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乏了。”
姑娘连连应是,抱着琵琶起身退了出去。
裴靖逸却没动,反倒慢悠悠踱到案前。
“滚——”
顾怀玉刚开口,话音未落,裴靖逸猝不及防手一伸,一把抓起角落那块卷起的帕子。
那温热的、还未干涸的,几点粘到裴靖逸的指腹,他似从没见过这种东西,将手指凑到鼻尖前轻嗅了一下,随即抬眼看向顾怀玉。
“相爷,这是什么?”他舔了舔唇角,语气诚恳得像在请教典籍疑难,“闻着倒甜,下官能吃么?”
“……”
顾怀玉瞳孔发震,面上却仍能维持住波澜不惊,他端起案上的茶盏抿一口,淡声道:“拿出去丢了,脏。”
裴靖逸屈膝在他面前蹲下身来,瞬间比他矮一截身子,抬头仰视着他的下颚,神色虔诚,轻声讨好道:“相爷的琼浆,怎么能算脏?”
顾怀玉垂眸看他,想杀人的心都有了,一字一顿道:“滚出去。”
裴靖逸乖乖地站起身来,手里还攥着那块帕子,他走出几步,又忽然回过头,将那帕子凑到鼻尖嗅了嗅,“相爷放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奸臣他死不悔改》 60-70(第3/20页)
心,我不会偷吃的。”
第62章 琼浆是吧,给你喝个够。……
良久后, 厢房里静得只剩顾怀玉的呼吸声。
他抬起手臂横遮住眼睛,胸膛起伏几下,深深吐出几口气。
方才失控的情绪才慢慢归于平静。
唯独玉雪般的耳垂仍透着薄红。
“……狗东西。”
他低低骂了一句, 嗓音还带着几分未褪的哑。
搁下手臂时,那双眼已然恢复清明, 神情恢复往日从容,盯着紧闭的房门, 一点一点眯起眼眸, “看我怎么收拾你。”
翌日清晨,知府府邸朱漆大门洞开。
铁鹰卫连夜抄检, 竟在钱知府书房后的夹墙里掘出一间密室,整整齐齐码着的金砖映着火光, 晃得人睁不开眼。
钱知府当时就瘫软在地,自知大祸临头, 哭喊着要见顾怀玉,但宰执哪是想见就能见的?
铁鹰卫将人五花大绑, 认罪状一并封好,押车连夜往京送。
至于那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
谁看见了?那分明是顾相亲自带来的家资, 只是暂借知府府邸一用罢了。
顾怀玉的马车停在府门前,裴靖逸与严峥早已在府外等候。
严峥也不是傻子,昨天府里抄家喊叫连天, 哪能猜不出“贵人”就是顾怀玉。
他一见到顾怀玉出来,猛地快步迎上前, 双手尴尬得不知放哪, 只好重重一揖,“相爷,厢军出这等岔子, 多亏相爷照拂,才保住了那帮兔崽子……”
顾怀玉立在阶梯上,云娘仔仔细细地给他掖着大氅的银狐毛领,他瞧也不瞧裴靖逸,只瞥一眼严峥,“客气什么,这是本相应该做的。”
严峥一听,原本激动得发红的脸更烧了起来,“相爷说是该做,可以前没人为咱们做过!”
他咧着嘴想笑,却又哽了喉,“我们是真的……真的感激相爷!”
顾怀玉抬步下阶,手在他肩头轻轻拍了一下,“本相要的可不是感激。”
严峥当即明白他的意思,立刻抱拳半跪,铿锵道:“我们效忠相爷!”
顾怀玉满意地点头,道了句“起来罢”,便转身朝马车走去。
裴靖逸跪伏在马车旁,宽阔的背脊沉稳伏地,头微低,一时看不清神情。
顾怀玉面无表情地迈步上前,登车时脚步不见丝毫迟疑,登进马车那一刹,他脚尖一压,故意踩上了他的后脑勺。
裴靖逸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嘶”,却仍保持着跪姿未动,直到车帘彻底落下,才直起身来。
他凑到车帘前,“相爷,下官可否——”
“滚远点。”
车内传出的声音慢条斯理的优雅。
裴靖逸眉梢轻挑,后退半步,“下官遵命。”
他转身走向自己的马,步伐轻快得几乎带起一阵风。
严峥骑在马上等候,见他翻身上马时眉梢眼角俱是春色,笑得那叫一个风骚。
裴靖逸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帕角还细细卷着,像是生怕蹭坏了,他低头凑近鼻尖,慢悠悠地深嗅一口。
严峥见那帕子绣工精致、用料不凡,一看便知不是裴靖逸的物什,便忍不住问:“诶?帕子哪儿来的?”
裴靖逸将帕子轻轻一折,姿态宝贝得很,“定情信物。”
不等严峥凑近仔细看,他便将帕子重新揣入怀中,还煞有介事地拍了拍胸口。
严峥看他这副样子,啧啧称奇道:“靖逸兄弟是动春心了!”
裴靖逸笑而不语,只一夹马腹,策马向前。
回京的队伍行至晌午时分,落脚在一座小镇的客栈歇脚。
这处客栈原本简陋,今日却被打点得井井有条。
前头人早早备好饭食,乃是相府自带的厨子下厨,炖煮蒸煎俱是京中上品,连筷子都是细细打磨的沉香木,可见讲究。
客栈大堂只有一处饭厅,按规矩自然该清场供宰执用膳,其余人另寻地界。
众人正欲退下,便见顾怀玉抬手一止:“不必,本相吃饭不讲排场,一张桌子便够。”
他说罢便坐到窗边的桌子,碗碟早已换成了官窑瓷具,几道为他而烹的江南小菜,色泽清雅,香气四溢。
裴靖逸却寻得了可乘之机,转身进了厨房。
不多时,他端着一碗浓白汤羹过来,碗沿还冒着热气,径直走到顾怀玉的桌前,颔首说道:“相爷尝尝这个鹿茸鸽蛋羹。”
顾怀玉眸光凉凉扫过那碗羹汤。
裴靖逸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补精益气。”
顾怀玉握筷的指节骤然发力,还敢提这个?他面色不动道:“放下。”
裴靖逸将汤碗轻轻放在桌上,却得寸进尺:“下官能否坐下?”
顾怀玉毫不客气:“坐着干什么?”
“坐着看相爷用膳。”
“站着也能看。”
顾怀玉冷声截断,自顾自地用膳,细嚼慢咽,动作极有分寸,连吞咽都静谧无声。
裴靖逸当真就站在原地不动了,目光灼灼盯他用膳,头一回发现,看一个男人吃饭,竟这般地赏心悦目。
恰如那方在他怀里的帕子,寻常男子的腌臜物他见了只觉恶心,可那团沾着顾怀玉气息的……
竟让他觉得一点都不脏。
甚至好得很。
就这么一路相安无事地回到了京城。
顾怀玉一踏入相府,便见沈浚早已候在廊下,垂袖而立。
见到他与裴靖逸,沈浚眼神暗了几分,朝他伏身一礼。
顾怀玉体内寒毒总算稳定下来,终于能抽身处理最棘手的正事——
“说服”清流党,撕开朝廷对东辽出兵的束缚。
雪后的京城天光明澈。
顾怀玉步履闲适缓慢,走在前头,身后沈浚与裴靖逸一左一右紧随其后。
“议会三日后在紫宸殿召集。”
他头也不回,语气咬的漫不经心,“所有官员都得到,清流也好,旧臣也罢,省得本相一个个去‘请’。”
沈浚神情一如往常地沉稳:“下官明白,会按照相爷的意思,一个都不能少。”
他顿了顿,又道:“可要准备后手?”
顾怀玉脚步一顿,回头眉头挑起,“什么后手?”
沈浚双手拢在宽袖中,垂眸恭敬,语气却冷静得骇人,“安排禁军盯上清流党几位要员,抓他们一家老小在手。”
“议会当天,谁若敢跳出来与相爷作对——便杀谁满门。”
顾怀玉被他给逗得嗤笑一声,顾党里最毒的还得是沈浚,他转身继续往前走,“不必,本相一向以德服人。”
这话说起来一点都不害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奸臣他死不悔改》 60-70(第4/20页)
臊。
沈浚当即躬身,非常配合地恭维:“相爷大德。”
顾怀玉走出一段路,庭院里的腊梅正盛,寒香阵阵,傲然挺立。
到让他想起一个人来,他道:“留意一下聂晋,别让他站在本相的对面。”
“是。”沈浚应声。
裴靖逸抱着手臂跟在身后,目光一直黏在顾怀玉后脑勺。
听到“聂晋”两个字,他眉梢轻挑,“相爷认识聂晋?”
顾怀玉不置可否地嗤笑,“岂止是认识。”
裴靖逸:?
他脚步微顿,忽地扯唇一笑,“聂晋那脾气硬得能硌碎牙,他没气着相爷?”
顾怀玉不以为意,“本相就是欣赏他这股子硬劲,若是不硬,本相还不想用他。”
裴靖逸猝不及防重重拍向沈浚肩头,这一掌看似随意,力道却又沉又狠,沈浚被拍的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沈大人可要盯紧些。”裴靖逸语气散漫,若无其事,“聂晋八成会和相爷对着干。”
沈浚神色冷冽地盯他一眼,理了理衣襟,默不作声地跟在顾怀玉身后。
顾怀玉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未办,脚步顿住,指尖把玩着一支探入檐下的红梅,“下去罢。”
“裴将军留下。”
裴靖逸哪能不知道,这是要跟他“算账”了,眼神瞬间亮起来,带着跃跃欲试的兴奋,迫不及待地舔舔嘴唇。
沈浚眼尾余光扫过裴靖逸,唇边浮起极淡的冷笑,却终究没说什么,躬身退下。
顾怀玉缓步走到庭院中央,站在腊梅影下,头也不回地命令:“跪下。”
裴靖逸几乎是瞬间就跪了下去,发出一声闷响,他膝盖干脆利索地蹭过石板路,膝行几步,高大的身形凑到顾怀玉身后,呼吸微妙的急促起来。
顾怀玉依旧没回头,“捆起来。”
话音一落,两名铁鹰卫无声无息从暗处现身,手中握着乌沉沉的绳索,动作利落地将裴靖逸的双臂反剪到背后,一圈一圈地缠紧。
裴靖逸没有挣扎,反而配合地挺直胸膛,任由他们捆绑。
他的目光始终黏在顾怀玉身上,眼底隐隐燃着火。
绳索重重地勒进肌肉,他的呼吸越发粗重,胸膛剧烈起伏,还没开始就已经来感觉了。
顾怀玉这才回过身,缓缓俯身,手指搁在裴靖逸的下颌。
指尖似逗狗一般,若有似无挠了挠那紧绷的下巴线条,“裴将军不是喜欢琼浆么?”
“本相今日,便赏你喝个够。”
裴靖逸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探出舌尖舔了舔嘴唇,“当真?”
顾怀玉不去探究他到底在想什么好事,只是轻轻拍了拍手,“来人,拿酒。”
相府的仆役立刻抬来一坛又一坛,整整十数个小酒坛子搁满一旁石几,坛身蒙着细纱,酒香浓烈得几乎能灼喉。
裴靖逸颇为失望地轻“啧”一声,原来是真酒。
顾怀玉随手拎起一小坛酒开封,手指扣在坛口拎起,居高临下地瞧一眼裴靖逸,“张嘴。”
裴靖逸笑一声仰着头,毫不犹豫地张开嘴。
顾怀玉手腕一倾——
哗啦!
酒水入瀑布般迎面浇下,狠狠灌进裴靖逸被迫仰起的口鼻。
他喉结剧烈滚动,却因灌得太急太猛,呛得连咳嗽都发不出声,只能从鼻腔里溢出几声闷哼,被绳索紧缚的胸膛剧烈起伏,绷出贲张的肌肉轮廓。
第二坛酒接踵而至,顾怀玉游刃有余地喂他喝酒。
一坛接一坛,直到裴靖逸浑身湿透,酒水沿着下颌与喉结蜿蜒滴落,裤腰都被酒浸透,湿湿贴着皮肤,颜色深出一层,色气得近乎淫/靡。
直到第七坛酒见底,顾怀玉才大发慈悲停手,垂眼问道:“好喝么?”
裴靖逸的酒量倒是不错,但从没这样喝过酒,一张俊脸被灌的面红耳赤,声音哑得不成调,“好喝。”
顾怀玉可不是他受这点苦头就能消气的。
他指尖轻轻捏住他发烫的耳垂,慢条斯理地揉搓着,“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知道东辽那边怎么驯不听话的畜生吗?”
顾怀玉的指尖突然用力,掐得裴靖逸闷哼一声。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