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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褚捏了捏眉心,声音染上了一丝不耐烦:“跟朕说一说,方才到底发生了何事?”
唐文茵屈着使不上里的胳膊站了起来:“回陛下,用过晚膳后,妾身便来到了御花园这边散步,遇到了正在喂鱼的林婕妤和桑才人,方才说了两句话,灌木丛里不知怎的忽然窜出来一只野猫,朝妾等扑了过来,妾等一时受了惊下,慌乱之中,林婕妤不慎落水,桑才人也被猫抓伤。”
闻褚神色愈发不虞,指着她明显不对劲的胳膊问:“你的胳膊怎么回事?”
唐文茵微怔,对上闻褚的眼睛,只犹豫了一瞬,就如实说了出口:“妾身见林婕妤脚下一滑,伸手想拉住她,不成想没拉住……”
反倒自己的胳膊折了。
“那只猫呢?”
“不、不见了。”
闻褚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心里愈发烦躁。
刘义忠站在帝王身后,也暗自着急。
却不是因为眼前这件事,而是想起了昭阳宫,陛下还未用膳,本是要去昭阳宫用膳的,可瞧着现在这个状况,恐怕是去不成了。
他这般想着,忽然想说些什么,却在目光触及到帝王的手上动作时,咽了咽声。
闻褚慢慢拨动着手腕上的珠串,这是他思忖时的习惯性动作。
唐文茵悄然用余光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让人去寻那只猫时,心下略松。
太医和医女赶过来是一刻钟之后了。
唐文茵手臂骨折,医女使了些力气给她复了位,又开了两贴药;林婕妤落水受惊,本就体弱的她这会儿发起了热,被轿辇抬回了永和宫;桑才人手臂被猫爪抓伤,伤口并不重,医女为她清理了伤口、又敷了膏药,她便也跟着林婕妤一同回了永和宫。
轿辇将林婕妤和桑才人送走后,听风阁只剩下了唐文茵和闻褚。
闻褚面色寡淡,看不出在想什么,偏偏生了根似的坐在那里不说话,唐文茵想先离开,却不知如何开口,便时不时看他一眼。
半晌,唐文茵忽然听他问:“唐妃,今日之事与你有关吗?”
唐文茵一惊,不知他为何会这样问。
她连忙否认:“陛下,此事与妾身……”
闻褚却抬手,定定地盯着她,一字一句地道:“你来御花园散步,身边连个宫女都不带?”
话音甫落,唐文茵这才发现孟问槐不知何时出去了,这会儿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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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走进来,手里捉着一只猫。
唐文茵一眼就认出这只猫,她一时有些惊疑不定:“陛下?”
她强装镇定,手心却渐渐沁出了冷汗。
闻褚看了眼孟问槐手上的猫,让太医检查。
唐文茵微微攥了攥湿漉漉的手心,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陛下,如今是春日,是猫的发情期……”太医暗暗叫苦,却要斟酌着字句解释,“加之受了惊吓,才会发狂抓人。”
“它伤了桑才人,又让林婕妤落水,唐妃——”闻褚顿一顿,目光转向唐文茵,语气不明地问,“你以为该如何处置?”
唐文茵下意识抬头看着他,想要在他脸上寻找什么 ,可他的面容过于沉静,眼眸深邃得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眉眼一凛,忽然长舒了一口气,蹲下身子,平静地道:“妾身知罪。”
闻褚淡淡地敛了目光,挥手让太医和宫人退下,又从一旁的桌案上取了一颗棋子夹在手指上,语气散漫:“朕是问如何处置它,你怎么却开始请罪了?”
唐文茵垂着眼睑,并不回答他的问,而是慢慢地道:“两日前,妾身在紫竹林那边发现了这只猫,便带回了承乾宫。今日,昭婕妤给妾身送来了一些柑橘,妾身吃了两个,却不想这只猫却忽然变得狂躁起来。妾身着人打听了之后才知晓,猫原是不喜这柑橘的气味。”
说到这里,她抿了抿唇,喉咙间开始发涩:“妾身听闻林婕妤和桑才人最近都会在这边散步,便生了这个主意……”
闻褚静静听着,甚至没有施舍目光在她的身上。
唐文茵嘴唇颤了颤:“陛下,姜御女不是自缢。”
“妾身以为,桑才人流产一事不是姜御女所为。妾身,对桑才人生了疑。”
哪怕没有证据。
闻褚掀眼瞧着她,淡淡地道:“唐妃,你也该知晓桑氏没有这个能力。”
“是,妾身知晓。”唐文茵点头,骤然扬起了声音,“可妾身查不出背后的真凶。桑才人既然不无辜,妾身为何不能先对她下手?”
她没有哭,嗓音却带上了哭腔,听着委屈至极。
“陛下,您当初说得对,是妾身无能,不堪重任。所以,妾身才会落到今日这个处境。妾身怨恨自己,若非妾身,姜御女不会受到牵连,也不会陷入这后宫的争斗之中,是妾身无法护着她——直到姜御女身死,妾身才幡然醒悟。”
她咬了咬舌头,压住心底的汹涌,声音渐渐微弱:“妾身做不到不怨恨桑才人,做不到对姜御女的死无动于衷,也做不到不去查明背后的凶手。”
“陛下是不是也觉得妾身很可笑?”
至于她现下为何要如实说出来,因为她知道,即便她不说,帝王也会查到。
在做这件事的时候,她其实有一瞬间想要隐瞒的意思,但她做不到滴水不漏。所以,与其想方设法地藏着躲着,不如就让陛下知道她的恨,知道她对于桑氏的想法。
可笑不可笑,她连撒谎都不会。
闻褚却倏然笑了起来:“你如今醒悟,倒不算太晚。”
唐文茵一愣:“陛下?”
闻褚向她伸出一只手。
唐文茵不明所以,也将手伸出去,握成拳的手指手心朝上,慢慢张开。
忽然,一颗白色的棋子落在了她的手心。
这是他方才一直在把玩的棋子,上面还带着他手指上的余温。
唐文茵睁大了眼睛,看着站起身来的闻褚。
“唐妃,今日之话,朕就当从未听过。”
他留下这样一句话,便走出了听风阁。
唐文茵陡然瘫坐在地上,无声地大笑起来,虽是在笑,眼眶里却有泪光闪烁。
她想,她成功了。
闻褚从听风阁上下来,余光瞥见孟问槐手里的那只猫,顿了一下,道:“送去神怡园。”
神怡园是宫里专门饲养牲畜和鸟雀的地方。孟问槐心里有些惊讶,他还以为陛下会将这只猫处死呢。
“奴才遵旨。”
……
锦鲤池这边发生的异动自然引起了各宫的注意,陈言慎在见到林婕妤和桑才人离开后赶紧回到了昭阳宫,将看见的事情粗略说了一遍。
沈听宜翻了一页纸,若有所思了起来。
陈言慎见状,便悄悄退了下去。
沈听宜心里总觉得这事情不大对,却一时说不上去,她皱着脸思忖,等回过神来,屋子里忽然多了一个人。
她恼地看了她一眼,“陛下何时来了。”
眼角轻轻一勾,便是道不尽的风情。还没起身,便见闻褚挨着她坐下。
“可用过晚膳了?”
“陛下也不瞧一瞧现在是什么时辰,妾身等了陛下许久,陛下不来,妾身哪有心情用膳?”
沈听宜杏眸轻颤,神色恹恹。
闻褚一时分辨不出她的情绪,只觉得她这副模样格外让人心疼。他迟疑了一会,用手去抚她的眉眼,放缓了声音:“是朕来晚了。”
沈听宜紧抿着唇,一时不说话。
“听宜。”
闻褚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对她的这番态度感到奇怪,却没问,只将她拥入了怀中,低下声解释:“锦鲤池发生了一些事,唐妃、林婕妤和桑才人受了惊,朕这才耽搁了。”
沈听宜不依不挠:“可陛下先前说过,不会让妾身等陛下太久的。”
她一向聪慧,与他相处时也都把握着分寸。其实再亲昵的话她都说过不少,可他知晓,那些话没多少真心,但他并不在意——他并不需要她所有的爱意。然而这一次不同,她的情绪仿佛彻底外泄。
闻褚轻轻抚着她的后背,一瞬间心都软了,低着头表示歉意:“都是朕不好。”
听见他道歉,沈听宜忽然扑哧一笑,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眉眼弯弯看着他,一改方才的楚楚可怜。
闻褚当即一愣。
沈听宜笑盈盈地问:“陛下,妾身方才这样,像不像一个合格的宠妃了?”
闻褚还没缓过神,却见沈听宜将书卷翻开,指给他看:“陛下您瞧——”
看着书上的字,闻褚哑然,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瞧着她兴致勃勃的样子,闻褚心头一动,忽然将书合上,直视着她的眼眸,一字一句地道:“听宜,宠妃不是学出来的。”
沈听宜眼底迅速划过一丝诧色,呐呐问:“陛下的意思是?”
闻褚慢条斯理地吐出四个字:“随心所欲。”
随心所欲?
沈听宜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却听他咬着牙说:“先前不知是谁说要侍宠生娇,怎么如今连做个宠妃都要去学旁人了?”
沈听宜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点点头,似有顿悟。
第144章 第 144 章
沈钟砚当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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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沈府后,却没有像往常那般进入同心苑。
身边的小厮见了,立即转了转眼珠,哈着腰贴心地问:“老爷可是要在前院沐浴歇息了?”
沈钟砚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你这是收了谁的好处?”
小厮忙表明忠心:“小的不敢,是白日里张姨娘问了小的一嘴,小的这才……”
张氏?
沈钟砚惊讶了一瞬,也不打算为难他了,摆手道:“就去张氏那儿吧。”
小厮一喜,忙让人去后院通知张姨娘。
沈钟砚回来时已经过了用晚膳的时辰,赵锦书也没有等他的意思,早早就用过了膳,坐在院子里赏月。
这时,却有婢女匆匆走过来告诉她:“夫人,老爷今晚去张姨娘的屋子了。”
赵锦书眉头一竖,蓦地坐直了身子,疑道:“张氏?”
张氏自从小产后,并不得宠,一直默默无闻,怎么这会儿老爷却想起了她?
她心里有疑,当即让人去查。
张氏这边,她正依偎在沈钟砚怀里哭诉:“老爷,从前是妾身不好,妾身不该不仔细着,害老爷失了孩子,妾身真的知错了,老爷不要不理会妾身好不好?”
张氏虽然年过三十,身段和风韵却极其出挑,自从流产后,她一直郁郁寡欢,这会儿比从前更加清瘦,腰肢也格外细软。昏暗的灯光下 ,沈钟砚看到了她含着水光的眼眸,不由地心中一动。
张氏出身低微却实在柔弱貌美,后院之中,他也最是宠爱她。
去年有了身孕却不自知,不慎流产后,她就一直不亲近他,他放下身段哄了几次也就有些不耐了。如今,佳人既然重新回到他的怀里,不论是什么原因,他总归是乐意的。
很快,他就将心中的思绪抛在了脑后,与张氏共赴云雨。
他压在张氏的身上,行事过于专注,自然就错过了张氏眼中那滔天的恨意。
翌日一早,张氏从床上起来时,沈钟砚已不见身影。
婢女听到动静推门进来,眼眶通红地看着她,问道:“姨娘,您没事吧?”
“我没事。”
她说着,身上却忽然传来一阵痛意,张氏垂眸,看着身上的青青紫紫,摇头道:“该去给夫人请安了,服侍我起来吧。”
婢女扶她下榻,忽然低了声:“早上丛姨娘让人给了奴婢一粒药丸,姨娘,您要吃吗?”
“吃,我为何不吃?”张氏看着铜镜里的女子,抚了抚额头,冷冷一笑,看向同心苑,“她害了我的孩子,这辈子,我与她势不两立!我必要将她所在意的东西全部夺走。”
婢女愁着脸:“可沈府的后院都在夫人的掌控之中,姨娘,咱们还是小心为上,往后莫要再与丛姨娘来往了。”
张氏却道:“你难道不知道,在这后院里,唯有丛姨娘能助我吗?”
丛氏当初能自请下堂,这个魄力可不是寻常女子所有的。即使被贬为妾,在这沈府,也有她的一席之地。
“况且,如今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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