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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10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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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照水忍不住说:“您为了教导太子殿下,也是煞费苦心,什么都想到了。”

    “其实不论让谁去教,都不用担心他会染上纨袴子弟的习性。”祁无忧说,“但对着姑娘家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还是王怀懂得多些。”

    因东宫今日多了一道不可言说的功课,王怀入夜后才折返南华殿复命。

    月明星稀,清寂的甬道上除了他,还多了一个人影。

    夏鹤迎面而来,与他狭路相逢。

    王怀一直避免跟夏鹤正面交锋,幸好夏鹤也自恃身份,从不主动挑惹。但他现在看见他,却走到殿门前就停下不动了。

    待他走近,夏鹤甚至突然攀谈:“王大人,这么晚还没下值?”

    “是。”王怀只好寒暄:“夏大人也?”

    他看了看夏鹤身上的朝服。其实,夏鹤身上没有一官半职,却这么晚还在宫中徘徊,才叫奇怪。

    但夏鹤面不改色心不跳:“嗯,陛下还是顾虑安州的变故,找我商量。王大人呢?”

    “这……”

    夏鹤眼中幽光明灭,咄咄逼人:“不可说?”

    王怀心想,这是太子的私密,不好外泄。可是真论起来,夏鹤才是祁如意的亲父,他不仅应该知道,还担负着教导的责任,倒比自己还有立场担下这个差事。

    他无奈说道:“为君分忧罢了,您不必多想。”

    夏鹤冷若冰霜,无声地嘲弄他此地无银三百两。

    冬夜寒风透骨,南华殿的灯火透过雕窗,暖烘烘地笼罩着二人。夏鹤伫立着,无意继续上前。他道:

    “既如此,你先。”

    王怀也礼让道:“还是您先请。”

    “我看,与其继续推脱,不如一起进去。”

    夏鹤嘴上迁就,端的态度却是寸步不让。

    王怀又为难了。

    他要跟祁无忧探讨祁如意的童贞,怎好当着夏鹤的面讲。祁无忧看见他俩一块进去,也要责怪他不会办事,龙颜不悦。

    于是,他再次推脱道:“不,在下等在您后面就可以了。”

    夏鹤的双脚还是纹丝不动。

    这时,王怀终于反应过来:夏鹤非要“谦让”,等在后面,无非是宁可在外面候着吹冷风,也要提防他留宿御榻,进去就不出来了。但凡他知道些礼数,甚至都不好意思在御前耽搁太久。

    瑟瑟寒风中,王怀骤然失语。

    两个男人在外面商量了半天,就是没决定好谁先。祁无忧得知他们到了却都不进来,细问缘由后,皱了皱眉说:“我要先见谁,何时轮到他们替我决定了。不像话。”

    但祁如意的小秘密不是要紧事,她还是命人叫夏鹤先进来。当然,也不忍心让王怀干等,所以给他带了个话,叫他先回去。

    未几,夏鹤披着一袭冷冬的寒气入内,祁无忧问:

    “怎么这么晚才来?我不是一早就让人叫你了。”

    他回道:“碰到王怀了。聊得投机,多说了几句。”

    祁无忧呵呵一笑。

    夏鹤糊弄她,她也糊弄他道:“说到王怀,今天叫了你进来,就没叫他。这回可够重视你了。”

    “只是这样?”

    祁无忧嫌他难打发,但还是说道:“那你过来。”

    夏鹤略微一顿,狐疑着上前。果然才靠近御案一点,祁无忧就让他停住了。

    她用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我想好了,明天开始,你就到武英殿去。那里离这边近,你过来也方便。”

    说到这里,她看向夏鹤,他也回望着她,目光逼人:“然后呢?”

    “明面上,是我让你彻查城门行刺一案,整编禁军。暗地里,我想让你从头谋划伐梁的对策。”祁无忧道,“我怕这件事三五年内都不能成行,但若想一击即中,哪怕旷日经久,也必须计出万全。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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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决不可走漏风声。没有万全的准备,决不能开战。”

    夏鹤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良久,他问道:“我有多少人可以用?”

    “夏鹤,你以为我在跟你玩笑?”祁无忧也目光灼灼地望着他,声音不大,却极为坚定:“你知道我有多厌恶打仗,所以我决定要打,就一定是生死攸关的时候,倾举国之力也在所不惜。到了那时,我也是一个士兵。你说你有多少人可以用?不过现在则三五个人,不能再多了。”

    夏鹤听后,没有问她为何非得开战,而是敛眉深思,不再出声。

    祁无忧忍不住问:“如何?我知道,天底下除了你,没有人能堪此大任。也没有第二个将帅相信善理者不师,善陈者不战。除了你之外,我不知道还有谁跟我有一样的信念。”

    夏鹤看着她,异常冷静。但他的眼神比之前更加专注,几乎看进了她的心里。她毫不退怯地接着他的目光,只怕他看得不够清楚,不够透彻。怕他已经不记得,与君初婚时,曾有多相知。

    第94章 十二年春她那么大了,还需要有人陪着……

    94.十二年春

    须臾,夏鹤应道:“好。”

    祁无忧如释重负地闭了闭眼,有什么东西在心里冰消瓦解。

    她睁开眼,却见夏鹤仍旧眉心紧蹙,沉浸在思绪之中。

    “你想到了什么难处?”

    “没什么。”他说,“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

    祁无忧大感意外。

    他们刚刚定下宏图大计,还有一夜的话可以聊,她断然没有料到,夏鹤这就想走了。

    她欲言又止,却没有非留他不可的借口。她不堪烦躁,像不愿再看到他似的答应下来:“走吧走吧。”

    夏鹤心事重重,走时甚至没有发觉,祁无忧点头时有一丝不情愿稍纵即逝。

    光是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在脑中飞速地过了一遍利害得失。

    祁无忧和萧愉之间,本就是先下手为强。从之前的行刺,到近日安州生出叛心,无一不暗示着萧愉已经蠢蠢欲动。她不可能不心急。既然明知早晚都要决一死战,朝廷今后的决策就不能不考虑随时可能发生的战争。但她一个人有心无力,寻求辅弼已是迫在眉睫。

    如今她将这个重任交给了他,他就不得不为她考虑得多些。这段时日是肃清海内的最后机会,其中“万全的准备”自然包括了稳定朝局。

    朝中潜伏着以晏氏为首的太子党,这些人无疑是她最大的威胁。虽然祁无忧已经有所察觉,调开了晏青,但这还远远不够。

    绵长的宫道上,只有夏鹤一人独行。此时更深夜阑,风雪初停。万籁俱寂之中,他毫不费力地想到了新内阁的第一个人选。

    翌日一早,他一进宫就问:“王怀现在何处?”

    “这个时辰,应当是在东宫授课吧。可用下官去把王相公请来?”

    “不必了,你忙吧。”

    夏鹤婉言谢过,等下僚伏案去忙自己的活了,不动声色地走出直庐,鬼使神差地往东宫走。

    这是他第一次造访祁如意的居所。

    东宫位于皇宫的东北角,离祁无忧日常起居的乾元殿和南华殿有小半个时辰的脚程。一班禁卫把守在宫门左右,将整座宫殿围得密不透风。不过他们看见夏鹤,却视他为无物,仍旧笔挺地站着,并未阻拦。

    他迈入其中,只见庭中清幽秀丽,池边遍布矮木青苔,却没有一棵绿树。夏鹤起疑,稍作打量,一下就看出了东宫的布置颇具心思。亭台楼阁,没有一处隐蔽之地可以藏身。不设假山树丛也是同理。水池清浅,尚不及小儿胸口,却储存了足够丰裕的水量,以防走水。

    夏鹤走上石阶,隐隐听见王怀和祁如意正在对谈。

    “太师,这些非学不可吗。”

    殿中,祁如意寒着脸,其实已经羞恼至极,“我还没到成婚的年纪。”

    “殿下,这其实与是否要成婚不相干。”王怀道,“当然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您也会有心悦的女子——”

    祁如意不等他说完,敏感地否认道:“我没有。”

    “是,臣失言。臣的意思是,您将来总会遇到的。”

    祁如意紧绷着脸不说话。

    “殿下,男子到了您这个年纪,肾气盛而天癸至,是天理自然,再寻常不过的事。即使有宣泄的冲动,也未必是因为邂逅了心仪的女子。”

    “这不就结了。”祁如意的语气顿时松弛了许多。他换了个闲适的坐姿,打量起王怀,质疑道:“您也是这个年纪的时候……?”

    “是。”

    “但如果我没记错,您从我这个年纪到建德初年,足足隔了十几年呢。”

    “是。”王怀尴尬地笑了笑,“所以您看,天癸行至,不见得就是情窦初开了。”

    祁如意的眼神愈发高深莫测,审视得王怀愈发如坐针毡。

    他这个年纪,自是有数不清的疑问。

    王怀干咳了一声,强撑着说:“殿下一定好奇,臣也好,太傅也好,臣等平时都是如何应对的。”

    “你们都是母亲的人,忌讳虽多,但说到底不过就是节欲罢了,这有什么难的。我虽然没有意中人,但不见得做不到。”

    “是,为了得到心仪之人的爱重,克己节宣,自然极为重要。可即便两情相悦,甚至结为夫妻了,阴阳结合也未必是顺理成章的事。”

    “结为夫妻了也不行?”

    “殿下可曾见天下有许多盲婚哑嫁的夫妻,哪怕儿女绕膝,也是貌合神离。”王怀道:“如此强行有了肌肤之亲,非但不能心心相印,反而成了怨偶。可见,有着名分,并不等同名正言顺。”

    ……

    夏鹤听到这里,不自然地皱了皱眉。

    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当年的花烛之夜,心中不适,如同遭了一记重拳。如今,他跟祁无忧无疑也是一对怨偶。可他僵立着,不愿承认王怀确有许多高见。

    隔着一席竹帘,王怀娓娓道来:“……殿下,身为男子,最忌为欲望左右。邂逅心仪的女子时,也切勿本末倒置,让这份难得的喜爱变成追求身体上的欢愉。”

    ……

    “殿下近日就会明白,男子的身体动情很是容易。许多人常常误以为动情就是动了心,甚至认定与心仪之人结合即是两情相许。世人总是谴责男子薄情,就是因为混淆两者的男人太多了。所谓众里寻他千百度,一生至爱,岂会像身体动情一样来得那么容易。”

    “那怎么判断一生至爱有没有来呢?若眼前之人即是今生所爱,却一昧地隐忍,就不会抱憾终身?”

    这时,王怀沉默了许久,不知是否被祁如意问住了。

    少顷,他道:“殿下说的不错,臣受教了。”

    这次轮到了祁如意沉默。

    王怀继续说道:“臣……年轻时,便早早地遇到了今生所爱。她无数次从面前经过,臣却因为自负清高,宁可低着头行礼,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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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仰头看她一眼。如今再回首,却是佳期如梦,不可不谓抱憾终生。

    “至于殿下的疑惑,臣以为如鱼饮水,冷暖自知。有人言,至爱便是连她的不是也愿意包容。但臣发觉至爱所在的时候,只觉得世人对她的指摘是吹毛求疵。以臣的眼光来看,看不见一点她的不是,又谈何包容。倒是臣自己过去那些引以为傲的品行成了不是。”

    “太师素来奉公克己,碰上儿女情长竟然这么盲目?”

    “让殿下见笑了。”

    突然,祁如意问:“您对母亲即是如此盲目?”

    王怀微微一哂,却并不羞于承认:“是。”

    这一番促膝长谈,无疑让祁如意又接纳了王怀一些。他接连追问,如所有孩童一般,天真地打探着父辈的故事。

    但他想听,夏鹤却听不下去了。

    画檐下,竹帘浮动。王怀还在畅谈,祁如意突然警觉道:“谁在那里?!”

    夏鹤挑开竹帘,冷厉的目光毫不客气地刺向殿内,偷听得理直气壮。

    “王大人。”他道:“我有要事相商,劳驾移步武英殿。”

    祁如意气得小脸发青,抢在王怀前面说:“太师正在为本宫讲学。”

    “国务军机,延误不得。”夏鹤这才看向他,“我保证,此事比太子殿下年少思春利害攸关。”

    “你!”

    王怀目睹父子二人剑拔弩张,早已惊愕失色。他连忙起身,从中周旋。

    “夏大人,太子殿下学这些,说到底是陛下的旨意,还请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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