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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以汀眼眸一颤:“什么意思。”
“王文表面是皇商,其实是陛下安插在所有派系中扯住绳子的中间人,无论朝堂上的哪一方势力,她都需要用不同的方式接近。
对四皇女,她是故作嫌弃,引诱上钩,对二皇女,她是与王知微成为知己,对三皇女,她接手了李氏罪犯的中介费,对大皇女,她接手了镇潮军的装备供应。
这一切的一切,没有母皇从中保驾护航,她不可能只手遮天。
母皇这几年,对谁都不信任,她培养了自己的人。
这个人就是王文。
你认识她,你该知道她有怎样的城府,但鹤洲,她远比你想象的还要计深虑远。
对政治,她以金钱渗透,对金钱,她用政治好处诱惑陈家,否则陈家家主当初为何要为一个十二岁的女孩撑腰?
因为王文许诺了陈家更重要的利益交换。”
王景秋的话,如同一盆冬日的雪水,浇在邹以汀头上,如坠冻海。
他叹了口气,继道:“鹤洲,你醒醒,你代表的是旧臣势力,你在陛下心中是愧疚,是一块心病,自然有一定的分量,王文对你也会有态度。
她善于拿捏别人的弱点,你最缺的是什么?是感情。
这对她来说轻而易举,她已经利用感情拿捏住你了。”
“鹤洲,算我求你。摆好自己的位置,不要自寻死路,对你来说,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
若你悔婚,你就是罪人,你对王文而言,便毫无价值,陛下心病一除,她身为陛下的人,就没有理由、也没必要再接近你。
你认为,陛下会允许你那样一个罪人身份,与她的心腹勾勾搭搭吗?
那母皇这多年的培养,岂不付诸东流,母皇这么多年的秘密,不都倒在你的面前?到时候别说你,就连王文都会被牵连。”
他把盒子往邹以汀面前一推。
“这些都是证据。
西街有个不起眼的米店,是王氏的,王文每月十日都会在米店与秋槿嬷嬷见面,如果你对自己的武功够自信,你就去看看。”
屋内门窗均关着,闷闷的,王景秋却觉得有些潮湿。
好像患得患失了多日的阴天,终于下了一场闷热的雨。
“不用了。”邹以汀道,“我就不去看了。”
子贞没有理由欺骗他。
邹以汀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证据也都是真的。
他其实一开始就察觉到,王文接近他有目的,他认了。
这些,他都认了。
动心是他的错,既如此,他就该接受惩罚。
接受得不到的惩罚。
他有一种直觉,只要找到王文,亲口问她,她会对他说实话,根本不需要他去跟踪探查。
是他明知故犯。
是他明知不该,还妄图春华,最终自食恶果。
他更不应该再牵连其他人。
子贞说得对,鱼和熊掌,从来不可兼得。
“鹤洲……”王景秋垂下眸子,轻轻握住他的手,“若你当真如此抗拒这场婚事,我答应你,一定想办法,找到机会劝母皇,让你与王知微合离。”
但邹以汀很清楚,陛下在一日,他就不可能与王知微合离。
“是我冲动了。”他看似冷静地站起来,同王景秋又深深行了一礼。
“鹤洲?鹤洲……”
邹以汀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傅府的。
分明春日晴好,屋檐边还停了几只梳羽的翠鸟。
屋内却闷得很。
邹以汀背对着门窗,久久地坐着。
把自己,把整个世界都缩藏进这小小的院落。
叱咤千万里沙场的将军,弃了长剑,继续低头绣起那方小小的锦绣香囊,在那一眼到头的、四四方方的天地里,有限地挥舞着纤细的小针。
却怎么也打不赢这场仗。
绣着绣着,邹以汀忽然眼眶酸涩起来。
若他悔婚。
陛下定大怒,邹家一辈子不可能平反。
若他悔婚。
会被怀王降罪,一个名头打下,还可能牵连河东军。
若他悔婚。
王文也会受到牵连,甚至可能会怨恨自己。
邹以汀觉得自己没救了。
因为他竟一点也不在意,乾玟是带着目的接近他,戏耍他。
只是即便是虚假的温热。
上天也在告诉他,他不配拥有。
把那些稍显蹩脚的针脚,细心地一一藏好。
邹以汀蓦地发现香囊的一角有些湿润。
啊,原来是他哭了。
坚强了十几年,邹以汀都要忘了,眼泪落下来的感觉。
那些羡慕、伤心、自卑,统统杂糅成冲进鼻腔和眼眶的酸涩,化成一滴滴泪,砸进锦绣里。
好在,这香囊送不出去了。
……
翌日,秋槿嬷嬷忽然带着圣旨来到傅家。
傅家众人均一阵恍惚,待秋槿嬷嬷念完才反应过来:婚期提前了。
原本邹以汀和王知微的婚期定在夏至日,即五月二十六日。
如今提前到五月十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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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后日。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慌乱起来。
邹以汀却恍若未闻,只默默接下圣旨:“臣,遵旨。”
“什么?”乾玟也是一头雾水,“提前了?”
黄鹂也疑惑呢:“不知为何,陛下突然就下旨了。”
哪有什么突然,政治场上,全是算计许久的阴谋。
乾玟的眸光瞬间阴冷下来:“邹将军这几日见过什么人?”
黄鹂想了想:“有一次她们跟丢了,好像是去了西市,但也没去多久,后来死士说,邹将军去一个周国茶楼喝了几杯茶。”
乾玟:“和谁。”
黄鹂:“据说是六殿下。”
乾玟沉默了几息,忽然笑了。
“看来,渤国的皇室也不都是废物,是我大意了,怎么没把六殿下也织到中心来。
你看,再怎么深藏不漏的人,急了都会露出尾巴。”
黄鹂深思着乾玟这句话。
跳动的烛火摇曳着,在墙上舞出鬼魅一般的影子。
乾玟捏了捏眉心,仰头坐在躺椅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须臾,她道:“你去傅府的偏院,就说,我约邹将军见面。”
黄鹂:“是。”
“等等……”乾玟又叫住了她,“你别去了。”
黄鹂:?
因为圣旨下得突然,傅府与承平世女府都忙碌起来。
婚服被加急送进了傅府。
傅云疏就算再看不起邹以汀,也得给陛下的面子,好好操办这场婚礼。
原本冷清无人的小院,因为婚事而繁杂热闹起来。
那婚服显然不太合身,但已经没有时间改了,宫里派来教规矩的大宫人只说:“邹大人就将就着穿吧。”
偏院太小,放不下这些宫里来的东西,傅府只好又辟了个院落来放。
邹以汀为自己准备的嫁妆不算多,但他擅长规划,多年积蓄都买了一些能冲场面的大物件,搬出去总算不是特别丢人。
忙了一整天,半夜终于清净了。
他把绣好的香囊放到盒子里,和那块玉牌放在一起。
奶油样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屋内的喜服上。
邹以汀兀自走到婚服旁,细细摩挲着这件红袍。
啪哒!
一个小石子落到窗棂边,又弹了进来。
邹以汀锁眉走到院中。
年轻的姑娘坐在他院子的围墙上,乘着清朗的夜空对他笑。
那围墙对她来说,形同虚设。
邹以汀怔怔望着她,看了很久。
乾玟被他忽然这么直率地盯着,耳根竟攀上些热意,可还没张口,他忽然问:“你是陛下的人?”
乾玟:……
这确实是她的一层身份,不做那王元凤的人,怎么在整个渤国织网。
“是。”她果断答道。
果然……
邹以汀垂下眸子。
二人无话。
邹以汀话在喉咙口滚了一圈,最终道:“你不用再接近我了,我嫁给世女以后,陛下的心病也就除了。
婚事不可废,你也不必再替世女试探我。大皇女那里……”
乾玟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仿佛要把他所有关于她身份的猜测,一股脑说出来似的。
从各个层面,轻易地找出千百条理由推开她。
乾玟的笑也凉了大半。
她不能直接掳走他,主系统的存在,真是上天为了磋磨她设计的最烂的产物。
她打断他:“若我说,我不想你嫁呢。
我待将军是真心,将军会为我悔婚吗。”
话音一落,院子里又是一阵寂静。
静得有些凉。
须臾,邹以汀道:“不会。”
乾玟心头咯噔一声。
哦。
不会。
她在心里一笔一划,消化着这两个字。
不会。
邹以汀抬起琥珀的双眸,坚定又疏冷道:“自今日起,我对王小姐不会有任何心思。”
乾玟睨着他,眼睫狠狠一颤。
“我想嫁给世女。”
“无论如何,妻为夫纲。”
“从此,我心里只会有世女,只有世女,是我的妻主。”
“这几个月,承蒙王小姐厚待。”
“王小姐请回吧,也不必再来了。”
几句话,像从十万八千里砸下来一样,砸穿了乾玟的心。
这就送客了?
乾玟忽然笑了。
她抬手扶住额头,肆意地笑了。
“好。
好。
好。”
泠泠月光下,一声声“好”仿佛撕开了所有温柔的伪装。
乾玟微微抬起头,冷冽的目光如同尖锐的银针,一寸寸扎进他的血肉。
“那王某就恭祝邹将军与世女,
良缘美满,
百年好合。”
第34章 世女殿下,我可没同意你……
“你听说了吗,那个什么文小姐好像要赎玉郎。”
“真的假的啊,那个长得特别好看特别有钱的文小姐吗?”
“赎那个帮我扫房间的玉郎?”
南欢院的头牌花名棠卿,长了一副女人们都喜欢的柔美样貌,若是女装甚至都瞧不出是个男子,他是整个南欢院的摇钱树,龟公见了都要笑。
在南欢院,只要他想要的,龟公都允,见过他的客人,几乎都会成为他的回头客,在这方小天地里,他没有什么不衬意的。
唯有一件不衬意,是他看上了文小姐。
文小姐第一次出现在南欢院的时候,他就瞧上了,更是向所有人夸下海口:“这位小姐是我的,谁也别跟我抢,否则我要你们好看。”
谁能想到,被一个无名的玉郎截胡了。
棠卿都气笑了:玉郎是谁?不是那个扫卫生的下人吗?下人也能迎客?
从前,他要对玉郎怎么样,没人敢说他。
但自从文小姐来了,玉郎就有了自己的屋子,还有了进项。
不仅如此,龟公也不让他扫洒了,更不让棠卿指使他。
凭什么?
那文小姐是瞎的吗,放那么多漂亮兔儿爷不要,要这么个东西。
他心想,一定是文小姐没见过他。
“听说,文小姐要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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