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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10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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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祁无忧的脸绷得紧紧的,好险才忍住了没笑。

    凭夏鹤的修养,定是克制到了极点才没用上“男宠”这个词。

    “哦,那再加上你,外面不是又要说我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

    夏鹤冷着脸,气得连连点头:“你倒是想。”

    祁无忧回得漫不经心:“我想,也要你肯才行呢。”

    第93章 诗庭之训与君初婚时,曾有多相知。……

    93.诗庭之训

    夏鹤会肯?下辈子都不肯。

    祁无忧瞧他脸色森冷可怖,已经一触即溃,便不再试探他,说:“行了,兜了那么多圈子,也没说到正题。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她道:“我和王怀是有过一段。不过都是陈年往事,过去好多年了。”

    祁无忧坦坦荡荡,理直气壮地承认了,却令夏鹤如鲠在喉。他闭了闭眼,并未如预料中暴跳如雷。取而代之的是近似绝望的怅惘。夏鹤顿感力尽神危,早晚会被她磋磨到连气都不会生。

    但他不发作,祁无忧反而开始气短。

    她谨慎地望着他,欲言又止。

    夏鹤独立在殿中,既不看她,也不说话。他的落落寡欢沉入昏暗的光华里,是祁无忧从未见过的失意。她忽然如坐针毡,险些走下踏步,走到他的面前辩解,但她到底按捺住了。

    她垂下目光去看奏章,佯装冷淡:“还有事吗?”

    “没有了。”夏鹤的声音也没有起伏:“臣告退。”

    他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御殿,像一道清冽的晚风,来去自由,唯独搅得祁无忧心绪不宁。她一气之下放开了奏本,对着空寂的宫殿闷闷不乐。

    夏鹤不吵不闹,倒教她心里颇不是滋味。

    另一边,王怀还不知自己成了这这夫妻二人的争端。他独坐在家中,对着空白的画卷一筹莫展。

    方寸大的小院里飘着粗盐似的雪花。白雪不知不觉覆满了石阶,但王怀还是没能下笔。

    祁如意请他再画一幅夏鹤的画像,且不许他告诉祁无忧。

    他不敢不告诉她。可是祁如意好不容易央他办事,他也不想辜负他的请求。

    王怀一下子夹在了这母子二人之间,左右为难。原先只看到晏青俨如东宫假父,心中说不出的羡慕,如今才知道他并不易做。

    一幅画像虽是无关政治的小事,但无论糊弄哪一边,都会招致不可挽回的信任危机,且哪边的信任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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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堪失去。

    不过,祁如意到底不是亲生的骨肉,无论如何都是祁无忧的份量更重。如何取舍,一目了然。这道难题只有到了夏鹤面前,才是真的难为。想到这里,王怀一下子明白了祁无忧的考量。

    他豁然开朗,迅速铺开宣纸,描绘丹青。

    不出三日,装裱好的画卷就到了祁如意手里。

    他挥退了众人,未假晏韶之手,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拆开来看。

    但画卷一展,祁如意便松了松手,大失所望。

    画中的男人身着素白长袍,腰系玉带,相貌英挺。甫一看,不失为临风玉树的美男子。只不过祁如意自幼生得美貌,因此看谁都不过尔尔。对待可能成为自己父亲的男人,更是前所未有的挑剔。

    “母亲怎会对这样一个人神魂颠倒。”他悻悻地把画摆到一边,说:“一定是王怀蒙骗我。”

    晏韶上前将画拾起来,打量着说:“可是,殿下不觉得这画中人和武安侯有一丝丝相像吗?就连之前的贺逸之,也不能不说没有一点此人的影子。说不定,这就是先驸马的真容。我母亲说,先驸马博学多识,还有着坚贞淡泊的品性。若先驸马有如此难得的风骨,想必就算相貌不够出挑,也能独得陛下的青眼。”

    祁如意闻言,又扭头去看。

    若说像,两人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否则第一眼也不会那么失望了。

    但晏韶有心暗示,祁如意拿起画来再看,则越看越像。

    “他那个来路不明的女儿是不是还在宫里。”

    “是。陛下准许她进女子官学,想必她是有仕进之心的。”

    祁如意一听,眼波流转,当机立断道:“去看看。”

    那日过后,祁无忧没有再提认亲的事。但夏如陵却在宫中安顿了下来,和其他官宦千金一起进学。

    建德以来,后宫空置,祁无忧一连划出了两座宫殿供女子官学授业。后宫之中不比外廷鱼龙混杂,处处宁静清幽,极为适合读书。亭台轩榭浮于葱翠之上,如置画卷之中。

    祁如意悄然无声地穿过楼台,畅通无阻。

    雕梁画栋之间,三两个妍丽的宫装少女手捧书卷,边走边说笑。

    “想不到这夏如陵还挺好说话的,没有她们说的那么跋扈。”

    “那当然了。她可是私生女,亲娘还不知是什么低贱的出身呢,怎么好意思和我们称姐道妹。我要是她,根本抬不起头来。”

    突然,她们吓了一跳,两颊飞满红晕:“太子殿下。”

    祁如意立在画檐下,听见那声“私生女”,不由自主定住了神,直到被她们发觉才回过神来。

    ……

    夏如陵坐在窗边,远远地看见祁如意被众女围着。金光灿灿的日光洒在他身上,照得人如美玉一般温润,瞧不出半点阴毒残忍。

    她酸溜溜地收回了目光。但本就难懂的书,变得连一行也读不进去了。

    “你不是比我还大几个月,怎么还在读《孟子》。”

    忽然,祁如意清润的嗓音在耳畔响起,似凉爽的冰泉淌过,沁人心脾。夏如陵倏地抬头,不料他忽然来到了自己面前。

    祁如意盯着她手里的《梁惠王上》,像是真的疑惑不解。

    夏如陵看着他,出了会儿神,更没想到他竟然连她的生辰都打听到了,一时又惊又奇,小鹿乱撞,慌忙收起书本,声称:

    “《孟子》怎么了。越是人人都知道的道理,才越是需要多读呢。不然哪怕七八岁就倒背如流,也会被大道理牵着鼻子走。一昧地读书,书里说什么就是什么,跟目不识丁有什么分别。”

    “牙尖嘴利。”祁如意蹙眉,“谁教你的这些?”

    “当然是家父了。”

    夏如陵冷了脸,以为祁如意也像那些千金小姐一样讥讽她无亲无故。

    但祁如意思索着坐下,并未开口嘲讽。

    祁无忧素来不甚关心他的课业,难得过问一次,也说过一模一样的怪话。向来温和的太傅只有叹气,在私底下劝他耐心听完,不必太过较真。阳奉阴违而已。

    祁如意这般想着,再看向夏如陵的眼神便不太一样。想到教她说这些话的那个人,念头也变了许多。

    须臾,晏韶领着数名宫人入内,打破了胶着。

    她们每人捧着一个锦盒,挨个放到了夏如陵的面前。

    祁如意道:“之前在园子里让夏姑娘受了惊,这些算作赔礼。”

    夏如陵一怔,只见每只锦盒里都放着巧夺天工的金银珠宝,钏臂、璎珞、簪钗、耳坠,应有尽有。因祁如意不想惊动夏鹤,方便她拿,所以准备的都是精巧名贵的首饰,和京城千金之间时兴的小物件。

    “这些……”

    夏如陵看着出了神。

    她竟从未见过这么多华贵的珠宝。

    虽然夏鹤富可敌国,但那些钱都是为皇帝省下来的。他平时除了犒赏将士时出手阔绰,一贯对奢华之物敬谢不敏。

    夏如陵跟着他,也很少张口要这些华贵的身外之物。夏鹤当她还是个孩子,亦不如做母亲的细心,没想过她出入宫闱,需要撑场面的首饰。但这些竟然被祁如意看去了。

    她亲眼见着面前这些闪闪发光的珠翠,说一点也不动心,肯定清高得连她自己都不信。

    “这些东西我不能收,太子殿下拿回去吧。”

    夏如陵义正辞严地说着,心肝生疼,也为夏鹤不值。

    原来他省来省去省了半天,结果都是供她们母子挥霍了。

    祁如意看着她不服气的脸,眨了眨漂亮灵动的眼睛,微微一笑,竟然真的收了回去。

    “原来如此。”他一笑,粲然绮丽,“阁下果然才高气清,看不上这些俗物。”

    夏如陵暗恨。

    “不过礼还是要赔的。”祁如意说着,心思一动,又命人回东宫取一套书来,然后对她说:“幸好我还准备了一套失传已久的古书,想必对你的课业大有裨益。请务必收下。”

    夏如陵没有表面上那么爱好读书,听完只是勉勉强强收下。

    待祁如意带着他的随从浩浩荡荡地离开,她翻开提花缎做的书衣,却见书封的夹页写着《千秋惊鸿录》。

    的确是民间踏破铁鞋也难寻的书,不过是本艳书。不仅对课业毫无裨益,还全是害处。

    夏如陵气得鼻子都歪了,料定祁如意嘲讽她不学无术,只配看□□。

    但是这天,她还是偷偷掖着书回到了夏府。晚上用膳时遇见夏鹤,她甚至主动提起:“我今天在宫里又碰见了太子……”

    “他又来招惹你了?”

    夏如陵鬼使神差地说了谎:“……没有。”

    “以后还是在府上念书,不要到宫里去了。”

    “不——”夏如陵飞快地抗议,“宫里不一样。只有在宫里,才能时常见到郑大人她们,这日后加官进位的方便就不用说了。再说,陛下她煞费苦心,让我们到宫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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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出仕,若是回来念书,不就是舍近求远、不识抬举吗。”

    入京以来,夏如陵很清楚怎么拿捏夏鹤。抬出今上,准能让他妥协。

    “你这点倒是跟她很像。”果然,夏鹤笑着说道:“罢了,随你。”

    他没起疑心,匆匆用过饭后,洗漱了一番,又入宫去了。

    宫中,祁无忧沐浴过后,久久不能入睡,于是又披衣起来,坐到案前细细思索平乱的人选。

    她手中还有几道近臣的密奏。英朗自不必提,甚至贺逸之也在信中毛遂自荐。最上面是夏鹤前几日就送上来的方略,她反复看了几遍,就是不能放下。

    夏鹤的才略无疑是最为出类拔萃的。他主动提出接管她的禁军时,祁无忧其实在心里大大松了口气,只是理智教她不能答应。夏鹤虽然千般好,但若他跟储君里应外合,她就会变成砧板上的鱼肉。

    可如此良臣,她却弃之不用,难道就不是祁天成那样的庸君吗。

    祁无忧无意识地叹了口气。

    “陛下又为政事伤神了,”漱冰端来安神茶,“明天一早还有朝会,您还是尽早休息。”

    “是也不是。”祁无忧深知是对夏鹤的私情阻碍了她的判断,“……我到底能不能用他。”

    漱冰悄悄瞄了一眼,瞥见夏鹤的名字,不由得敛容噤声,严阵以待。

    早年,她因为帮衬晏青,吃了那一次亏,变得处处谨小慎微,不敢抒发意见。这时,她只说道:“无论是起用也好,雪藏也好,您的决定都不会有错的。”

    祁无忧不痛不痒地“嗯”了一声,心中愈发惝恍。

    她身边的旧人,目睹过她和夏鹤的纠葛的,要么像公孙一样,妒忌夏鹤,进献谗言;要么像照水一样,偏心太子,已对她不够忠诚;还有极少数像薛妙容一样,跟夏鹤有着互惠的交情……剩下的不是以家族为先,就是藏着一己之私,谁也给不出她想听的见解。

    祁无忧想了一圈,跟谁倾吐都不合适,最后只好怏怏睡去。

    夜来幽梦,她好像又回到了少女时代,跟夏鹤没日没夜地谈天论地,翻云覆雨。

    ……

    翌日清早,祁无忧起身更衣时,照水上前悄声说:太子通人事了。

    祁无忧还未完全从梦中清醒:“什么?”

    “东宫那边说,多半是昨天夜里的事。”

    祁无忧怔忡片刻,才明白过来,祁如意居然也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纪。

    马上就是朝会的时辰,不容她多想,只来得及嘱咐:“现在宫里都是女眷,你看好他。”

    但在前往听政殿的路上,祁无忧又频频记挂起这事。她初为人母,不知男孩子情窦可以开得这样早,一时无措,后悔没有早作安排。

    “算了,你不要去了。”她又对照水说,“还是让晏青——”

    她料定祁如意会难为情,想着他和晏青亲近,晏青又欣然领受父亲的职责,叫晏青去,理应最合适。

    “不,还是让王怀去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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