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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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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实乃用心险恶。

    沈浚正要开口,顾怀玉抬起手制止,他玉白纤细的手指落在膝盖,不急不缓地轻敲。

    “董太师问本相站在哪一边?”

    忽然一顿,那嗓音里一贯的倦懒轻柔消失,字字干脆利落,铿锵有力。

    “本相是大宸的宰执,自然站在大宸这一边。”

    朝堂上骤然一静。

    董丹虞眼眸蓦然发亮,直勾勾地盯着他。

    清流党众人则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

    顾怀玉起身宽袖垂落,姿态从容,仿佛在闲庭信步间谈论风月,“董太师说得对,本相确实是江南顾氏出身,若东辽铁骑南下,本相大可收拾行囊,回老家做个闲散文人。”

    他目光扫过那些面色微变的清流党人,讥诮地勾起唇角。

    “诸位是不是也这么想?”

    “即便东辽跨过长江天险,占据大宸南北,他们总归需要文人来治理天下,需要文官来维持朝堂运转。”

    “龙椅上换个人坐罢了,诸位照样能戴官帽,领俸禄、继续做你们的‘忠臣’。”

    “至于大宸——”

    顾怀玉语气陡然一沉,毫不掩饰目光里的锐利,“至于黎民百姓,至于江山社稷,至于那些被铁蹄踏碎的尸骨、被战火焚毁的家园……”

    “诸位在乎吗?”

    最后一问,掷地有声。

    满朝死寂。

    董太师这位三朝元老,竟像幼儿般面红耳赤,手足无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年轻的清流官员们怔怔望着顾怀玉,眼底敌意渐渐被另一种情绪取代,震撼、动摇,甚至隐隐地倾慕。

    董丹虞站在人群之中,心跳如雷,他自幼被父亲灌输“顾瑜乃奸佞”的念头。

    可此刻,那个立于朝堂中央、言辞锋利如刃的宰执,却让他移不开眼。

    他忽然想起琼林宴上的那首《咏梅》。

    “冠盖京华皆俯首,一身病骨压春秋。

    除却君边三尺雪,九重天外尽俗流。”

    谢少陵那首诗,原来不是夸张——是实录。

    他终于明白谢少陵为何甘愿抛却清名。

    这满朝文武,确实都是俗物。

    而殿中另一侧,武官们早已看呆了。

    他们见过沙场浴血的悍将,也敬过守疆誓死的忠魂,但他们从未想过,一个清瘦如病、披袍坐堂的文臣,也能让他们心头掀起这样的狂潮。

    裴靖逸目光灼灼盯着顾怀玉,喉结微动,胸口那股躁动的火越烧越旺。

    下一秒,他又忍不住狠狠磨磨后槽牙。

    从进门到现在,顾怀玉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不是都说他是顾相面前的红人吗?

    红人就这待遇?

    合着是狗,你连个骨头都懒得丢?

    顾怀玉哪知旁人心中所想,他只是懒懒地倚回椅中,接着回应董太师的问题,“本相不站文人,也不站武人。”

    “本相只站大宸。”

    “若有人觉得,东辽打来了,还能继续做官,那本相今日便告诉你们——”

    说到这,他扫过殿中一张张或惶惶或愧怍的脸,忽然展颜一笑,“诸位尽请安心,大宸若亡,本相第一个杀的,就是你们。”

    第34章 凭什么啊?

    清流党众人面色灰败地站在原地, 一个个仿佛被抽走了脊梁。

    精心准备的奏对、引经据典的谏言、甚至那些藏在袖中的弹章,此刻都成了笑话。

    天子端坐龙椅上,目不转睛地望着那道清瘦的背影。

    他看不到顾怀玉的神情, 却能想象出方才那人呈词时的模样——眉梢微挑,眼尾含着三分讥诮七分凌厉, 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那是少年时的顾怀玉最常有的模样。

    天子指尖无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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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摩挲着龙纹扶手。

    到底哪个才是顾怀玉?

    是此刻这个站在朝堂之上,为大宸据理力争、令人心悦臣服的国之栋梁?

    还是不久前那个坐于紫檀高椅之上, 轻描淡写地让人碎尸玉阶的冷血权臣?

    殿内静如死水。

    清流党已经没有与顾怀玉辩驳的资格和资本。

    董太师脸色铁青, 一句话也说不出,他不甘心地用余光扫向皇亲宗室的方向。

    可那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王爷们, 此刻一个个低垂着眼,屁都不敢放一个。

    谁敢接这个烫手山芋?

    顾怀玉若要杀清流党, 还需忌惮天下士林之口,但若要杀皇亲……他们连像样的名声都没有, 更别提什么舆论压力。

    这些年来被圈养在京城的天潢贵胄,早就成了空有尊号的傀儡。

    那位坐在龙椅上的不会为了他们去得罪顾怀玉。

    “陛下, 臣有本奏。”

    一道温润的声音打破寂静。

    贤王对上董太师的目光,站起身来, 朝元琢行了一礼。

    这位年近四十的王爷鬓角已见霜色,但举手投足间仍带着天家气度。

    贤王是睿帝的兄长,元琢的皇叔, 当年睿帝登基后,日日夜夜惶恐皇位被夺, 以陪“陈太后敬孝”为理由, 将一干兄弟留在京中软禁。

    能熬到今日、还能保有王爵者,非庸碌即深藏。

    而这位“贤王”,是最会藏锋的那一个。

    早年自请守皇陵, 不问政务,不娶妻、不育子,独善其身十载,偏偏在宗室中名声极佳,德望素著,正如他那“贤”号所象。

    元琢亦对其印象颇好,闻言点头示意,“皇叔但讲无妨。”

    贤王转向顾怀玉的方向,目光透出不掩饰的欣赏,“臣以为顾相所言极是。”

    “文官武将,俱是大宸臣子,若他日东辽铁骑南下,难道还要分什么文武之别?届时怕是连这身官袍都要换成左衽胡服了。”

    顾怀玉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只轻笑不语。

    这老狐狸既卖他情面,又不得罪清流党,圆滑至极,难怪睿帝想要他的命都找不到机会。

    贤王见他不领情,也不恼,掷地有声道:“若是真到那一日,我们在坐之人,岂止是愧对太祖基业?”

    “更是华夏千古罪人!汉家衣冠传承千年,岂能断送在我辈手中?当年五胡乱华之痛,史册犹在,诸位难道要让我大宸,再添一笔‘断送汉家正统’的污名?”

    这番话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精准地刺入清流党人最脆弱的软肋。

    千百年后,谁还记得今日朝堂上的唇枪舌战?

    但史书上“断送汉家衣冠”的骂名,却是要跟着他们姓氏流传千古的。

    董太师脸色铁青,他原以为贤王是来声援自己,却不想这位素来温和的王爷竟在关键时刻,为顾怀玉补上这致命一击。

    眼见众人意志已散、局势倾斜,董太师却仍不死心。

    他定定盯着顾怀玉,强自压抑着怒火:“老夫有一问,不为反驳,只为求真——”

    “我大宸与东辽纳贡七十载,互通商贸、礼尚往来,陛下登基之初,更亲遣使团,修好边境。”

    “如此情势之下,顾相如何断言东辽铁骑将至?莫非朝廷竟要违背契约,贸然挑起战端?”

    话里话外暗指顾怀玉妄动兵戈,破坏和平。

    清流党里却无人声援,经历方才那一番,大多已经毫无战意。

    如此,秦子衿不得不站出来,他朝御座方向微微一揖,“臣以为,董太师所言甚是。”

    “蛮夷所求,不过金银绢帛之利,我朝物华天宝,略施恩赏便可化干戈为玉帛,何必劳师动众?”

    说道此处,他看向顾怀玉,颔首带着恰到好处的敬意,“顾相心系天下,下官敬佩不已,可战事一起,百姓流离,恐非顾相所愿啊!”

    殿中剑拔弩张的气氛几乎凝成实质。

    武将队列里,几个年轻将领双目赤红,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一个参将猛地就要跨步出列,却被老严铁钳般的大手一把扣住腕子。

    “憋回去!”老严从牙缝里挤出气音,“顾相还没发话,轮得到你逞能?”

    那参将脖颈上青筋暴起,却终究重重哼了一声,将踏出的半步收了回来。

    几个将领互相交换着眼色,都在彼此眸中看到了熊熊怒火。

    “他娘的!这群酸儒自己骨头软,还要往顾相头上泼脏水!”

    “可不是?同样是读书人,看看咱们顾相……”他说着偷眼望向那道清瘦挺拔的身影,眼中满是崇敬,“那才叫真爷们!”

    老严狠狠瞪了他们一眼,众人这才噤声。

    但武将队列中仍不时传出几声压抑的“软骨头”“没卵蛋”的唾骂,在寂静的大殿里显得格外刺耳。

    秦子衿恍若未闻,几位清流老臣便迫不及待地出列声援:

    “蛮夷之地,不过为财而来,给些银绢,送些岁妆,不就罢了吗?”

    “我泱泱大国,何至于和这些胡人一般见识?”

    “若因边事兴兵,轻启战端,岂非陷百姓于水火?”

    顾怀玉忽然笑了。

    那笑声很轻,却让满朝文武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他坐起身来,饶有兴趣地问方才发言的那干老臣,“诸位觉得东辽是蛮夷?”

    不必等他们的回答。

    “那诸位可知道……”他声音忽然放轻,像在说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在东辽人眼里,我们是什么?”

    这个问题像一记闷雷,炸得几个清流老臣面色骤变。

    一个个张口结舌,竟无人敢答,不是不知道答案,而是不敢说出口。

    顾怀玉替他们回答了,“是跪着送钱的肥羊,是打了败仗就献上女人的懦夫,是……”

    “是连刀都不敢拔就跪下的孬种!”

    “你们以为送钱送女人能换太平?”

    顾怀玉嗤笑一声,笑他们揣着明白装糊涂,“东辽人只会觉得我们好欺负,明年要得更多!”

    “今年能拿一万匹绢,明年就敢要十万,今年他们要十万钱,明年就敢要一百万。”

    “诸位口口声声说他们是蛮夷,是下贱的胡人,无知愚昧。”

    “但跪着的时候,配说这话吗?”

    朝堂一阵死寂。

    几个清流老臣面色涨红,像是被人当众剥光了衣服,又羞又怒,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更年轻的那批士子垂着头,神情复杂至极。

    到底是读书人,信奉的是“士不可以不弘毅”,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可此刻却不得不承认——

    朝堂之上,最符合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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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的,是那个他们日日口中咒骂的顾猫。

    武将那一列,却早已热血沸腾。

    顾怀玉那番话,简直是替他们把多年来憋在心头的话全都喊了出来!

    “爷的命是拿来打仗的,不是拿来跪的!”

    “娘的,这才是咱们的丞相啊!”

    年纪稍轻的偏将双眼泛红,一手捶着自己的胸膛,恨不得当场冲出去杀几百东辽兵解解气。

    老严眼眶都红了,死死压着情绪,一手死死拽着身边躁动的下属。

    “憋住憋住,别给顾相添乱。”

    “可他娘的,这才是人话啊!”

    裴靖逸盯着那道清瘦羸弱的身影,一时间竟有些失神。

    连他自己都未察觉,此刻他看顾怀玉的眼神,像极了年少时捧读《卫霍列传》时的模样。

    那时他伏案灯下,对着兵书一页页翻读,烛火跳动中幻想着名将风姿,想着有朝一日,也能如此血洒疆场,为国征战。

    而今,眼前这人并非沙场驰骋的将军,却比他所见过的任何武将,都更懂得——

    什么才是“国士无双”。

    那是一种不靠刀剑、却能压倒众生的力量。

    顾怀玉懒得再搭理那帮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装糊涂的人是叫不醒的,他只愿跟醒着的人多说几句。

    武将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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