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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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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你若真有意, 可以多教教我射箭。”

    裴靖逸闻言神色微妙了一瞬,还教?再教下去, 裤子就真该着火了。

    他低头瞧了瞧顾怀玉腕上还未消散的红印, “这把弓不适合你,等我给你做一把适合的。”

    顾怀玉觉得他说得有理,便转身往庭院外走, 随口撇一句:“也好,你做弓吧。”

    裴靖逸将弓随意往肩上一扛,就这么盯着他的背影看,直到那抹清瘦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

    他舌尖抵着腮帮子,忽然低笑出声——顾怀玉听完他那番大逆不道的剖白,没把他吊起来抽一顿鞭子、满门抄斩、流放千里、割舌断指……

    甚至连句“滚”都没舍得骂他。

    这不就等于……

    默许了。

    既然默许,那不就等于是他裴度的媳妇儿了?

    顾怀玉辞官的第十日。

    往日熙攘的朱雀大街,如今冷清了大半,茶馆酒肆都鲜有人光顾。

    哪怕对朝局一无所知的市井百姓,也都隐隐嗅到一丝山雨欲来的气息,察觉大宸要出大乱子了。

    最先扛不住的是户部。

    户部迟迟不发官员俸禄,那些大官自然不在意这点银子,但底层的小官小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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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老小指望着朝廷发下的几吊钱活命,这俸银再拖,岂不是要人命?

    于是,小吏们也顾不上往日体面规矩,大批地罢工,呼朋引伴地去户部门口堵着要钱。

    有的衙门上司还压得住,下死命令不许去闹事。

    可那些压不住的便彻底放开了手脚,呼啦啦地往户部门口一蹲就是一整日,堵得大门都开不了。

    他们不光要俸禄,还理直气壮地要求三倍的俸禄。

    为何?

    因为京城的米价疯了一般往上涨,昨日五十文一斗米,今日能卖一百文,转眼又涨到一百五十文。

    涨价的同时,还得拼命抢购。

    粮铺前人山人海,长街从街头排到街尾,挤得水泄不通,好几家粮店掌柜甚至搬了官兵过来维持秩序,可仍是乱成一锅粥。

    百姓们怨声载道,议论纷纷——

    “米价涨疯了啊,顾相在时这个价钱能买多少升米?现在才买多少?”

    “还不是狗日的朝廷征粮征狠了,漕运的船都停了大半,全去运军粮了,咱们老百姓的饭碗谁来管?”

    其实之前顾怀玉在位时,早料到军粮征收可能会推高米价,便调拨了各地储粮,又压下商家囤积居奇的势头,把这件事处理得无声无息,未掀起半点波澜。

    可如今顾怀玉不在,朝局没人有胆子拍板定事,亦没几个人会在意百姓吃的米到底贵不贵。

    毕竟再穷的大官也不会饿肚子。

    谁把百姓放心上,百姓就把谁放心上。

    大宸的皇帝不把百姓当回事,百姓自然也不把皇帝放心里。

    他们不懂什么朝堂争斗,什么清流浊流,只知道顾相在时,米价平稳,漕运畅通,日子虽苦,却总能活得下去。

    而如今顾相被弹劾罢官,米价一日三涨,全家老小饿肚子,这账该算在谁头上?

    自然是秦子衿。

    小老百姓哪管你是什么天下大儒,什么《治国论》定乾坤?

    他们只知道,秦子衿弹劾走了顾相,害得他们买不起米,吃不饱肚子,这样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于是,百姓的怒火开始烧向秦子衿——

    说书先生一拍醒木,在茶馆里高声宣讲:“诸位可知,那秦子衿祖上是谁?正是秦桧!秦家世代奸佞,专害忠良!”

    小巷口有人在墙上写“秦子衿是大奸贼”,路过的车夫、挑夫都要撒泡尿助助兴。

    秦府外日夜都有百姓聚集,朝他大门泼粪、砸臭鸡蛋。

    秦子衿的名字一夜之间成了过街老鼠。

    但在翰林院与士子间也不是一片倒。

    有书生愤愤不平,拍案而起:“若没有秦少卿的《治国论》,哪有我们的今日?他虽被人诟病,但治学为人,自有风骨!”

    寒窗苦读的举子们聚在一起,字字句句为秦子衿鸣不平。

    甚至有人带头将街头侮辱秦子的标语撕掉,反被百姓围攻,一时间学子和市井群起争执。

    士庶分裂,文武纷争,天下风声乱作一团。

    元琢这十日过得比十年还漫长。

    自登基以来,他时刻谨记太傅教诲——为君者当怀仁德之心,行宽厚之政。

    从前他对顾怀玉铁血断事、草菅人命颇有微词,暗地总觉得太过酷烈。

    可如今自己亲政不过十日,才发现手握利器,杀心自起,朝局每天都有新麻烦,杀人反倒成了最省事的法子。

    前几日他还能有心情在朱批上写“着吏部议处”,再就是“革职查办”,这几日只有“斩立决”三个字。

    这十天,他杀的人,比顾怀玉去年一年还多。

    崇政殿前积血早已渗透靴底,地砖下泛出乌红,内侍都来不及换水冲洗,殿前殿后,血腥气冲天。

    元琢不记得自己几天没合过眼,衣袍换了几茬,神色却一天比一天阴郁。

    他坐在御案后,脸色苍白,眼下挂着浓重乌青,整个如同阴冷的鬼魅,听到徐公公汇报:“陛下,崔尚书告病在家,说身子不适,不能面圣。”

    元琢倏地笑出声来。

    那笑声又轻又冷,却听得满殿侍从寒毛倒竖。

    徐公公心里头无比怀念顾怀玉,硬着头皮劝道:“陛下,崔尚书毕竟是朝中老臣,素来谨慎,只是性子狡猾了些,其实也是有能为的。”

    元琢不听这些废话,他已经三次催促发俸,给足崔尚书面子。

    崔尚书拖着不发俸禄,整个京城的小吏都罢了工,大宸这头巨兽直接跛了一条腿。

    他提起朱笔,笔尖在砚台里慢慢搅动,像在搅拌一池鲜血,“抗旨不遵,贻误国事——”

    “满门抄斩。”

    徐公公浑身一颤,跪地磕头:“陛下三思啊!”

    元琢置之不理,现在才发觉,顾怀玉的脾气是真的好,能忍那老狐狸那么多年。

    他连十天都忍不了。

    他随手把朱批扔给徐公公,冷冷道:“送去刑部,明日午门问斩。”

    徐公公哆哆嗦嗦地捧起奏折,正要起身,元琢忽然又叫住他,幽幽开口:“董太师和秦子衿近日如何?”

    徐公公一脸苦色,心里把顾怀玉的名字念了一百遍,“董太师他们……这几日过得,实在不大顺利。”

    “那些武官,简直像脱缰的野马,动辄带着亲兵堵在董太师家门口,三天一大闹,两天一小闹,上回闹到半夜,竟把太师的胡子都剪了,连头发也被拔去一撮……惨不忍睹啊。”

    “秦大人就更惨了,自从百姓知道是他参倒了相爷,每日门前都有人泼粪、丢臭鸡蛋,还在墙上画乌龟骂他。”

    “前几天三更半夜,有人潜进秦府纵火,差点把人活活烧死,幸好侍从发现得早,才捡回一条命……到底是百姓干的,还是武官闹的,现在都查不清了。”

    “现在董太师、秦大人,还有清流那几位大人,家都不敢回,全窝在衙门里,连门都不敢出。”

    “秦大人更是……连白天都不敢上街。”

    徐公公说到这里,只觉得一阵阵头皮发麻。

    这还是皇城吗?比起顾怀玉在的时候,仿佛一夜之间变了天。

    元琢眉梢微动,莫名愉快地笑了几声。

    徐公公咽了口唾沫,重重地一叩首,“陛下,老奴斗胆多嘴一句,您……可打算什么时候把顾相请回来?”

    朱笔在奏折上悬停,墨汁滴落成一个小小的黑洞。

    元琢唇角勾起一抹奇异的弧度:“朕为何要请怀玉哥哥回来?”

    大宸离不得顾怀玉,可离了大宸的顾怀玉……

    不必再彻夜批阅这些奏章,不必再为那些蛀虫劳心伤神。

    终于可以好好养病。

    徐公公抬头哀求:“陛下要为江山社稷着想啊!再不请回顾相,真要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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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

    轻飘飘一个字落下,徐公公万般无奈地叩头退下。

    户部崔尚书满门抄斩的消息,像一道惊雷劈在朝堂。

    一品大员,说杀就杀。

    皇帝失心疯了。

    这个念头在所有官员心头炸开,恐慌如瘟疫般蔓延——今日是崔尚书,明日又会是谁?

    当夜,五部的尚书、寺卿寺丞十多位大员齐聚沈浚府邸。

    “沈大人!”

    刑部尚书抓着沈浚的袖子,脸色惨白,“顾相得救救我们啊!”

    “沈大人,再这样下去,咱们都得死!请顾相回来救救大家吧……”

    沈浚慢条斯理地抿着茶,等他们哭嚎够了,才叹息一声:“诸位大人,顾相如今归隐山林,沈某也无能为力啊。”

    “可您是顾相心腹!”有人干脆扑通跪下,“只有沈大人能递上话!”

    沈浚目光扫过这群往日趾高气扬的权贵,如今一个个如丧家之犬。

    时机已然成熟。

    他放下茶盏,瓷器与案几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罢了。”

    “明日沈某正要去探望顾相,诸位若是有心……”

    话未说完,满堂官员已争先恐后地嚷起来:“同去!同去!”

    夜色沉沉,山间别苑静谧无声。

    这几日顾怀玉一直在练弓箭。

    裴靖逸特意给他做了一把小木弓,力道轻巧,他不必费多少力气就能拉开,倒成了闲暇时的消遣。

    每日晨起或傍晚,他总要练上一会儿,权当是舒展筋骨。

    他的身体比从前好了太多。

    如今正值初春,山中寒气未散,别苑不比相府的地龙暖阁,夜里仍有些冷意。

    但即便如此,他也能在浴房里烧一盆炭,舒舒服服地洗个热水澡。

    虽仍比不上寻常青年的体魄,可比起从前那副动不动就咳血的病弱身子,已是天壤之别。

    他知足了。

    顾怀玉懒懒散散地趴在浴盆边缘,他伸手从一旁小匣子里取出一张纸条,指尖沾了水,轻轻一抖,展开‘谛听’的密报。

    ——京城的乱象,远比他预想的还要混乱几分。

    他正在想应对的法子,窗格上忽然映出一道高大的黑影。

    裴靖逸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夜里寒气重,炭火可还够?要不要添些?”

    顾怀玉瞥了一眼浴盆旁烧得正旺的炭盆,“不用。”

    门外静了一瞬。

    随即裴靖逸又压着嗓子问:“不用?那要不要我给您按肩?”

    若是先前,顾怀玉还当他是“官瘾大发”,现在哪能不知他发的什么瘾?

    见他不说话,裴靖逸便得寸进尺地要推门,“我要进门了。”

    顾怀玉眼皮都没抬一下,只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冷笑:“你敢进门,我剁了你的狗鞭。”

    裴靖逸在窗格上投下的影子更深,仿佛是疑惑地向前探身子,“嗯?您怎么知道我的是一根狗鞭?”

    顾怀玉发现他比先前更爱占口头便宜了,眉头微微一挑,“滚远点。”

    出乎意料的是,裴靖逸这次竟没再纠缠,脚步声干脆利落地退开,隔着十步远的距离,声音清晰传来:“好,我就在这儿守着。”

    倒是比从前听话了。

    顾怀玉靠回浴盆边缘,温热的水流漫过清瘦的肩颈,热气熨得他肌肤泛出湿湿的粉润。

    他闭了闭眼,往脸上泼了一掬水,真敢让裴靖逸进来,说不定还真要“抚箫”了。

    这个念头刚起,他脑海中便不由自主想起裴靖逸那双骨节清晰的手——粗粝、宽厚、满是硬茧。

    他缓缓地垂眸,水面下若隐若现的轮廓清秀干净,若是在那只手中…

    顾怀玉眉头倏地拧紧,全都赖裴靖逸整天在他耳边问个没完,否则他怎么会有这种下流的念头?

    他闭眼仰头,后脑抵在浴盆边缘,试图驱散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可越是压抑,那些画面反而越发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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