正了颜色,说道:“之前那些乱党假扮侍卫行刺,一直未找到证据。若是萧愉所为,说明他在朝中有内应。若不是他,禁军中也出了纰漏,才让他们有隙可乘。我以为,还是应当自上而下,从头排查一遍。”

    祁无忧听着,很快收起了玩闹的神色。但夏鹤说完,她却只是敷衍地“嗯”了一声。

    当年她发动宫变后,能迅速坐稳皇位,甚至分娩时也安稳度过,都是因为禁军固若金汤。京畿内外五万兵马,都被她牢牢地把持在手里,四方不敢附逆。

    后来英朗离京,杜琼枝接替他掌管了禁军。起初还太平了一段时间,但杜琼枝是宫女出身,在军中毫无威望。祁无忧迫于形势,只得又换了祁兰璧的舅父当这个统领。

    夏鹤说的,她又怎会不清楚。若让人知道她的禁军出了问题,那些反对的她的人又该蠢蠢欲动,见缝插针也要杀了她。

    这些时日,祁无忧让杜琼枝明着教祁如意骑射,暗地里彻查禁军中的奸细。但数月过去,还是没有结果。

    “这事不能大张旗鼓地查。”祁无忧说,“再说,也没有那么多人手。”

    夏鹤指了指自己。

    祁无忧狐疑:“你?”

    “把你的人交给我,我来查。”他一点也不避讳,“朝廷总不能只养我一个闲人。”

    祁无忧听出他含沙射影,“哼”了一声,并不答应。

    她道:“我现在没心思跟你玩闹。刚才妙容上了密奏,说安州的杨震疑在招兵买马,怕不是想反。”

    夏鹤这才知道,她刚才心不在焉,不停翻阅奏本,就是为这件事所扰。

    “杨震?”他蹙眉道:“他不是明德初年就解甲归田,回乡颐养天年了吗。”

    “我也觉得奇怪。不过妙容的消息一向灵通,若消息属实,只怕洪建、潘鸿卓都出了问题。”祁无忧说到安州几个地方官,又道:“你知道的,我现在打不起仗,得趁早摆平他们。”

    “他们造反,总有个由头。”

    “还能是因为什么。”祁无忧随口说道:“无非就是这些老东西仗着自己是跟先帝打江山的旧臣,看不惯我。眼看他们一个个都倒了,不肯束手就擒。现在太子也长大了,正好拥立新君,逼我退位。”

    夏鹤听她轻描淡写地说着,抿唇沉思。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我虽入京不久,但也能看出一些东西。太子像你,有些执拗。而且他还年少,如果缺乏悉心教导,容易遭人利用。”

    他边说边斟酌,但让祁无忧提防自己的骨肉这种话,终究不忍心说出口。

    可是她都明白。

    祁无忧有一瞬恍惚,母子君臣,的确苦不堪言。

    她警惕地瞪视夏鹤,问:“你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没有用心?”

    “是晏青没有用心。”

    若是以往,祁无忧一定立马站起来,指责夏鹤挑拨离间,搬弄是非。可是这次,她没有开口。

    夏鹤说:“你是一国之君,天下还有无数比抚育太子更重要的事等你亲力亲为。谁都可以教导太子,但是开民智、兴民意,只有你想得到,也只有你敢做。即使你不是皇帝,你还是建仪公主,以你的心智、抱负,也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生儿育女上。”

    “……你说得好听。”

    祁无忧的双唇抖动着。

    夏鹤说着体谅她的话,却又令她的恨意和眼泪一齐上涌。她别过脸,闭着眼睛压抑着泪意,才忍住没有冲他破口大喊:明明一切都怪你当初非要走!

    “我回来就是想说这些。”那边,夏鹤说着,声音同样变得消沉:“不过,现在你已经有了王怀接替晏青,我也不必再说了。”

    多年过去,即使怨言再多,他也无法再责怪她非要跟晏青生一个孩子。夏鹤遥遥望着丹墀之上,祁无忧伤心欲绝地坐着,又和他形同陌路,远如天涯海角。今后有关祁如意的话题,他们还是不要触碰得好。

    *

    又一日,百官齐聚南华殿等待皇帝的接见。

    天气严寒,宫人们按官阶品级,依序送上了茶汤。

    轮到王怀时,韩持寿亲自端着一碗别致的玉盏上前,悄声说道:“担心您昨夜没睡好,今日发困,特意给您准备了益气补血的丹参茶。”

    王怀和善地道了谢,接过茶盏饮尽后,又继续闭目养神。

    韩持寿的殷勤落进了许多人眼里,但听见他说了什么的,只有夏鹤一个。王怀睡没睡好,韩持寿如何得知。夏鹤稍作一想,脸色就难看极了。

    他的目光极其尖锐,王怀不得不睁开了眼,与他对上视线。

    二人隔着一段距离,于是王怀未作解释,只是朝他淡淡一笑。如同印证他的猜想,王怀又闭上了眼睛假寐,仍然遗世而独立。

    祁无忧不在,其他大臣有凑在一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金枝》 90-100(第4/17页)

    起的,见状便忍不住窃窃私语。

    “王大人如今当了东宫西席,又要更上一层楼了。”

    “那没辙,陛下喜欢他啊。”

    ……

    夏鹤耳力好,该听见的,不该听见的,全听了一遍。但众人不知,亦未察觉到他的脸色,探究的目光全落在王怀一人身上。

    “说起来这王大人今年而立,家里呢,只有下蛋的鸡是母的。你说,这不就是给陛下守的清白!”

    “那可不嘛。毕竟当年就情投意合。要不是那位非得尚主,王大人出身又不如人意……嗨,不能说了,不能说了。”

    ……

    夏鹤听到这里,放下茶盏,转身出了殿门。

    这时,正逢太子的仪驾穿过宫门,遥遥而来。按规矩,夏鹤该停在原地等着。但他却装作没看见,目不斜视地朝另一个方向走开了。

    祁如意远远看见,俊颜一下沉了。

    他步入殿中,臣工们都毕恭毕敬地行了礼,愈发衬托得夏鹤目中无人。他温润谦和地笑着请众人平身,心中不满更甚。

    晏青站在人群中间。祁如意望了一眼,晏青对他点了点头,他便不再迟疑,径直走向王怀面前,乖巧地揖让道:

    “今后还望太师不吝珠玉。”

    王怀一怔,受宠若惊,忙回礼道:“臣定尽心竭力,不负殿下所托。”

    随即,二人便坐到了一处谈笑。

    晏青被他人替代,祁如意开始当然是不情愿的。但晏韶提醒了他:“您忘了,王相公当年和那位有段渊源。”

    自那日从太后口中得知真相,祁如意夜不能寐,过去的困扰又突然像梦魇缠着他。

    可是,那个男人留下的东西不多。除了那对放着结发青丝的荷包,便只有一幅画像现存于世。祁如意一直未能打探出来那幅画的下落,祁无忧只说是随葬了。但现在,当年作画的王大学士就近在眼前。

    “其实,我有一事有求于您。”祁如意望着王怀,目如点漆,“听闻先驸马在世时,您曾给他画过像。”

    王怀闻言,下意识朝夏鹤的方向看了一眼。但殿中熙熙攘攘,画中的人却不知何时不见了。

    ……

    祁无忧来到南华殿没看见夏鹤。一直到下午,所有臣工先后散去,他才姗姗来迟。

    宫人们点亮华灯,祁无忧却放下公文,像寻常人家的妻子质问不归家的丈夫,不悦地问道:“你白天去哪了?”

    夏鹤没说话。

    “问你呢,怎么不说话。”

    夏鹤站在殿中,瞧了她一眼。

    今日没有朝会,祁无忧未着冠服,而是穿了一件朱色的长裙。减了些庄重,增添许多风韵。此刻她虽不高兴,但面色红润,容光焕发,气色极好。曾经,他们彻夜鱼水之后,她也总像今日这样美丽万方。

    夏鹤越看越控制不住深想,越想脸色就愈发阴沉。

    祁无忧打量了他几个来回,略一思忖,她没答应他接任禁军统领,已经挑明了自己的不信任。若不缓和一二,君臣关系只会愈来愈僵。

    于是,她没有跟着摆脸色,转而说道:“我知道现在你身上没有官职,跟他们在一块议事不自在。其实我一直想给你找个合适的差事呢。”

    “太子三师还有一个缺。”夏鹤突然说:“晏青和王怀教不了的,行军、相敌、地理,我能教。”

    “奇怪,祁如意是什么香饽饽吗,怎么你们都要抢。”

    说完,祁无忧明白过来了。

    其实那天她就看出来了,夏鹤也想父凭子贵,巴结祁如意,只是最后没好意思张口。

    今天终于是看别人眼红,坐不住了。

    夏鹤难得开口求她,向她讨个恩典。祁无忧沉着气抿了口茶,借机掩住了笑意。

    等笑够了,她慢条斯理地放下茶盏,仔细看看夏鹤紧绷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抑制自己的脾气,十分勉强才开了这个口。她看着他微蹙的眉眼,反而觉得赏心悦目,顺眼极了。

    因此,夏鹤难得开这一次口,她若不答应,恐怕又令二人之间雪上加霜。可他好不容易求她一回,却是为了贴祁如意的冷屁股,这就让她不舒坦极了。

    祁无忧没拒绝,但也没答应*,只是含糊道:“我想想。”

    夏鹤压抑了一整日,现在好不容易说出口了,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他又道:“你只任命王怀一个,外面见了,四处都是风言风语,说他是你的幸臣。”

 &n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