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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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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只见他走过来,这一动,就像往滚油里泼了瓢冷水,武将们顿时炸开了锅。

    “相爷!相爷来了!”

    “让让,给相爷让条路!”

    “别挤!老子先来的!"

    老严一个箭步冲在最前,拱手粗声粗气道:“末将严驹,原厢军——”

    “本相记得你。”

    顾怀玉轻轻打断,“七年前遭遇东辽伏兵,以八百御两千,斩敌一百七十,生擒贼将一人,当年因腿伤调入后营。”

    老严虎目圆睁,突然就红了眼眶,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重重抱拳。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其他将领争先恐后地挤上前:

    “末将是蕃兵……”

    “顾相!卑职是……”

    “下官去年在陇西路……”

    顾怀玉十分耐心地听着,时不时轻点头。

    更让人震惊的是,他竟能准确说出每个人的战功和升迁经历,像是这些人不是埋没在庙堂之外的武将,而是他早早记在心里的可造之材。

    武将们听得目瞪口呆,有几个甚至偷偷抹了把眼睛,他们这些粗人,何曾想过堂堂宰执会记得这些?

    裴靖逸站在人群最后,几次想开口都被同僚挤开,他阴沉着脸,拳头捏得咯咯响。

    好得很,当老子是死的?

    有人激动得跪地高呼:“相爷要是不嫌弃,末将愿为相爷牵马坠蹬、端茶递水,做牛做马都甘之如饴!”

    话音刚落,周围几个也立马附和:“伺候相爷!我们愿意!”

    “顾相一句话,咱们砍头都认了!”

    顾怀玉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目光雨露均沾地扫过每一张激动的面孔。

    “诸位的心意本相领了。”

    他倒是淡定自若,唇边勾起清浅笑意,“但牵马坠蹬的活已经有人做了。"

    裴靖逸听出这是在说他,可顾怀玉连个正眼都没给。

    “大宸与东辽必有一战。”

    顾怀玉的声音陡然转沉,“诸位都是百战之将,是能上阵杀敌、护国安民的铁骨男儿,本相要用你们在战场上——”

    “好钢,就该用在刀刃上。”

    这番话像烈酒浇在炭火上。

    老严第一个单膝跪地,“末将愿为顾相效死!”

    其余将领纷纷效仿,粗着嗓子的喊声此起彼伏:

    “末将愿往!”

    “算我一个!”

    “杀他娘的!”

    裴靖逸站在原地没动,脸色阴得能滴出水来。

    他盯着顾怀玉被众将环绕的身影,胸口翻涌着一股说不出的憋闷,凭什么?凭什么这些人都能被顾怀玉记住战功,唯独他被晾在一旁?

    难道在顾怀玉眼里,他连上战场的资格都没有?

    这个念头像毒蛇般啃噬着他的自尊,他裴靖逸十三岁从军,十六岁就有“将军三箭平吴山”的事迹,二十岁就当上镇北军先锋,在边关杀出的威名是用真刀真枪拼出来的!

    怎么到了顾怀玉这儿,反倒成了只能“牵马坠蹬”的废物?

    就在裴靖逸忍无可忍,想要开口问个明白刹那,一道清朗的声音突然从清流党方向传来:

    “下官董丹虞,愿为顾相效力。”

    满朝哗然。

    只见董丹虞大步走出清流队列,在众目睽睽之下向顾怀玉深深一揖。

    裴靖逸眉头重重一挑。

    顾怀玉缓缓打量他一遍,不顾清流党那边惊涛骇浪,只是淡然一点头,“殿试的文章写得不错。”

    只这一句,既不提他出身清流,也不问他为何投诚,既不给脸面,也不给难堪。

    但这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却让董丹虞如释重负。

    他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下官明日就去都堂报到。”

    董太师哪能想到这个场面,脸色当场黑如锅底,怒喝出声:“逆子!”

    “父亲。”董丹虞却不卑不亢地回身跪下,朗声说道:“父亲自小教我‘为国为民’,今日顾相之言,字字正道,儿子此行,无愧于心。”

    这番话掷地有声,几个年轻清流官员互相交换着眼色,蠢蠢欲动。

    顾怀玉顺势看向清流党,抛出橄榄枝,“还有谁想来?本相既往不咎。”

    短暂的沉默后,三个年轻官员突然出列,向董太师叩首:“学生愧对恩师栽培……”

    说罢便走向顾怀玉身后。

    董太师气得浑身发抖,秦子衿连忙上前搀扶,低声说道:“恩师保重,这群叛徒卖主求荣,投奔外戚,焉知不是日后朝廷之祸?”

    “这位是?”

    顾怀玉突然开口,方才这人似乎也说过话,但说的很招他烦。

    不等秦子衿回答,董太师已经咬牙切齿道:“此乃十五岁便写下《治国论》的秦子衿!名满天下的才子!”

    语气中的骄傲与此刻的狼狈形成鲜明对比。

    “《治国论》?”

    顾怀玉听了只想笑,却猛然感到喉间一阵腥甜翻涌,熟稔地从袖中抽出锦帕,抵在唇边低低咳一声。

    帕子收回时,雪白上已然晕开斑斑殷红。

    这对他来说本不算什么大事,隔几日便要咳上一次,可沈浚却稳稳扶住他的臂弯,“相爷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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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奸臣他死不悔改》 30-40(第9/20页)

    龙椅上的天子更是直接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顾怀玉身前,一把夺过那方染血的帕子,“卿又……”

    声音竟有些发颤。

    董丹虞手忙脚乱地递上自己的帕子,“顾相……”

    裴靖逸站在外围,眼睁睁看着顾怀玉被人团团围住,连片衣角都看不见。

    他猛地转头瞪向秦子衿,眼神凶狠得像是要杀人,是这个不长眼的气得吧?

    秦子衿被这眼神吓得一个激灵,他不过是说了句实话吧?

    第35章 “有点狗样儿了。”……

    暮色四合, 垂拱殿外,汉白玉石阶上寒雪尚未消融。

    董太师面色如土,被秦子衿搀着一步步走下阶梯, 脚步踉跄,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

    几个年轻官员跟在身后, 目光时不时回望殿门,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半个时辰后, 中书省灯火通明, 红泥小炉烧得通红,文案上宣纸铺展如雪。

    “《准武议政令》, 着五品以上武将即日赴都堂听政,参议军国要务……”

    沈浚手起笔落, 朱砂一字一划写下大宸百年来从未出现的变革之令。

    “快马传令,三日内送达各路军府。”

    随着印玺盖下的“砰”一声, 大宸百年文武分治的祖制,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消息如狂风过境, 震得整个士林天翻地覆。

    国子监里,祭酒当场摔碎茶盏, 怒骂声穿透廊檐。

    翰林院内,一纸奏疏刚落,数位学士掷笔而起。

    茶馆酒肆中, 读书人拍案长叹:“朝纲将乱,亡国之兆!”

    而此刻, 引发这场惊雷巨变的罪魁祸首, 正斜倚在回府的马车里。

    顾怀玉用指尖轻轻揉着额角,眉间尽是疲倦,这件悬在他心头的大事总算尘埃落定。

    不管天下的士子如何反对, 事已成定局。

    车帘外,裴靖逸高大的身影绷得笔直,握着缰绳的手背青筋暴起。

    他一整日被晾在朝堂边缘,董丹虞抢先表态,秦子衿惹事生非,连沈浚都能时时凑在顾怀玉身侧。

    这他娘的凭什么?

    裴靖逸从未受过这等憋屈。他十六岁三箭定吴山,未及弱冠便统领镇北先锋营,在边关杀得东辽闻风丧胆。

    即便被睿帝困在京城这些年,也不过是潜龙在渊,暂敛锋芒。

    何曾想过,有朝一日竟要与人争抢说话的机会?

    他一路强忍,终于在暮色四合、皇城灯火渐暗时,猛地掷下马鞭。

    “啪”地一声脆响,惊得拉车的骏马扬蹄嘶鸣。

    裴靖逸抬手掀开车帘,高大的身影挟着凛冽寒意闯入车厢。

    顾怀玉闻声未抬眼,只淡淡道:“换人驾车。”

    车外立即传来恭敬应答:“是,相爷。”

    车内暖炉里的银丝炭烧得正旺,将整个车厢烘得暖意融融。

    与车外的冰冷寒气形成鲜明对比。

    顾怀玉斜倚在软榻,身上仍然披着那件玄色黑豹大氅,领口一圈乌黑油亮的豹毛衬得他面容愈发清瘦干净。

    裴靖逸高大的身躯在车厢内不得不微微弓着背,他干脆一膝跪地,沉沉跪在软榻前。

    “相爷今日是故意的吧?”

    顾怀玉心知肚明他问的是什么,但却偏偏不给他一个痛快,缓缓地抬眸,“故意什么?”

    裴靖逸猛地躬身逼近,那双如狼般锐利的眸子死死盯着他,“故意无视我,故意打压我,故意让我觉得——”

    他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在相爷心里,我裴度连条狗都不如。”

    顾怀玉心里暗笑,却连半点情绪都不施舍,“无视你?本相为何要看你?”

    裴靖逸暗暗咬紧牙关,突然一把扣住软榻扶手,将他困在方寸之间,“就凭我裴度十六岁就能平定吴山,就凭我二十岁统领镇北先锋营。”

    “相爷记得所有人的战功,却偏偏不提我的,还说你不是故意的?”

    顾怀玉心里早已乐开花,面上却皱起眉头,露出困惑的神情,“裴将军究竟是何意?”

    裴靖逸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呼吸骤然粗重起来,单刀直入地问:“相爷当初“收服”我时,就从未想过我也能在战场上为你效力?”

    顾怀玉忽然笑了。

    不是讥讽的冷笑,也不是轻蔑的嗤笑,而是一种被戳破心思后、发自内心的愉悦。

    那笑意从他眼底漾开,在烛光下美得惊心动魄。

    他捏住裴靖逸的下巴,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裴将军可知为何本相记得所有人,却独独不记得你?”

    “因为本相——”

    一字一顿。

    “看、不、起、你。”

    裴靖逸捏着扶手的手指猛地扣紧,只听“咔擦”一声响,那木制扶手竟被他硬生生地捏断。

    他脸色阴沉至极,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却硬生生将暴怒压成一声低喘。

    顾怀玉却似欣赏困兽般,拇指慢条斯理地摩挲他紧绷的下颌线,“说什么为国效力……你裴度要的,不过是本相多看你一眼。”

    “跪也不甘,站也不愿,做条狗还觉得委屈——”

    他说着轻轻笑出声来,指尖轻轻点在裴靖逸紧绷的嘴唇,“就凭你这副德性,配让本相高看?”

    裴靖逸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容颜,眸色沉得像要滴出血来。

    他这人从不在意旁人如何看待,旁人说他狂妄也好,骂他莽夫也罢,从来都如清风过耳,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可不知为何,唯独顾怀玉。

    偏偏是这一句话,让他胸口闷得发疼,连呼吸都带着铁锈味?

    顾怀玉忽然松手,漫不经心地用帕子擦着手指,“在本相这儿,好狗来了有骨头,恶犬来了……”

    “本相会打断他的脊梁。”

    他话音一顿,指尖轻轻一挑,那方丝帕便飘落在裴靖逸脸上,“裴将军若想入本相的眼,就得先学会摇尾巴。”

    裴靖逸一把攥住帕子,鼻尖萦绕着熟悉的幽香。

    他眼神一暗,二话不说扯开衣领,将帕子仔细塞进贴身的暗袋,“相爷,这算不算在摇尾巴?”

    顾怀玉先是一怔,忽然放声大笑,眼角那颗浅褐的痣跟着颤动起来。

    “摇得好,”他一边拍着手,一边半倚着车窗打量裴靖逸,“有点狗样儿了。”

    裴靖逸盯着笑如春山倾倒的美人,眼神发幽,舌尖不由舔过燥热的嘴唇。

    就在这时,马车缓缓停下。

    外头有人恭敬通禀:“相爷,到了。”

    裴靖逸翻身跃下车,利落地单膝跪地。

    顾怀玉掀帘下车,锦靴刚抬起,就被一只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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