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流水,十分好听。士兵有些醉醺醺地道:“好的,没问题殿下!”
“殿下”这个称呼实在是太顺嘴了,话一溜出口,士兵就连忙亡羊补牢地抬手捂住。苏缪挑了挑眉,抬眼含笑:“看来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很高呀。”
士兵见他不生气,也笑了:“可不是,有您照片的挂历在我家墙上都挂了五年了。虽然是盗版的,印刷出来质量不怎么样,但就算这样,把您挂上去,也让我家都看起来高级了不少。”
“这样啊,”苏缪说,“五年前的挂历现在还能用么?改天我叫人送你一份新的。”
他的温柔让那位士兵也胆大了不少,笑嘻嘻地说:“您直接送我一沓照片就好啦。”
苏缪但笑不语,细致固定了下完工的烧烤架,转头就看见了那俩老家伙有说有笑地走了出来。
德尔牧问:“阿休那丫头最近还好吗?也有段时间没见了。”
说起这个,苏缪就想起了前不久 ,阿休送了一份贺卡给自己。苏缪还以为是迟来的生日礼物之类的,毫无防备地就拆了开来。
……结果差点被上面的“母亲节快乐”几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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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瞎眼。
混乱的笔触,铺色极其夸张且毫不和谐的图画,还有不知道那搞来的便宜贴纸,彼此热闹而拥挤地在薄薄一张卡纸上打架。
苏缪曾经教授绘画的老师是王宫特聘的国师级画家,从小接触的都是各类可以做拍卖会顶级藏品的画作,身旁还有位随便一张随笔都能拿联邦级奖项的骆殷。
就这样手把手呕心沥血练出来的审美,险些全部毁在这一张饱含感情的贺卡里。
想起这茬,苏缪一言难尽地露出一个干笑:“她挺好的,现在搬到我那里,开朗爱笑了许多,就是可能以前野惯了,还需要一段时间适应学校的生活。”
邓凯云老泪纵横:“好,好,那孩子能认识你,真是她的幸运。”
德尔牧“哼”了一声,久居沙场的煞气让他即便面对心爱的学生和老朋友也难以放松下来,对苏缪手里的烤肉架点了点下巴:“那是什么?”
苏缪抬了下手:“做饭的家伙,我听说这种简易的烧烤架过去在军中很常见,待会给您们烤肉吃,手艺粗糙不要骂我呀。”
这种铁架子简单易做,在军中粮食不够,需要自己加餐的过去的确常见,但最近十几年已经很少人会用了。
这小子是怎么学来的?
德尔牧心里软了一瞬,笑着摇摇头,对苏缪道:“行,一会的事一会再说,你跟我来。”
苏缪就找地方放好了烧烤架,嘱咐好碳火的事,就跟着德尔牧和邓凯云出了门。
室外下起了细小的雪,苏缪亦步亦趋地走着,见那两人谁也不说话,仿佛心照不宣似的朝一个方向走去,于是心中明白。
不多时,他们就来到了一处墓园。
说是墓园,实际上也就是几处摆的比较整齐的土堆。过去这里曾是一处花卉公园,后来被战火牵连,长不出花了,就被当地的居民用来埋人。
时间长了,居然也林林总总竖起不少墓碑,抬头看去,一眼望不到头。
夜里来这种地方,未免还是有些阴森森的,邓凯云咳嗽一声,德尔牧收到暗示,脱下自己的棉衣,套在了只穿着单衣出来的苏缪身上。
苏缪一顿:“将军……”
德尔牧立眉:“给你你就穿着,少废话!”
苏缪沉默一瞬:“不,我是想说,多谢将军,我不抗冻的,不比您皮糙肉厚。”
“……”德尔牧拿他没办法,哭笑不得,“知道我们今天来是干嘛的吗?”
苏缪点点头:“知道。”
“真知道假知道?”邓凯云不信,“你说说看。”
苏缪注视着眼前一处极其不起眼的墓碑,萧瑟的寒风卷着风雪,落在亡者的尸骨与生者的肩膀上。苏缪长相金发碧眼,在这种遍地灰扑扑的人群中显得十分格格不入,此刻他披着军用棉衣,却仿佛柔和了不少似的,无端拉近了与人的距离感:“是来看望安伯纳将军的吧。”
德尔牧点点头:“是来看他的,他生在这里,也死在这里,今天是他的祭日。我和老邓以前都来过,只有你还没见过他。毕竟是韦宾塞的孙子,去打个招呼。”
苏缪轻轻道:“见过的。”
“什么?”德尔牧说。
“我见过的,还有外派的查勒将军和程石将军,我都见过的,”苏缪蹲下身,用手擦了擦墓碑顶上的雪和灰尘,“在王宫里。”
德尔牧不明所以,反倒是邓凯云先想起来了,说:“你记性真是好。”
苏缪:“祖父教了我很多。”
德尔牧也回过味了,背着手,意味深长地说:“你这小子,记性确实不错,但这可实在不是什么优点。人的脑袋就那么大一点,把旧事全记住了,哪还有心思看新的?”
苏缪抬起头,漂亮而精致的脸上扑了飞扬的雪粒,不知是雪白还是人更白,笑起来:“只有足够重要的事才值得被记住,不是吗?”
邓凯云冷哼一声:“你只有这张嘴是甜的了。还是关注眼下吧,我可要提醒你,你那在首都州的便宜弟弟,可搞了不少大动作。”
苏缪笑容一顿:“他怎么了?”
“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上,总有那么一群不满贵族和追求阶级平等的幻想家,你应该知道的。”邓凯云语速缓慢地说,“他们数量庞大,却是一团散沙,但如果有心者将他们聚拢起来……不论初衷如何,恐怕都很难控制住这样的势力。不要忘记,橄榄会可是前车之鉴啊。”
橄榄会,是百年前势力极大的一支组织,打着宗教的名号,聚集起一大群愤世嫉俗的平民,中央广场上十次游行有八次都是他们主导的行动。后来利益不均,内部分裂,各派系你争我抢多年,最终在新王室成立前夕一朝覆灭。
苏缪沉吟片刻:“我知道了,多谢将军提醒。”
邓凯云也不想让他太有压力,劝道:“现在社会混乱,原本被压在下面的各种不同的声音才能有机会勉强发出声来。你也不用太过苛责你弟弟,他这样做,未必不是想给你多一份保障。”
“我心里有数。”苏缪道。
德尔牧叹了口气。
两天后,押送任务完成,苏缪跟随着邓凯云离开前线。回到首都州时,他在机场外看见了一辆私人保镖车。
有人从上面下来,对苏缪恭敬地一弯腰:“记者得到消息,都在外面堵着。殿下,请上车吧,骆殷少爷在等您。”
第53章 第 53 章 那红绳上挂的……是一枚……
车窗外, 保镖带着苏缪往停车场走来时,骆殷面无表情注视着侧前方后视镜里自己的倒影,战栗的指尖掐进了自己的皮肉里。
上次不欢而散后, 骆殷有很久没得到苏缪的消息了。几大家族的势力彼此牵制,骆家本就不可能一家独大太久, 况且骆家旁系太多,尾大不掉, 光处理各种鸡毛蒜皮, 就让骆殷十分头疼了。
最近这段时间, 其他家族也在试图接近苏缪, 想方设法从其他几个F3手里套他的信息。只是骆殷性格本就难搞,许淞临听人提起苏缪便微笑着一言不发,就连往常最容易讨好的阎旻煜, 按他的喜好把礼送过去, 也要连人带礼的一起被赶出来。
F4喜怒无常, 大家是知道的,但无常到这份上, 就闹的有些难看了。
贵族之间对几个F4的做法颇有微词, 然而没人去管。
“笃笃。”
骆殷抬起眼, 视线透过车玻璃, 首先看到的是苏缪似笑非笑的脸, 再然后,才看到自己在玻璃上映出的略显紧张的倒影。
苏缪说:“你和你的司机在发什么呆?”
司机看见苏缪,眼都失神了一瞬, 余光瞥见骆殷黑下来的脸,连忙下车,给苏缪毕恭毕敬打开了车门, 期间一眼也没有敢多看。
苏缪探进半个身体:“让让。”
骆殷略换了位置,这个角度,他无法从后视镜中看到自己了,目光有些无所适从地绕过苏缪,去看他制服上的肩章。
然后说:“这次回来,要待几天?”
苏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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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心地说:“到年后吧,学校还有一堆事要忙。”
骆殷点点头,片刻,没话找话地说:“吴家这几天很不好,好几处产业被阎家暴力收购了,有几个正在投资的产业险些没跟上,差点破产。”
“吴珲也是够倒霉的,被阎夫人盯上,之后很难再出头了,”苏缪随口说,“所以阎旻煜那天过敏,真是他做的?”
“不是。”出乎意料的,骆殷否认了。
苏缪有些意外,就听骆殷说:“那天给酒动手脚的人不是吴珲,是后厨里一个低年级的特招生——说起来这事也要怪阎旻煜自己,脑子不清醒的时候什么都往外说,跟每一任男女朋友都掏心掏肺,把自己老底散的到处都是,也难怪对方会知道他的把柄了。”
苏缪轻轻挑眉:“所以?”
“所以阎夫人轻易放过了你,”骆殷道,“要知道,你现在的立场非常尴尬,每一步都必须格外小心,阎夫人不是第一个想要对你下手的人。”
苏缪嗤笑一声:“想对我下手的人多了,她算老几?”
“那个特招生最后以猥亵罪被送进了监狱里,”骆殷沉声说,“联邦法律规定的猥亵对象只为妇女量刑,而那个特招生是一个gy。”
苏缪没吭声。
骆殷瞥他一眼:“看起来你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料到了,只是没想到有这么快,”苏缪道,“阎夫人能放过我,是因为我身上还有她看中的价值。没有对吴珲手下留情,是因为他太蠢了。”
他平静地说:“蠢货,是没有人权的。”
司机在前方大气也不敢出,只想赶紧早到地方早解脱,骆殷扫了苏缪一眼,说:“那这个特招生你打算怎么办?”
他等着苏缪说出那个自己早已猜到的回答。谁知,苏缪却偏过头来,笑眯眯地说:“不怎么办。”
“新政推行还顺利吧?你提出的新政宪法在扩大家族势力的基础上,还尽可能地配合了我的政策理念。”苏缪眨眨眼:“这么了解我啊?”
骆殷有那么一瞬间没说出话来,轻咳一声:“小心安全带勒住。”
“奥。”苏缪扯了扯身上的安全带,见骆殷别过脸,耳廓泛红,脖子上不知何时挂了一个红绳,看着像那种戴来求财求平安的佛牌。
首都州信这些的人很少,蒙洛州倒是有很多,苏缪也算了解,不以为意道:“你信教了?”
闻言,骆殷下意识握住了藏在衣领后的项链,红绳微紧,他沉默片刻,含糊道:“嗯。”
新闻里播报着今年哪里的粮食实现前所未有的丰收,哪里的选民选票空前团结一致,直到最后,才象征性地提了一句哪里的偏远州人民发动了游行。
人们争取人民主权,要求贵族归还平民权力,光听新闻,还以为联邦是多么和谐美好的国度。
“人民主权,”苏缪笑着咀嚼这几个字,“你觉得贵族和平民之间会停止战争,握手言和吗?”
“不会的,”苏缪自己回答自己,“只要有利益,就会有战争。有武装,才能有和平。只有等军权和政权彻底回收,权力不再分散,社会才能回到最理想的和平。”.
11月8日上午10点07分。
外面的雨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户上,朝屋子的那面玻璃结了层霜,整个空间显出一种绝望的阴冷。
新来的狱警很不爽地抱着胸紧盯着颓丧的吴珲——他是最近才从远邦调任来的,没有贵族血统,身世比这里的任何人都干净,为防意外,他被阎夫人派到这里来做半天的“狱卒”。
狱警原先所在的地方,就业空间被当地的贵族挤压到极致,他的父母都因此失业,这让狱警对贵族讨厌极了。
他对金字塔尖的、诸如阎家之类的贵族拥有足以掌握他生死的势力习以为常,却对同样被这些人打压到监狱的旧贵族怒目而视,运用着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小小权力,眼神愈发凌厉地盯住了他的一举一动。
吴珲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两个人相对无言的坐了一阵,都感觉到来自对方身上的敌意和不耐烦。狱警看了看表,意识到自己已经和这货待了整整两个小时,于是忽然轻踹了一下桌角,在寂静的室内显得声音格外大又格外长。
吴珲抬起眼来看了他一眼。
狱警莫名被这双眼看得毛骨悚然,不知为什么,他在看到那双灰蒙蒙的眼睛的一瞬间,忽然感觉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已经死了,坐在他对面的就只是一个身体僵硬的短毛僵尸。
可是不应该啊,同样负责这案子的朋友那天偷偷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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