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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0-144(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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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方才被淋湿的寒意渐散。

    陆怀砚踌躇片刻,正要拿起桌上另一碗喝下去的时候——

    黎书禾按住他的手,露出丝笑意道:“这碗是我的,你的在那儿。”

    说着拿出了另外一碗汤水。

    棕红色的汤水上浮着好几块姜片,还未送入口中就已闻到了股姜片的辛辣味。

    陆怀砚眉头紧皱,一脸抗拒的模样。

    黎书禾催促道:“快喝啊,知道你喜甜,特地给你加了不少红糖呢。”

    陆怀砚一咬牙,蒙头将这碗红糖姜汤尽数喝完,辛辣的味道呛得他不由咳了两声。

    “喝完了。”陆怀砚还将碗倾倒下来以示证明。

    黎书禾见他这么快喝完,惊讶道:“怎么喝这般急啊?我特地煮了一罐呢!”

    说完,又从食盒里掏出了一个陶罐。

    陆怀砚:“……”他能拒绝吗?

    第143章 川贝雪梨 罢了,真真是便宜那小子了!……

    几人喝了暖暖的汤水,出了层薄汗,眼睛都注视着方才拿回来的箱子。

    一时之间屋子里无人说话,彼此之间相互对视一眼。

    最后还是黎书禾打破了这份沉默。

    她说道:“打开吧,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陆怀砚听到她开口,轻轻地“嗯”了一声,而后就走过去把箱子拿到了桌子上。

    箱子上了锁,但这对于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咔嚓”一声,是锁打开的声音。

    此刻三人都屏气凝神,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将箱子打开。

    里面有一本书籍,一叠陈旧的信件,还有一个小瓶子。再多的,也没有了。

    黎书禾接过那些泛黄的信件的时候,手还有些颤抖。

    她深吸一口气,这才强迫自己心平气和地去看上面的东西。

    也许是太过久远,上面的字迹也被洇晕得有些模糊。

    但是黎书禾还是一行接着一行看了下来。

    起初还是些简单的命令,只是让杜世昌监视李崇,将李崇与彼时太子所说的一言一行记录下来。

    到了后来,信件上面的言辞也变得愈发激烈……

    【将太子这几日与李崇谈论的内容记录下来。】

    【把这几人送入国子监……】

    【想办法接近这几人,不惜一切手段。】

    【去开一家妓馆,再将这几人吸引去玩乐。】

    【废物,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要是做不好,自然有人能接你的位置。】

    ……

    一张张,一行行。

    用着这般口气对杜世昌下达命令的人,这世上大约也只有那一人。

    先帝要维持自己在朝前圣人的形象,所以就在背地里通过永平侯,通过柳贺替自己办事,办那些不可见人的事情。

    当年上官轩和左德清二人酒醉时经常一同谈论朝政,针砭时弊,背地里没少嘲讽新政的。但二人一个是名满长安,一个是翰林院的学士,说的话又确实一针见血,引起不少文人雅士的共鸣。

    先帝拿他们二人别无他法,就在背地里让杜世昌引他们去青楼妓院,沉浸在纸醉金迷的泥潭中无法自拔。

    时间一长,外面自然也就没有再抨击他新政的声音。

    许是尝到了这般的甜头,后来先帝又如法炮制,背地里操控杜世昌替他办了不少这般见不得的人事,就像操控一个傀儡一般,控制着他。

    陆怀砚拨了一下灯芯,燃着的灯油又重新亮起来。

    黎书禾拿着纸张的手也随着烛火的跳动顿了一下。

    她看到了最后。

    【去将他亲笔所写有关科考的内容散播出去。】

    短短的一句话,却让她的祖父蒙冤了十几年。

    当年的春闱舞弊案爆发后,先帝勃然大怒,说是定要彻查此事,更是处死了一大批的官员。当年的长安城,说是血流成河也不为过。

    如今,黎书禾看着这行字,只觉得可笑至极。

    还有几页纸张,但是她却突然不想再看下去了。

    她把手上的东西递给了陆怀砚,语气都闷闷的:“我不看了。”

    杜崇泽也把手里的那本书籍递给她,说道:“这是他自己写的日录,大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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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记录自己每日发生的事情和心情。”

    黎书禾接过来随手翻了两页。

    杜世昌当初大约也是怕的吧,不然也不会留下他与先帝所有往来的信件,也不会留下一本近乎是咒骂和用来发泄的本子。

    【崇乐十二年,圣人找到我,让我要监视太子,并把他与先生的一言一行都记录下来。】

    【圣人今日又发火了,先生在朝堂上竟敢公然抨击新政,太子更是直言不讳列举出新政的弊端,而朝中甚至有不少大臣也在劝圣人三思。】

    【崇乐十三年,搁置许久的新政还是又重新启用了,这次朝中反对的声音小了许多,呵呵,但是无人知道这都是我在背后努力的结果。】

    【崇乐十四年,圣人竟让我在背地里安排不少人进国子监读书,更是让我事后要将这几人一应事项安排妥当。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圣人要拔擢这几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崇乐十五年,先生答应将她的嫡女许配给我,那个兰质蕙心,才华横溢的女郎竟然要嫁给我了!我莫不是在做梦?!】

    【崇乐十六年,我同杜若成婚,圣人送来祝福的同时还敲打了我,让我不要忘记我有今日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在背地里扶持。】

    【崇乐十七年,我被迫开始服用了五石散。】

    【崇乐十九年,圣人居然让我同胡人进行交易。】

    【崇乐二十年,先生死了,太子自此一蹶不振,圣人又重新恢复了在朝堂上说一不二的掌控权。再也没人会敢在朝堂之上同圣人辩儒了。】

    ……

    杜崇泽冷笑一声,不知道是在嘲讽谁:“先不论这些内容真假,他将这一切所作所为全都推给先帝,实在是有够不要脸的!”

    他是最有资格评论的人,毕竟他们一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多年。

    “他怕是忘了,当初他是怎么对我阿娘的。外祖死后,对我阿娘日日羞辱,打骂,还将他那烂泥扶不上墙的弟弟接到府中,任由他欺辱我阿娘。现在给我搁在这里装深情?我呸!当真是可笑至极!”

    杜崇泽又骂了一通,甚至还想直接冲到牢房去把人揪出来当着他的面再骂一顿的。

    陆怀砚反而是最后一个看完这些东西的人,他将本子合上,冷静道:“你别冲动,你现在的命还是当今圣人看在李太爷的面子上留下的。”

    杜崇泽脸上青白交加,实在是不解气,又踹了一脚桌腿。

    偏偏他还姓着杜,身上流着跟这无耻小人同样的血!

    黎书禾也觉得浑身泛恶心。

    一个渣男,竟然还敢给自己洗白。难不成他真的当大家都是瞎的?以为会因为他这本真真假假的日录就会觉得他对李杜若一往情深,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在先帝的逼迫之下情非得已?

    真真如杜崇泽所言,可笑至极!无耻至极!

    她看着陆怀砚问道:“事到如今,你觉得应该如何将这些证据呈于当今圣人?”

    陆怀砚想了想说道:“让李夫人出面揭发怎么样?”

    “不行!”

    话音刚落,杜崇泽便反对道。

    “此事万不能再将我阿娘扯进来,不然圣人也会对心存疑虑。”

    陆怀砚轻轻应了一声,将这些信件和本子收好,说道:“既然如此——”

    “我回府请我阿娘进宫一趟。”

    黎书禾知晓了他的用意,问道:“会不会……”

    “不会。”陆怀砚坚定道,“禾娘,此事不仅仅是你一人的事,更是天下人的大事。”

    “好。”

    ……

    次日一早,霍云缨手持昨夜拿到的证据呈于殿前,怒斥永平侯杜世昌的卖国行为。

    霍云缨义愤填膺道:“圣人明鉴,罪臣杜世昌与粟特细作勾结许久,通过先帝当年开辟的航线私下贩卖运送五石散,卖官鬻爵,操控科举,崇乐二十年的春闱舞弊案正是他一手操作,并借机将柳贺推上礼部尚书一职。”

    此言一出,朝堂震惊,一片哗然。

    殿上的圣人看着所呈罪证,脸上的神色难看至极,嘴角更是绷成了一条直线。

    霍云缨却没给他缓冲的机会,继续道:“我朝将士在外征战沙场,朝中却有这般蛀虫同胡人里应外合,更是同胡人交易,于民间贩卖五石散,蛊惑人心!今日若是不彻查此案,不还曾经冤屈的人一个公道,只怕难堵天下悠悠众口,更是会失了民心!”

    乾德帝面露不虞,手中的纸张也被他捏得很紧。

    良久,不辩喜怒的声音从上首传来:“云安郡主,以你之意,应该怎么还他们公道?”

    “自是查清上面所写的所有冤案,有冤者,无罪释放,有罪者,严惩不贷。”

    “好一个严惩不贷。”乾德帝手指捏得愈发紧了,“郡主的意思是,让朕给先帝定罪吗?”

    “圣人!”陆均跟着跪下,说道,“杜世昌此人心思歹毒,竟敢构陷先帝,臣以为更是要彻查这些旧案!”

    “细细算来,当年的事情也非先帝之过,实乃奸邪之难防!臣以为今日重查当年旧案,不是还一人一时之公道,更在于廓清迷雾,为先帝正其名!”

    “圣人孝思纯笃,想来先帝知晓此间陈年旧案的真相大白后,也会在天有灵。”

    乾德帝的脸色稍稍好了一些,他问道:“众爱卿以为如何?”

    曾经一些老臣们颤巍巍地跪下叩请道:“李崇李太爷曾桃李天下,更是于圣人有师生之谊。不说他于圣人的情谊,便是于朝廷社稷,也亦多有建树。”

    “如今他受此等奸佞构陷而亡,臣等还请圣人看在他这么些年的情谊上,还他死后一个清白之身。”

    大理寺卿吴登瑞跪下叩首:“臣附议。”

    御史大夫也紧跟着跪下:“臣附议。”

    “臣,附议。”

    “臣也附议。”

    “臣等附议!”

    一时间,朝上众人纷纷跪下,泣血叩请。

    许久,乾德帝疲惫地看向下首的众人。

    下面的人虽是跪着的,但一个个脸上都绽放着不同的色彩。也有几人兴许只是随大流跪下,但事已至此,他又有什么立场好阻拦的?

    曾经的父子情谊犹在眼前滑过,再想着方才杜世昌所写的那些话语,一时间各种纷扰的杂绪涌入他的脑中。

    父皇啊,你可曾有爱过我?可曾有一瞬怜悯疼惜过我?

    还是说,天家真的无父子?

    乾德帝只觉得呼吸有些不畅,再看向那些目光灼灼的群臣时,嘴唇张了张,最后还是摆了摆手。

    “朕……准奏。”

    他不仅仅是为人之子,更是一朝之君。如同霍云缨所言,万不能寒了那些在外征战的将士们的心啊!

    “这些陈年旧案,朕要亲自主审,三司定要一同审个清楚明白,万不能随意敷衍于朕。”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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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朝吧。”

    乾德帝一步一步走了下去,脸色并没有他们所想的那边阴沉,却也好不到哪去。

    他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直至走出了宫殿,看着置于顶上的牌匾,脸上那一直紧绷的线条才稍稍松了一些。

    即使拥有那点细微的亲情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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