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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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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靖逸呼吸明显粗重起来,直勾勾地盯着他,舔了舔嘴角道,“牧民会在畜生的耳朵打孔,不听话就拽。”

    顾怀玉见他识相,唇角微勾,转头招了招手,“拿根金针来。”

    仆役应声退下,转瞬便捧上一根细长的金针,闪着冷光。

    裴靖逸倒不是没见过男人穿耳孔,老家并州与诸个番邦小国接洽,那些异族男儿粗犷剽悍,耳边常戴金环骨针,权当装饰,也是一种勇武标记。

    所以他一点也不慌,反而沙哑着嗓子笑了:“那岂不是谁都知道,我是相爷的所有物了?”

    话音还没落下,顾怀玉就动手了。

    没麻没酒,没半点犹豫,那根金针就这样穿了过去。

    “嘶!”

    裴靖逸额角暴起青筋,却硬生生将痛呼咽了回去,反倒扯出个浪荡的笑,“相爷真温柔。”

    顾怀玉不搭理他,回过身给仆役吩咐几句,那仆役当即退下,没过多久,捧来一个精致的锦盒。

    他当着裴靖逸的面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枚细细的耳环,鎏金坠珠,花蕊里缀着颗殷红珊瑚珠,十分的妩媚动人。

    分明是女子佩戴的样式。

    裴靖逸嘴角的笑意终于僵住,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第63章 有这么多变态?

    他不笑了, 顾怀玉却笑了,他取出耳环,指尖捏着那珠翠, 比到裴靖逸耳畔,神情认真地端详一番, “好马配好鞍,这倒是跟裴将军很配。”

    裴靖逸宁肯背着马鞍, 也不愿戴这玩意, 他眼角微微抽动几下,压低声音道:“下官知错, 请相爷高抬贵手。”

    顾怀玉垂眸看他,心想现在知道讨饶了?早干什么去了?

    他指尖慢悠悠把玩着耳环, 全当作没听见,“本相赏的, 裴将军不收?”

    裴靖逸突然用脸颊蹭上他掌心,带着几分刻意卖乖的意味, 下一下轻蹭着,“相爷赏什么我都要, 但戴这个——”

    “别人会以为我是变态。”

    顾怀玉反手轻拍他发烫的脸颊,“难道你不是?”

    “是。”裴靖逸干脆利落承认,仰起头看他, 笑起来犬齿若隐若现,“但相爷想让人人都知道我是变态?”

    “你还在乎这个?”

    “……不在乎。”

    裴靖逸声音压得更低, 有些意味不明的神秘意味, “但万一有人问我犯了什么事,我一不小心说漏嘴——”

    顾怀玉不等他说完,指尖轻挑, 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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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的金针穿耳而过。

    裴靖逸眉头紧蹙,闷哼一声,鲜红血珠顺着脖颈滴落。

    顾怀玉拽着那枚鎏金耳坠,迫使他仰起头,“你敢说一个字试试。”

    裴靖逸额间沾满细密的汗珠,顺着凌厉眉骨滑落,痛是很痛,但痛里又夹杂难以言喻的快感。

    他漆黑发沉的眼眸斜斜地向上抬,“下官是说,我在相爷面前谈及如何自渎的事。”

    “相爷那件事,我不会告诉别人。”

    顾怀玉还算满意他的认罪态度,哪知他冷不丁补一句:“不然人人不都得来和我抢那条帕子?”

    “……”

    顾怀玉真是被他给气笑了,有这么多变态?

    他抽回手来,裴靖逸跪在他脚下,一张脸生得极英挺俊俏,轮廓线条硬朗,极具男人味,就这么一张铁血沙场的脸,耳垂上晃着纤细鎏金的耳环。

    衬得他整个人像浪荡登徒子,色气外泄,不堪入目。

    顾怀玉缓缓收回目光,接过仆役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上沾的血,“跪着吧,明早再起。”

    寒冬腊月的青石地砖沁着刺骨的冷意,换作常人怕是熬不过三更天。

    吃准裴靖逸身子骨硬朗,怎么折腾都玩不死。

    紫宸殿议会的诏令一下,清流党诸人便已心知肚明。

    顾怀玉这是要动真格了。

    自拒给东辽加岁币开始,再到那桩惊天动地的“乌维之死”,诸位清流名士再迟钝,也能嗅出他的狼子野心。

    这着实让清流党内部陷入两难境地。

    睿帝尚且在位时,顾怀玉是朝中最坚定的“苟和派”,主张对东辽卑躬屈膝,以和为贵。

    那时清流党日日高喊“收复河山”“蛮夷不可信”,痛骂顾怀玉是“卖国贼、奸臣相”。

    如今时移世易,顾怀玉摇身一变成了主战派,反倒让清流党不知该如何自处。

    说到底,喊口号是一回事,真开战是另一回事,朝廷大部分官员并不想打仗。

    如今朝堂局势稳定,文人的日子过得舒坦。

    一旦开战,兵荒马乱、物价飞涨,世道动荡,首当其冲被踢出局的就是他们这些文人。

    更叫他们夜不能寐的,是顾怀玉本人。

    如今的顾相,已是权倾朝野,若再借战事之名执掌军政大权,朝局将再无人能制。

    清流党都是读书人,别的不懂,这还能不懂?战时宰执的权力可是非同小可。

    调兵遣将、征粮征税,乃至官员任免,都能一言而决。

    若是让顾怀玉尝到甜头,日后想要收回这些权力,只怕难如登天。

    可若反对开战,又恐背上畏战怯敌的骂名。

    这局面着实讽刺。

    当年他们骂顾怀玉卖国,如今却要担心他太过激进。

    清晨的风掠过紫宸殿前的玉石台阶,远处天光初白,殿门紧闭。

    董太师立于丹墀之下,神色凝重,时不时地叹一口气。

    他身侧站着秦子衿,自从接到议会后便彻夜难眠,眼下淡青,神情却一贯温文尔雅。

    再往后,是一众清流旧臣,各部司郎中、御史、侍讲,俱是平日里高谈阔论、意气风发之辈,此刻却个个神色讳莫如深。

    众人沉默如铁。

    人人心知肚明,待会儿殿门一开,龙椅上的少年天子不会替他们说话,满朝朱紫十之七八已姓了顾。

    就连清流党的老臣曹参,因受了顾怀玉的恩惠,从此对他们避而不见。

    如今朝堂之势,已然天平向顾党倾斜。

    他们能倚仗的,只剩这三瓜两枣的人了。

    其实该怎么对付顾怀玉,众人昨夜已经商讨过了。

    在董太师府邸灯火通明的一夜,几位清流中坚人物秘密会晤,密议良久。

    终于制定出了一套滴水不漏的对策——要在今日紫宸殿上,全方位围剿顾怀玉。

    天光乍亮时,董太师问道:“都还记得一会儿要说什么?”

    众人纷纷点头。

    上次在紫宸殿,他们说大宸仁义之邦,信守承诺,不与蛮夷计较。

    被顾怀玉骂得狗血喷头,自惭形秽,今日便不能扯着这面最好用的旗。

    于是他们转而准备从三方面下手:

    一是陛下新登基,根基未稳,正该休养生息、安抚民心,顾怀玉此时主战,是祸国之举。

    二是顾怀玉破坏祖制,先是废文武之别,如今又欲擅动干戈——

    到底还是不是大宸的臣子?心里还有没有皇权。

    三是打私情牌——

    就在昨夜,秦子衿颔首微微地一笑,轻描淡写说道:“我有个江南来的故交,与顾相算是同宗,诸位可知,顾相为何非要跟东辽不死不休?”

    这是一个感人肺腑的故事,长平十三年,近二十年前的那场战役里,东辽可汗挥师南下,大宸大半国土沦丧,军民死伤近乎百万。

    百万之中便有一对北上做生意的江南商人夫妇,带着一儿一女,不幸卷入战乱,夫妇尸骨无存,只留下两个孩子流落荒野,风餐露宿。

    谁能想到,当年那个牵着姐姐乞讨的孩童,如今正把刀架在东辽铁骑的脖子上。

    这仗,他当然要打。

    不是为了国,是为了私仇。

    清晨时分,紫宸殿外晨雾未散,殿中却早已灯火通明。

    今日与往常不同。

    顾怀玉一道诏令,把整个京中所有官员,不论正五品抑或从九品,全数召入紫宸殿。

    人多得连殿内都站不下,文武百官排队列队,阶外偏殿、檐下石阶、廊道拐角处,全是挤满的人。

    鎏金蟠龙柱下,宫人垂首屏息。

    殿里唯有两把座椅——

    一把是盘着五爪金龙的御座,天子端坐在上,直勾勾盯着某个人的背影。

    另一把却摆在御阶之下,正对群臣之位,椅背覆着雪貂皮。

    顾怀玉便斜倚在其中,手里端着一碗杏仁酪,慢吞吞地舀着,像在自家后院吃早膳,毫不在意这满朝山雨欲来的气氛。

    众臣早已忍不住往一个方向偷看,那位昔日“三箭平吴山”的将军,今日的模样实在是“稀奇”。

    “噗……”

    几声压抑的笑声从武官队列里传来。

    严峥憋得满脸通红,几个武将肩膀抖得厉害。

    裴靖逸神色淡定自若,抱着手臂,冷嗤一声,“笑个屁?”

    几人赶紧收声,却还是忍不住眼神乱飘。

    顾怀玉终于放下青瓷碗,素白锦帕拭过唇角时,满殿官员不约而同屏住了呼吸。

    清流党众人已在心中将杀招演练了千百遍——

    陛下新立,不宜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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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擅改祖制,目无君上,

    更遑论那最致命的一击:借私仇而祸国。

    每一条都足够击中要害。

    甚至已能在脑海中构想出顾怀玉被他们逼问得语塞、神色慌乱的模样。

    董太师大步出列,向殿上一拱手,正要开口:“臣——”

    “先帝临终的那夜……”

    这七个字像道惊雷劈在殿中,连元琢都猛地坐直了身子。

    顾怀玉手臂闲适压在扶手,眼皮低垂,看不清眼神,神色间透着几分罕见的幽沉,“曾握着我的手涕泪横流。”

    “他说大宸与东辽交战百年,从未赢过,是元家历代帝王懦弱苟安,割地赔款,纳岁币送岁妆……”

    咬字撇除他一贯的慵懒,字正腔圆,话说的严肃凝重。

    可那搭在扶手的手指,似敲非敲地在雕花木纹轻轻跳动,像是戏文未开前,说书人手中的那一下试探,懒散至极。

    若有人真正读懂他的人,便知动作背后藏着的,不是轻松,而是讥诮。

    说到此处,顾怀玉唇间溢出一声轻笑,“早已丢尽祖宗脸面。”

    满殿老臣脊背发寒,顾怀玉把他们当傻子不成?

    睿帝是什么人?终日不务正业,吟诗作画,朝会都能连着数月不上。

    满心里只有自个儿,哪在乎什么家国百姓?

    这哪像是睿帝的遗言?

    倒像是顾怀玉自己早就看老元家不顺眼,借此机会说出来。

    老臣们齐刷刷望向御座,眼神几乎要烧出洞来。

    陛下!他骂的可是您亲爹和列祖列宗!您倒是说句话啊!

    元琢却只是慢条斯理地整了整冠冕,甚至还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那姿态明晃晃写着:朕都坐在这儿听他骂,你们有什么资格有意见?

    在这片窒息的寂静里,顾怀玉恍若未觉,自顾自地道:“先帝说他这一生荒废政务,功业无成,临死才知愧对列祖列宗。”

    清流党众人几乎要呕血,望眼欲穿地盯着殿上的元琢。

    荒废政务,功业无成,愧对列祖列宗。

    这可是顾怀玉替你爹下的定论啊,陛下!你说句话啊!

    就在董太师颤抖着要开口时,元琢终于站起身来,认真地说出一句话:“宰执,父皇还说了什么?”

    求知若渴的模样,活像是真在听先帝遗训。

    顾怀玉在椅上侧身回过头看他,忽然抬手在空中一握,似是在回忆临终之夜那一刻,睿帝颤抖着抓住他的袖角。

    “这大宸交给你了,替朕,替元家,挽回一点颜面。”

    满殿官员皆屏息,殿外的官都伸长了脑袋好奇地张望。

    那只悬在空中的手突然松开,似是临死前的脱力,顾怀玉轻描淡写,又极快地吐着字,“朕求你,看在朕与你姐姐的情分上,再帮朕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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